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终于答应帮她调来省城,人逢喜事精神爽,灯红酒绿,醉生梦死,虹姨在省城里面,又混了好几天才回。
这还是因为,那一对俄罗斯孪生姐妹的临时签证,快要到期了。
她把这一对孪生姐妹,安置在自己的一处房子里,然后打电话给甲卫权,让他晚上过去玩。
已经有一些日子,甲卫权没回过家住了,这两三天,他都是在李楠蓝那边过夜,因为就在前天,他收到了李锁铁打过来的三百万。
这是那个大桥项目上,李锁铁给他打过来的第一笔款。
刚刚从上面拨了30%的款下来,但是,到了李锁铁的账上,已经严重的缩了水,而丙焰灿又一下子,把这笔已经缩水的钱划走了,只给李锁铁留下这一笔钱的8%,所以,李锁铁也是有苦难言。
感觉聊胜于无的甲卫权,接到虹姨的电话,觉得自己花了大价钱的省城之行,本都没捞回来,还不去蹂躏一番这对姐妹,就觉得会更亏,于是,还没有等到晚上,刚快下班的时候,就赶了过去。
没料到,“业余侦探”胡菁菁,早已经潜入过那一套房子,装上了针孔摄像头与监控,装了有好些天了,也没有派上用场,因为虹姨在省城一直不回。
而她这一回来,就给胡菁菁送上了“大礼”。
正当甲卫权在布云酿雨时,胡菁菁给他打来了电话,叫他快点回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他讲。
接到这样的电话,甲卫权不只是恼火,而是感到非常的吃惊,要知道,胡菁菁几乎从不给甲卫权打电话,特别是从上次吵过嘴之后,什么联系都没有过。
他惊疑不定,草草收场,略微有点忐忑的回到家里。
胡菁菁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拿摇控器,应该是在看电视。
听见甲卫权回来,胡菁菁也没有转过头来看他。甲卫权把包丢在茶几上,十分疲软的瘫坐到沙发中,问胡菁菁有什么事。
胡菁菁朝小桌那里努了努嘴,依然不说话。
小桌上摆着个小竹编筐,盛放着几样水果。甲卫权说他不吃,又说:“有什么事?你快点讲!”
胡菁菁终于开口说话了,她说:“我又不是叫你吃水果…这也没有俄罗斯的水果。”
甲卫权听她这个话,有些味道不对,他再扫了一眼小桌上面,发现还有一小叠A4纸。他又问:
“到底是要我做什么?”
胡菁菁说:“你没看见吗?在那上面签上你的名字。”
甲卫权这才懒洋洋的站起来,拿过那叠纸来看。
这是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书,内容早已写得十分的详细而明确。
协议离婚,胡菁菁将分得除原婚房之外的三套房子,1000万存款,两台车子。
甲卫权将离婚协议书扔在桌子上,他不同意,他问胡菁菁:“凭什么?简直是在胡闹!”
胡菁菁说:“我姓胡,是在胡闹,不过,我凭的是这个…”
只见她摁了摁遥控器,电视屏幕画面马上被切换了,甲卫权看到了自己与那对俄罗斯孪生姐妹…刚刚发生的场景。
“这是从哪里弄来的?”甲卫权第一反应,就是虹姨给她的,难道虹姨也算计自己?不过,很快,他就打消了这个想法,因为画面中,虹姨也出现了,她在送这递那的,服务很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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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菁菁说:“你问哪来的又有什么用?要么协议离婚,要么上法院打离婚官司,两者随你自己选择。”
甲卫权说:“房子都给了你,那我住哪里?”
胡菁菁说:“你随便哪里都可以住,哦,你是担心余尤母子,还有什么李楠蓝,会没地方住吧?我这人心软,可以让她们继续住,并且,让她们感觉不到有什么异样…”
甲卫权忙说:“那好!你把那一条改一下,婚房给你,另外,还分一套房给你!”
胡菁菁嘲讽的说:“改什么改?我写得好玩吗?你大概没听懂我的话,我是说,我的房子,可以继续租给她们住,反正,租给别人也是租。”
“不可能。”甲卫权条件反射的回应。
“怎么就不可能了?如果要法院来判决,可能就不是这样子分了。你想明白了,租给她们住,每一套房子,我只收两万元的月租。”胡菁菁肯定的说。
“她们哪有那么多钱交房租?”甲卫权仍然不肯。
胡菁菁笑了笑,说:“她们没有,你有啊!你不应该帮她们交房租吗?再说,你不租也可以,我又没逼着要你租我的房子。”
甲卫权说不出话来,可能是被气的,也可能是被急的。
胡菁菁又说:“我的卡号你有,你明天去把那一千万打到我卡上,我们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甲卫权愤怒的说:“一千万,我哪来那么多钱?你怎么不去打劫银行?”
胡菁菁轻松的笑了笑,说:“我又不跟银行离婚,我打劫银行干什么?一千万,对于你来说,不就是九牛一毛吗?我不贪心,你分一千万给我就行了,至于那两台车子,反正是我自己拿钱买的,无所谓分不分,本来就是我的。”
甲卫权再恼火,现在也只得强压住怒火。
他之前不是没考虑过会离婚,他是离婚专业户了,前两次离婚,他几乎都是毫发无损,是真没料到今天会要付出这么多。
他真的是一直小瞧胡菁菁了,以为她就是个混混小太妹。
发了好一阵呆,在胡菁菁的催促下,甲卫权最终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得知胡菁菁与甲卫权协议离婚,虹姨打电话来,质问胡菁菁,在电话里骂她,胡菁菁将电话接通之后,扔到了一边,随她骂些什么,反正没听。
发觉电话的另一头,一直没有人吭声,虹姨挂了电话,又亲自开车,找到胡菁菁屋里,质问她:“为什么这么愚蠢?为什么要离婚?”
胡菁菁一下子爆发了,她说:“我为什么不离?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们现在关系这么密切,又不再需要我和他的婚姻关系,来维持你们的利益关系,又何必硬把我绑到他身上呢?我离了婚,你们不更好吗?”
虹姨听了,脾气大发,胡菁菁说:“你要再这样子闹,我们母女那也就没得做了,也离!”
听胡菁菁说要断绝母女关系,虹姨也只能是打断了牙齿往肚子里吞,气急败坏的走了。
虹姨现在最担心的,是老公知道了女儿已离婚,因为,老公才答应了帮她调入省城,要是因此怪在她的身上,调动就又可能会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