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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凉薯的视线下移,毫不意外地看到自己的唇压在对方的唇上。

    系统发出一声起哄的口哨:【哟吼!】

    他呆愣了几秒。

    眼看对方觉得新奇,甚至张嘴咬了他一下,他惊得连连后退。

    墨尔安好似在回味刚刚的感觉。

    他舔了舔嘴角:“你吃了蛋糕吗?好甜。”

    凉薯的全部感知都集中在自己的唇上。

    那块地方,温度高得不正常。

    不知不觉,连带周身的温度也逐渐上升。

    墨尔安眉眼间全是克制和隐忍。

    他凝视着凉薯,金眸中透着丝丝缠绵的情意:“我能再吃一口吗?”

    凉薯受不了,“不行。”一脚踢在墨尔安的小腿上。

    一声痛苦的闷哼传来,墨尔安捂住自己的腿,泪眼汪汪地看着踢他的人。

    好了,总算没那么热了。

    见墨尔安委屈巴巴地看着他,他有点心虚。

    想了想反应过来,他心虚什么?

    墨尔安就该挨打。

    他努力平复好情绪,冷静地说:“你学坏了。”

    墨尔安不解:“我看到别人也这样亲,亲完可开心了。”

    凉薯深吸一口气:“……你在哪儿看到了?”

    墨尔安:“在教堂。”

    教堂?

    墨尔安什么时候还去过教堂?

    凉薯知道墨尔安的性格,所以语气尽可能和平时一样:“那里只有他们吗?”

    墨尔安仔细回忆:“还有其他人,他们坐在椅子上,看到那两个人亲亲也很开心,对了,那个女人头上还戴着一层白色的纱。”

    凉薯大概知道墨尔安说的是什么了。

    他坐到床边,拍拍身边的位置:“过来。”

    无意间瞥到镜子……

    这个眼角泛红,嘴唇微肿的人是谁?

    肯定不是他。

    他现在是条鱼,不是人。

    墨尔安小心翼翼坐到凉薯身边,看凉薯的眼色:“你不踢我了吗?”

    凉薯额角的青筋跳了跳。

    要不是墨尔安咬人,他会踢吗?

    “你做错了我才踢。”

    墨尔安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全身的气息低落,好像特别困惑。

    凉薯忽然有种自己是不是太过分了的感觉。

    算了,墨尔安不懂这些,他和一个“孩子”计较什么?

    他摸摸墨尔安的头:“教堂里的那两个人,他们可以亲,因为他们结婚了,明白吗?”

    得到凉薯的主动亲近,墨尔安才敢靠过去。

    “结婚,我知道,就是两个人在一间房子里生活。”

    说着说着眼睛倏地一亮。

    他盯着凉薯,难掩雀跃的神采:“和我们一样对不对?”

    凉薯:“不是,我们只是住在一起而已。”

    墨尔安皱眉,不太弄得明白其中的不同。

    他思考许久,得出了一个结论:“我们去结婚,结婚了就一样了。”

    凉薯:“……”

    他跟不上墨尔安的脑回路。

    怎么事情就发展到了要结婚?

    墨尔安越想越对:“嗯,等我们解开诅咒,就回去结婚。”

    凉薯赶紧阻止:“结婚要找喜欢的人或者人鱼。”

    墨尔安眨了眨眼睛:“我喜欢你啊。”

    凉薯叹气:“这个喜欢和要结婚的喜欢不一样。”

    墨尔安学着凉薯的样子,也叹了好长一口气:“好麻烦,喜欢了就结婚,结婚了就亲亲,有什么不对吗?”

    这么一听,的确没有不对的地方。

    凉薯只好说:“等你遇到喜欢的人,就知道有什么不一样了。”

    时间会教会墨尔安一切。

    系统对刚刚的事情发表看法:【宿主,你们这太没有看头了。】

    凉薯:【这种时候你不是会被屏蔽吗?】

    系统:【这种时候?难道宿主你以前也有过?】

    凉薯干脆利落地说:【没有。】

    系统:【这有什么好屏蔽的?嘴碰嘴而已,连热吻都算不上,你看别人的狗血剧,那亲的才叫一个带劲。】

    凉薯面无表情:【下次遇到这种情况,请你主动屏蔽。】

    系统一听就急了:【宿主你太小气了……】

    凉薯选择闭麦,并解开和系统的连接。

    ……

    第二天,凉薯装了十瓶水。

    自己拿几瓶,给墨尔安拿几瓶。

    算算,他们至少能在外面待十天左右。

    他再次找墨尔安确认:“十天够吗?”

    不够的话,他就要渴死了。

    墨尔安信心满满:“嗯,我速度超快的,你可以坐在我身上,我带你去。”

    凉薯婉拒:“牵手就好。”

    他在墨尔安身上坐过,那速度,五官几乎都能飞走。

    墨尔安没有意见。

    只要能触碰凉薯,他不太在意触碰的方式。

    修青柏看着他们,指尖在腿上敲了一下。

    他递给凉薯一个袋子,里面放着几条新鲜的鱼:“路上吃。”

    凉薯一脸感动:“谢谢修医生。”

    还是修医生贴心,饭都准备好了。

    修青柏眸底划过一缕焦躁。

    十天,太长了。

    他抬手,揉了揉凉薯的头发:“记得早点回来,我在家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