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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为什么还是这个样子。」

    【以宿主的角度可以理解为,祂们的恶趣味。】

    「啊?」

    我睁圆了眼睛。

    「所以咒灵背锅了?」

    【是。】

    「你怎么不早说。」

    【宿主没问。】

    「变成猫我的战斗力很低啊,万一死了怎么办。」

    【不用担心,祂们在看着你。】

    「……你听得到吗。」

    【听不到,我是程序,不会受到影响。】

    所以一直能听到噼里啪啦的只有我。

    “真咲——”我的脸被捏住,五条老师的心情看起来很不好,“又在发呆啊。”

    我喵喵了一声。

    “你也太爱撒娇了吧。”

    不是撒娇。

    “唉,老师该怎么和忧太交代啊。”

    “喵喵。”辛苦老师背子虚乌有的锅了。

    “怎么还在撒娇,老师可是很认真的,非常严肃。”男人轻弹了一下我的耳朵,有点痒。

    都说了不是在撒娇,只是叫声很像撒娇,我抬手摁住他的手。

    “只能先带真咲回高专了。”五条老师愉快的宣布,“我记得明天没任务……那就这样,安排时间和真希,棘,忧太一起玩吧,今天晚上是想和老师睡还是熊猫。”

    当然是熊猫了。

    我用一言难尽的眼神看他,五条老师是怎么很自然的说出羞耻度max的话的。

    但我还是拒绝了,明天有事。

    示意五条老师拿出手机,我在上面踩踩按按。

    “要去买cosplay需要的衣服和道具?”

    五条老师看上去很感兴趣,“cos什么角色,说一下嘛,老师想知道。”

    “喵喵。”在人民教师面前说出自己打黄油还是很有压力的,我扭过头别起飞机耳,装作听不懂。

    五条老师看着我,我看着他。

    压力?只要心够大,就没有压力。

    “真咲。”五条老师一本正经道,“你真的又好玩又可爱。”

    哪有人用好玩这个词夸人的,我试图用眼神传达出自己的想法,但男人哈哈笑着,把我揉得又蓬又炸。

    尖牙咬了下五条老师的手,我从他的手里逃脱,尾巴啪啪拍地,五条老师则拿手机拍照。

    【宿主,向后退三步。】

    一团黑影冷不丁在脚下汇聚,我被黑影中伸出的苍白骨爪包住,猛地拉下,黑暗侵蚀前,隐约听到了爆炸声。

    ……五条老师大概生气了。

    天旋地转间,“啵”的一声,我晕乎乎的被黑影吐出来,蹲坐在地面上,苍白的骨爪戳的我歪着倒地。

    我默默盯着黑影,它从地上弹起来,薄薄的黑色纸片变成口腔满都是尖锐闪着寒光的刺,不规则史莱姆的样子,声音还很难听,凄惨尖锐的嗓音折磨着耳膜。

    “啊!!!”

    “……闭嘴。”我面无表情,“好吵。”

    黑影熄声。

    「这是什么。」

    我问系统。

    【未知,大概率是哪个眷族。】

    我叹了口气。

    大脑里的交响乐已经演变成了肖邦,下个雨就更应景了。

    “你闯大祸了。”我对黑影说,“五条老师会手撕你的。”

    「会吗」

    【未知,从分析来看,眷族身上的气息比咒灵更加怪异诡谲,咒术师和咒灵是绝对对立的阵营。】

    所以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黑影真的会被手撕。

    “从哪里爬出来的。”

    黑影嚎了两嗓子,我伸爪试图捂住耳朵,生无可恋。

    “什么,附近?”

    【左转150米,有五个人类。】系统贴心的定位。

    我走了几步,黑影跟在我身后,扭头就看到它满口腔狰狞的刺,不禁打了个寒颤,单纯怕针。

    ——“不要。”

    声腔颤抖的话语钻入耳畔,我跳上围墙,侧着脑袋低头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一个幽暗的,平时都不会有人进去,堆放着破箱子和垃圾桶的小巷。

    遮掩发略显阴郁的少年被看起来散发着不良气质的同学揪着领子抬起拳头要揍,听到我上墙的动静,两个人转过头。

    “猫?”

    身穿制服的学生皱着眉,倏地展开扬起恶意的笑,他挥了挥拳头,命令道,“吉野~不想挨打的话就把它抓下来。”

    我歪了下脑袋,瞧出了学生看向自己时,扑面而来的兴奋欲。

    人渣。

    校园暴力。

    以往也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四肢无力的我往往只是装作平静的路过,然后打电话报警。

    我盯着不知不觉覆盖整个地面的黑影,漆黑的平地在我的视线中犹如海洋般泛起漩涡,骨碌,骨碌的吞咽声响在耳边,似乎在迫不及待的想要钻出来。

    “跳下来了。”学生蹲下身手里握着棒球棒,“这么亲人的嘛,真好啊。”

    学生伸出手,手背上的青筋紧绷起,这可不是要摸猫要用的力气。

    尾巴烦躁地抽着地面,黑影悄咪咪的戳了下我的尾巴,水渍声,泥浆翻涌声混杂在一起,一只血红的单眼出现在他们脚下。

    “……不行。”

    垂着头仿佛认命挨打的少年突然的将我抱在怀里,盯着学生手里沾着血迹的棒球棒,颤抖的声音平静下来,“只有人渣,才会对弱小的动物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