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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6b7小说网 > > 宠儿 > 第181章
    徐楚宁本来想说算了,但一想到自己还没找到合适的房子,还是续了一个月,等过完年再回来。

    收拾东西的时候,从衣服里掉出一个小物件,低头一看是之前买的黑色胸花。

    他动作顿了一下,而后微微俯身,把东西从地上捡起来,而后直接扔进了垃圾桶里。

    回老家的高铁有四个小时,但坐火车要一整夜,这天晚上坐到第二天早上,他不太愿意,还是花了点钱买了高铁票。

    下高铁的时候,他在车站遇见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郑晚秋。

    她还是跟大学时候一样,特别怕冷,裹得跟个米其林轮胎人似的,手里拖着行李箱,一个人在车站晃悠,估计在等换乘的间隔。

    郑晚秋一边候车一边跟朋友聊天,时不时笑起来,像个小太阳,徐楚宁许久没有见过她了,这次再见面,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他走上前去,喊了一声:“晚秋。”

    郑晚秋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先是觉得陌生,而后才恍然睁大眼睛,认出他来:“小宁!”

    徐楚宁看见她脸上变幻的神态,一时间心里苦涩难言,想摸摸自己的脸,看看是不是自己憔悴了,变得颓败了,郑晚秋才认不出自己来。

    两个人寒暄了几句,就开始说起近况。

    郑晚秋毕了业还去了国外深造,一直说想要再跟大学时期的朋友聚一聚,却再也没有了机会,提起的时候也是郁闷的。

    “小宁你呢?”郑晚秋随口问着:“你还在乐团工作吧?你别说让我猜,你现在肯定是首席了,一提首席!对不对?”

    以徐楚宁的水平,如果当初真的过着平淡顺遂的日子,现在也差不多可以担任一提首席,幸运的话,还可以出演很多音乐会。

    只可惜,他并没有那么幸运。

    当时能在乐团工作,还是承了郑晚秋的情,说起来他还没有好好报答过这个朋友。

    恰巧郑晚秋的换乘要等两个多小时,就一起出去吃了饭。

    徐楚宁没有提自己没再拉琴的事,他觉得这个是好像伤疤,每一次跟别人提起,就像是是自己把伤疤揭开给别人看一样。

    郑晚秋还是话痨,吃着火锅,聊着天。

    “哎,你知不知道天扬去了山区支教?你不知道吧!真的看不出来他平时挺混不吝的没想到啊……就是学院发在群里的招聘,他就去了,可偏远了……”

    “还有小钟学姐,她拿了好多奖,还有采访,现在是知名乐团的独奏家……”

    那个谁好像也出国了,这个谁又回家继承家业,那个谁做生意创业去了,这个谁又结了婚。

    这些曾经同窗的近况,徐楚宁都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

    不过他到对那个去了山区支教的人很感兴趣。

    饭局结束后,郑晚秋的车也到了,徐楚宁还问了些这个事,郑晚秋有些惊讶,似乎没想到他会在意这个。

    但她还是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徐楚宁了,顺便把天扬的联系方式给他。

    “那边或许还缺老师。”郑晚秋说,看了他一眼,“但我还是很希望,能看见你在乐团工作。”

    徐楚宁笑了笑,笑容里甚至没有遗憾也没有沮丧,只是平静,“看命吧。”

    看命。

    他以前从来不信命。

    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一切。

    第112章 你公司被偷了,你老婆跑了。

    葬礼结束的那天,郁风峣刚好能下床了。

    纪缥缈就被按着揍了一顿。

    “谁让你骗他的?!”郁风峣揪着纪缥缈的领子,把他抵到柜子上,“我说了不会再骗他,你——咳咳!咳……”

    纪缥缈满面惊恐,缩着脖子,咽了咽口水,小声说:“你别逼我,我真的会反抗的。”

    还没等他反抗,郁风峣突然脱力,整张脸上都苍白无比,满是冷汗,晃悠了两下,伸手想要扶着柜子,扶空了,歪倒着摔下去。

    纪缥缈习以为常,扯了扯领子,缓了缓呼吸,才朝着卧室门外喊了句:“医生,止痛。”

    医生进来,给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打止痛针。

    “我才没有骗他!”纪缥缈为自己申辩,“阿岚姐前段时间确实是在办葬礼,我没说错吧?”

    前段时间,郁风峣父亲的兄弟,也就是郁风峣和郁书岚的叔父因病去世了,婶娘身体抱恙,没有精力操办葬礼,就拜托给了他们家。

    纪缥缈还是觉得自己没错:“你叔叔的葬礼,你不得出席一下,那我让宁宁来葬礼上看看你,没问题吧?我可从来没说你死了!”

    郁风峣没力气跟他争,腿上帮着固定的设备,下地还需要坐轮椅,刚刚那一出真的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

    那次坠江还有后遗症,他的呼吸道和肺都不太健康,说话的时候像漏气似的,声音低哑,还嘶嘶的。

    郁书岚给他找了医生照顾他,但把他软禁在了卧室里,不允许他出去。

    郁风峣望着姐姐的眼睛,一瞬间就明白了她为什么这么愉悦。

    郁书岚也不给他卖关子,耸耸肩:“他签了文件。所以,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了。”

    “你逼他了?”郁风峣盯着女人的眼睛。

    “没有,他自己愿意的。”

    “撒谎。”

    “他都走了,你还是不肯相信他会背叛你,某种程度上来讲,你甚至像个信教的忠诚信徒。”郁书岚懒散地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