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精竹马勾引实录(快穿)》 病娇徒弟爱上我1 被告知“你要收集爱能量复活”的慕安澜,对当下的现状和脑袋里多出来的“系统”,没什么感觉。 编号008预估了很多种情况,唯独没想到这点,卡顿了两秒。 【疑惑、不解、欣喜……甚至哭闹都可以,您没有什么特别想发泄的情绪吗?】 她摇头。 008:【那……那还有什么不理解的地方吗,都可以解释。】 “不用解释。”慕安澜说,“像设定好的文字游戏,我只要成功攻略目标人物,收集到他的爱能量,就能完事进入下一个世界,对吧?” 008:【是这样……】 “你们这个系统也不限制攻略人数,甚至能泡没有名字的帅路人和被我看上就会化形的雄性生物。”她略一停顿,“我能有什么不满?” 008:【……】 008:【总之,先进入第一个世界吧!】 慕安澜抬了抬眼皮,白光乍现,她被吸入一个新的世界。 * 久违地踩到地面,地很平,踩不到什么颗粒。 附近弥散着浓郁的血腥味,慕安澜眉头一皱。 她来得略晚,暴行已经结束,只剩小小的身影,艰难地从角落里爬出。 身体先一步行动,把人类幼崽从废墟里捞出来,安放在平地。他的小脸脏兮兮的,有血、也有灰。 慕安澜擦了两下,对上幼崽晶亮的眼眸,略一怔愣,语调温柔了半点,“还好吗?” 他生得漂亮,圆滚滚的脸蛋,初见帅哥的雏形。 “嗯……” 幼崽轻轻地问,“姐姐是仙子吗?” 开局捡到的小男孩,莫名其妙和慕安澜许久未见的竹马,共用同一张脸。 病情恶化之后,她再也没有见过他、也没有见过他的照片。 008:【提示:攻略人物:正道之光,已出现。请宿主把面前的小男孩培养成一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正直少年,拯救修仙世界,收集拯救苍生的大爱!】 慕安澜:“……” 算了,她安慰自己,只是培养,没到丧心病狂地攻略…… 008:【如果你想,也可以攻略~】 它放了一个羞涩的动图。 一起长大的关系无异于同穿一条开裆裤,在她竹马长成究极高岭之花前,慕安澜见过很多他犯病犯蠢的模样,也见过他怕黑不敢一个人待在雨夜,拽着她的衣摆挤上她的床的蠢样。 她对这个人的好感仅限于亲情——很久不联系已经淡忘的亲情。 008:【……】 008:【必要时候,攻略替代养成,是捷径。】 幼崽眨了眨眼睛,巴掌大的脸蛋,玛瑙似的眼珠亮得惊人。 “你叫什么?”慕安澜问。 “阿景。”他半是好奇,半是羞涩。 她手一顿,无意识地灵气聚集,轻轻一扬。 “啪”一声巨响。幼崽小小的身体,飞到几米之外。 才擦干净的脸蛋重新染上脏污,他艰难地爬起,“仙……子?” 【宿主,您如今肉体的强度,是修仙世界的前三名。】 008的机械音,让她听出几分幸灾乐祸。 【请注意克制,面前的正道之光,现阶段只是普通小孩。】 慕安澜:“……” 不早说。 008:【您也没早问。】 她赶紧上前,灵气在阿景周围扫荡了一圈,粗略地帮他接好断掉的骨头。 阿景颇有几分她竹马的装感,忍着疼,一声不吭。 幼崽太有蛊惑的伪装,慕安澜的声音又柔了两分,“……小孩子没必要那么坚强。” “……要坚强的。”阿景说,“以后我是一个人了。” 血腥味不散,衬得他的声音,都多了几分凄凉。 设定里,魔皇是个十恶不赦的坏种,连带着魔界也变成人人喊打的存在。 设定上的白纸黑字,在慕安澜的脑子里实在干瘪。触碰到阿景的体温,嗅到周遭似有若无的血气,她才有真切的、一股气哽在胸口无处发泄的憋屈。 如果她早来一步,会不会救更多人? 又如果她晚来一步,会不会多一具尸体? 血腥味依旧浓郁,慕安澜在病房里闻惯了血特有的铁锈味,开窗会冲散很多,可现在跟那会不一样,她依旧结实地嗅闻到让人不快的血气。 ——我不能成为正道之光吗? 她问008。 【008:如果您想变成这样。】 【008:克服困难,也可以。】 这个世界自由度真高。 慕安澜扯了扯嘴角。 她手中虚虚攥着的灵气,以一种奇怪的速度,向四周消失,得不到半点补充。 和打发时间看过的、正统吸收天地灵气升级的修仙流小说里描述的……不太一样。 【慕安澜 合欢宗现·二把手,本命法宝被盗,灵气日益消退中。 (读作)今正道第一强者 (实际)瞒着灵气消退的事实强撑中,不找回本命武器,不久之后,会因灵气枯竭而亡的冤种。】 慕安澜:“……” 难怪要克服困难。 她眉心狂跳:所谓灵气枯竭,是字面意思? 【008:是设定呐~】 难怪要她培养正道之光,合欢宗确实是走捷径的一把好手。 作为一个可靠的成年人,还是之前的理由,她对半大点孩子没有兴趣,法律约束,也干不出亵渎未成年人的荒唐事。 【008:做园丁、做垫脚石,还是利用他滋补……】 慕安澜似乎听到带着气流的笑意,很快消散。 【008:都是你的自由。】 【008:你的主线任务,是“收集爱能量”。】 “爱”的范围很大,包括心系苍生的大爱,也有“就算他不爱我我也要冷脸洗内裤爱他”之类自我感觉良好的爱。 这个区间之内,她是自由的。 倒是给自己接了一个不得了的任务。如果这是在现实生活中醒来的代价…… 慕安澜叹息一声,照着搬运看过的戏码,干瘪地念词,“你天赋异禀、骨骼清奇……是合欢宗的好苗子,可愿拜我为师?” 阿景:“啊……?” 她面无表情,也是,小孩子字还没认全,哪有什么师徒概念。 “你愿意跟我走吗,我来照顾你。” 慕安澜换了一种表达,得到干脆的回应。 “好啊!” “从今往后,我就跟仙子一起生活了吗?” 慕安澜:“……” 没救了,什么正道之光,他家里人没告诉过他吗,不可以听信陌生人的话,万一她是坏人怎么办? 【008:说个地狱笑话,他家里人刚才挂了呢,在宿主穿越的时候。】 流程向下走得合理,慕安澜咬破手指,和他签订了所谓的“师徒契约”。 阿景的额头多了一个显眼的红点,是合欢宗的印记。随着他修为的提升,红点会慢慢进化成绽放的莲花。 在慕安澜眼里,合欢宗也算“捷径”,毕竟可以靠灵肉合一补充灵气,只要私生活够淫乱,指不定多强。 【008:不一定,不洁身自好可能得病。】 这点跟现实倒挺像的。 【008:不过宿主不会被这个设定困扰,想跟谁滥交都可以。】 它的用词也没好到哪,刻薄得很。 让她生出两分错觉,系统也是可攻略角色。 【008: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008: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宿主想,说不定会在未来的哪个世界,见到化身为攻略对象的我哦。】 ……还是别了。 她可不想薛定谔的攻略对象脑袋顶着个球,球体方正地印着“系统”。 【008:……我是帅哥。】 她对辅助用的工具没兴趣,单方面屏蔽了它破防的声音。 浓郁的凉气包裹着慕安澜和阿景的身体,指尖被冻得微颤,他却从这纯净的灵气中,品味出一丝久违的温暖。 收尾的时候,她轻轻笑了……算笑,嘴角的弧度有一点变动,尽数落在阿景眼中。 “从今以后,我是你的师尊。”她说,“你就叫季景,季节的季。” 慕安澜想起最后见到顾纪景的母亲,她掏出一张卡,让她父亲收下。 ——如果小景依然舍不得你,可以考虑考虑他,澜澜。 和古早小说里描绘的“恶婆婆”不同,她对她很好,哪怕慕安澜顶着破锣一般的身体,还想着给她和顾纪景牵红线。 季景应了一声,问她,“这是师尊的姓氏吗?” 慕安澜摇头说不是。 他漂亮的眼眸闪过一丝遗憾,“……我不能冠师尊的姓氏吗?” 她移开视线,套上了万用句式,“先回宗门吧。” 病娇徒弟爱上我2 找传送符的途中,慕安澜翻到一本名为《哄诱美男一千零一式》的杂书,封面甚至画了两个黄色爱心,不知道哪个缺德鬼放的。 她面不改色地让它沉底,终于摸到定位是宗门的传送符。 白光闪过,合欢宗主期待地站在传送阵前,“怎么样?找到你的机缘了吗,师姐?” 慕安澜点头。 女修环顾四周,没看到什么青年才俊的影子,顺着向下低头,才发现躲在她身后的……人类幼崽。 面露难色,“师姐!” “嗯。” “我是有叫你去附近的村庄找机缘……”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我没叫你捡……那么小的孩子!” 设定里也有,合欢宗对慕安澜灵气消退的现状,非常上心。找了个不知道靠不靠谱的神算卜问,算出她的机缘,在南方。 慕安澜捏捏阿景的脸蛋,“这就是我的机缘。” 任务是养成正道之光,何尝不是一种机缘? 合欢宗主分外着急,“等到炉鼎长成,恐怕——” 养炉鼎也是捷径,半大点的孩子,必然是处男,把他的体质洗炼成炉鼎体质,成熟时采撷,持之以恒双修……也不失为采补灵气的好方法。 合欢宗主怎么看慕安澜身后的季景,怎么觉得命运多舛。 “炉鼎?”慕安澜纠正,“他不是炉鼎,是我的徒弟。” 合欢宗主崩溃,“师姐你真是——” 没救了。 “成……大人要做的是引导。”慕安澜看向懵懂看她的阿景,“他的路,是要靠自己走的。” 合欢宗主:“……” 她忍无可忍,连名带姓地叫她“慕安澜”,“你搞清楚,找不到机缘、又没有炉鼎、还不与人双修,不出百年,你会死的!” “魂飞魄散!比师兄的结局还——”接收到慕安澜警告的视线,她生硬地改口,“总之很惨!” “死……?”季景听到了关键词,“师尊也会死吗?” 慕安澜抬手设了一个隔绝声音的屏障,拍了拍他的背,看向合欢宗主,“别对孩子说这些。” 合欢宗主:“……没救了!跟你师兄一模一样!” 慕安澜一怔。 倒不是失态,设定的补丁打的有点多。她正在脑内跟008恶补师兄的人设。 这位名叫“景朔”的师兄,在修仙界,是白月光。十年前只身一人封印魔皇,然后……再无音讯。 有人说他死了,合欢宗却燃着他的魂灯。 慕安澜是他一手奶大的嫡亲师妹,在她还需要喂奶的幼崽时期,他已经一手小孩,一手奶瓶地喂养。 怎么又是青梅竹马的设定? 慕安澜对这四个字ptsd,什么“景”啊“景”的,很容易让人幻视大家都是顾纪景的小号。 【008:你的问题,宿主。】 【008:师兄师妹,多合理的修仙世界设定!】 【008:温馨提示,宿主。“爱能量”也能从你的潜意识收集。你对顾纪景并不是没有感觉……数据有一点波动哦。】 【008:这也是收集的一环。】 合欢宗主叹息一声,聚气于指尖,双手翻飞,把季景的天资,探查彻底。 “真是机缘……”她开口,“师姐可知,你这便宜徒弟,属于什么灵根?” 慕安澜:“……” 总不能白月光师兄属雷灵根,他也是吧,投胎转世的梗吗? 合欢宗主:“灵根属雷,跟师兄一样呢。” 悬着的心终于死了,她还是得装。 “……景朔是景朔,阿景是阿景。” 慕安澜看向合欢宗主,离去之意明显,“我累了,失陪。” 她的背影远去,合欢宗主深深地叹息,“若他是师兄的转世,也是一份不错的机缘。可如若他不是,你真的想……灵气消散而亡吗,师姐?” 慕安澜背影从未停留。 合欢宗主清楚,高手都很倔。这对师兄妹如出一辙,决定好的,从不更改,也从不接受旁人的意见。 与其他名门正派不同,合欢宗不禁师徒恋——恋是次要,看对眼就能睡,感情不重要,有也好、没有也好,不耽误睡觉。 慕安澜和景朔,是合欢宗另一脉无需交合的功法的集大成者。出淤泥而不染,嘴上不说,内里看不太上,合欢宗满大街的滥交男女。 红莲显,合欢宗主的眼眸,多了两分媚色。 “若是……徒弟勾引的呢,师姐……把持得住吗?” 做宗主的,要懂得取舍。 慕安澜的坚持,没有必要。她需要她活着,为了宗门和修仙界的未来。 病娇徒弟爱上我3 慕安澜带季景认了人,也认了各种阁的地理位置。 被灌输了太多知识的幼崽眼神呆滞。 她忍着笑摇头,把他带回了自己的院子——附带天然温泉的别院。 温泉是景朔引的,白月光师兄不在,慕安澜的生活却处处充斥着他的手笔。别院里的每一处景致,都经过他的他精心雕琢。 【008:他超爱。】 “……” 若爱就要回应,很像道德绑架。 浑然不知的幼崽在温泉里泡着,发出舒适的叹息。 小鸟叼来信件,“啾啾”挥动翅膀。 慕安澜放下干净的衣物和方巾,接过信件,灼热的凤凰火焰瞬间把纸张吞没。 灰烬在空中摆出两个字——将成。 “……我离开一会。”她对阿景说,“泡好之后,自己把衣服换了,乖乖到床上睡觉,好吗?” 他点头。 她又从储物袋里摸出一颗传音石,“碰到解决不了的事,就灌一缕灵气进去,找‘师尊’,就能听到我的声音了。” 阿景试了试,输入灵气,他轻轻叫了声“师尊”,白衣女修笑着应了一声,“在。” 传音石里的回应略有延迟,她的声音迭在一起,像温暖的春风。 “阿景好聪明。”她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已经学会了。” “还会……学会更多的。”他仰头,“师尊,不要死。” 慕安澜没说什么。 做不到的事,她不会轻易承诺,拍拍他的脑袋让他继续泡着,自己则往炼器室的方向奔去。 * 炼器室外,几个年轻的合欢宗修士,正在摸鱼。 把代表钱财的灵石压在地上,“一颗灵石,慕长老新领回来的徒弟,百年内,会赢得美人芳心。师徒恋什么的,看最近多少人豪取强夺师尊的前·道友堕入魔域,就知道,特吸引人。” “有道理,随一颗。” “随两颗。” “五颗灵石,依旧压她心中的柔软,是我们景朔长老。师兄师妹、正统青梅竹马,这都不嗑,几十年慕长老都是一个人孤零零地过,也不双修!再加一颗灵石,有了徒弟依旧爱着她回不来的师兄!” “说得好,随一颗!” “随五颗!我为师兄妹纯爱举大旗!” 慕安澜安静地看,有眼尖的,拉着她加入赌局。 “这位师妹,师徒恋了解一下,不被世间允许的禁断……守旧的慕长老和能搅动她心防的正太徒弟……炉鼎体质、从肉体关系开始的沦陷!” “夹带私货的请死一死,海王之恋太过腻味,守护我宗唯一柏拉图纯爱!师兄师妹、青梅竹马才是正道,隐忍多年不舍触碰,喜欢是放肆,爱才是克制!” 008突然出现:【宿主喜欢什么戏码?】 她翻了个白眼:天降竹马。 【008:……】 地上摆着的灵石,被凤凰火焰席卷,收入囊中。 一身红衣的貌美男子,双手环胸,凤目一挑,十足的看戏排场,“编排长老且当着长老的面编排长老,胆子很大呀,你们。” “什么长老?” “哪有长老?” 人群炸开了锅。 有眼力见的,看到不爱说话的慕安澜,试探地问,“清澜凤君……这位美人、是师妹吗?” 红衣男子微笑,“你觉得呢,安澜?” “去领罚。”她开口。 众人苦着脸做鸟兽散。 护山神兽是景朔长老的灵兽,常在炼器室游荡。也是宗门里唯二能直呼慕长老姓名的存在。 人群散去,红衣男子问,“你的机缘如何?” “不如何。” 男子耳后的凤凰翎羽,长长地垂着,“有些可惜,你快锻好的武器,送不出去。” “不全是。” 慕安澜径直走进炼器室内,火焰正烈,一柄黑色的长剑,在石块的捶打中,叮当作响。 她回头,“阿婵没和你说?我收了个徒弟。” “徒——”男子睁大眼睛,“你……徒弟?” “他长得很像你主人小时候。” 他的嘴角尚未翘起,就知道安澜心里放不下他主人…… 慕安澜的声音冷冰冰的。 “却不是他。” 她能感知景朔的灵气,同属一脉,甚至比他的契约兽更熟悉。 “……我该怎么说,如果景朔不是我的主人,我会劝你忘了他,再寻别人。”他稍稍停顿,“可我只有一个主人,安澜。我希望你等他。” 清澜相信,他一定会回来。 慕安澜移开视线,“我不会等他。” 道德绑架不好,她不是你对我好我就会回馈那一类人。这样活得太累。 凤凰神兽摇头,“安澜,你还没看清自己的心。” 他半只手化做翅膀,烈焰般的羽毛下,守着一颗圆润的凤凰蛋。 凤凰都是成对出现,雄为“凤”,雌为“凰”。 景朔捡到凤凰蛋的后二十年,她也捡到了一颗。 雄鸟先破壳,和他签了契约,自觉负起孵蛋的责任。对她的称呼,从冷冷的“慕安澜”,也慢慢变成“安澜”。 清澜的名字,是取她的字,和景朔的尊号。旁人尊称他一声“清涟君”,都带水,偷偷藏着的心意,不言而喻。 “我唯独不想被你说教。”慕安澜说,“景朔不回,正好。这把剑,我有别用。” “什么意思?” “拿来给我徒弟做‘容器”。” 人体容纳的灵气有限,一般的合欢修士,以身体为容器,合欢便是锻造,容纳更多灵气。 慕安澜和景朔不同,他们的容器是武器,在用心血锻造本命武器出现之前,任何附着有自己灵气的武器,都能是灵气的容器。 本命武器对修士的增益极大,慕安澜握着她的长鞭,能和修为比她略高一级的景打个五五分。 她灵气消散的根本原因,跟消失的本命武器有关。 未交欢过的身体无法容纳她修为中庞大的灵气,只能消散。 “你疯了,这是你给景朔准备的生辰礼之一!意义重大!” “可他失踪了。”她对上清澜的眼睛。 漂亮的红色瞳孔,倏然变成竖瞳,他不悦的前兆。 “生辰礼,也不作数了。” “你的心是硬的吗,慕安澜?” “也有人这样问过我,当时我的答案是,是吧。” 设定太多让人头疼。 慕安澜不想浪费时间记什么师兄和他的一圈关系网。 【008:白月光师兄也是可攻略角色之一哦,你不心动吗,宿主?】 还好。 她对这样的角色早已免疫,有顾纪景这么一个天花板的存在,设定再好的青梅竹马,也掀不起波澜。 【008:他在你心里,地位真高,宿主。】 时间堆砌的。 养十年小狗都能积攒浓厚的感情,何况是一个相处了快二十年的人。 【008:……】 病娇徒弟爱上我4 是夜,泡完温泉的季景在床上睁开眼睛。 香气浓郁,他那时还不懂什么是艳俗。只觉得香得过分,让人头疼。 “我叫阿婵,合欢宗主。”艳丽的女人立在他的床前,眼眸的黄光闪动。 季景盯了她许久,眸光消失,呆板地点头。 阿婵屏住呼吸,伸手在他面前晃了几下。 季景的目光跟随她的掌心移动。手掌停在空中,他的眼神愣愣地停在原地。 很好!催眠了! 她开始暗示,“季景……愿意做慕安澜的炉鼎,心甘情愿地臣服她。” “季景愿意做慕安澜的炉鼎,心甘情愿地臣服她。” 黄光跳动,揉碎在空中。 阿婵翻手,颤抖着驱动古籍中速学的炉鼎体质速成术,黄光闪烁,钻入季景的额头。 她等了很久,季景沉沉睡去,身体没有半点反应。 灵气在他体内窥探,探不到半分…… 转念一想,炉鼎体质的显现,要等用过之后才能知晓……至于用的人是谁,想到她师姐淡漠的目光,阿婵又头疼了。 翻遍空间戒指,终于找到一本《俏师尊别跑:霸道徒弟心尖宠》的带黄心图书,放在季景床头。 ……希望他好生钻研,学以致用。 做完一切的合欢宗主,大手一挥,深藏功与名,翻窗遁之。 室内再无香气,阿景才睁开眼睛。 交错的光在他指尖溢出,轻轻一捏,碎成齑粉。 他喃喃道,“季景……朔……是慕安澜的炉鼎。” 猛烈的风快把小小的床榻吹裂,季景抬手抵挡,暴涨的紫光极快地把他包裹。 无名的疼痛从眉间向下蔓延,他虚虚地握着一团气息。 闭上眼睛……只能看到师尊的脸。 季景的身体热得离奇,热意消散不去,他跌落在地,握着拳头,剧烈地喘息。 好难受…… “忍一忍。”有声音告诉他,“捱过去了……你就是澜澜的东西。” 成熟的男声,咬着执拗的腔调。 “澜澜……”季景重复一声,看不见的甜意,从唇齿蔓延,挤满整个胸腔。 疼痛散去,飘然的膨胀感,在隐秘的渴望,胸口滋长。 好想见她。 * 虚弱的电流指着一个方向,酥麻地在慕安澜的皮肤上游荡。 她蹙眉,清澜的声音冷得生硬,“你没有觉察吗,主人的气息。” ……原来是景朔的气息?怪会电的。 “我去看看。”慕安澜起身,抬手,庞大的灵气扫荡着合欢宗的每一个角落,势要把灵气的源头找到。 除了阿景的房间,宗门里里外外……都染上她还算温暖的水属性灵气。 没找到景朔,先引来黑眼圈极重的合欢宗主。 她似乎一夜未眠,十分暴躁,“那么大规模灵气扫荡,你不要命了?!” 假如真能找到景朔,这点损失不算什么。 事与愿违,慕安澜有些遗憾。 他残留的点点灵气,走向和她的消散的灵气一致。 慕安澜有一个大胆的想法,“灵气消散,他的灵魂……也在消散吗?” 阿婵:?! “不会。”清澜打断了她,“主人灵魂消散,我也会受到重创。” 他展开翎羽,无事发生。 和所有修仙故事差不多,文中最大的反派,长老和魔皇,一半一半。 他们之上的长老都已飞升,只有魔皇被封印在魔千山下,祂的封印像她的灵气,日益减弱。 魔皇姬颜,几十年前,被封印在千里外的魔千山下。封印祂的人,正是消失的景朔。 慕安澜合理猜测,除了她的本命武器,景朔还用了别的手段封印祂。这手段,应该跟他的失踪有关。 ——她没去过魔千山,008提供的记忆也没有景朔是否入了封印这一段。 和所有黑化反派一样,姬颜也是黑化反派的剧本。他无恶不作,对她执着异常。渴望她的身体,也渴望她的死亡,准备献祭整个修仙界做一场盛大的殉葬。 “注意看火。”慕安澜看向清澜,“我去看看徒弟。” 清澜:“……” 清冷的身影消失,阿婵偷偷挪到清澜身边,“这位神兽,你有没有在季景身上嗅到师兄的气息?” 后者摇头。 “师妹。”清澜睨她,“别干坏事……跟安澜有关,主人他必定——” 合欢宗主:“……我有自己的考量。” * 慕安澜来到季景的房内。 室内的香气已经散去,小小的幼崽双手抱膝,缩在角落。他噙着泪,可怜巴巴地叫她“澜澜”。 有种他体内藏着一个大人灵魂的既视感。 慕安澜拧眉,阿景的声音又变成了“师尊”。 估计是灵气扫荡吓的。 他天资好,终究是个孩子。 没辙,她只能坐在他的床沿,学着电视里看的、妈妈哄小孩的片段,拍他的后背。 季景眨眼,啪嗒落了一滴泪。 落在他后背的力度更柔更轻,像温暖的春风。 他糯糯地叫她“师尊”,伸出手,被抱了个满怀。 “乖哦。”她只会这么哄,“别哭,师尊在。” 季景的脑袋埋在她的颈侧。 温暖的、浅淡的茉莉香气,缠绕在他的鼻尖,久久不散。 “师尊会一直在吗?” 他任由眼泪淌过她的皮肤。 慕安澜的身体一瞬僵硬,拍背的力道不变。 “……今夜会在。” 季景红着眼睛,踩在柔软的床榻,结实地对着她的脸颊亲了一口。 慕安澜:“……” “我不会离开你……澜澜。” 声音甚至算得上坚定。 慕安澜又无奈又好笑,“叫师尊。” 他吸吸鼻子,“师尊……” 师尊本人只想低调地完成收集任务,收集苍生大爱。 【008:但是他给的爱能量是苍生的千百倍,因为是特殊人物。】 慕安澜:“……” 【008:能攻略的人物给的爱能量都会多哒~】 再怎么说,她从小接受的教育是不能祸害祖国未来的花朵。人品很好的小慕同学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那一点点风骨摧残着此时的慕安澜不为爱能量折腰。 008的声音有些遗憾。 【宿主……你真的不想试试未成年翘屁嫩男的滋味吗?】 她反问:引诱人犯罪判几年? 【008:修仙界不受华国法律管束!】 她微笑:猥亵儿童五年起步。 【008:……】 受教育是必须。他隐隐有了歪的倾向,这样不行。 慕安澜看向阿景,“明天起,你去宗门学堂上课。我有空会指点,没空你就跟着其他弟子。” 她那时还乐观,以为他融入群体就会变好。 季景:? 病娇徒弟爱上我5 正道之光天资卓然。 宗门学堂的基础教育,没有年限限制,普通人十几年才能结业的学习,季景花了不到十年,完美结业。 不止脑子,季景武力值也很高,同门间的试炼总是第一,轻松吊打同等级的其他选手。 十六岁的少年,正值青春期。 叛逆得很。 不跟同龄漂亮妹妹探讨哲学、不跟同龄男的探讨剑术、不跟长辈探讨学业。活得像个自闭少年,每天抱着一柄剑——剑是他八九岁时来炼器室偷偷锻的,被清澜抓包,以“小孩不能过来”,扔了出去。 慕·师尊·安澜沉迷给崽锻造武器防具,顺带查看孵蛋进度,没怎么出现在他面前。 扔是清澜扔的,景朔毒唯不爱考虑孩子如何如何,伤药还是师尊本人偷偷拜托宗主手下的弟子送的,这些年花了很多灵石,做跑腿费。 十年一闪而过,她甚至没什么“时间变化”的实感。 “主人知道你对这个捡来的替身那么上心,死了都得从坟里气得爬出来。” 清澜怀里抱着一颗火红的蛋,裂痕密布,却没有破壳的迹象。 “……” 极端景朔激推又来了,每天变着法子叫喳喳给她灌输,某位白月光师兄的存在感。 慕安澜掏了掏耳朵,淡定闭嘴。 熟悉的气息在门口站定,她心知那是季景,准备找个理由先溜。 少年预判了她的动向,没等门外的弟子通传,先一步闯入第一层限制。 “……现在的弟子,素质不如之前。” 清澜皱眉,“说闯就闯,我去看看。” “别伤到……” 话还没说完,少年挺拔的身影,在她面前站定。 像一颗茁壮的松,笔直得庄重,乖巧地喊“师尊”。 清澜眉毛一挑,长得真像他的主人。 也对上季景的余光,少年略一抿唇,探究的神情,看得凤凰火气直冒,正欲抬高火炉的温度,给他一点颜色。 慕安澜抬手,先一步把温度降下,警告的眼神瞥向竖起翎羽的凤凰。 后者略略消停,扫了阿景一眼,“不过是个代替——” 她扔了个静音的禁制,手动封上了景朔激推的嘴。终于看向季景,“怎么来了?” 少年如竹,眉眼如画,气质清冷,只可远观。 他的情绪还不能完全遮掩,眉头轻蹙,似有几分委屈,“师尊……” 她身旁有别的男人,真是碍眼。 清澜再次挑眉。 雄性最会挑衅雄性。他对疑似抢了主人位置的徒弟没有半分好感,把人气走最好。 慕安澜又下了禁制,清澜从人型……变回了迷你型的小鸟。 “别理他。”慕安澜说,“凤凰就是一副唯我独尊的性子,景朔不在,他见谁都这样。” 少年安静的垂眸,等待她下一步行动。 “清澜。”她介绍道,“我师兄……景朔的契约凤凰。” 季景“嗯”了一声,情绪难辩。 失踪的景朔长老,传言他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也是唯一一个,常伴慕长老身侧的男人。 景朔失踪前,他们一直一直、一直一直……待在一起。 阴暗的心思滋长,被季景掩在无害的表情下,景朔一直失踪才好,死了更好,师尊身边不需要他之外的男人。 “这是我徒弟,季景。” 清澜扑棱着翅膀。 “安分点。”慕安澜解了他的禁制,“再乱挑衅,把你羽毛拔秃。” 清澜:“……” ……好偏心啊,师尊。 要一直偏向他,才好。 无名的燥热烧得季景喉咙发紧,身体诚实地想要贴近她。师尊小巧的嘴唇应该贴在他的唇下、漂亮的眼眸最好只注视他。 他情不自禁地抬手,碰了碰她的脸颊。 反被握住,轻柔的力道似乎把他的心脏攥住,指腹摩挲着他的手掌。 慕安澜抬眼,“怎么弄的?” 少年宽大的手心,林立着长短不一的疤,有的甚至结了新痂,粗糙得很。 “我……” 他偏头,回避了她的视线,不愿做声。 “年轻人练剑,把自己划伤,不过小事。”清澜从羽毛里摸出一瓶伤药,“擦了就是,何必纠结。” 季景反握住慕安澜的手,“……疼。” 他用了几分狠劲,她的指甲碾过他的痂,涌出星星点点的血,和切真的疼。 爱与痛是一体,难言的燥舒缓了些许。 他渴望更多触碰,冷不丁被师尊另一只手,弹了一下脑袋。 清澜再次被人变回鸟状,无情扔到角落。 温暖的水汽包裹着季景的手。 慕安澜挣脱他的桎梏,伤药握在手中,一点点展开他的大手,伤痕交迭,触目惊心。 她驱使灵气沾满药粉,拂过季景的伤口,小小地疗愈着能治的部分。 “……也不知道小心一点。”她训。 “别人都有师尊跟着、受伤也有人惦记。”他应,“师尊不跟着我、不惦记我吗?” 伤口不深,是钝器所致。 慕安澜:“……” 放置play也不可以,阿景的手都是伤,成年人为数不多的良心痛痛。 锻造炉内,火苗的“噼啪”声更响,甚至传来武器被火敲击的“叮叮”声。 时机正好,阿景缺一把防身的武器。 “啾啾——” 凤凰扑腾着翅膀,提醒她下一步动作。 剑快炼成,需要她铭文……或是强制认主。 后者有反噬的几率,剑灵桀骜,绝对的力量才能压制。季景现在的实力,还不够看。 “噔噔噔——” 火炉那头,传来不规律的轰鸣。 慕安澜转身,“凤凰,注意时机。” 室内的温度又降了好几度。 “还真是不要命……”清澜咕哝一句,他的注意力很快被火炉的冷光吸引,翅膀一挥,将空气中散落的火星扇灭,恢复成了人身。 “师尊这是……?”季景出声。 硕大的凤凰翅膀护住他的身体,“你太弱了,安澜才这么辛苦。” “辛苦?” “铭文,多费劲的事。为的是你不受剑灵的反噬……也不知道她脑子里在想什么,你这阶级的修士,死了不就死了,比不上我主人半……” “噗——” 水汽凝结成鞭,狠狠地抽了清澜一下。 她的声音回荡在狭小的室内,“再多嘴,把你毛都烧了。” 清澜:“……” 火烧得更烈,高温席卷。下一刻,生硬地停滞在手掌对抗的空中。 灵气从慕安澜的左手冒出,宛如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黑剑的剑刃。 “铮——” 剑身震颤。 像老母亲抓住不孝子,她直直抓住剑刃中部。 寒意暴涨,抬手,落下,宛如一把铁锤,在剑身凿出了一格齿状的纹路。 一滴汗顺着慕安澜的鬓角落下。 黑剑不肯屈服,墨色的光带着阵阵电流,同她对抗。 她定了一点,猛地砸入,蓝色的剑纹末端,出现了一个水滴状的空槽。 “咬破你的指尖。” 慕安澜开口,嘴唇张合之间,长长的白气,漂浮升空。 越靠近她的身侧,温度越低。 季景照做,豆大的血珠,从他的指尖冒出。 “运转灵气。”她又说。 带着电流的灵气,攀附在寒气之上,熟悉的过电感,麻痹着她的神经。 紫色的灵气包裹着那滴血珠,在寒气的指引下,钻入黑剑的凹槽中。 黑剑不停发出嗡鸣声。 暗紫灵光乍现,室内狂风大作,季景的衣袍被这大风吹得猎猎作响,更多的血液从他的伤口中流出,朝着黑剑飞去。 他的脑袋刹那间变得空白,身子摇摇晃晃,甚至灵气也在消散。周身只剩冷冽的木香,疏离,却让人安定。 “别怕。”那个声音说。 她走到他的身后,灵气从后背涌入整个身体。 温暖而丰盈,填补了所有空缺。 “安澜——”有声音喊。 “闭嘴。”慕安澜捏了个消音诀。 她讨厌雷灵根……只是渡个灵气,细小的电流不断钻入她的体内,释放存在感。 清澜:“……” 季景浑然不知背后的情况,一阵刺痛从掌心传来,手上不断渗出的鲜血,朝着黑剑飞去。 慕安澜表情一凛,强者的威压无声地笼罩着黑剑。 “咣当——” 威压之下,紫光渐弱,不再抗拒,变成了一把有蓝纹的小黑剑,掉落在地。 “成了。” 慕安澜长舒一口气。 下一刻,因灵剑认主掏空了灵气的季景昏倒在地。 清澜注视着她额角的细汗,“你的灵气……” “不碍事。”慕安澜的脚都快站不直,“麻烦你善后。” 她抱起昏迷的季景,“我先送他回去。” 病娇徒弟爱上我6(微H) 好在院子落在一处。 慕安澜此时也是强撑,铭文又给阿景补上灵气,同样快把她的身体掏空。 灵气消退的反噬,在她把季景安置好后,疯狂反扑。 眼底发黑,看不见半点光景。和低血糖的症状好像。 失去意识之前,她只能指望阿景有点师徒爱,把自己毫发无损地搬回房间,或者炼器室。 * 少年身旁的床具,透着浅淡的香气。跟他常用的熏香不同,香气清幽神秘、陌生又熟悉。 借着极其微弱的月光,季景看到了他心心念念的睡颜,长睫在她面颊投出深深的阴影。他伸手,小心翼翼地碰了她的睫毛。 阴影扩大,像他在和她拥抱。 喉结一滚,季景的眸光冷了一瞬,抽回手,对着自己的脸颊抽了一掌。 痛觉铺满感官。他痴痴地笑出声,“好疼啊……师尊。” 原来不是梦、是现实。 她和他共卧,好幸福的一夜。 季景常常见她、在他的梦境。 少年逐渐成熟,身体是、心也是。他对旁人没有半分兴趣,结束冗杂的课业,会绕路到她的房间,观摩她生活过的场景,抚摸她用过的器具。 他的心是空的,无论看多少次、摸多少次,都难填补的空虚。 直到在梦里,她冷淡地问他,“要像他们一样吗?” 她说的是外头那样……无止境交媾的男女。 季景一直嫌他们恶心,不愿同流合污。 对上她的眼睛,他才恍悟,自己不过俗人。 他就说好,梦境结束。她的身影彻底不见,只有硬挺的肉棒,竖得高涨,泄出肮脏的精水。 第一次,他阖眼,慕安澜上挑的眼、偶尔见她时的微笑……成了最好的催情剂。 他自虐似地撩拨、抽打着发硬的阳具,一次一次,咬着“澜澜”的爱称,发泄。 再后来,合欢宗的春宫图被他翻遍。 季景也在臆想中,不断奸淫她的身体。 夜色如水,少年虔诚地跪在床前,伸出的手颤抖着描摹着师尊的脸颊。 温热的嘴唇离她的肌肤只余一寸。季景向前靠近,终于覆上他日思夜想的柔软。 点点湿痕在她的唇上泛滥,沉睡的人毫无动静,只有安稳的鼻息,被他深深嗅闻。 “好乖……澜澜。” 贪婪是人之本性。 季景无法抗拒她的唇,按着慕安澜的下巴亲了又亲,直到银丝牵扯着分开的唇,他又迎了上去,轻轻含住,细细吮吸。 下作的徒弟把师尊的樱唇吻得微肿,仍食不知味。 她睡得安稳,另类的纵容。 阴暗的思绪破土而出,拔成苍天大树。 季景喘息着,像发情的公狗,“……我还想要,师尊。” 亲吻是不够的……他的胃口在每一日的意淫中胀大,像不知饱的饕餮。 回应的,只有均匀的呼吸。 “师尊会答应的,对吧?” 他点头,屏着呼吸,把她圈在怀里,从上到下解开她身上碍事的衣袍,扔在一边。 再一次用唇贴近她紧阖的眼眸、晶亮的唇。 “嗯……” 浓精射了一回,在她白皙的身体。 ……他对她真是毫无抵抗之力。 第一次见、男根兴奋莫名。 呼吸之间,季景心如擂鼓,肉茎贴着她的腰窝,小幅度摩挲,大手顺着腰线,一路下落,撑开闭拢的双腿。 那儿的温度,比她的身体更热。 他颤声问,“……可以吗?” 穴缝翕动,淌出浓稠的汁。 他伸手,指尖被小逼慰贴地含住。 又软又暖。 季景清楚她一直在关注他,她知晓宗门大比排在他之后的弟子的姓名;知晓他同等级最受欢迎的修士,鼓励他和他们结交;也知晓他受伤,给他送药,那些药全被他小心翼翼藏在储物箱里。 可他见她的次数寥寥无几。 他羡慕别人家的徒弟……学堂里的先生,他会和弟子双修,在山洞里苟合,体液交缠,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情欲弥漫的气味把季景记忆里的师尊,勾勒得更清晰。 他也想和师尊苟合……含着她的唇,把她操得汁水淋漓,勾着她问“还要不要”。 大手覆上凸起的蜜谷,他一手撩拨着穴缝,一手捧着丰腴的嫩乳。 瞳仁敏锐地眯起,“小逼很喜欢徒儿的手……奶子呢,喜欢徒儿的嘴吗?” 没人碰过这一寸土地,舌尖缓慢地勾上雪白的乳肉,她唇齿咬出浅浅的低吟。 “唔……” “好嫩啊……师尊。” 那一刻,他想,死在现在,人生足矣。 乳肉被舔得湿答答,两颗红樱被偶尔的逗弄,折磨得慢慢挺立。 季景沿着乳晕用舌面碾过她的肌肤,牙齿扫过,身体轻轻战栗。 她干净的身体是最好的画布……适合精液、吻痕。 “唔……” 第二回喷在她的身上,粘稠的白浊在腰侧分裂出两条线路。 他失笑,“下回射到师尊的小逼里,好不好?” 好也不好。 嫩逼又吞了一个指节,放荡地吐出淫液。 “想挨操了,是不是?” 拇指沿着阴蒂打圈,长指勾着一层厚厚的积液,温柔地爱抚。 慕安澜被他弄得气息不稳,脸蛋通红一片,却没有半分苏醒的迹象。 “好骚的小逼。” 又被吞了一节,穴肉在抽搐,层迭的内里咬着他的手指不放,强硬地移开,万千银丝,不舍地勾连。 季景在她的胸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 “先用嘴巴操,好不好?” 下一刻,高挺的鼻尖埋入下体,抵着阴蒂,舌尖沿着蜜缝舔舐。 “呜——” 慕安澜似乎不太好受,她胡乱地伸手,抓住他的头发。 季景偏头,把她的小手反握在掌中,变本加厉地压着穴肉,来回舔弄。 “呜……”她挤出一声哭吟。 “乖一点……在操了……师尊……” 他的吐息正对着下面的小嘴,空虚的穴肉可怜的瑟缩,甜腻的爱液在张合中淌落。 舌头倏然伸进幽谷的入口,粗粝地探索。 她不安地扭动,陌生的瘙痒在会中炸开,难耐地钝痛。还没拢腿,倏然被人含住,牙齿磕在软肉,细细地磨。 慕安澜勾着脚踝,身体绷直着下落,大张的软穴无情地掠过徒弟漂亮的脸,鼻尖、下巴、嘴唇。 他眯眼,长舌狠狠地奸淫着她的下体,每个缝隙都不放过。 “嗯……” 腥甜的气息充斥着季景的所有感官,满心满眼的都是眼前的穴,想把她舔坏、插坏,含着他的精液再操软,到小逼都合不拢,只能哭着求他。 “呜……” 有那一刻季景想过,把她操到睁眼,用迷离的目光注视着他,一同堕入深渊。 堕入深渊后呢……会躲他?还是羞愤至极把他捏碎?后者还好,死在她的手里也算死得其所。 可他能承担吗……十年的冷落足够让人抓耳挠腮,更差的结果是和她在没牵扯。没有牵扯,他又能拿什么靠近。 脸吗?师尊好像也不爱景朔。 “……” 坚硬的紫红色男根停在瑟缩的穴口前。 季景痛苦地阖上眼睛,手不停地撸动,精液四溅。她的身体都沾满了属于他的膻味。 病娇徒弟爱上我7 阿景的师徒爱比师尊本人想得更多。 慕安澜醒来甚至在乖徒弟的床上,松软的被子贴身地盖着,发散着慰贴的香气。 腰有点酸,锻造也废腰。她没把这点细节,放在心上。 少年不见踪影,估计在忙学堂的早课,亦或有别的事。他很上进,成绩常年第一,除了过分不爱搭理人,挑不出半点错。 ……自闭的小孩容易变异,进化成姬颜二号可不好。 更让人担忧的现状出现,她的亵裤微潮,雷灵根的弱小电流在身体又过了一回,潮意扩散。 亵裤湿了一片,难掩的瘙痒让她久违地渴望……男人的鸡巴。 慕安澜把被子盖过脑袋,没来由地想起昨晚的春梦。 压迫久了的成年人,偶尔会用意识反抗,她在医院经常做春梦,男主角是被马赛克糊成一团的不知名帅哥。 昨夜的帅哥突然有了脸,长得和乖徒弟一毛一样,曲着手指,一边指奸,一边把乳房和小逼都舔了一遍。 “……挺会舔的、不是。不能这么想。” 老母亲觉得不太好,亵渎别人就算了,亵渎自家小孩真要蹲牢。道德枷锁略重的她决心回炼器室自我禁闭。 倏然听到提示: 【008:宿主境界下降,灵气消散的速度会加快。】 【008:请宿主抓紧完成任务,一窝端了魔域/找人双修】 主线任务似乎有变更,正道之光…… 【008:可作为双修候补对象。】 她就知道,它贼心不死。 【008:我是为了你好,宿主。】 眼下,慕安澜更想知道,她突然的骚浪,是否跟它的后台操作有关。 【008:……我才不会背着宿主改数据呢!】 【008:难受可以找季景止痒,这不有个现成的吗?】 她微笑着让它滚,准备抱着干净的衣物,洗一回冷水澡。 * 季景在上历练前的最后一堂课。 ——小钩镇涌现出大量低阶魔修,成了天然的历练场。 合欢宗也要外派弟子,参与历练。 季景也在外派弟子名单里。 温存之后的分离让人不快,他身上的冷意更重,看得恶趣味的学堂先生费尽心思想他加入合欢之趣的课堂——修炼是次要,主要是亵玩高岭之花看他在淫欲中堕落的精神快感,刺激着所有想要追求到底的合欢修士。 季景当着他的面吐了出来,看着绿了脸色的先生,退了三步。 “好脏。” 先生:? “别靠近我,你身上的气味都是臭的。” 先生:“你——别以为你师尊是慕安澜就能得意——” 他话音未落,季景已经退出课堂。免修的牌子钉在先生身旁的木块上。 ……是得意,在师尊的光环之下,他无需强迫自己,上讨人厌的合欢课。 想到她,他的表情软化几分。 师尊在他床榻睡得正酣,也算同床共枕。 季景迫不及待地加快脚步,却被一阵妖风,拐进了旁的空屋——是有准备屋舍,供人双修。 来人修为比他强上许多。 季景眸色一凛。 “安心。”那个身影缓缓出现,“我对你没兴趣,不过惯例查探,昨夜师姐在你的屋子睡了一夜,很好……你的元阳怎么还在?!” 为师姐操碎了心的合欢宗主扶额,“那么好的机会,你是不是不行!” 季景:“……” 他阖眼,该死的宗主好吵。 “你这炉鼎当得可真——” “炉鼎?” 阿婵捂嘴,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自己早早被改造成炉鼎的事实,何况季景也是个天之骄子,天才都有莫名的骄傲。 “什么炉鼎?” 宗主不能当得那么怂,横竖不过是一根没长起来的好苗子。 阿婵并不惧怕被师姐怨恨,大不了把一剑宗的剑尊绑到她床上填补灵气,事急从权,有大局观的师姐会原谅她。 遂,理直气壮,“你是我师姐的炉鼎!怎样!从她把你捡回来的那一刻!就逃不过这个命运!” “这样。”尖尖的虎牙露了出来,少年笑得真心实意,“这可真的……太好了!” 阿婵:? “倘若我是炉鼎……师尊用了我、就没有理由抛弃我了。” “无论是徒弟、还是炉鼎,哪怕做鬼——” “我都恨不得……日日缠着她。” “……疯子。”见多识广的合欢宗主,对面前的少年,一时语塞。 “多谢师叔指点。”他行了个标准的弟子礼,“景……定不辱使命。” 阿婵舔唇,“你、你要刻苦学习!不能让我师姐尝不到趣!” 季景脚步一顿。 “处男的技术很差……你也不如景朔师兄万分之一温柔。据我所知,一剑宗的剑尊,已经外聘了我们合欢宗的男修恶补——” “宗主总有门道,弄些图册。”他垂眼,“看真人,我会恶心。” 阿婵:“……”果然,上梁不正下梁歪。 她师姐也是,挑挑剔剔个没完。 “还有。”季景问,“和师尊合欢,可以不去历练吗?” “当然不行!”阿婵道,“……去小钩镇的随行长老,我有定夺,你先去。” 他投去怀疑的目光,“您真的请得动我师尊?” “别管!我说她会去她就一定会去!” 病娇徒弟爱上我8 神兽敏锐,抱着打滚的蛋,几分担忧,“安澜。” “……不过掉了一个境界。”慕安澜嘴硬道,“我也还是很强。” “值得吗?”清澜弹了她一个脑瓜崩,“为了一个不知哪来的徒弟,浪费百年寿命。” 契约兽认主之后,多少会获得一些主人的特质——比如很爱训师妹这点……继承了八八九九。 境界和寿命挂钩,境界高的,活得更久。 “值得。” 季景听到令他心动的声音,“小景是目前,我心里最重要的人。” “你也试着接纳他,好吗,清澜?他是个好孩子。” 他听到清澜的声音,“不好!” 长靴碾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估计是凤凰被她的话气跑,窝在角落,兀自生气。 偏心让人愉悦,季景敛了笑,行了个礼,乖顺地问,“师尊也要去小钩镇吗?” “……小钩镇?” 她疑惑的表情,透出某位宗主的无能。 季景在心底轻嗤,面上依旧乖巧,“徒儿……要出去历练。” 慕安澜“嗯”一声,自然地踮脚抬手,摸了摸他的脑袋——长辈对晚辈表示亲昵的动作。 她代入的角色是妈妈,表现得慈爱。 落在季景眼中,是另一番风景。 师尊终于主动和他亲近,徒弟喉结微滚,得寸进尺地贴着她的掌心蹭。 “……师尊会去小钩镇看我吗?”他哑声问。 慕安澜:“……不会。” 她手掌自然地落下,落到他的眼前,少年微微偏头,温热的嘴唇轻轻贴合着她的手腕,扫了过去。 少年面色如常,似乎这只是不经意的触碰。 他弯眸,像普通和师尊撒娇的徒弟,“可我想要师尊看我。” ……合欢宗里,徒弟被允许爱上师尊,作为师尊的炉鼎,常伴她左右,再不分离。 慕安澜:“……” 为什么怪怪的? 她触电般地抽离,把手背在身后。 刚出生的雏鸟,会把第一个见到的生物。当成自己的母亲。她想,阿景大差不差。 性感师尊,在线讲道理:“你不可能在师尊身边待一辈子的,天下很大……”路在脚下,要用自己的脚去丈量世界。 他应,“我可以。” 慕安澜:“……” “可以一辈子。”少年目光灼灼,“师尊不想我去、我便同带队先生说,我不去了。” 他想起方才恶补的“炉鼎”秘史,耳根一热。 食指微勾,季景抿着笑。师尊若想趁这时,夺走他的元阳、自己该如何表现? 不能太抗拒……她会误会他不愿。也不能太主动……得到得太容易,她不会珍惜。 未来有望,他呼吸一滞,灼热的湿气,不安分地外泄,“师尊……师……” “就算你是我的徒弟,也不能搞特殊。”她训。 “……是。” 直到被季景的阴影覆盖,慕安澜才有“十年”的实感,他的身高胜过她许多,人也长开。眉宇之间的立体感更足。趁着脸时,暗藏凌厉。眼睫低垂,又像钩子,勾得人心醉。 嘴唇也很漂亮,唇珠饱满,唇线却不锋利。 她难得被人的外貌蛊惑,想跟他贴贴。 ……这人是属狐狸精的吧?怎么半点宗门传的高岭之花样都没有? 【008:合欢宗是这样的,自带魅惑,正道之光可是天赋拉满的挂比,有勾引buff也不奇怪。】 她恪守原则,我是正人…… 【008:可以睡!】 堕落系统,不守系统德。 【008:反弹!】 慕安澜忍不住,摸了摸季景的脸,问,“什么时候出发。” “……两个时辰后。” 她撸起袖子,“来,师尊跟你比划比划。就用你那把剑。” 电视剧里演过,要用实战,让徒弟涨经验。正好她学过跆拳道,也学过散打。双截棍在学校的某个晚会上突击舞过。经验丰富。 季景有些担心,“刀剑无眼,师尊……” 慕安澜甩手,无知的少年,飞了出去,“能碰到我,再谈刀剑无眼。” 他飞了回来,握着长剑,对准她的肩膀,直直劈来。 有真功夫的师尊,宝刀未老,轻飘飘闪开,绕到他的身后,反手一击。 好快! 季景心里一惊,急忙闪躲。慢了半分,挨了一下。 她下手够重。肩膀麻麻的疼。 他欲抓住她攻击的手,同样慢了。她甚至有余力绕了一周,指骨弯曲,停在他的眼前,手掌一扬,拍了拍他的脑袋。 季景做势进攻,反握住她的手——柔软的触感,使他心荡神摇,被她自然地……一脚踢飞。 季景又飞了回来,吐出一口污血。 “魔界的人。”慕安澜动动手指,抚平他的外伤,“可不会那么温柔。你出招还是心软。” 季景擦了擦血,“多谢师尊赐教……” 她递去一颗丹药,“补补?” “不必。”看清实力差距的少年摇晃着起身,“师尊、自己留着便是。景皮糙肉厚、过两天……就好了。” ……那么弱,难怪师尊不想用他做炉鼎。 他想起宗主的话,一剑宗的剑尊实力强劲,又恶补合欢之术。 季景行了个礼,一瘸一拐地向外走去。 慕安澜眉毛拧起,只听008评价,【装腔作势、以退为进。】 “我那一脚没收力。” 【宿主,这对修士而言,这只是一点小伤!忍一忍就好了的小伤!】 “……他跟别的修士,怎么一样?” 【别太护犊子,再扇十几个巴掌,都不会把他打成重伤。】 她懒得搭理吵闹的系统,叫来常使唤的跑腿,塞了几瓶伤药。 * 前往历练区域的灵舟上。 “季景!”有女修问他,“你的脸怎么了?要我帮你治好吗?” “脸?” 她指了指自己的脸,“有一个小豁口,很影响美观。” 他摸摸脸,指腹按着凹陷的痕迹,使劲摩挲。 女修聚气,“我帮你吧,师傅说过,脸是咱们合欢修士的第二宝贵的东西。” “多谢道友好意。”季景客套道,“不必。” 女修:? 直到小小的、灼热的疼四散扩大,幸福的实感快把他吞没。 “这是师尊……留给我的、情趣。” 师尊给的伤口、仿佛能透过血液,触及她那时的温度。 女修:? 他睁眼:“可否劳烦同门,往旁边挪挪?” 女修:? 阿庭:“道友体态健硕,挡住我想看的云景了。” 女修:“…………死直男!” 她恨恨离去,和同行的好友说道。 “气死我了!季景这个不懂风情的!就空有一张脸!我关心他的伤!他居然说我壮硕!挡他看云景!” 众修士:“……” 女修惆怅,“大抵、在这世上,只有慕长老能入他眼。慕长老真有福气,这么一个大美男,满心满眼都是她……” “不止一个,你忘了景朔长老。虽然他失踪了,百年来,他对慕长老的好,修仙界多少号人都看在眼里。” “我师尊也说过,这么多年,慕长老一直在等他。魂灯未熄,他就有希望回来。” “这季景可真不像慕长老的弟子!慕长老那么痴情一个人!怎么教出这么不解风情的!” “哪有教,这是她的机缘,可这么多年,没见她一直避着这机缘吗?多半是等他长成,给景朔长老借尸还魂。” “你的脑洞可真大!不过他们确实像,说不定真是替身!” 众人笑做一团。 无人在意,看云景的人,咬着“景朔”的名字,面色阴沉地偷听了很久。 病娇徒弟爱上我9 季景前脚刚走,下一刻,慕安澜被阿婵送到小钩镇附近的山头,开修仙界的正派联合大会。 一剑宗的剑尊站在她的身侧,白衣飘飘,白发也飘飘。眼眸漾着温润的暖光,看得人心毛。 慕安澜:他笑得怪怪的。 【008:学景朔的。】 她在脑内竖了个中指。 【008:宿主,你好,设定问题。为了表示我的歉意,给你加装个外挂金手指。】 慕安澜问:什么金手指? 008:【疼痛屏蔽器,能隔绝所有生理上的疼——】 慕安澜:装。 开会的内容,还挺严肃。 其一,某个小门小派,一夜之间,灭门了。 其二,姬颜的封印松动,长则十年,短则一年,祂必将冲破封印。 都不是什么好消息?灭门的小派,掌门的武器,也是长鞭。 慕安澜:“……太刻意了。” “是很刻意。”医谷的谷主接道,“他的长鞭,是被人生生剥离的。” “活着的时候剥的?” “是,活剥的武器,人死了,也还能用。姬颜约莫有祂的计划。” 吸气声此起彼伏。 “慕长老。”医谷谷主略一欠身,“可否劳烦长老,去魔千山的封印一探究竟。” 医谷谷主有几分学生会主席的气质,看得慕安澜颇有几分好感,“好。” “若封印需要加固,也劳烦剑尊,出一份力。” “嗯。”剑尊应,“如此,我二人先去魔千山。长老们继续商议未来之策。” “辛苦、辛苦。” “请先留步。”医谷谷主补充道,“近期,医谷内乱,若道友碰上作乱的医谷人……看在我的面子上。” 她的磁场很是平和,脸和季景差不多大,看得慕安澜心软软。 慈爱尚未发散,只见小姑娘冷冰冰地眯起眼睛,“杀了便是,也可以鞭尸,不要留下完整的尸体。” 慕安澜:“……” 好凶残。 * 姬颜并未在魔千山现身,古怪得很。 慕安澜和剑尊加固了封印,回程途中,刻板印象里的高冷剑尊,脸红如虾,“慕道友……” 他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隔着衣袍依旧饱满的胸肌上。 肌肉丰盈,吓得慕安澜鸡皮疙瘩冒了一手,“剑……剑尊?!” 他媚眼如丝,“慕长老的徒弟年少,行事难免……莽撞。不如……看看本尊,本尊虽然虚长澜澜百岁,性格不太冒进,修的也不是无情道……算是道、伴侣之一的人选。” “…………” 如花似玉的慕长老没见识过修士为了修为投怀送抱的小场面,接受不太良好。 触电似地抽回手,脚底抹油,“告辞——” 008的机械音,有半丝嫌弃。 【是不是不行?】 慕安澜:? 【008:我说他。】 下一刻,代表剑尊的小点,顶着大大的“处男”。 慕安澜:? 【008:处男不行,是可以理解的,宿主,毕竟没有经验。】 植物茂盛之地,蚊虫众多。立体环绕的“处男”,看的她头晕。 幼年期的蚊子,嗡嗡绕在身侧。慕安澜一掌拍死,“关了。” 【008:考虑到您需要这个功能检测一些异性的洁度——】 “把蚊子头顶的关掉。” 【008:哼哼,据我所知,人外也很潮的,宿主喜欢毛茸茸吗?】 “……没有人想攻略蚊子。”她忍无可忍。 【008:好吧,我把权限设定为言情小说里常见的对象物种……魅魔喜欢吗?】 慕安澜:“……” 修仙界能不能不要有那么超前的物种? 【008:魔皇的本体,是魅魔哦。】 她很想单方面挂断和不正经系统的对话。 阿婵的传音在下一刻,托她去小钩镇做随行长老——其他长老各有各的忙,修为最高的,劳烦多跑跑腿。在历练场也可以绑架(划掉)、引诱处男,采阳补阴。 慕安澜有一瞬想,这个不靠谱的世界毁灭了算了。 【008:收集了足够的爱能量,也可以。】 “……” 真是自由得过分。 慕安澜贴好了易容的符,捏了传送符,定位小钩镇。 长老营里别派的随行长老,已经习惯合欢宗缺人又散漫的高层,空了一个位置,也无所谓,各忙各的,还算和谐。 她理所当然地摸鱼,掩饰了修为,准备装陌生人,近距离观察,徒弟历练日常。 【008:有点阴湿了,宿主。】 “不阴湿。”慕安澜说,“我上学那会,家里人会伪装成不同的老师,轮流盯着。” 倒是实话,小学初中,家里怕她不习惯新的环境,会聘用远房亲戚,伪装成没有课的老师,教室外徘徊。顾纪景眼睛尖,会扔字条问她,外面的人是巡堂的领导,还是你哪个亲戚? 时过境迁,轮到她扮演远房亲戚,半是心虚,半是好奇。 季景在小钩镇,也是风云人物,握着一把黑剑,顶着一张冰块脸,救了不少修士。 师尊听得欣慰,有好心修士指路,他就在前面——那是略高级魔修可能会出现的圈层、也意味着更好的机缘。 慕安澜脚步一顿,捏碎了一个隐身符,彻底隐藏。 他蹲在一颗灵气果前,用剑小心地切割着果子的根茎。 小沟镇的历练地,每天都有无数人葬身。 死的人多了,灵气消散速度远慢于修士在此被杀的速度,特殊的地域环境加持,靠近魔界的地方,会长出灵气果,等待有缘人。 这是机缘的一种,吃掉能略微增加灵气。 慕安澜眸光微闪,徒弟长大的实感,充盈着复杂的心绪,把她钉在原地。 他很乖、很孝顺、很上进……套用她看过的小说设定,早已能出师。 要她彻底放手…… 慕安澜摸了摸胸口,感觉……一点点舍不得。 “噗——” 一个失手,黑剑把季景的手掌,扎得鲜血淋漓。 她睁大眼睛,身体先一步迈了出去。 “滚出来。”他出声,不带一丝温度。 微风乍起,树叶响动,沙沙声混杂着蝉鸣。 季景握着剑柄,鲜血在地上溅出小小的花。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病娇徒弟爱上我10 季景很讨厌,思念师尊时,被无关紧要的人打扰。 起初,他不过是想收集一些灵气果,填补她消散的缺口。 墨光剑——她送给他的那柄剑,在他手中,活跃得过分。 像在暗示什么。 他无心应付,只好把它放出来当菜刀使。 躁动依旧。 季景选了最快的办法,以血滋养——不全是滋养。对师尊的思念占据了全部思绪,他闭上眼睛都是她的脸……她的翕动的小逼,和那一夜、他没有勇气迈入的那一步。 他只能用痛短暂冷静。 要慢慢来、他不能吓到她,至少现在不能。做师徒偶尔还能相见,不能被她发现他龌龊的心思…… 他调动灵气,见骨的伤口,抚平得只剩一道痂痕,无法消除。 季景的灵气有自愈能力,能够治愈所有的外伤,最终都会留疤。 “噫……” “滚出来。”他沉声。 一棵树后的影子动了动。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唔——” 窈窕的身影,慢慢挪动,女修不太情愿地比着手指,“我不是故意跟着你的……这荒山老林的……我一个人、可害怕了!找不到我师兄、又找不到师姐……” 她说着,晶莹的眼泪挂在了眼睫,我见犹怜。 眼底缀着一颗泪痣,因哭染上了一层薄红。 季景移开视线,“擦泪。” 女修听话地擦了擦眼角,却还是有泪水,顺着脸颊落下。 他烦躁,“别——” 话到嘴边,不自觉地软了两分,“……别哭了。” 女修撅撅嘴,娇嗔,“都怪道友、你太凶了,把人家吓哭了!” 季景:“……” 声音绵软,是他日思夜想的撒娇腔调。 他不敢看,凭着本能,用墨光剑在自己的左手,又划了一道。 鲜血四溅,女修被吓得目瞪口呆。 季景些微平复,因为那张脸而产生的悸动。 ——脸是师尊的脸,声音也是师尊的声音。可师尊的脸上没有痣,只有锁骨有一颗红痣,那日并不敢舔,生怕情不自禁,留下痕迹。 女修问,“能不能别丢下我、我会很听话的,待我找到师兄,他会重金酬谢你的!” 季景反问,“你叫什么?” “凌霜……” “师从何门?” “我、我是八大世家……凌家的人……” 伪装成凌家人的凌霜也很慌。魔修在小沟镇,修为会被随行长老压制,只有高于这个等级,才能破除。 作为一个柔弱的魔修,凌霜没把握自己能肉搏过看着要发疯就给自己一刀的神经剑修……不是剑修,是慕安澜的徒弟。 而在一旁屏着呼吸的慕安澜本人,更不敢动。 没有人告诉她……这位散发着消毒水味的柔弱女修,怎么跟她长着同一张脸? 【008:温馨提示:消毒水味是魔气。】 慕安澜:? 【008:还是温馨提示……魔皇热衷于把祂能看到的马仔,改造成宿主的样子呢。】 慕安澜:? 她槽多无口:景朔不会被魔皇吞并了吧? 设定里,对她有一点点箭头的,只有白月光师兄本人。 放不下心季景和魔修单独相处,慕安澜解除隐身符,微笑。 “组队,不如多加我一个?” 锻着玩的砍刀立在地面,“我会耍刀,很能打的。” 她笑得和善,“不会拖后腿的。” 季景:“……” 躁动的墨光剑被无形的手,抚平了放下的燥,安分得很。 他惯例防备,这人的修为比他高上许多。并没注意,她什么时候来的? “刀宗的人吗……”凌霜打量着慕安澜,“倒没听说过……刀宗这些年有什么天才出现……” 砍刀换了个方向立着,“这位道友,嘀咕什么呢?” 凌霜:“……没什么,道友听错了!” 慕安澜并不急着拆穿凌霜的魔修身份,女人的直觉来得莫名——凌霜和姬颜有联系。 同行的小队组建完毕。 季景默不作声,背着剑在前头开路。 * 刀宗也可以T,有人带着躺,慕安澜懒得用功。 凌霜的嘴停不下来,扯着她小声叭叭,“这位刀宗姐妹,你可以知道……那位、师从何人?” 她扫了她一眼,“谁?” “就是那个老女人慕安澜呀!” 老女人本人:“……” “噌——” 叶子划破云层,擦过凌霜的脸颊,钉在她身后的古树。 少年的声音,警告意味十足,“说我可以。” 言外之意,说他师尊不行。 凌霜换了种方式,用灵气在慕安澜的耳边叭叭,“啊!我是喜欢他才碰瓷的!道友你可别跟我抢!合欢宗的处男身很滋补的!他的一血!我要拿下!” 老母亲本人:“……” 季景在最前方打着碰瓷的小蚂蚁——字面意义上的蚂蚁,属火。按属性克制,慕安澜会更轻松拿捏。 她不想太早暴露属性,推了凌霜一把,试探她的能力。 “——等等等等!我是木属性它克我啊救命!” 季景的剑很快,一把把小蚂蚁们劈开,更多的蚂蚁团体,涌了上来,以包围的态势。 凌霜的声音响彻天空,“我讨厌虫子!” 季景避开了她的投怀送抱,反手握剑,挥砍,战斗狂的架势十足,“杀光了就不恶心了。” 远方的云飞速聚集,浓稠得快要滴下。乌色铺满天空。 慕安澜皱眉,“天气怎么……” 怪像雷劫前的预兆。 修士进阶会渡雷劫,她放置习惯,倒不太在意季景有没有渡劫,一个人……应该没问题? ……才怪。 “你之前……”身体比反应更快,“没渡劫吗?” 凌霜:“没有啊我卡在这个阶段很久了——” “没问你。” 灵剑认主,修士进阶,本该有一层雷劫。 季景有意压制,等待时机,准备在师尊面前……装一波可怜。 008:【提示:已检测雷劫,请宿主注意、保护好,身中火毒的正道之光。】 她睁大眼睛:他什么时候中火毒的?! 008:【刚刚——】 他转了个身,正面向她,手背上扒了一圈小蚂蚁,赤色的液体快把冷白的皮肤染色。 ……她果然、在意他。 病娇徒弟爱上我11 【008:提示:雷劫的判定方式,跟在场修士的平均等级有关,请拉高平均等级的宿主、做好准备。】 【008:正道之光,不一定承受得住,宿主这个等级的六道雷劫。】 慕安澜:“……” 天空彻底染成灰色。雷声轰鸣,瞬间劈下的金光,季景翻身闪避,迟钝的响雷捣毁了一整个蚂蚁窝。 余震电得地面都摇晃。 “……第一道。” 凌霜见势欲走,雷劫的程度比她经历过的更可怕——他们之中有隐藏了修为的高手、不能被抓…… 有人先预判她的行为,水汽像一座无形的牢笼,把她囚在原地。 “医谷谷主叮嘱过我。”略一停顿,“遇到叛徒,不留全尸。” 凌霜:“……” 第二道、第三道,被刻意引导,落在了水笼上。 大片黑血,喷在了凌霜素净的白裙上。 一种很难用“生物”来形容的肉团,剥去人皮,借着雷劫的余震,钻入山林。 它没有影子,看得人直掉san。 “轰——” 第四道雷倏然降下,直直劈在季景身上。 他和慕安澜离了几臂距离,吸引到她的目光,才摇晃着倒下。 “我没事……师……” “你故意的。”她确信。 一边感叹好好的正道之光怎么歪成用身体搏她关注的堕落模样,一边解开发带,充当临时武器。 雷劫之间的喘息时间,不会很久。 记不存在的记忆里,景朔干过类似的事。利用自身属性,投机取巧。 那时她在渡劫,差点被雷劈死,最后一道雷阵降下,身为师兄的景朔看不下去,催动灵气,生生地拽下剩余的雷,彻底吞并。 ——以上这种做法,只适用于雷灵根。 慕安澜不算笨,举一反三,灵活运用。 空气中,多的是看不见的水分子。 她抬手,细雨如丝,飘飘扬扬。 水属性的灵气暴涨,以她为中心的十米之内,雨幕瞬间结冰,漂浮在半空中。 碰上落雷,强硬地包裹,在灵气的作用下,更多更冷的水珠冻结成冰,瓦解着天雷,变成细小的冰粒。 “轰——” 略略引导,砸向刚才的水笼。 大雨倾盆。 乌云散尽。 慕安澜撑了把伞,走到被劈得狼狈的季景身前,笃定道,“你故意的。” 他微笑,漂亮的脸蒙上一层漆黑,齐整的牙白得惹眼,“师尊想要吗,我的元阳?” 她摇头,递上另一把伞,他没有接。 雨水打湿了他的发尾,拢着一层薄雾。 慕安澜第一次看季景,看不太真切。 她听到他笑意十足的声音,“那……师尊会救我吗?” “……” 慕安澜停在原地。 “烈焰蚁的火毒……是春药药性。”他展示着手臂上未褪的红——它们变本加厉,有发肿发胀的迹象。 “这个剂量,没有人帮我解的话。” “我会死吧。” 慕安澜:“……” 她第一次有……想捶死他的冲动。 咬牙给医谷谷主发了坐标,让她摇人善后。 叛逆期的徒弟变本加厉,“没有人救我……我会死的,师尊。” 她斜了伞的角度,暴雨淋湿了他的身体。 少年体面地和她保持距离,“……那么大的剂量,水是冷却不了的。” 慕安澜滋了水,冲他的脸。 季景呛咳两声,“也……还是、解不了。” 他清楚她在跟自己过不去……师尊可真是个高风亮节的好人。不像他,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师尊知道的……除了你,我不会让别人碰我。” 得寸进尺莫过于此,她不过如他所想……过来看他历练。 他贪心地想……得到她。 “师尊忍心看我在你面前死掉吗?” “在我面前?”慕安澜也来了脾气,对着季景好看的脸,甩了一巴掌。 偌大的“处男”,在他脑袋上晃动。 清晰的红印、雨、单薄的身影。迭加起的破碎感。她的胸口,又软又酸。 ……什么时候开始养歪的呢? “嗯……”他握着她的手,贴在巴掌印上,“还要打吗……师尊?” 灼热、钝痛。 把心都填满。 季景幸福得现在死掉都没有遗憾……不、还是遗憾的,他还没有彻底成为她的人。 “打完了,可以救救我吗?” 【008:享受他的臣服、他的身体,不好吗,宿主?】 【008:你一声令下,他的处男身是你的、他的心、修为、灵魂,都是你的。】 两个恶魔在蛊惑。 他们出奇的……立场相同。 正常人听得直皱眉,恨不得一人一个大嘴巴子。 下一刻,被季景握着的手,隔着湿漉漉的衣物,摸到了一个硬且软弹的东西。 彻底充血的物件,触碰的瞬间,敏感地跳了一下。 她大脑一片空白、即刻宕机,“你…你……你……” 没摸过唧唧的小慕同学,被叛逆期的徒弟吓晕。 他握着她的手,又碰了那儿一下。 “……它说好想你,师尊。” 病娇徒弟爱上我12(微H) 机死得有点久。 回过神来,慕安澜已经在补给点的天字一号上房。床榻很宽,容纳二人绰绰有余。熏香袅袅,燃着合欢宗常闻到的气味,作用同样是催情。 房里的另一人,颇有闲心地哼着乐曲,织着隔绝声音的结界。 ……怎么就把自己架到这种地步? 觉察到慕安澜的动静,季景像蛇一样缠了上来,脑袋枕在她的肩膀,身体贴合着她的身体,坚硬的男根卡在她的腰窝。 大手在她的小腹打圈,“它很想你,还要摸摸它吗,师尊?” 似乎在印证他的话,阴茎抵着皮肤摇晃,晃起阵阵瘙痒。 慕安澜:“……” 她推了推他的手,反被握住把玩。 他的手很大,卡着指节的缝隙,抓住机会十指紧扣。 热流在脖颈喷吐,他笑,“师尊的手……现在看看,好小。” 慕安澜仍然记得第一次牵他的手,小小一只,费劲力气才能圈住她的小指。 拇指勾了勾掌心,季景问,“为什么不说话,师尊?” “在恨我、还是期待……下一步?” “放开。”她沉声。 终于听到回应,把师尊圈在自己地盘的少年,笑着舔她的耳垂,“我中毒了,师尊。” 边舔边吻,舌尖勾摹着那寸微凉的软肉,慢慢附上他的温度。 他颇有闲心地用虎牙摩挲,“……只有师尊能救我。” 慕安澜挣扎一下,反而被季景抱得更紧。 他的身体发散着异样的热,连带着她的体温也开始升高。 春药的灼烧感,快把季景的理智吞没。 忍了很久,到这一刻……终于有几分飘飘然的甜蜜。 “师尊……师尊……我爱你。” “我去给你找人……”慕安澜阖上眼睛,尽量冷静地和他讲道理,“适龄的女修不少,没必要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怎么到这个程度、还想着把他推开? “宗主没告诉师尊吗?”季景咬了一口她的肩膀,“我是澜澜的炉鼎。” 慕安澜:? 【008:是这样的。】 【008:已检测,他是炉鼎,是宿主一、个、人的炉鼎哦。】 炉鼎也分指向性,和非指向性。后者实惨,是人是狗都能上,得不到足够的交换,会爆体而亡。 前者……有些苛刻,只能和指向的那个人做,不干净了,也会爆体而亡。 慕安澜在心里把阿婵骂了个遍,自作主张的不消师妹!她怎么可以…… “师尊。”炽热的人,褪去所有的衣物,白皙的脸颊被药效熏得酡红,像小兽示好,舔舐着她的皮肤,“只有你能救我。” 从天而降的冰水,把二人浇得湿漉。 “师尊真是……铁石心肠。” 野心在她面前揭露了一角。 “一定要我……死在你面前,澜澜才肯相信,我说的都是真心话吗?” 少年舔着她的耳垂,呼出的热气撩拨着她的身体,也变得滚烫。 他一口一个“救我”,另一只手下落到她拢紧的腿心,食指滑过穴口,任由两片嫩肉啃噬。 粘腻的汁水很快把大手滴得湿润。春梦的后遗症延续至今。 她清楚自己对少年滚烫的躯体有了反应。 ……从哪一步开始走错的呢? “师尊,好吗?” 拇指碾过阴蒂,似有电流滚过头皮,触电般的酥麻震得慕安澜身体都战栗,他结茧的指腹,传导着另类的快感。 “呜……” 意识快溃不成军。 “小逼抽搐得好厉害。”亲吻代替了舔舐,耳根又烫又痒,“救我,师尊,好不好?” 人都欲望,慕安澜也不例外。肉贴肉地接触,让她分不清谁的心跳声先过界。 “噗通”、“噗通”,像不规律的鼓点。 大片潮液挂在腿根,甚至他的手,都黏稠湿润。 季景食指不再甘心只在穴口蛰伏。俯身在她耳朵吻出声响,长指插入软穴,“噗嗤”声很像小逼在跟手指接吻。 慕安澜咬着下唇,尽量不发出声音。 比起身体上的快乐,自己束缚的道德枷锁,快把她逼疯—— 【008:请好好享受当下,宿主。】 【008:专注眼前的欢愉,不好吗?】 贪婪的小穴残忍地噬咬着他的指节,季景惩罚似地用指甲剐蹭阴蒂,“已经那么湿了,师尊。” “一起快乐、不好吗?” 【008:现在是双赢的局面,扑倒正道之光,宿主不仅能肉体的极乐,也能大量的“爱能量”。】 【008:比你老古板说“才不碰他”,划算多了。】 她说“不要”,光是顾纪景那张脸,很让人崩溃。 她怎么可以睡…… 【008:可以的。】 【008:睡他也是报复方式的一种,宿主。】 【008:倒不如说,现在这个情况,无论你怎么选,都能报复顾纪景。】 “……” 【008:还是很可笑的、第一次要留给“最爱的顾纪景”?】 “我没有……” 失控的眼泪挂在眼尾,慕安澜颤着声,“我没有等他、我也没有……” 一定要给他。 【008:那不就好了。】 【008:你的任务是收集爱能量,宿主。】 【008:把他睡了,大量的点数即刻填满你的经验条,不好吗?】 头顶传来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我的本意、又不是让你哭。” 【008:我们尊重宿主所有的选择。】 【008:但我想告诉宿主,无论是出于“报复”,亦或是为了自己,享受现状,是最好的选择。他不会伤害你,系统也不会。】 【008:何况……在雄性眼里,惦记的雌性被旁人捷足先登,也是一种羞辱。】 【008:你想羞辱他吗,澜澜?】 她流着泪,“我不要羞辱……”他。 “这样呢?” 季景换了个姿势,在床榻上,她骑着他的腰腹,手里攥着他的脖子。 “……不愿做的话,杀了我,好吗?” 他甚至挂着笑容,“把我的脖子掐断,羞辱我,好吗,澜澜?” “……混蛋。” 慕安澜哭得有些脱力,伏在他的胸口。 “你知道的……我没有办法……” 看这张脸,走向死路。 “我知道,是我错了,对不起。”他说。 她有些缺氧,被身下的人握着手掌一点点收紧力度,“那……杀了我会让澜澜好受吗?” 一把刀安稳地放在慕安澜空荡的左手,“动手吧。” 连声音都重合。 慕安澜把刀甩在一边,“做不到……” 他抬手,一点点拭去她的眼泪,“那用下面的小逼,吃掉我,做得到吗?” ———— 老婆哭了光速换上大号哄人的小哥哥一枚。 病娇徒弟爱上我13(H) 少年的身体,生得极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慕安澜按着他的腹肌,撅着屁股,龟头挤开了紧合的穴缝,进入甬道。 才开始吞……她就感觉到撑,他的尺寸很大……刚开始撑得发胀。 春药似乎会传染,她抿着唇抬眼,对视的瞬间,小腹一热,热流沿着张贴的身体外泄。 眼睁睁地看他勾了唇角,握着她的腰起身,“我知道,我来动。” “……” 莫名的既视感。 她搭着少年的肩膀,被抱着起身。 身体陡然悬空,滞空感驱使着慕安澜环住他的颈。 埋在身体的男根,也因他的动作,入得更深。 小腹热得厉害,带动着穴肉的绞吸,吸得他低吟一声,托着她的屁股,在额角落下一吻。 “看,澜澜。” 少年抬手,正对着他们身体的地面,立了一块落地镜。 她转头,看到自己红润迷离的脸,也看到他眷恋的表情。 很糟糕,自以为吞得够深,还有大半根裸露在外……被镜子照映,挂着半透明的汁液。 慕安澜不想再看,埋在他的肩头。屁股倏然被拍了一下,敏感地影响到穴肉,他趁机挺腰,入到无人涉猎的紧致地带。 肉穴窄得离奇……又或许是赤裸的视线加重当下的刺激,被侵犯的嫩肉紧紧包裹着柱身,龟头碾过突兀的嫩肉,她过电似地搂紧他的脖子,恶性循环,被操得更深。 “呜……”慕安澜咬着唇呜咽出声。 小穴撑到极致,有规律地不断收缩着,水液流得越来越多,滴滴答答淌在她的腿根……也淌在他的。 面前的人是唯一的支点。 “腿再打开一点……嗯,是这样。”他低声哄着,偏头含住她的耳朵,慢慢耸动腰腹。 “呜——嗯……好、好深……” 也不能怪他。 雏儿哪有什么抵抗力,她一吸,他当即缴械。抱着她疯狂入到最深,肉欲支配着理智,只想把人操坏。 他边操边抱着她前进,少女的裸背紧贴着镜面,他先把满手的淫液擦在她的屁股,再是改抬她的大腿,狠狠撞了进去。 这一下又重又深,慕安澜控制不住尖叫,敏感点被重重顶到,一股强电流般的酥麻感瞬间鞭笞过全身。 穴肉疯狂绞吸,慕安澜瞥见他青筋凸起的颈,性感得要命,少年红着眼深深地喘息,“别夹那么紧。” “太……” 她第一次被操出眼泪,“太深了……” “这才哪到哪?” 那张脸此刻不太像她别有用心的徒弟……十足地像成人版·顾纪景。 “顾……” 他听到熟悉的字眼,挺腰重撞,??龟??头?????碾过敏感点,抵着那处软肉??大??力????地碾磨。 “澜澜这里最敏感,小逼吸得好厉害。” 急促的快感冲上大脑,内壁一阵痉挛收缩,腿根也在他手里颤抖。 生理性的泪颤颤巍巍地沿着脸颊滴落。 慕安澜哭着看他,咬着不成调的嘤咛,倒是把人看得兴奋,本就傲人的尺寸在她穴里又肿一圈,坚硬滚烫,又快又猛地撞击。 “噗嗤噗嗤噗嗤……” 交合处的体液,都被操成粘糊的一团。 慕安澜腿都快挂不住,抖若筛糠。穴内泛起的快感一次更比一次强。 她伸手试图找寻新的支点,心有灵犀,少年摊开大手,和她十指紧扣。 “呜……” 他操得毫无章法,不顾可怜的小逼是第一次被异性侵犯,恨不得将她干坏,彻底变成自己的形状。 “太……太快了……别、别操那么狠……呜、顾……吃、吃不下……呜呜……” 敏感点被一下下戳得乱颤,可怜的小逼被捣得汁水四射,从交合处喷溅出来,呻吟止不住地从口中溢出来。 “要……要被操坏了……鸡巴太大了……兜不住……” 她阖眼,咬着嘴唇尽量不发出过分淫荡的声音,本能地搂紧他的脖子,全身哆嗦。 “到了?” 他似有感知,摸着她的头发加速冲刺。 体内深处涌出一大股水液,全部灌在他的?????阴??茎?????,又随着???抽??插?????的动作不断外溢,沿着臀缝下淌。 身后的镜子变成另一番荒唐的模样,雾气把镜面氤氲得模糊,乱七八糟的体液四溅,又升起新的热流。 慕安澜的屁股都湿透,滑溜溜的,被手快的人,抓住大腿,安放回自己身上。 他舔了舔她的耳朵,“舒不舒服?” “嗯……”她趴在他的肩膀,感知着腰被大手固定在一处,还没来得及开口,一记深顶,呜咽代替回应。 生理性的眼泪沿着他的皮肤纹理流淌。 才高潮的身体敏感又脆弱,花穴含着性器,一下下收缩。 “……慢、慢点……呜。” 少年置若罔闻。 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不知死活地操干,没有半分停歇的意思。 “要、要被操死了……” 是字面意思。 快感逼得她没有任何思考能力,只知道夹他。又一次恶性循环,腰都快被操散架。 他才有了反应。 男根恶劣地抵着花心,捏着她的下巴,强制接吻。 “唔……” 浓稠的精液入体,和他的体温一样滚烫。他故意射得又急又猛,把娇嫩的肉壁折磨到痉挛。 “唔——!” 慕安澜叫不出声,二次高潮磋磨得她又想哭了,却被堵着唇。满腔呻吟都被挤压成稀碎又暧昧的呜咽。 少年入得更深,她乱蹬踢了他好几下,被他按着屁股,死死按住,嵌入身体的力度。 直到射精过程结束,又撞了两下,才恋恋不舍地拔出。 “先做到这。”他说。 头顶本该盘旋的“处男”二字,碎得彻底。 她被他抱回床榻,粘糊地被他吻过全身。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是这样的……类型。” “啵”一声,他吻过她的小腹,“什么类型?” “没什么。” 少年懒洋洋地撩起眼皮,“不喜欢吗……师尊。” 称呼很僵硬。 女人的第六感,都很敏锐。 她笑而不语,翻了个身。 【008:感觉如何,宿主?】 慕安澜问:在这个世界,可以选择淫乱,是吗? 【008:……理论上,是的。】 她点头:我知道了。 系统的机械音,有些干瘪。 【……您的想法,怎么改变了那么多?】 ——大概是,想通了。 慕安澜眼看着满脸痴迷的少年,抬起她的小腿,郑重地吻了吻,她的脚背。 【008:……】 ———— 上大号就掉马。但是不后悔把老婆爆炒一顿的真·男主小哥哥一枚。 小顾(带上墨镜):区区绿帽。 (摘下墨镜)(爆哭):补药啊!就算是我的片片也补药啊! 病娇徒弟爱上我14(H) 灵气被填满的快慰,跟身体上的快感……不在一个层级。 精神上的满足,带来更多的困意。 慕安澜勾手,眼尖的徒弟捕捉到微小的动作,急切地上前,“师尊……” 她把身体的重量托付给他,“我要睡了。” 季景:“……嗯。” “可以抱我,不可以捣乱。” “……嗯。” 师尊这般阶级的修士,无需睡眠。季景清楚,这是对他的考验。 失去处男身的炉鼎少年,并非一回就满足的常人。他恨不得死在跟她交合的风月场上。 却还是生生压住欲望。 “……小坏蛋。” 很熟稔。他听到自己的声音。 他想自己和她应该从前世就开始纠缠、兜兜转转又纠缠到一起。 偏偏……是他强求的结果。 * 美好的早晨,必须要发生一些不美好的事,强调存在感。 灵气灌入,温暖得让人眯眼享受。 慕安澜翻了个身,绵长的快意,让她打了个颤。 ……大早上的。 挨操也不奇怪。 她掀开眼皮,被人扣住右手,舔吻比他的声音先一步让自己的气息填满她的感官。 脸颊黏糊糊的,他的喘息也是。 “……师尊。” 慕安澜彻底睁开眼睛,瞬间吞没的阳具在狭窄的甬道敏感地一跳。 弹了一下他的脑袋,“……先斩后奏,你很熟练嘛?” 鼻息撒到她的脸颊,季景张口又舔了一下,“昨天没做够。” 慕安澜:“……” 他进进出出、毫无阻碍。大腿根又湿又黏,估计某人从有想法开始,就一直在舔。 “噗嗤噗嗤”的汁液交融,不分你我。 “好紧……”他刻意曲解她的本能反应,“小逼又在咬我了。” “我没……” 男根突兀地挪了一寸,敏感的嫩肉被他顶开,自保似地吮吸着男根。 “……就有。” 亲吻把接下来的所有辩驳,堵在喉间。 一只手曲起她的腿弯,方便更深地操干。 相连的性器,密不可分, 操到最敏感的软肉,强烈的快感让人脑袋空白。慕安澜本能地防御强烈的快感,绷直了身体,小逼也跟着绷直。 深陷穴里的男根被她下意识的动作带动,少年快慰地喟叹,发狠似地抽插。 “小逼好会吸……” 他卖力地动。三浅一深、九浅一深,交错进行,毫无章法。 “师尊……澜澜……” 什么淫言浪语,在兴头上时,一股脑的倾吐。 “小荡妇……是不是离开了男人的鸡巴就不能活?” “啪——” 慕安澜甩了他一巴掌,“你才是……荡夫。” 他把脸贴了上去,声音犹如浸透了甜蜜的浓浆,“我是……离开澜澜的小逼活不下去的荡夫。” 贴在她甩巴掌的掌心,用舌尖描摹掌心的纹路,“疼不疼?” “……” 没救了,各种意义上的。 娇艳的花穴吞吐着男根,内部的软肉被顶去一边,严丝合缝地包裹着他的形状。 青筋跳动,少年挺腰,抽出又没入最深。 慕安澜翻了一个白眼,熟悉的低血糖感伴随着致命的快意。 有点想死,又爽得头皮发麻。 身体都被驯化成喜欢性爱的模样。 【008:……是合欢宗的属性加成、呢。】 慕安澜:“……” 你的声音为什么听起来有点不爽? 【008:你的错觉,宿主。】 它很不爽。真的。 慕安澜也没有多余的精力搭理它。 一点出神都引得埋在她体内的少年不满。 “为什么不理我,澜澜?” 鸡巴抽插的速度,比刚才略快,空缺的灵气被填得很满。他不断碾过最敏感的软肉,眼看着爽到小小地痉挛,捏着她的腰,换了个姿势操。 “我没……” “你有。” 姿势变成了后入,季景完全掌控慕安澜的身体,在他身下,她无处可逃。 他恶劣地咬着她的耳朵,“你在走神,坏人。” “……” 跟谁学的,那么敏锐的洞察力…… “在想景朔?” 被她层峦交迭的内里吸得口不择言,深藏于心的名字……轻易地挑拨着季景不平衡的占有欲。 “……没有。” 后入操得更深。她像动物,往远离他的方向挪动,被抓回来。按着一只腿,猛烈地挺动撞击。 “嗯——” 快感突袭,慕安澜的心跳都漏了一拍,她轻易抵达顶峰,浑身痉挛,被觉察现状的少年摁在原地爆操。 “——不许想他……不许…澜澜是我一个人的……只属于我!” 身体越来越烫,她忽然有一种错觉,在被灼烧、也被毒气侵蚀。哪种猜测都不太好,也难以脱身。 硬挺的性器重重地撞击、又重重地拔出,少年的大手托住她的胸乳,揉捏逗弄。 乳肉在他掌中变化形状,从指缝中色情的溢出。 爽到极致会哭的。眼泪不听使唤地上涌,慕安澜咬着唇试图抑制它的过剩,无果。 季景的汗落在她身上,引起糟糕的连锁反应。他的汗和鸡巴一样热,快把她灼伤。 慕安澜更偏爱低温,扭着腰要躲,被抓回来。 “不要躲我……澜澜。” 她哭着摇头,“我没有……” “喷出来。”季景说,“把我弄脏。” 病娇徒弟爱上我15(H) 洁癖的小孩很少。 在慕安澜的《徒弟观察日志》里,有闲心的时候,曾经记载过:阿景有洁癖? 她印象深刻……还是个崽子,阿景独自一人击杀了团队合作要杀的恶兽,用剩余的时间,清洁身体。手洗到发皱。回到院子里,又在温泉里把自己泡到发皱。 这样的小孩,赤裸地在她面前,重复了一遍。 “把我弄脏、师尊……师尊……师尊……” 他边叫边操,没有一点喘息的时机。 慕安澜的理智飞到更高层次,体感自己在经历不太安定的连续高潮。身体老实地被欲望驱使,撅着屁股,被操得更深。 “呜……” 她要被合欢宗这个设定害死。 接连不断的性爱,本该吃不消的身体,习惯良好。 灵气也被他的灵气缠上,作为导体的水,自然把多余的电流,传入她的体内。 “师尊……” 他还在诱惑,“把我弄脏。” 徒弟的大掌覆上师尊微凸的小腹,形状明显,被她含了一肚子的男根。 她脱力地倒在床上,大手揉了揉小腹,转而下移,精准地找到阴蒂,细细把玩。 结茧的指腹,略显粗糙,按在少年手中,时而挤压时而揉捏,也跟着他抽插的频率,摩挲着指腹的螺纹。 精液喷洒,小腹被喂得更胀。 大脑空白。 慕安澜没有精力分辨自己是潮吹了还是被他操尿了,失控的体液把二人的身体喷得湿透。 师尊的脸面碎了一地。 * 直到开会,慕安澜都板着冰块脸。 季景跟着她一同前往——问就是正道之光有buff加持,做爱是双赢的体验,硬是把他的修为喂到了能开会的最低级。 他的脸……有些尴尬,不得已,师尊搞了个灵气伪装。在她灵气枯竭之前,他的脸,在别人看来,介于清晰和马赛克之间。 小钩镇新发现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经辨认,是医谷的长老之一。 魔气浓郁,经久不散。 医谷谷主的脸色,漆黑如炭。 “……能留活口的魔修,劳烦道友们传唤我医谷弟子。” “这么打我的脸、不活剖几个魔修,难解我心头之恨。” 慕安澜:“……” 还好是架空的修仙界,没什么让人头疼的《伦理学》。 季景扯了扯她的衣摆,“师尊小心。” 她暂时不想跟他说话,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还有人在。” 慕安澜:? 她环顾四周,除了眉头紧皱的各派长老,找不到半点陌生人的气息。 慕安澜毕竟不是电视剧里演的无脑反派,正道之光这么说,必然有点道理。 她留了一道灵气查探。 猝不及防,被勾了勾小指。 慕安澜:? 少年偏头看她,移开视线,唇角微勾,贴着的指尖,又挪近一寸。 她回过味,“这么严肃的场合你居然在……”耍心眼子。 话音未落,阴毒的消毒水风,席卷小小的温存一角。 “师——” 几乎是下意识反应,慕安澜抬手拍了个屏障。 接触的瞬间,魔气暴涨,满是寒意的黑光见缝插针地卷入她的手臂。 “师尊!” 她反手擒住突然袭击的魔修,医谷谷主咬破手指,在空中写下一串咒文。 “你——” “除非你死。”学生会长笑得像个反派,“否则,你去哪,我都能找到——噗——” 假如后面没有因为反噬吐血,会是一场很好的单杀戏码。 “黄毛小儿!”魔修自断一臂,断裂的双臂瞬间暴涨成无数碎片,黑血、黑气,一股脑地钻到慕安澜的手里。 “——如果目标是你、我还想真想陪小姑娘玩玩!” 反应过来的其他人纷纷行动,可惜赶不上他钻入传送阵的速度。 “这恐怕……早有预谋。” 有人看向慕安澜,“慕长老……可好?” 她惨淡地勾唇,“有劳道友操心,预谋得我……不算太妙。” 黏稠的东西,似乎把手分割为两个区间,又冷又热。 消毒水倒灌,浓郁的气味惹人皱眉,“该死的魔气……” 慕安澜很想吐,就连胃都在痉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扭曲她脆弱的器官。 感觉自己中毒了,接触的下一秒开始,浑身火辣辣的难受。 “师尊!” 季景的灵气不要命地往她体内填补,只有加重灵气消散的颓势。 “不要乱动……” 医谷谷主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她的现状也不太好,一边吐血,一边强打精神,跪坐在慕安澜的面前探查。 黑血喷涌,医谷谷主怒喝一声,把通体漆黑的灵气撕扯成片。 她本人也受到反噬,被反作用力甩了出去,一阵干呕。 黑气经过的植物,死状惨然。 众人脸色突变。 同为医谷的长老,给她打了几道灵气,“……这毒真狠。” “狠得……我们家谷主,至少三日,下不来床。” 【008:温馨提示~医谷的小妹妹,是有挂的凤傲天哦。】 【008:应该是全场年纪最小修为最低的妹妹咯,因为血能解毒,天赋异禀,才当上谷主的。旁边那两个男的,是她的辅佐官,也是老公哒~】 慕安澜:“……” 怀疑它在暗示,她选择沉默。 “慕道友……”凤傲天边咳血边说话,“你身上的毒……我是……解了……魔气、还需道友……自行处理……” 惨不忍睹。 她的老公之一,看着比较靠谱的那位,冷淡开腔,“……合欢宗的双修心法能缓解一二,前提是修为相近。” “以道友的现状……致命、也不致命。”他看向剑尊,再看向一直在慕安澜身边的季景,“道友、自行斟酌。” 慕安澜:“……” 那么容易看出来吗,她饥不择食对徒弟下手。 “庆之愿为慕道友分担,委屈……” “滚。” 剑尊一愣,才看清出声的少年……唇红齿白、剑眉星目。和当年的景朔,分布着同样的五官。 “她不会选你。” 红唇倾诉的语句,却比淬了毒的刀子更扎心,“有更年轻貌美鲜嫩多汁的肉体在……谁会看上百岁老翁?” 在场的百岁老头老太们:“……” 慕安澜:“……” 【008:呀,年龄歧视了呢。】 她身上的不适消退了小半,还有恶心的消毒水味环绕。 头疼地抬手,试图召唤开始红眼的徒弟,“……阿景。” “我会替澜澜缓解魔气。”他的红眼症状,达到顶峰,“一定。” 【008:感觉徒弟弟在炫耀跟宿主有了肌肤之亲切有证据呢。】 开始了,刻薄的系统。 —— 开车的时候一直在想怎么开儿童车,坐下开写啥也不是。(烟) 病娇徒弟爱上我16 魔气需要驱散,堆积久了,不仅不舒服,也容易入魔。 不同门派有不同门派的驱散方法。合欢宗自然顾名思义——靠合欢。 对合欢对象还有要求,修为不能比需要驱散魔气的人,低太多。 目前存活的·掉了一个境界仍然在TOP3·慕安澜:“……” 让她毫无顾忌地跟剑尊乱搞、也做不太到。 人虽然抛弃了羞耻心选择淫乱,却也不是一开始就能跟路人乱搞。 【008:如果可以……也能不是路人。】 她摆手,还是别,以阿景的疯样,很怕他破防走上歪路。 她总是很多借口。 同样心累的阿婵看着连夜赶回合欢宗的一大一小,“所以,师姐现在是拿命在赌……徒弟能解你身上的魔气?” 慕安澜点头。 “不可能的。”阿婵说,“就算是当年的师兄,从你现在到剑尊那个修为,也用了百年。” “师姐这个破身体,还能活百年吗?”宗主持怀疑态度。 慕安澜:“……” 扎心但事实。 “还有一个解法。”季景说,“我去闯临渊幻境。” “是个好法子。” “不行!” 临渊幻境。 幻境类的副本,高风险,也代表着高收益。不存在的记忆提示慕安澜——她曾经闯过,九死一生。 幻境出产的长剑,被蹲在门口捞人的人撇在一边,无人在意。白袍男子心疼地把她捞在怀里,叫她—— “笨蛋。” 声音温柔,又带着两分叹息。 “……就算澜澜做出来的只是普通的剑、也同样珍贵。” “什么都不值得……你用命去赌。” “记忆里”的回旋镖,扎到自己身上。 慕安澜看着季景,自觉抄袭白袍男子的发言,“……什么都不值得,你用命去赌。” 阿婵张嘴又闭嘴,试图说服自己尊重他人命运,最终还是过高的责任心作怪,“……他不去闯,你就会死,师姐。” 【008:这里解读一下,死掉只是结束这个世界的“爱能量”收集进度条,不代表宿主在现实世界真的死掉。】 ……宽容得过分的设定。 有了保底,慕安澜对死亡……倒没那么恐惧。尽管之前也不太恐惧。 比起恒久的……持续的痛苦,一刀毙命、干脆得像奖励条件。 她的身体超负荷运行了很久。治疗的过程也持续很久。 比起日复一日的疼、精神崩溃。字面上的“死掉”,似乎只在字面残酷。 预感快熬不过的那一段,她牵着艰难的笑容,和父母打岔—— “人生偶尔也要学会……放弃。” 收到默契的两声“闭嘴”。 快遁入虚空的那一秒,最怀念的……还是和这张脸在一起的日子。 她不合时宜地移情,透过那张对异性而言都好看得过分的脸,真挚地祝福。 “……你只要在世界的某个角落幸福就好。” “我没关系的。” 倒不是圣母。 “死也……” “我不会让澜澜死掉。”他打断了她的话。 那个瞬间,慕安澜仿佛透过厚厚的屏障,看到千里之外的人。 围观了一整套流程的阿婵,递出一把钥匙,“喏,打开临渊幻境的。出来记得还我。” 慕安澜:“……” “师姐的担心,可以,但没必要。” 每个幻境的钥匙,都掌握在门派老大的手里。陷入情爱的人,很容易被当下的情感蒙蔽。 季景也很上道,灵气注入,空间扭曲,裂开了一个小口。他留恋地回头,最后扫了慕安澜一眼,跳了进去。 “不——” 她被拽了一把。 阿婵轻轻摇头,“让他成长吧,师姐。” 慕安澜抿唇。 小口闭合之前,蓝光暴涨,生生撕开更大的裂缝。她沉着脸,跟了上去。 【……】 非人的机械,轻轻传来一声属于人类的叹息。 【新任务:攻略正道之光——季景。】 【……完成你的任务吧,宿主。】 白光把她吞没的瞬间,慕安澜笑了一下。 “……你现在这样,挺像人类的。知道为我找补。” 她说,“事先声明,我一点都不喜欢他。就算只是数据,我也不想看着这张脸在我面前死掉。” 【008:好的。】 病娇徒弟爱上我17 【提示:当前宿主置身临渊幻境,所见所感,都是幻境。】 慕安澜睁开眼睛,除去耳边传来的突兀提示……周围的一切置景,和她现实世界里的房间没差。 “……” 有差。床上穿着蓝白校服的青少年,悠悠转醒。 四目相对,她锤了自己一下,没有痛感。 “我怎么在你家睡着了?”他问。 “……谁知道你。”慕安澜给了他一脚,“起床,快滚。” 不怪她动手动脚。小打小闹已是日常,她经常单方面殴打……季景。等会……他是叫这个名字? 机械音不再提示。 慕安澜古怪地看着少年不情不愿地从她床上爬起,用眼神控诉—— 好凶。 “澜澜起床了?”有阿姨敲门,“起床了赶紧过来吃饭,下午还要去学校。小季也是。” 装束不太随意,穿着正儿八经的女仆装。 她不由得多看几眼,“王姨你也怪怪的。” 收到熟悉的弹脑门攻击。 慕安澜捂着额头,“欺负大小姐是一如既往的——” “大小姐再不吃饭,饭都凉了。饿了你是小事,饿到未来栋梁,可不好。” “我也是未来栋梁。” 又吃了一下弹脑门攻击。 她苦着脸,“不是……没必要这么鄙视艺术生,我文化课成绩也很好的!” “在小季面前,都不够看的。” “……” 设定飘了过来,和“歪门邪道”的慕安澜不同。季景是正儿八经的文化生——指早早通过优等生专属考试,进入B大,在享受最后的高三生活。 ……他居然老老实实在读高三? “喂。”她问他,“这个时候,你不应该在……” “在……” 记忆出现断层。慕安澜的声音卡了很久。 他应该在哪……为什么那么违和? “在……” “在——”季景学着她的语气重复,“在什么?” “不对。” 慕安澜掐了他一把,掐的腰——他痒痒肉很敏感,一下都碰不得。 季景的身体下意识地动了,反擒住她的手,把人逼到墙角,退无可退的境地。 “小坏蛋。”他喘息着凑近,热流洒在她的脸颊,烫得要命。 在她嘴角亲了一口,“别乱勾人,真惹火了,迟到被记名字的是你。” 慕安澜:“……” 她的理智神经断在当下,惊恐地睁大眼睛,“你……你……” “我什么我?”季景又亲了一口,“不是不喜欢我喊你‘小未婚妻’?” “……” 身体机械地反应。抬手、对准他能说会道的嘴,“啪——”打了过去。 被打懵的季景:“……” 同样懵的慕安澜:“……” 围观的王姨:“嗯……打扰小情侣亲热会折寿。但是还要提醒一下,距离学校的到校时间,不足一小时,最好快点。” 她颤声问:“什么小情侣?” “大小姐,你是真傻还是装傻。”王姨说,“虽说你们家不觉得早恋不对,有些封建的王姨我还是见不得小情侣超前亲亲热热不好好学习——” “什、什么早恋?” 被甩了巴掌的人,顶着掌印明显的脸,高贵冷艳地扫了王姨一眼,示意她出去。 后者不动如山,微笑,“虽说好学生是会让人另眼相看,也虽说你们的订婚仪式已经简化地办过,但在慕家的眼皮底下试图对小姐做坏事,也太考验我的素质了,隔壁家的混球小子。” 慕安澜:“……” 天塌了。 她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我和他订婚?!我和他?谁批准的?!我爸呢?!” 季景被她吵得头大,“喊什么?” “不是——我爸居然默许了你吃窝边草的不道德行为!这不科学!” 【提示:宿主已发现记忆的偏差。】 【新任务:找回丢失的记忆,脱离临渊幻境。】 慕安澜想骂脏话。 “什么脑残幻境——” “……又在犯什么病?”季景伸手,骨节分明的大手,探上她的额头,“也没发烧。” 他的掌心很热,交错的伤痕分布,触感很差。 ……割的吗? 美工刀弄出的伤口……是这样的吗? 想不通。 她又甩了他一巴掌,两边的掌印,正好对称。这回没那么幸运,被攥住掌心,舔了一下。 慕安澜:“……” 胸口突然咯噔一下。 她对上季景的视线,阴森森的像蛇。而她是被蛇尾缠绕的……猎物。 “行吧,装病。”王姨收到信号,“我去和先生说,让他给你请假。” 慕安澜:“……” 王姨走了、她怎么办?! 她试图扑腾着上前,只听王姨小声叨叨,“你坏我也坏……扯平了……不对、还是大小姐坏一点,两巴掌看着怪疼的。” 体贴地合上房间门,把空间彻底留给虎视眈眈的季景。 “……我可以解释。”慕安澜强装镇定,“打你并非我本意,只是得知现在的身份有点冲击……” 他慢悠悠地凑近,好整以暇,“冲击什么?” 她问,“为什么……偏偏是订婚?” “……” “你想用有约束力的东西绑住我吗?” 季景的动作仍在继续,炽热的气流荡过慕安澜的嘴唇。 她清楚地看到他笑了,“对。” “准备好接吻了吗?”他问。 没有回答的时机,长舌撬开她的唇齿,把所有声音吞咽。 他的手指很强硬,撑开她的掌心,钻入指缝。十指紧扣。 ——没准备好、也不行。 慕安澜瞬间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闭眼。”季景用气音说。 “……记得戴断子绝孙套。”门外传来指节叩击木门的声音。 —— 写作副本,读作大号美好的设想。 以及。这个点还没睡都怪抹茶拿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