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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和祁之感情可真好。”

    宋慕清听见顾祁之的名字,终于将眼神落在面前的人身上,这人问这平常热都会问的问题,他讲不出哪里不对劲,可是就是有些感觉不太对。

    “比不上三年前”他答

    孟司瞿直起腰身,他没想到宋慕清会毫不建议的提起从前,也没想到宋慕清会和一个只见过一次的人轻易的说出这些话,除非这人看出了些什么。

    果然宋慕清顿了顿,还是抬起头开口:“孟先生,能冒昧的问一句您的职业嘛?”

    若真是像顾祁之所说的,宋慕清是创伤后应激障碍,那这种症状则会选择强烈的回避,之后也会出现麻木的情况。

    孟司瞿不由思考这些症状,宋慕清没有回避他出国,也没有回避三年前他和顾祁之的感情,那么让他产生应激的物品或者诱因是什么呢,是什么让他回想起了那些不想回忆起的记忆。

    “孟先生?”见人迟迟不回话,宋慕清不由再次叫了声人的名字。

    孟司瞿也反映过来自己的失礼,回过头有些抱歉,但还是有些隐晦的答道:“医生,我也是一名医生。”

    宋慕清在自己的想法中有些迟疑,他没记错的话江非炎就是一名医生,他的朋友也是一位医生也没什么不对劲的,只是……

    孟司瞿看着宋慕清的表情,觉得自己不能在深问下去,还得靠顾祁之这种身边人来试探宋慕清的想法,到底到底忌不忌讳去看医生。

    孟司瞿还是那副绅士模样,站起身:“我去看看他们好了没。”

    可正是这句话说完,宋慕清竟表露出了比刚刚还大的举动,看着这偌大的房子,他不由跟着一起起身:“我,我和你一起去吧。”

    他刚起身,孟司瞿却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他,这样的眼神就像是要将他盯穿,和刚刚进到屋子里打量的眼神不同,这个眼神就像是已经将他全然看透,他的秘密什么的在这人面前像是通通隐瞒不住。

    宋慕清先一步避开眼神,这人一定没有单单来家里吃饭这么简单,人总是会下意识的躲避自己认为危险的事物,这被称为本能,此刻宋慕清也是这样,他不想呆着这里,不想一个人呆在这里,也不想和这个人一起。

    “你休息吧,我去看看”孟司瞿试探着说这这句话。

    果不其然宋慕清迫切的摇了摇头:“我去把,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去呢”

    这人着急的一时间连尊称都忘记了说,孟司瞿肯定了自己的想法,也没什么再次好谦让的,他点了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人可以出去了,自己留在这里就好。

    宋慕清呼吸有些急促,也许将客人独自就在房间实属有些冒昧,可他没有办法在有勇气就在这里,现在他完全想不起来,明明可以有两个人一起出去的选项,满脑子只剩下匆匆忙忙赶出房间。

    顾祁之点了根烟和江非炎站在阳台,很多东西都是现成的,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他更想要的是是吧江非炎拉出来。

    江非炎将烟拿在手里没点燃,苦口婆心的也开始劝诫顾祁之:“少抽点好叭,到时候你的心脏,血管,肺,胃,骨骼,肝脏,诶呀,都没法看”

    这人语气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顾祁之斜眼看了他一眼,最终还是没忍住开口打击道:“我记得你当初学的不是儿科吧。”

    “歪,我这可是为你好,好心当做驴肝肺。

    顾祁之最后还是按灭了手里的烟,飞吹过脸颊,带着温热,有些令人烦躁。

    江非炎也看出人的烦心,伸出手安慰是的拍了拍顾祁之的肩膀安慰道:“祁哥,不会有什么事的,孟司瞿真的很厉害,他的好多文献我都看过,你信他。”

    顾祁之没吭声,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和江非炎认识许多年,很少有这样相对无言的时候,虽然很多时候都是江非炎独自再说,可今天却格外安静。

    他想顾祁之需要点自己的时间,人总是在生活中不断适应,不断应对各种困难。

    顾祁之这人多少人的血路都能拼出来,他记得这人刚开始接收盛铭的时候并不顺利,盛铭有很多老股东,都已经很大年纪,自然是不服这么一个小孩子的。

    他不知道顾祁之用了什么手段让他们现在都尊尊敬敬,但他心里有数,走到这步的人,都不会被轻易压倒,因为他们实在是经历了太多不为人知的大风大浪。

    可以带出事情的是宋慕清,虽然人人心里都摆明这,这件事情和顾崇脱不了干系,可顾崇再怎么来说也是顾祁之的父亲,发生了这件事情他想要是他天都塌下来了。

    顾母去世的早,这也是柳姜嫣这么快就能上位的原因,顾崇就算再怎么和顾祁之没有感情,也算是顾祁之在这世上,唯一一个亲人了。

    一边是朝夕相伴的爱人,一边是生养的父亲,这换作谁谁都不会好受吧,江非炎这样想,他没有办法,只能在一些小事上帮帮这人。

    可他不知道,哪里还有什么父子情分,宋慕清没痛苦一分,顾祁之就多恨顾崇一分,十年前在他逼死他母亲时有没有顾虑过一丝情分,三年前他对宋慕清不知道做了些什么的时候有没有顾及过一起情分。

    他厌恶顾崇,可却也最像顾崇,只是他那样的商人没有心,可顾祁之有,而这个心,不管多少年,都固执的停留在宋慕清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