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迪·贝克从树上跳了下来,他将抱着的小猫交给了邻居维德梅尔太太。
“真是太感谢了,巴迪!哦!要是没有你,小家伙就下不来了!”维德梅尔太太抱着她的小猫感激不尽的笑道,“你是我的英雄!”
“谢谢,您太客气了,不过是举手之劳!”巴迪跳下了树,他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挥手告别过于热情的老太太,他走回自己家的草坪,然后冲着有些叛逆的儿子克里夫打了声招呼,“你妈妈做好饭了吗?”
“我想她更想知道你找到工作了吗,老爸!”克里夫说完后攥着机器人玩具跑掉了。
巴迪脸上最后的那点儿笑容也消失了,他在家门口踌躇不前,那胡子拉碴的脸上尽是无奈和不甘。
老实说,他当然不会甘心,因为一头金发的他还比较英俊,他自认为自己也很幽默,而且他本身就很强壮,曾经也干过英雄的活计。
巴迪低头看着杂志封面上超级英雄雌狐的性感照片,一瞬间,巴迪五味杂陈。
他同样也拥有动物的能力,他也可以打击罪犯,他喜欢摇滚乐,一直都幻想着自己能成为摇滚巨星……好吧,或许雌狐的确太过耀眼——谁能承受的住那黑美人勾人心魄的眼神和诱人的身材……
“巴迪!黄油买回来了吗?”巴迪老婆艾伦·贝克在屋子内喊道。
巴迪立刻将视线从杂志上移开,然后赶忙说道,“呃……买回来了,艾伦!我刚刚还帮邻居维德梅尔太太从树上把小猫抱了下来!”
“哦,天哪!那调皮的小东西没事吧?”巴迪推开门时,艾伦一边忙碌一边随口问道。
“当然,艾伦!只不过我差点儿摔下来,但我吸收了一点儿小猫咪的敏捷,所以……你懂得,我安然无恙!”巴迪将黄油放在桌子上后,走到艾伦的身后将其温柔的环抱住了。
艾伦咯咯笑了起来,她躲闪着巴迪的亲吻,“你不希望蘑菇汤就此报销,对吧?还有……你一撒娇就说明……”
“不!我答应了你不会回去当英雄,我会继续找工作的!”巴迪触电般的松开了手,然后有些慌乱的挠了挠头,他转过身时,又看到了杂志封面,他干脆走过去将杂志捡起来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内。
艾伦转过身来,她太了解自己的丈夫了,“拜托,巴迪,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我们得养家糊口,你知道我也不想画一辈子电影分镜!所以……”
“我没事,艾伦!”巴迪从纸袋中掏出黄油,他故作轻松的耸耸肩,却不敢和他妻子对视。
“很好,我给你找了一份特技演员的工作,我和他们约好了,他们也希望能在明天见你一面。”艾伦转过身继续做饭,“梦想当不了饭吃,巴迪。”
“我知道,亲爱的。”巴迪看着垃圾桶内卷起的一部分封面没有笑,他的双眼闪烁着一丝异样的光彩,他的心中也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他不知道为何这一次的感觉如此强烈,就好像自己被某种力量催促着重返战场。
就好像比1979年那场听说过的危机还要严重的灾难即将到来。
当巴迪转身看向自己那跑下楼梯的可爱小女儿麦可欣时,在房子外的草坪之上,被巴迪的儿子克里夫扔在那里的足球突然自己动了动,然后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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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隐形的诡异物体无声无息的接近巴迪的家,它们像是要找上曾经的“动物侠”,而在房子后面的树丛间,沼泽怪物狂放的生长出来,紧随其后的则是一个骑着摩托车的短发女子,她的双眼迸射着猩红的光芒,而她的周身上下都仿佛被一团团漩涡状的腐烂物所包裹着。
巴迪是对的,他命中注定要重新穿上“动物侠”的战衣。
……
渡鸦苏醒了过来,她迷茫的看着刺眼灯光下白茫茫一片的天花板。
她眨了眨眼睛,天花板突然出现了无数裂缝,那裂缝内渗透出血一般的污浊,还有森森黑气。紧接着,周遭的一切都迅速腐朽,红光取代了纯白的光明,而那些惊悚的絮语开始不停的在渡鸦的耳畔回荡着。
“不……”渡鸦瑟瑟发抖着捂住了耳朵,她蜷缩成一团,但她根本无法阻止那些声音钻进她的脑袋里,那是不可违抗的宿命,那是她的血脉赋予她的永世诅咒。
……你是我的女儿……渡鸦……你知道你逃不了……时机成熟了……为我打开大门……
“不……”渡鸦留下了眼泪,但她额头的查克拉宝石在闪烁着不详的光芒,她体内的灵魂也在悸动着,它们似乎在回应着黑暗血脉的命令,“我不会让你得逞……不是现在……”
……回应你的本质……你没必要违抗我的命令……你是我的血脉……我的力量……
“不!”渡鸦抬起头,她的脸上遍布沟壑般的扭曲纹路,她的双眼只剩下了眼白,黑色的长发在魔法能量激荡下飘散着,而她如今看到的全是恐怖的烈焰和废墟,还有那六个眼睛的黑暗轮廓。
“别屈服于内心的愤怒与邪恶,渡鸦!”一个女人沉静而又温柔的声音突然如同安魂曲般的响起。
在魔法卷起的风暴中,渡鸦转过头来,但她很快便便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她发现她的头被一双修长白皙的纤手捧住了,在淡淡的幽香下,她听到了悠扬的歌谣,那就像是和煦的春风将她内心的恐惧与愤怒尽皆瓦解。
当渡鸦的双眼终于变得正常之时,她看到了一张美艳动人的冷美人面容。
“上都夫人……”渡鸦喃喃地说道。
眼前的女人正是占卜师上都夫人,扎坦娜找到了她,而上都夫人也通过占卜知道了她无法独善其身的命运,她离开了她的占卜屋,应邀来到了正义大厅。
而上都夫人来的十分及时,倘若再晚一会儿,渡鸦的暴走就可能引发一场巨大的浩劫,那不单单是摧毁正义大厅那么简单。
“很高兴你撑住了,渡鸦。”上都夫人微微上扬嘴角,她放下了双手,然后平静地整理了下身上的长袍衣摆,那红宝石头饰下的清冷眸子依旧注视着渡鸦,像是在检查刚才的魔法是否暂时压制住了渡鸦体内黑暗力量的蠢蠢欲动。
“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渡鸦严肃的说道,“那些袭击我的人拥有我的血!他们给我下了诅咒!他们、他们或许就是我父亲的仆从!”
“你说的没错,孩子。”上都夫人靠在了椅背上,她稳稳地坐着,而在她身后,更多的魔法师正从传送门内走进这间屋子,“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