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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语气急促,呼吸沉重,像是个胡言乱语的疯子,到最后的低吼中,他攥着沈最的手猛地向腺体的方向用力!

    千钧一发之际:

    “谢司衍你他妈发什么疯!”

    沈最猛地挣脱出谢司衍的手,抬脚就朝谢司衍腹部踹了过去。

    谢司衍直直往后退了好几步,短刀没有接近腺体,反倒从他的外颈侧朝下滑出一道不小的伤口,险些割破大动脉。

    鲜血喷涌将他半边黑色西装浸的越发暗色,滴落在地上。

    可一切并没有结束,谢司衍脸色惨白,额角都冒出虚汗,但他像是没感觉到,在沈最大脑紧绷还没缓过的瞬间,两步上前,双手抓住沈最双臂。

    “沈哥不愿意,是不是还在乎我,哪怕有一点都他妈行,沈哥你回答我!”

    将近一个星期下来沈最带给他所有的不安和那种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顷刻间爆发。

    他无力,沈最也无力,他想不明白谢司衍这个傻逼为什么就一定要纠缠他。

    而自己呢,刚才明明有毁掉谢司衍的机会,按照他的实力有无数种方法把自己撇清,可是他没有。

    他娘的他为什么没有!

    沈最不知道他到底在问谁。

    而下一秒,嘴唇猛地传来柔软的触感,谢司衍低头毫不犹豫就堵上了沈最的唇。

    急切,啃咬,毫无技巧,像是搁浅的鱼找到了水源,无尽索取。

    突如其来的enigma信息素不由分说从沈最的口鼻进入沈最的身体。

    沈最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紧接着滔天怒火染上眉眼,他粗暴的咬上谢司衍的唇,奋力挣扎,推开他,抬手就打过去一巴掌。

    这巴掌似乎将谢司衍走失的神志找了回来,他眼神怔愣了一瞬,然后缓缓沉下一口气,转回脸。

    两个人嘴唇都沾着血,也不知道到底是谁的。

    谢司衍后退几步,保持到能让沈最舒服的距离,虽然他知道只要自己在的空间,沈最就不可能舒适。

    “对不起…沈哥,我失控了,我只是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我想要对你好,你打我骂我都行,消消气,沈哥。”

    沈最冰冷的瞪了他一眼,方才发了那么一肚子火,沈最没兴趣再和他争辩。

    空气再次沉寂下来,唯有几分微妙的信息素还在游荡。

    “沈哥可以去客厅帮我拿一下医药箱吗?外婆在外面,我这个样子不想吓到她。”

    谢司衍的嗓音已经泛着虚弱,嘴唇毫无血色,苍白的脸侧五根红指印格外明显。

    而他所一动不动的脚下已经滴落了不少血迹。

    谢司衍死哪都行,沈最确实不想让他死在自己书房,而且他说的对,方才他们闹出那么大动静,外婆就算在卧室也总会听见点动静。

    这一幕不能吓到她。

    沈最出屋进了客厅,就看见沈兰萍坐在沙发上,神情不安,不断往书房的方向望,看见沈最出来拿医药箱,立刻站了起来。

    “你和小谢谁受伤了!是小谢?哎呀你们怎么能吵这么凶,伤的重不重?”

    “没事外婆,别担心,简单处理一下就行。”

    沈兰萍叹了口气,在沈最要进屋的时候,突然叫住沈最:

    “小最,外婆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外婆只想让你幸福快乐,如果真的辛苦,就放弃吧,你们两个都别折磨自己了。”

    这话您应该说给谢司衍那个疯子。

    沈最心里想着,他笑了笑,点头说了声好,就重新进了书房。

    一看见谢司衍,他的脸色又冷了下来,将医药盒扔了过去。

    “谢谢沈哥。”

    谢司衍乖巧的扬着笑,然后就不打扰沈最自己处理起伤口,但半个小时后,他眉头突然紧蹙起。

    想了想还是问:

    “沈哥,你发情期到了?”

    第88章 理解理解

    空气中飘浮着一种难以言喻,甜涩的柑橘味,从最开始的微妙变得越发浓郁,浓郁到谢司衍无法忽视的地步。

    谢司衍一直都记得沈最的发*的日期。

    因为江聿风那个傻逼的原因,迫使当时本来就像绷成一根弦的沈最身体强制性转变成为omega,导致沈最身体受损,这段时期一直是一个月两次到三次。

    在囚禁沈最的那段时间,谢司衍不厌其烦的往沈最体内输送信息素,已经让沈最的身体发生好转,维持到正常omega的一个月一次。

    谢司衍放下手上的绷带,眉头微蹙。

    因为enigma数量属于几千万分之一概率的存在,对enigma的研究并不完全,对其专属omega的研究更是少之又少。

    所以并没有人调查过专属omega逃离enigma之后身体会承受什么。

    谢司衍想问清楚:

    “沈哥,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是靠抑制剂来度过的?有没有什么副作用?还有次数.....”

    沈最额角突突直跳,打断他的话,怒吼道:

    “谢司衍你他妈闭嘴!”

    谢司衍叹了一口气:

    “沈哥我是想关心你。”

    “用不着你的关心。”沈最压抑着体内被一个吻挑起的热潮,咬牙切齿: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心思,你不就是想*我,可是我嫌你恶心,这辈子都不可能。”

    沈最按在座椅上的手已经青筋直冒,但他不知想起了什么,突然唇角轻勾,拿出剪子放到书桌上,恶狠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