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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样子莫颜初应该当年带着这本日志本的主任来过一次洛里亚,并且遇到了某种危险,这才让他对这个地方产生了恐惧。

    他的手不由自主的摸上颈间挂着的【九渊】。

    矿区深处狭窄幽暗,机甲派不上用场,所以他们面对危险,只能靠自己了。

    但无论发生什么,他一定会确保时宴的安全,若是情况出乎意料,就算是使用【九渊】导致矿区坍塌他也一定会将时宴带回来。

    曾经发生在莫颜初身上的悲剧不会再发生在时宴身上。

    床边凹陷下去一块,沈凌脱掉军靴,拉过被子,靠着时宴与他一起看着手里那份地图。

    ”明天克里莫就要到了,他要是问你什么,随便应付两句就可以了,剩下的交给我,不用怕他。“

    沈凌声音低沉,温度透过布料穿到时宴身上,因为紧贴的缘故,衣料的每一点摩擦都变的清晰无比。

    时宴好笑的看着他,”怎么,克里莫难不成是什么洪水猛兽?“

    沈凌万分无辜的与他对视,坚决不承认是因为他不想时宴跟克里莫多交流,生怕时宴会被克里莫儒雅温和的外表给骗了

    ”我这不是怕你吃亏吗?“

    毕竟克里莫那个家伙惯会伪装,再加上皮相不差,年轻的时候就有不少omega追捧。

    以前的沈凌不以为意,但现在他却如临大敌。

    时宴不知道他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轻笑一声,“好歹我的体质也是s级,你应该敌我多一些自信,更何以我现在的身份,克里莫应该注意不到我才对。”

    沈凌想了想,发现确实是这么回事。

    毕竟现在的时宴只不过是军队中一个普通的随行机甲维修师,克里莫并不知道军舰是时宴维修好的,为了时宴的安全找想,他也暂时不想将这件事告诉克里莫。

    当年帝国军校的研究事故影响不小,他怕克里莫为了对付他会拿时宴的事做文章。

    “也对,”沈凌随手将手臂揽上时宴的腰,“明天了克里莫的军队会在洛里亚停驻几天,安排幸存者的撤离,我们可以在明天去一趟矿区深处。”

    时宴点点头,握住沈凌的手,“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你是没骨头吗?”

    沈凌浑身的重量都压在时宴身上,手臂一伸,将地图随手丢在一边,抓着时宴的肩膀就将他拉近了被窝,“光线太暗,对眼睛不好,赶紧休息吧,你今天维修战舰耗费了太多的精力,明天还有要事。”

    时宴原本半坐着靠在床头,被沈凌一拉,浑身一轻,滑进了被窝里,沈凌半边身子压在他身上,浑身硬邦邦的,很不舒服。

    他尝试着动了动,但一有动作,沈凌就会非常布满的用眼神谴责他。

    你不喜欢我吗?

    时宴:“……”

    时宴对他对视半晌,最终选择了妥协。

    ”你好重,“时宴凑在沈凌耳边小声说,”还有,你顶到我了……“、

    房间里一阵沉默。

    半晌,沈凌自暴自弃的干脆整个人都压在时宴身上,触感越发清晰。

    时宴对他的不要脸再次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认知。

    他双眼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沈凌突然抬起头,视线与他直直对上,谴责的问,”你怎么还不睡觉?“

    时宴立刻闭上双眼,无奈的说道,”睡睡睡。“

    管天管地还要管人家睡不睡觉。

    第196章 .

    克里莫此人极为自负,只是一直被掩饰的很好,但他的行为举止是骗不了人的。

    矿区外一片炮火的轰鸣声,十二艘军舰将矿区周围清理出一片空地,周围布满虫子的尸体,列队降落的时候看起来极有压迫感。

    以沈凌为首的众人看见后都忍不住露出一副惊叹的表情。

    沈凌却抽了抽嘴角,歪头在时宴的耳边轻声说道:“看见了吗?他比我更浪费,明明只需要清理出附近的空地就可以了,却偏偏要将浪费弹药攻击那些的已经没有威胁的虫群。”

    时宴看着军舰群夸张的做派,周围的地面被轰出了数个深坑,有不少攻击落到了已经死亡的虫群尸体上。

    看上去声势浩大吓人很,但实际上完全是在示威或者说是在炫耀。

    时宴皱了皱眉,终于明白沈凌为什么对克里莫的意见这么大了。

    身后的幸存者可不管这些,他们只知道帝国的军舰要带他们撤离了,脸上均洋溢着劫后余生般的笑容。

    军舰缓缓落地,卷起一片风沙,片刻后舱门处传来一声轻响,克里莫身着笔挺军装带着众人缓步而来。

    时宴第一次见到克里莫的真人,不得不说,他年轻时之所以名气能与沈凌不相上下还是有原因的,至少那张儒雅中带着三分沉稳严肃的脸让人心生亲近之意但又不会因此轻视他。

    比起以严肃不近人情著称的沈凌来说,的确有着明显的区别。

    时宴感受到克里莫的视线在自己身上扫过,没有任何停留,视线直直盯着沈凌,抬脚走过去与他握了握手。

    一个上将,一个元帅,两大军事统领同框的场面属实难得一见,一个身上的衣服因为无法更换再加上长时间的忙碌而皱皱巴巴,一个军装崭新笔挺,军靴擦的锃亮。

    “克里莫元帅,好久不见。”沈凌率先开口,面无表情维持了他一贯不苟言笑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