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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祜禄氏弱弱道:“奴才、奴才不该说那样的话,奴才实在不是有心的,侧福晋不计较,奴才感激不尽。奴才以后再不会了。”

    呵呵,这副表情好像她欺负人似的。

    武静蕊依旧笑的和气,“我瞧着钮祜禄妹妹是个乖巧的,着实喜欢的紧,你们二位能进府,我高兴得很。贝勒爷平时忙,总会去看你们的,我也好轻松些,安心教导孩子。这伺候贝勒爷可不是简单的,要用心,你们两个就受累了。”

    钮祜禄氏脸上露出笑容,“侧福晋放心,我和耿姐姐会好好伺候贝勒爷的。”

    耿氏很想丢下她就走。

    小小年纪就这般不知羞,还嫌侧福晋不够生气?

    第178章 问话

    耿氏二人告了辞,离开。

    武静蕊想起钮祜禄氏的反应,不禁无语,万没想到钮祜禄氏是这样的。

    一说起伺候四贝勒,就两眼放光,生怕人瞧不出来。

    这是多想见四贝勒啊。

    记忆中钮祜禄氏不得宠,一直谨小慎微,胆怯顺从,直到封了贵妃,才露出本性。

    许是她记忆中的是后来的钮祜禄氏。

    而此时的钮祜禄氏年纪尚小,没碰过多少壁,多了些单纯和直白。

    武静蕊摇摇头,这样的钮祜禄氏注定是要吃些亏的,否则不会成为后来的熹妃。

    就让四贝勒给她些教训吧。

    四贝勒的性子可忍不得这样的傻白甜,会亲自教她什么是规矩,什么是适可而止。

    现在想想,怪不得四贝勒前期不喜欢钮祜禄氏呢。

    钮祜禄氏进府多年都无子嗣。

    不知后来是怎么就怀上了呢?想来是用了些手段。

    随宁眼巴巴看着她,“额娘,是钮祜禄格格惹您不高兴了吗?”

    小丫头聪明的很,瞧得出自家额娘不喜欢那位钮祜禄氏,明里暗里挤兑呢。

    随宁也不喜欢钮祜禄格格。

    因为她讨厌那样的目光。

    武静蕊捏捏她的鼻子,“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乖乖玩自己的。”

    随宁哼了声,“我知道的,钮祜禄格格想要抢阿玛,所以不喜欢额娘,额娘也不喜欢她。是这样吧?”

    武静蕊忍着笑,“你个小鬼灵精,知道什么讨厌不讨厌的?”

    但不得不说小丫头说对了。

    随宁低下头,“那位耿格格比钮祜禄格格顺眼些。就算阿玛要喜欢,也该喜欢耿格格那样的。不过,阿玛最喜欢的还是额娘,耿格格没您好看。”

    武静蕊的心都化了,这丫头,嘴巴真甜。

    她揉了揉随宁的头发,“错了,阿玛最喜欢随宁了。”

    她的女儿不仅护短,嘴甜,眼光还很好。

    她真是生了个好女儿。

    随宁弯起眼睛笑。

    四贝勒回了后院,本想直奔武静蕊那儿。

    苏荃瞧了眼方向,提醒他,“贝勒爷,您还没去见两位新格格呢。”

    他真不想打扰贝勒爷的兴致,但继福晋说过了,贝勒爷要是再不去,就是他这个身边人不够尽责了。

    少不得继福晋要迁怒他。

    四贝勒皱了眉,这才想起来,略显烦躁。

    “今儿府上可有什么事?”

    苏荃不知那件事算不算,但为了不让贝勒爷过后追究,还是说了,“今儿侧福晋在园子里碰见了钮祜禄格格和耿格格,说了些话,侧福晋走后,两位格格又去给侧福晋请安。奴才听说……是钮祜禄格格冲撞了侧福晋,侧福晋教训了几句。”

    “听说?”四贝勒脸色有些沉。

    苏荃心里一咯噔,忙道:“是因为钮祜禄格格离开时瞧着不开心,似是受了委屈,事实如何,奴才不方便过问。许是钮祜禄格格当真做错了事。”

    四贝勒冷冷哼了声,“晚上叫耿氏来前院。”

    然后转头回了前院。

    苏荃应了声嗻,派人去通知耿格格,然后匆匆跟上四贝勒。

    当夜,四贝勒传了耿氏去前院书房。

    耿氏带着激动和忐忑的心情去了。

    后院里很是平静,仿佛都已料到,继福晋萨克达氏松了口气。

    只要贝勒爷肯找别的小妾就好。

    谁也不知,耿氏在书房里坐了一宿,打了一宿的瞌睡。

    直到凌晨,被人推醒了。

    耿氏一个机灵,忙坐了起来,煞白了脸。

    四贝勒由人伺候着更衣。

    耿氏想上前伺候,却不敢迈步,因为她不明白贝勒爷是喜是怒。

    若是想要她伺候,怎会让她坐一宿,而未有任何举动?

    四贝勒一直在桌案后练字,她甚至不知贝勒爷何时休息的,是否有休息。

    她怕了。

    因为四贝勒的脸色有点冷,透着生人勿近。

    她怕一个举动惹恼了贝勒爷。

    四贝勒冷冷扫了她一眼,摆手命其他人退下,直接问,“昨儿个的来龙去脉,一一说清楚,不可有丝毫隐瞒。”

    耿氏先还茫然不解,不过须臾,她懂了。

    贝勒爷是在问昨儿的事。

    原来贝勒爷知道了。

    耿氏脸有些白,她没想到贝勒爷会过问此事,而且瞧着还有些生气。

    她觉得自己没有得罪侧福晋,甚至后边钮祜禄氏的行为,她知道,也觉得无关痛痒。

    贝勒爷怎会如此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