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沈弃扶着江岁晚慢慢往濯月峰走,江岁晚乖乖的跟着他走。

    月光照在人的身上,带着桂花的甜香。

    沈弃轻声问他:“师尊,今天玩的高兴吗?”

    江岁晚语速慢悠悠的,反应了一会儿,“嗯,高兴。”

    沈弃牵住他的手,“师尊,中秋快乐。”

    江岁晚看上去有些呆,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的跟着祝福,“嗯,中秋快乐。”

    沈弃笑笑,想到了什么似的,突然又问他,“师尊,你想收别的徒弟吗?”

    江岁晚醉得神志不清,“……什么徒弟?”他思考了一下,想起来大师兄好像是和他说过要收个徒弟的事,“收徒弟?哦,要收的。”

    收个徒弟和沈弃做伴,这样他一个人就不那么冷清了,也就不用羡慕别人热闹的氛围了。

    要收的。

    沈弃僵住了,牵着江岁晚的手放开,转而轻轻捧起他的脸,月光下,那双眼睛晦暗深沉,他柔声问:“师尊想收徒?收谁?”

    “唔……”江岁晚想起来大师兄跟他提过的那个名字,说:“叶青阳。”

    “呵,叫叶青阳吗?”沈弃嗤笑一声,“师尊,叶青阳是谁?”

    原来师尊早就想收其他的徒弟了吗?连人选都物色好了?

    “他是……”是谁来着?

    江岁晚想不起来。

    沈弃看着江岁晚,良久,指尖一划,渗出血来,然后流血的手指轻柔的覆上他的唇,把自已的血沾在江岁晚唇上,抹开一抹鲜艳的红。

    “师尊,张嘴。”

    沈弃把流血的指尖探进江岁晚嘴里,给他喂血。

    他的血,可以是断肠蚀骨的毒,也可以是追踪的武器或者迷药,并且,喝下他血的人不会有任何异常的感觉。

    这样的话,以后不管师尊在哪里,他都可以知道了,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他就再也不会把师尊弄丢了。

    江岁晚无意识的吞下血液,眼神迷茫的看着他。

    江岁晚察觉到嘴里的异物,想把它吐出去,发现吐不出去后,他便伸出*推着沈弃的手指。

    沈弃喉结滚了滚,盯着他,目光灼热深沉。

    待喂完血退出时,沈弃指尖不舍的在江岁晚唇瓣上重重碾过。

    沈弃盯着江岁晚染着血的唇瓣,靠近他,低声说:“师尊,沾到血了。”

    “?”江岁晚疑惑,血?什么血?哪里有血,有人受伤了吗?

    沈弃控制着进入江岁晚体内自已血液,把江岁晚的意识拉入昏沉,然后低头靠近他,细细,*去他唇瓣上沾着的血。

    江岁晚直愣愣的盯着他,意识昏昏沉沉,如在混沌不清的梦里。他压根没有反应过来自已看着养大的乖顺徒弟会如此放肆,直到被缠住,狂热的*落下,他才隐约有了点危机意识。

    江岁晚唇齿间泄出模糊的音节,“放开……唔!”

    他终于意识到有哪里不对,可已经来不及了。

    沈弃捧着江岁晚的脸,缠着他,指尖动了动,让他的师尊意识更加混沌,而后就是更加放肆的攻城略池。

    不知缠了多久,沈弃才退出来,他贴着江岁晚的额头,气息有些不稳,眼里满是汹涌情/潮,他哑声对江岁晚说:“师尊,以后还是不要喝酒了。”

    很容易被一些不怀好意的混账占便宜。

    比如他。

    江岁晚唇瓣湿润如沾着露水的花瓣,意识涣散,气息不稳。

    沈弃低下头,细细在江岁晚唇角轻触,最后在他眼尾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克制又温柔的轻抚,问:“师尊和叶青阳是怎么认识的?”

    江岁晚还有些呼吸不畅,他喘了口气,昏昏沉沉地想了会儿,什么认识?江岁晚有些头疼,不想思考,于是顺势靠着沈弃捧着他脸的手,嘟哝了一声:“……困。”

    沈弃被他的动作弄得一愣,满腔怒火忽然一滞,叹了口气,终究还是心疼的抱起他,让人把头埋在他颈侧,温声哄:“师尊睡吧,我在呢。”

    濯月殿。

    沈弃把江岁晚安置好,在他眉心落下一吻。

    “我的师尊,好梦。”

    沈弃没有回自已的房间,月色下,他眉目间满是阴沉。

    “小白,师尊要收别的徒弟了。”

    小白嘎吱嘎吱的嚼着不知哪里来的恶魂,闻言顺口道:“收就收呗。”

    沈弃看向它。

    小白:“!!!”糟糕,吃太专注说顺口了。

    他差点忘了,这个煞星主人一遇到他师尊的事情就容易发疯。

    小白连忙补救:“不是,我是说,仙君要收谁你在他之前杀了那人不就行了吗?”

    “师尊说他叫叶青阳。如果贸然杀了他,师尊会怀疑怎么办?”

    师尊连那人的名字都已经知道了。

    小白忽然觉得嘴里的恶魂有点酸。它连忙一口吞了,然后说:“那就等你们见面后,想办法让江仙君不喜欢他不就好了。”

    “……也对。”

    叶青阳。沈弃反复咀嚼着这个名字,眼里一片冰冷杀意。

    (作者有话说:叶青阳:阿嚏!谁想我?)

    第58章 沈师兄你人真好

    翌日。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江岁晚爬起来,有些头疼。

    昨晚喝多了,虽然他才喝了一点,三师弟酿的酒后劲果然挺大。江岁晚思绪还没理清,就听到了一阵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