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婚姻与坟墓》 1.分配两个丈夫 一大清早,克蕾莎就赶到了圣芒戈医院。 值班护士头也不抬:“请把花放在左边的篓子里。病人还在休息,不接受探望。” 这层楼最出名的病人就是西弗勒斯·斯内普。几乎每天都有人带着百合花来探望他。他在战争中被伏地魔的魂器纳吉尼咬伤了,几个月来一直处于昏迷状态。与此同时,他那段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也传遍了整个魔法界。 克蕾莎心想,如果这事儿发生在她身上,还不如死了算了。 “我是来接他出院的。”克蕾莎说。 护士终于抬起头:“什么?” 克蕾莎从怀里拿出一份有魔法部盖章的文件:“我是他的妻子,现在申请接他出院。” “……” 克蕾莎压低声音:“如果他醒着,千万不要告诉他结婚的事情。我怕他杀了我。” 半小时后,出院手续办结。 护士推着轮椅,克蕾莎站在斯内普面前,强装镇定地说:“好久没见了……嗯……教授。” 斯内普阴沉地瞥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他比任教时虚弱多了,气场也阴郁无比,眼神漆黑空洞,藏匿着凌乱的发丝之下,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生气。 “他喉咙上的伤还没痊愈。”护士解释说。克蕾莎也看见了他脖子上裹的纱布,一定是他被蛇咬的地方。 太好了。 他不能说话。 克蕾莎感觉到一阵宽慰。 她从护士手里接过轮椅,推着他往外走。他现在一定很疑惑为什么有人能替他办出院手续。说不定他觉得她是霍格沃茨派来接他的。 克蕾莎决定不解释。 “我还要去接一个人。”她尴尬地说,“请等一下。” 她从另一层楼接到了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的状态比斯内普好很多,眼睛炯炯有神,头发有点乱,皮夹克也皱皱的。因为提前联系过,所以他已经收拾好东西在等克蕾莎了。 他看见斯内普,非常震惊。 “等等,你可没告诉我另一个人是斯内普!”他立即质问克蕾莎,“不行,快让魔法部改分配!” “嘘嘘嘘!!”克蕾莎要他小声。 斯内普正盯着他们俩——主要是怒视着小天狼星。 他肯定没想到这个童年宿敌还活着。 战后,神秘事务司逆转帷幕,救回了一批坠落的人——小天狼星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圣芒戈住了几个星期,然后克蕾莎联系上他,告知了新《婚姻法》的分配决定。 “他以前不是你的教授吗?为什么魔法部能这样分?”小天狼星完全没收到克蕾莎的眼色,大声嚷嚷着,“这是不道德的!” “这是随机的!”克蕾莎压低声音,“小声点,布莱克先生,别人都看过来了。” 她连忙拉起斯内普袍子上的兜帽,把他挡住,然后走出圣芒戈,带着两个男人幻影移形。 他们出现在一个麻瓜街区,附近是一排排田园风小房子。克蕾莎走向其中一个,熟练地用钥匙打开门,一脚踢走地上的小传单。 她把轮椅漂浮进屋。 “这是你家?”小天狼星四处环视,发现这里很空,只有最简单的桌椅。 “呃,我租的。”克蕾莎尴尬地笑起来,“你们各自有一间房,斯内普教授,你在一楼,你的轮椅不方便上下楼。布莱克先生,你在三楼,楼顶有个鸽舍,我感觉你会喜欢。” “你在二楼?”小天狼星问。 斯内普正盯着窗户上还没撕掉的塑料膜看,眼里有些怀疑。他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 “对,我在你们中间。”克蕾莎点点头。 “在我们中间。”小天狼星微妙地笑起来。 克蕾莎没有领会到这个荤段子,她看了看怀表:“水管工该到了,我去打个电话。” 她一出去,斯内普就开口说话了:“分配……咳咳,那是什么意思?” “你能说话?”小天狼星惊道,“她没告诉你吗?魔法部新婚姻法对所有适龄、身体健康、无配偶的女巫和巫师进行了分配,要求他们组成家庭,定期做爱,不能避孕,以此提高生育率。” 斯内普像见了鬼似的看着他。 他昏迷几个月,醒来发现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自己已经结了婚,结婚对象一个是昔日学生,一个是童年宿敌。 “怎么撤销婚姻?”他嘶哑地问,虽然喉咙不适,却还是强撑着开口。 “每人都有孩子的时候,就能去申请离婚了。”小天狼星笑着说,“你这样子……说不定要永远跟她绑一起。” 斯内普怒视着他,喉咙上的伤大大限制了他在争吵中的发挥。 当克蕾莎回来时,发现屋里气氛怪怪的。 “水管工突然来不了。我决定自己修。你们……呃,你们……随意。” 她又匆匆忙忙跑去厨房。 “等等。”小天狼星·布莱克把她喊住,“你不打算谈谈这件事吗?” 克蕾莎站住,一回头发现两个男人都紧紧盯着她。斯内普的目光太有压迫感了,她仿佛回到了魔药课上被他提问的时候。 “我……”她结巴了好一阵,完全说不出话,只能挥杖招来一本新《婚姻法》,“你们还是自己看吧。” “我们已经知道法条内容了。”小天狼星看了眼斯内普,他点了点头,“你不打算谈谈今后的安排吗?我可不接受包办婚姻,我感觉他也打算不接受。” “我……”克蕾莎想说点什么,但是被他们俩盯着质问,脑子里就是一片空白。 斯内普已经翻开了《婚姻法》,很快找到其中撤销婚姻的条目。 他点了点魔杖,把字悬浮起来:“为战争做出过贡献的女巫有豁免权,可以不遵守这项法令。” 克蕾莎有点苍白地攥着衣角。 “这个……” 小天狼星点头:“这不是很有用吗?” “对她没用……”斯内普嘶哑地说,“她在六年级逃离了英国境内……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没错,在伏地魔的限制令下来之前,克蕾莎就飞快地逃跑了。 她觉得没豁免权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是,作为逃避者的她,被分配了两个战争英雄作为丈夫。克蕾莎感觉他们正站在道德高地上俯瞰她,让她变得渺小无比。 “那时候谁能想到一个在校学生能战胜神秘人呢……”她小声解释。 小天狼星痛苦地捂住头,对斯内普说:“她甚至还在叫伏地魔‘神秘人’!这场战争真的赢了吗?” 斯内普没有说什么,他当了克蕾莎六年魔药教授,对她实在太了解了。 她是非常典型的消极逃避者,如果一门考试没有信心过,她会直接装病缺考。 “……我去修水管了。”克蕾莎连忙逃离现场。 “等等!”小天狼星这次没能叫住她,他追上去,直接动手把她拉住。 克蕾莎被吓了一大跳。 小天狼星体格高而消瘦,留一头乱糟糟的长卷发,皮夹克上有铁锈的气味,整个人看起来跟流浪汉似的。她有点不敢接近他。 她尝试挣脱:“放手……” 小天狼星把她抓得更紧了,生怕她直接幻影移形:“魔法部安排的婚姻已经开始生效了,你不能一直逃避问题。” “我没有……我不是把你们都接出院了吗?”克蕾莎想把他的手从自己腕上扯开。 小天狼星非常不高兴:“是啊,你没告诉我,你还有个丈夫是斯内普!也没告诉他,你们俩结婚了!你就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吗?” 斯内普冷眼看着这一幕——谁能想到小天狼星·布莱克居然能说出这样成熟负责的话?邓布利多在坟墓里得知了也会鼓掌的。 克蕾莎被他半拖到桌子边坐下。 “说说你的情况。”小天狼星质问道,“除了六年级逃亡之外还有什么问题?” 他可以肯定克蕾莎有点什么问题,否则她这个年龄的女巫不可能接受包办婚姻。 这已经不是四十年代了。 他的直觉很对。 “我、我申请了重新入学。”克蕾莎僵硬地坐在桌边,悄悄看了一眼斯内普,又立即收回视线,“魔法部说必须先完成婚姻义务,才能让我完成学业。所以我接受了分配……然后魔法部给的文件上写着你们俩的名字。” “还有呢?”斯内普冷冷地问。 “……还有,今天是完成义务的最后期限了,所以我赶着来接你们。”克蕾莎低头看着自己的大腿。 另外两个男人都注意到她说的——“完成义务的最后期限”。魔法部要求新婚夫妇定期进行无保护的性行为,以确保生育率提升。 今天他们必须完成婚姻义务。 “我们要多久做一次?”小天狼星突然问她。 克蕾莎支支吾吾了半天。 斯内普翻着那本《婚姻法》,指出一段文字:“每周至少一次。” 小天狼星想了想,觉得也不算很严苛。 克蕾莎低声说:“晚上十二点前完成就行。我们可以十一点开始。我先去……收拾下东西。” 小天狼星挑起眉毛。 她的心思很明显,就是想躲着他们俩,等到了规定时限,实在躲不开的时候,再硬着头皮上。 “她绝对不是格兰芬多。”小天狼星看向斯内普,故意大声道,“她一定是来自某些专出懦夫的学院!” 斯内普面无表情。 ——— 自割腿肉写点婚姻法后宫文。 有个十万字左右存稿,看看反响再发(非常需要鼓励的自卑作者)。 紫鳗鱼那边在建设中了,也叫“月光巡游”。暂时没啥内容。这篇全文免费,所以喜欢的话可以 afd 去喂一口。以后再更点番外啥的。 女主是消极逃避型人格,所以男主这边会出现强制行为。一定要打tag的话,应该是Rough Sex/Dubious Consent/Angst和微量的dom/sub。提前避雷一下,我自己是很喜欢强制微虐的,但是我知道很多人不吃,请大家相互尊重。 2.上床顺序安排 2、安排 天一点点黑了。 克蕾莎的心情也笼上阴霾。 斯内普整天都在房间里研究新婚姻法,小天狼星像跟屁虫一样在她身后转悠,提出各种各样的馊主意。 “有什么绝育方法能瞒过魔法部吗?”他说,“只要没有生育能力,他们就不会逼着我们结婚生孩子了。” “他们会把你送去圣芒戈治好,再重新进入匹配库。” “……” “你之前是怎么逃去国外的?现在还能吗?”小天狼星又问。 “我之前逃去国外的时候,黑魔王控制的魔法部还没下封锁令。”克蕾莎叹气,“现在我要完成学业,不能逃跑。如果你逃跑了,他们会从匹配库里再分一个人给我,对我来说也没区别。” 小天狼星又开始思考。 “或许我可以诈死,像虫尾巴一样。” 但他很快又否认了自己。 “如果我逃跑了,就必须隐姓埋名地生活,天天东躲西藏。那可不是我的目的。我摆脱婚姻是为了自由。” 克雷莎长长地叹气,什么都没说。 她可没得选——要么放弃学业,要么放弃婚姻自由。她想回霍格沃茨把书读完,就必须接受婚姻法的安排。 “你后悔了吗?”小天狼星突然问,“你在战前逃离英国,现在得不到豁免权……” 克蕾莎轻嗤一声,敷衍地说:“有一点吧。” 她才不后悔。 她知道,在她逃离一年后,食死徒控制了学校,卡罗兄妹天天用钻心咒折磨学生。像她这样麻瓜出身的女巫,很容易成为目标。 比起钻心咒,她觉得包办婚姻更好接受一点。 “算了,我去看看斯内普研究得怎么样。”小天狼星终于离开了她的身边。 斯内普已经把整本《婚姻法》通读了一遍。他意识到现在形势很不利。因为“拒绝生育”可能会被认为是违法行为,会被送进阿兹卡班。 太荒谬了。 他年少时曾经给黑魔王效力,这都没进阿兹卡班。现在居然要因为拒绝包办婚姻进去吗? “我们也参加了战争,是不是有豁免权?”小天狼星问他。 “女巫才有。” “为什么?” 斯内普沉思着,用魔杖在空中写字:“可能是因为女巫自身能对生育进行掌控,强迫也没用。而男性授精则不受主观意愿影响……” 简单来说,女巫不会因强奸而怀孕。 任何违背她意愿的性行为都不会导致她怀孕。但男性则没有这方面的阻碍,即便是违背意愿的,可以授精成功的。 “这也是为什么女巫给男人用迷情剂都能成功怀孕……”斯内普突然顿住。 小天狼星想起斯内普的母亲就做过这种事,汤姆·里德尔的母亲也一样。她们爱上了麻瓜,通过爱情魔药怀上孩子,最后浪漫的梦破灭了,只剩下长久的不幸。 “要是她一直没怀孕,魔法部会让这段婚姻无效吗?”小天狼星问。 斯内普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如果你是在提议我们强奸她,让她无法怀孕,我只能说你的道德水平比我一直以来感受到的更低。” “什么?不!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肯定有那种女巫,因为不接受婚姻而无法怀孕的吧?那怎么办呢?” “你应该学会认字。”斯内普讥讽道,他把书摊开放在小天狼星面前。 小天狼星看了看:“如果女巫无法怀孕,所有人会重新进入匹配库……魔法部是不是觉得,多匹配几次,总会匹配到能怀上的人?” “显然如此。” 小天狼星重重地叹气。 “今晚怎么办?有办法能瞒过魔法部的监测吗?” “我甚至不知道他们的监测手段是什么。”斯内普突然转过轮椅看向他,挥舞魔杖写道,“对了,有件事你可能需要知道……卡特小姐是处女。” 小天狼星反应了几秒才意识到,“卡特”是克蕾莎的姓,而这是一个麻瓜姓氏。 几秒后,他的震惊变成嫌恶:“你在学校里都做了什么?为什么连这个都知道?” 斯内普恼怒地写道:“连傻子都能看出来,你对她动手动脚的时候,她很不自在!” “动手动脚?”小天狼星想了半天,“我只碰过她的手腕!” 斯内普挑起一边眉毛。 小天狼星恼羞成怒,正要骂点什么,突然听见客厅挂钟响了起来——十下,时间一步步逼近午夜了。 “我们真的得想个办法。”他只能忍耐道,“梅林啊,我不想上一个刚成年的处女。太可怕了,她这年龄都能当我的女儿了!” 斯内普毫不留情地取笑:“只要你不是阿格玛尼斯形态的,我想她都可以接受。” 小天狼星的阿格玛尼斯是一条黑狗。 “斯内普!”小天狼星再次忍下了朝他发射恶咒的念头,“现在不是说这话的时候!你为什么没有一点压力?” 斯内普指了指自己的轮椅。 “因为我没有行动能力。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做的时候,卡特小姐肯定会替我想办法的。” 他不需要主动。 所以到时候尴尬痛苦的就是克蕾莎了。 “你要她……”小天狼星简直怒不可遏,“你真是个自私又可怕的人!那女孩刚刚嫁给两个中年男人,一个她几乎不认识,另一个她从十一岁开始就认识!你不能再把责任甩到她头上,让她来‘服务’你!” “这不是‘服务’……” “是啊,说的好像你没把她当什么雏妓一样利用似的!” “她绝对成年了……” “你当然知道她成年了,你从她十一岁开始一直教了她六七年呢!!!” 最后,小天狼星摔门离开,发出很大一声响,把客厅里的克蕾莎吓了一跳。他看见克蕾莎,激怒的表情又冷静一点。 “我把水管修好了。”克蕾莎愣神道,“至少每个人都能先洗个热水澡……” “你忙了一天这个?”小天狼星问她。 克蕾莎点头:“是啊,我实在想不出还能做点什么……” “你可以多想想,怎么摆脱这个该死的婚姻法,怎么偷偷避孕,甚至是怎么避免被两个能当你父亲的男人轮流操!”小天狼星越说越激动。 他注意到克蕾莎不安的表情,立即后悔了。 克蕾莎把眼神看向别处。 小天狼星压低了声音:“抱歉,我……我……” 他彻底被困在了两个利己主义者之间。 一个麻木冷漠,毫无同情心。 一个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完全接受这段婚姻。 梅林啊,他现在是孤军奋战。 “你是第一次吗?”小天狼星重新整理了情绪。 克蕾莎皱眉:“我知道该怎么做。” “到底是不是?” “这又有什么关系呢……”克蕾莎眉头皱得更紧了,小天狼星几乎可以肯定她是第一次。 他抓住她的肩膀:“让我当第一个。” “你们随意安排,只要在时间内完成就行了。”克蕾莎有些不自在地躲闪着。 小天狼星快要崩溃了:“不能随意安排!斯内普会折磨死你的!我先来,然后我会教你怎么跟他……梅林啊,不敢相信我居然在说这种话……然后我会教你怎么跟他做,明白吗?” 3.初夜 克蕾莎一生中没有可以与之相比的尴尬时刻。 她洗完澡之后去了三楼的房间。 小天狼星·布莱克垂头丧气地坐在床边,看起来十分不满。 克蕾莎站在门边,生硬地说:“一周有168个小时,而你只需要花几分钟来做这件事,我想应该不是很繁重的任务……比你平时保养摩托车都轻松。” “第一,‘几分钟’是对我能力的严重低估。”小天狼星慢慢抬起头,“第二,这个跟‘保养摩托车’相差甚远,我不会让摩托车怀孕。” 克蕾莎看了一眼怀表,11点6分。 小天狼星注意到她的动作。 “我们应该开始了。” 他起身走向她。 克蕾莎像兔子一样从门边跳开,小天狼星脸上闪过阴影,步伐顿住:“去床边坐着。” “好……好的。”她盯着他,慢慢盘旋到床边。 这张床很新,被子迭得很整齐。当她坐下时,后背紧绷的力量让她十分痛苦。 “放松一点。”小天狼星挠了挠后颈,越发觉得烦躁,“我不会伤害你。” “我知道。”克蕾莎努力保持冷静。 小天狼星可以从她微微颤抖的肩膀看出,她绝对不是这么想的。梅林啊,这是他们的新婚之夜,而他不知道任何关于这个女巫的事情,除了她的名字。 “你在哪个学院?”小天狼星在她旁边坐下,尽量随意一点,而且确保腿不要碰到她。 克蕾莎焦虑地说:“我们能赶快开始吗?我等下还得处理斯内普。” 小天狼星皱眉,很反感女巫在卧室里提起另一个丈夫的名字。 “先回答问题,你在哪个学院?” “拉文克劳。”克蕾莎僵硬地答道。 她突然感觉后背一热,小天狼星不动声色地把手放在了她的背上。她的背绷得更紧了,那种脊柱周围散发出的热量和刺痛让她摇摇欲坠。 “我以为是斯莱特林!”小天狼星大声埋怨。 这么自私自利,逃避主义,只有可能在专出懦夫的学院。 “分院帽也是这么提议的。”克蕾莎挺直背,试图从他手下悄悄离开,“但是考虑到我的麻瓜出身,它把我分在了拉文克劳。” “你逃出国后去了哪里?” “德国。我的德语不错,而且我有远方亲戚在那边务工……”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 因为她感觉小天狼星拉下了她背后的拉链。声音细微地触动着她的神经,几乎没感到什么凉意,因为他的手正覆盖在敞开的地方。 “那你为什么不呆在德国,还要回来?那边不是也有魔法学校吗?”小天狼星声音里有一点好奇,更多的是鄙夷。 他觉得如果她不回来,他也不会被绑定到一个陌生人和斯内普身上。该死的罪魁祸首。 “停下……”克蕾莎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肩带因为后背拉链敞开而滑落,她迅速把它拉起来。 “十二点前必须完成‘义务’!我几乎不可避免要碰到你!”小天狼星烦躁地朝她吠道,“别表现得好像你很不情愿似的,我才是真的不情愿!” 克蕾莎屈辱地涨红了脸,但是她努力忍耐下来。她知道自己有求于这个家伙。 “我不是不让你碰我。我只是不想回答这些问题。你就不能直接开始吗?” “你不知道你在要求什么,小姑娘。”小天狼星眯起眼睛,黑发将他的轮廓敛入阴影里,“我想尽力照顾你。” “我不需要照顾!我只需要一周完成一次任务,直到一年后顺利从霍格沃茨毕业,解除婚姻,离开这个国家!!”克蕾莎怒吼着,突然肩膀一痛,被黑发男人推向身后的床。 幸好被子很软,她只是在陷下去的一瞬间有点呼吸不畅。 “既然你这么说了……”小天狼星压在她身上,阴影笼罩着她。她的心跳很快,反复大口吸气也没能缓和。 他低着头,念咒润滑,然后手伸到长袍下让自己直立起来。 克蕾莎瞬间安静下来。 当她感觉硬物抵在她腿间时,这个荒谬的“包办婚姻”的真实感被放大了无数倍,恐惧和寒意笼罩着她。 她没有很多时间体会,因为小天狼星立即沉入了她的身体。她睁大了眼睛,在内心大声尖叫,反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梅林啊……”小天狼星把头压在她的肩膀上,发出呻吟。他有点后悔这么突然,对她来说不太友好,对他自己来说也刺激太大。 克蕾莎的指甲深深刺入他的上臂,但是他的所有注意力都被身下的握力吸引了,感觉不到痛苦。 “快一点。”克蕾莎催促。 如果不是她声音颤抖得厉害,小天狼星会觉得她很渴望。 他把她的手从嘴边拿下来,转过手腕,看了一眼表。 11点17分。 “轮不到你来告诉我该做什么。”他咬牙切齿。 确实应该快一点,因为他知道斯内普会很难摆平。 他草率地撞进她身体里。距离他上次性行为已经过去太久了,他都要忘了温暖的肉体是什么感觉。不管是不是自愿,这个小女巫都很舒适。只要闭上眼睛,把她想象成别人,也许不会有什么麻烦。 克蕾莎喘得厉害,汗水都在锁骨和小腹处聚集,又滑又热又脏的感觉覆盖在她皮肤上。 小天狼星闻起来有点刺激,烟草和机油的气味混合在一起,她无法接受。她的梦中情人应该有更清爽阳光的感觉。而不是像这两个年长的巫师一样,有深幽的眼睛,漆黑的头发,强大的攻击性,和傲慢的神情。 小天狼星的头发略长,不停扫过她的胸脯,痒得难受。撕裂感和背部绷紧的酸痛让她很不舒服,她咬着后牙槽,背诵龙血的十二种用处,试图欺骗自己疯狂尖叫着要逃跑的大脑。 “你还好吗?”小天狼星在耳边听见她吃力的喘气声。他咽了咽口水,怀着古怪的内疚放缓动作。 “放心……不怎么痛。”克蕾莎催促说,“你得快点!” 如果说没听出她的哭腔,那一定是说谎。但是要他现在停下一会儿,也根本不可能。他想着长痛不如短痛,更用力地推进她身体里。 “嘶……太热了……”他发现自己在咬她的脖子,鼻子像动物一样在她颈间嗅探。她的喘息声和他的呻吟一样响亮,听起来很吃力,也很火热。 当克蕾莎又一次抬起手看表的时候,小天狼星猛烈地掐住了她的手腕,凶狠地斥责道:“别计时了!这不是赛跑!” “但我要预留一点时间……” 她话没说完就被刺痛感打断。 小天狼星又咬了她,非常生气。他过往的床伴——不管经验和技巧是否丰富——至少知道什么叫“礼貌”和“尊重”。 他的腰身开始奋力挺动。 克蕾莎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发出一点噫噫呜呜的呻吟。过了一会儿,她意识到这可能正是他的目的。他使劲撞进她紧窄的甬道内,试图让她闭嘴。 她竭力忍耐着,任凭那根肉棍在体内搅动。 头脑和身体仿佛是分离的。 她躺在摇晃的床上,被男人滚烫强健的身体牢牢压住。视线越过他滴汗的肩膀,盯着刺眼的白炽灯,心里幻想着重返学校、顺利毕业的美好前景。 ‘这没什么,忍到毕业就行了。’ 她不停安慰自己,‘有多少可怜的麻瓜学生要靠卖淫攒学费呢?至少我这两个丈夫都通过了婚前体检。上床之前还洗了澡。’ 小天狼星是射出来之后,才发现她在走神的。 他太久没碰女人了——连手淫都没有。 眼前躺着一个香喷喷、软乎乎的处女,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允许他对她为所欲为。 他插进去之后就失去了克制,顺从渴望一次又一次地冲刺。高潮来得迅速又猛烈,狂风暴雨般讲他的理智席卷。 他发出野兽般的低吼,弓起背射进了克蕾莎纯洁的子宫里,满足地释放出来。 不管对方抱有什么目的,他都享受得淋漓尽致。 可能比他胡作非为的年轻时期还爽。梅林啊,这个小处女紧得要命,又热乎又温顺,不停发出猫叫一样的呻吟。哦,还有挠在他胳膊上的小爪子,刚开始很烦人,现在这也是有趣的优点了。 他把克蕾莎的手拿下来,按在床单上,有几分傲慢地问: “怎么样?” “结束了吗?”克蕾莎挣开他,从床上撑起身子。 “…… …… 等等,你都感觉不到我结束了吗?”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性器,大小相当可观。就算是射过之后软下来,也没有小到感觉不到吧? 他再次抬头,发现克蕾莎已经披上了外衣。 精液混合着血丝,顺着她红透了的大腿慢慢地流下来。随着欲望冷却,小天狼星心里那种古怪的内疚再次翻涌出来。 “我说了快一点!只剩下十五分钟了!”克雷莎从床头抽了一把纸,愤怒地对他说,“都不够我洗澡!” 然后她就走掉了。 4.女上位 克蕾莎随便冲洗了一下,就跑去一楼找斯内普。 他正在房间里看书,脸上完全没有紧迫感。此时距离履行交配义务的时间只剩十五分钟了,克蕾莎急得满头大汗。 “看来您的初夜并不是很愉快,卡特小姐。”斯内普慢慢从书桌边抬起头。 “我们开始吧!” 克蕾莎焦躁地跑向了他。 “等等。”在她碰到斯内普的裤子之前,她的前魔药教授塞给她一个塑料包装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发现是避孕套,立即愣住了:“《婚姻法》说不能采取避孕措施。” 斯内普回头敲了敲那本厚重法条的外壳,脸上流露出一丝冷嘲:“我不觉得魔法部能检测麻瓜的避孕手段。” “那是因为麻瓜的避孕手段对巫师或者女巫没效!”克雷莎急不可耐地拉扯他的腰带,手腕突然被他攥住。 作为一个病人,他的力气有点太大了。 斯内普紧扣着她的手腕拉开,那处马上出现淤青。 他非常低沉地对她说:“我们都不是纯血出身,在受孕方面或许仍具备某些麻瓜特点。多一重保险总没错,卡特小姐。” 他的眼睛非常阴暗。 和小天狼星一样是黑色的,但是要深沉得多。里面泛着些不怀好意的东西。他投向她的目光也非常冰冷,略带警告,这种神情让她条件反射地感到害怕。 她想起了寂静又阴冷的魔药教室。 “好……好的。” 她害怕地点点头,撕开了避孕套包装,因为手颤抖得厉害,不小心把里面的东西弄掉了。 “希望你不是故意的,卡特小姐。” 她的新婚丈夫缓慢地说道,警告的意味变得越来越浓。 克蕾莎几乎是尖叫着解释:“不我不是,我只是很……很……” 很紧张,很害怕。 斯内普递给她另一个避孕套。 克蕾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用牙齿咬开了包装,然后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它是圆的,看起来像个橡皮糖,上面有润滑液。 克蕾莎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用避孕套。 时钟滴答。 斯内普也不说话。 她的汗不停地流,直到模糊视线。她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哭出来,这真的太可怕了。 “你可以解开我的拉链了,卡特小姐。” 过去两分钟之后,斯内普终于不耐烦地问她。 “好的。” 克蕾莎惊恐地整理他的长袍,黑色长裤是毡毛质地的,十分暖和,拉链隐藏在内侧。她不可避免地碰到他的私处,轮廓非常清晰,这让她头脑一片空白。 她麻木地从他的裤裆里掏出了阴茎,根本不愿意去想“这个人是斯内普”。 小天狼星是陌生人。 但斯内普不是。 她碰到他的皮肤之后,心理上的不适迅速超过了身上的不适。 这个人从她十一岁开始,就是她的魔药教授。 梅林啊。 现在她到底在做什么? “从这里套进去。”斯内普再次攥住了她的手,把它放在自己两腿之间。 克蕾莎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已经在尽量避免直视他的任何身体部分了,但他偏要折磨她。 为什么他不能自己戴套呢? 她的手不停颤抖,把避孕套的开口贴在了阴茎头部上。 斯内普无疑是个阴冷的人。 但他这里是温暖的。 这处皮肤很光滑。阴茎顶部的颜色更浅一点,接近深红,茎身则是红紫色的,布满青筋,看起来很狰狞。 她很不幸要近距离地观看这里,并且对准避孕套开口,一点点把它套上。做完这件事的时候,她浑身大汗淋漓,感觉人已经快虚脱了。 “考虑到我的身体情况。”斯内普平静地说,“还请您主动开始吧,卡特小姐。” 克蕾莎第一次产生了退缩。 她觉得包办婚姻似乎也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忍受。 “还有五分钟。”斯内普冷冰冰地报时,“虽然我认为这个义务应该在插入的那一刻就完成了,但我们仍不得不考虑‘射精’或者‘高潮’之类的判定标准。而这是需要耗费时间的,即便以我目前的身体状况来说,也是如此……” 他非常有理有据地进行了催促。 克蕾莎手脚冰冷,想都没想就跨上了他的大腿。她扶着半硬的阴茎,把顶部对准自己的入口。 这个时候,斯内普突然伸出手扶住了她的腰。她吓得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正盯着两个人结合的地方,感觉到她的视线后,毫不留情地讥讽道:“亲爱的,你还需要酝酿一会儿情绪吗?” 克蕾莎用力摇头,赶紧把他的阴茎抵着穴口推了进去。万幸避孕套自带润滑,她又刚刚被另一个男人用力操过,身体仍存在适应性,所以进去不算困难。 她在坐到底的时候内心大喊一声“谢天谢地”,这么难的事情她都做到了。 然后她准备起身,上下移动。 斯内普放在她腰上的手紧了紧,她被掐出一声尖叫。 “不要这样动。”他似乎有点咬牙切齿。 “请问还能怎么动?”克蕾莎也开始生气了。 “我并非不信任你的体重,小姑娘。” 斯内普牢牢掐着她的腰,不让她抬起身子,“只是你缺乏经验,在上下……起伏的时候,是难以控制的。” 克蕾莎一点也没听懂。 “就保持这样。慢慢地……研磨。”他松开一点手,问道,“明白吗?” 克蕾莎在魔药课上听过一万次“研磨”。 每次处理药材的时候就会用到。 她几乎是立即理解了他的意思。 ——这个家伙觉得她把握不好力道和角度,会坐伤自己,所以要求她采用动静更小的办法。 她尽力满足他的要求,紧紧坐在他的腿上,臀部扭动着,使他的阴茎埋在最深处搅动。 他变得越来越硬,越来越大。每次扭动都让穴口有些刺痛。顶在她肚子里的龟头也太壮硕,让她很不舒服,她收紧小腹,动作幅度越来越小。 “你这样到第二天早上都结束不了。”斯内普不耐烦地催促,他的手指在她侧腰敲了敲,就像他平时敲讲台一样。 克蕾莎狠狠咬了下嘴唇,才忍住不发出痛苦的声音:“我已经在按你说的做了……” “你完全没动。” “是你让我别动的!” “卡特小姐,你的理解能力很让人怀疑这个包办婚姻的必要性。你有没有想过,就算你服从婚姻法,也有可能毕不了业?”斯内普发出了十分恶毒的点评。 克蕾莎的痛苦终于绷不住了。 她哭了起来,用力低着头不敢被魔药教授看见。 “你应该动一动。”斯内普等了很久,也只得到一点聊胜于无的摇晃。他只能掐着她的腰,帮助她上下起伏。 克蕾莎无助地顺着他的力气起来,坐下,再起来。那根粗壮的阴茎在她身体里进进出出。她很清楚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肉壁被它撑开,又在它退出时快速绞紧。 来回的抽送摩擦让她体内发烫,带来强烈的灼烧感。有几个地方格外痛,从小天狼星开始就有点轻微刺痛,现在被反复摩擦之后更是痛得惊人。 她的脚趾蜷缩起来,腰使劲弓着,每一寸肌肉都想从他身上逃跑。 但是她又想到了沉没成本。 婚姻已经是既定事实,她跟小天狼星睡过了,跟斯内普也算做了全套。 现在逃跑,那她之前忍受的一切都白费了。 她勉强抓住椅子扶手,撑起自己的身体,在下落时得到一点缓冲。斯内普十分苛刻地把她的手拿开了,让她在毫无支撑的重力下一次又一次坐到底。 她觉得他的阴茎插到了某个隐蔽又狭窄的地方,带来强烈的酸胀感,让她的腰使不上劲,眼泪止不住地流,连牙齿都是哆嗦的。 最后在某次突如其来的顶撞下,她感觉到斯内普射精了。隔着避孕套也很清楚。他发出一点嘶哑的低喘,但是马上恢复安静,只是按在她腰上的手越来越紧,直到近十秒的射精结束,他才松开手。 克蕾莎踉踉跄跄地爬下椅子,也顾不上检查身体,就崩溃逃出了卧室。 “等等……” 她听见斯内普喊她,脚下不由跑得更快了。 5.婚外之婚 克雷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刚才在椅子上不是个好姿势,她的腿折迭起来,膝盖以下的部分都麻木了。爬上楼之后,她缓了好久,才撑起身子去洗澡。 热水冲过下体时带来一阵阵刺痛。 她把手指伸进去擦拭,总是能看见指甲缝里沾点血丝,但是又摸不到伤口。 “这就是处女膜破裂?” 克蕾莎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跟女生宿舍午夜讨论的那些浪漫旖旎相去甚远。好在只痛这一次,至少下次不会再痛了。 她赶紧睡下,试图忘记刚才一个小时内发生的所有事情。 第二天,她被培根的香味熏醒。 她走出门,发现斯内普在客厅餐桌边,面前摆了一碟培根鸡蛋卷,一杯牛奶。他正拿着报纸,边吃早餐边看。 楼上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小天狼星也被香味吸引出来,站在走廊扶手边大喊:“太好了,你做了早餐!我快饿坏了!” “我只做了一人份的。”斯内普声音嘶哑,冷冷地回答。 说着他就端上盘子回自己房间了。 克蕾莎看向楼上,小天狼星走到楼梯正面,冲她眨眨眼:“你还好吧?” “还行。”克蕾莎无所谓道。 “你会烹饪魔法吗?”小天狼星又问,他换了个更英俊潇洒的姿势靠在扶手边。 “不……你难道想要我做早饭吗?”克蕾莎心下生厌,“我不是你的妻子。就算是,我也没必要给你做饭!” “我只是随便问问……你去哪儿?” 小天狼星看见她跑下楼,连忙也追了下来。 他的腿很长,顺着扶梯一翻就跳到了二楼和一楼之间,拦住了克蕾莎,把她吓得脸色发白。 “你是什么杂技演员吗……” “你要去哪儿?”小天狼星追问道。 克蕾莎注意到他还穿着昨天那件皮夹克,脏得要命。头发也乱得像流浪汉。里面的衣服应该洗过了,皱巴巴的。除了一张英俊的脸之外一无是处。 “我要回家!” 克蕾莎越过他往楼下走。 她发现一楼的斯内普房门开着,他正从轮椅上看着他们追逐打闹。 “回家?这不就是你家吗?”小天狼星拉住她,不解地问。 “这是我租的房子!”克蕾莎忍不住大叫,“我有一个真正的家,跟我妈住在一起!” 说完她就用力甩开他走了。 小天狼星站在原地挠挠头,问卧室里的斯内普:“我有个问题。” “我也有同样的问题。”斯内普缓缓道。 “你觉得……她爸妈知道她结婚了吗?”小天狼星满脸不安地问。 斯内普深沉地摇头。 克蕾莎不知道,也不关心这两个丈夫的情况。 她坐上大巴车回家,并且收拾好了开学要用的行李。 “妈妈,我周末回来。” 她抱住厨房里的母亲,用力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母亲宠溺地拍拍她的头,给她打包了一份鸡肉馅饼,让她带去学校吃。 克蕾莎对欺瞒母亲的事情感到十分愧疚。 她的妈妈肯定想出席她的婚礼,看着她幸福的笑脸,并且给她送上祝福。 可惜因为魔法界的狗屁政策,她不得不嫁给两个比她爸年龄还大的巫师——其中一个甚至算是她的初中老师。 她妈妈要是知道会当场晕倒的。 克蕾莎必须保护好她, 避免让她遭受这样的精神冲击。 而且,她也很怀疑斯内普或者小天狼星会想认识她的麻瓜母亲。 “如果你遇上合适的男孩子,可以考虑谈恋爱了。”妈妈临走前朝她眨眨眼,满脸堆着笑容。 克蕾莎内心苦涩,但也只能撑起笑容。 “没问题,如果我交了男朋友,肯定第一时间带回家给你看看!” 她提上行李,去对角巷购买开学要用的东西。 第一步就是去古灵阁兑换英镑。 她的家庭并不宽裕,父亲常年在埃及工作,每个月寄钱回来。妈妈是全职主妇,操持着整个家庭的运转,照顾她长大。 在她看来,父母都很伟大。 她必须贪生怕死,保护好自己,才不会辜负他们在她身上倾注的爱意。 “您好,我想兑换一点金币……” 她刚走近窗口,想跟地精交易,旁边就冲出来一个红头发的男人,把她的行李撞翻了,里面的东西掉了一地。 “不不不,芙蓉,我不能接受多人婚姻!绝对不能!我们是亲密无间的灵魂伴侣……为什么会有这样该死的政策!!” 这个男人视若无睹,径直越过她走了出去,边走边丢出一个强大的守护神咒。 “等着我,别签协议,我马上来魔法部找你!” 他的头发像火一样,凌乱又生机勃勃,戴着非常帅的金属耳钉,却不会跟小天狼星这样落拓不羁的形象产生任何重迭。因为他衣冠楚楚,穿一身笔挺的西装,还戴着绿松石的领带夹,很明显就是古灵阁的高级雇工。 他和克蕾莎在麻瓜新闻里见过的金融精英非常像。 克蕾莎也不敢说什么,自己默默低头捡起了行李。 听起来,他也受新婚姻法的折磨,度过了不顺的一天。 “哦——” 这个男人突然回头了,单手从地上拎起她沉重的箱子,“对不起,我急着去找我的妻子……” “没事,去吧。祝你们幸福美满。”克蕾莎连忙摆手。 这个男人低头时,她看见了他胸前的名牌“比尔·韦斯莱”。 克蕾莎心生敬畏。 ——是那个大名鼎鼎的“韦斯莱家”。 韦斯莱是称得上“满门忠烈”的纯血家族,几乎全家都是凤凰社的骨干成员。 在战争中,他们牺牲了一个儿子。战后,剩下的人地位高得不可想象,几乎个个都是英雄,将被载入史册。尤其是小女儿金妮,她与救世主哈利·波特的结合,在魔法界也是强强联手的象征。 像马尔福那些站错队的老牌贵族,现在已经开始走下坡路了。 韦斯莱将会成为新的风向标。 “韦斯莱……”克蕾莎下意识地嘀咕了一句。 “是的,韦斯莱家的大哥。” 红发男人听见了,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张名片给她,“如果行李箱里有什么东西坏了,可以找古灵阁报赔。我在这儿工作。” 他又说了声“抱歉”,然后匆匆走了。 克蕾莎随手把他的名片揣进口袋里,也没想要他赔偿的事情。毕竟她行李箱里只有衣服,摔不坏的。 她兑换好钱,买了开学要用的书和袍子。登上霍格沃茨特快,一觉之后就到了熟悉的城堡。 周围都是陌生面孔。 和她同届的学生,大多都顺利毕业了。 只有她。 她是落跑者,现在来偿还自己的胆怯。 当她走到宿舍收拾东西时,才发现自己丢了一件很重要的东西——魔法部的婚姻协议。 一定是在古灵阁,它从行李箱里掉出来,然后没被捡回去。 “天哪……”克蕾莎惊慌失措地找到比尔·韦斯莱的名片,给他寄去猫头鹰。 如果婚姻协议丢了,要夫妻一起去魔法部补办,她可不想跟斯内普或者小天狼星多见一面。 幸好比尔很快回了消息,约她在猪头酒吧见面。 克蕾莎已经成年,是特殊的返校生,不需要许可也能出入霍格莫德。她以最快速度赶到了猪头酒吧,比尔独自坐在一个角落里,面前有很多空瓶子。 他的西装发皱,胡茬也冒出来一点,眼睛空洞地盯着面前这堆瓶子,一口口灌酒。 “您好!”克蕾莎快步走到他身边。 “哦……是你,你的重要证件。”比尔回过神来,从手提包里取出一个精致的活页夹,把她遗落的结婚协议交还给她。 克蕾莎连声道谢。 就在她准备离开时,比尔突然问:“虽然很冒昧……不过我不小心看见了结婚协议的内容。你是跟斯内普还有西里斯·布莱克结婚了吗?” “是的。”克蕾莎有一点尴尬。 “所以你是类似于……呃,凤凰社男性成员的婚姻避难所?”比尔皱着眉看她,“你年纪多大了?” “十八。” 比尔开始不太自在地摸耳钉。 “哦……” “我不是什么‘避难所’,这个分配结果是完全随机的!”克蕾莎忍不住道。 “随机?”比尔皱眉,“但我妻子说是可选的。” “她参加过战争?” “是的,为对抗伏地魔而战斗。” 克蕾莎理解地点头:“那她享有豁免权,可以选择结婚或者不结婚。” “但这样就有一个问题。”比尔的手指深入发间,往后用力梳了几下,他看起来有种倦怠的英俊,“我是没有豁免权的。” “我对新婚姻法不了解,您可以咨询律师。”克蕾莎觉得以他的收入肯定请得起律师,她看天黑了,想快点回霍格沃茨。 “我问过了。芙蓉……我的妻子,可以选择结婚或者不结婚,但是如果她结婚,就势必有不止一个丈夫。我们都无法接受。” 比尔长长地叹气,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无可奈何,“如果她不结婚,我无论如何都会被分给一个女人……可能是陌生女人。” “这……”克蕾莎不知道怎么说,“这是很多人会面临的困境。” 比尔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克蕾莎发现他的视线飘走了,不再盯着她看,似乎觉得有什么不堪的。 “我想到个解决方案。”比尔又移回视线,壁炉里的火映在他的头发上,光泽温暖华丽,“芙蓉保持不婚。我跟你结婚。” …… 克蕾莎觉得自己听到的是外星语,她瞪着这个韦斯莱说:“感谢你归还我的婚姻协议,但是我还没考虑过还这么大的人情……” 6.带我开房 比尔·韦斯莱。 韦斯莱家的大哥。 在魔法界最着名的银行古灵阁工作,主要负责法国方面业务。他的妻子芙蓉是法国人,有一半媚娃血统。 克蕾莎突然想起来了。 “她是三强争霸赛的选手!” 三强争霸赛,芙蓉当时代表布斯巴顿出战,把一大半男生都看呆住了。她在比赛中的表现也相当出众。 这样厉害的法国美人居然跟比尔·韦斯莱结了婚。 战时,魔法部被黑魔王控制。 他们办了婚礼,却没有形成有法律效力的文书。 这件事在新婚姻法颁布后埋下了隐患。 他们俩法律上都是单身,所以必须进入匹配系统。 芙蓉是法国人,外加为战争做过贡献,因此享有豁免权。但比尔必须进入匹配系统。 “你没有别人可以找吗?”克蕾莎问。 “我身边的女性朋友都不结婚,我情愿不要去打扰她们。” 克蕾莎内心惶恐不安。 这就是战争英雄的朋友圈,个个都享有豁免权。他甚至找不到一个没参加过战争的朋友。 她在这群人中简直就像卑鄙的虫豸。 比尔在膝上交叉双手,严肃地对她说道:“既然你跟斯内普还有布莱克结婚,那应该是值得信任的人。可以这样理解吧?” “这是随机的!”克蕾莎连连摆手,“我、我该回去了……晚上有宵禁。” “等等!” 比尔追着她出了酒吧。 酒保也追在后面,要他付钱,他随手把宝石领带夹丢下了。 克蕾莎手腕一痛,被身后的男人突然攥住。 她闻到了浓烈的酒味。 “放手,你喝多了!”克蕾莎挣扎道。 “我没醉。你先听我说完!”比尔顺便攥住她的另一只手,把她扭进酒吧旁边的巷子里。 克蕾莎看见暗巷里有一个女人跪在地上给一个男人口交。她尖叫一声扭过脸去,结果撞上了比尔的胸膛。 他闷哼一声,把她按在砖墙上,双手捏着她的肩膀,认真得不像喝醉了的样子,说出来的话又醉醺醺的。 “三个丈夫而已,这是很小的家庭,我今天在魔法部看见十几个人去办结婚手续呢。而且斯内普和小天狼星我还算了解,总比陌生人好。” 他嘴里有朗姆酒的味道。 低头对克蕾莎说话时,热气一直吹在她的脖子上,让她满脸通红。 “等你清醒点再说吧。”她推了推他。 看得出这个男人跟妻子感情很好,等他酒醒了就会后悔这种荒诞的提议。 旁边地上的那对男女火热交缠,男人发出野兽般的咆哮。比尔突然回头冲他们大吼:“滚出去!我们在说正事。” 他肯定是喝醉了。 那个男人被他吓得哆嗦,提上裤子就跑了。女人也踉踉跄跄地跟着出去,用鄙夷的目光扫了几眼克蕾莎。 克蕾莎才意识到自己正着拉文克劳校服,跟着名的战时模范夫妻中的丈夫在暗巷里厮混! 这个新闻会让预言家日报快速售罄。 但比尔根本没在意。 “新婚姻法没规定家庭人数上限,你接下来还会被分配其他丈夫。在这种情况下,家庭中有人能站在你这边,难道不是好事吗?” 他的手攥得她肩膀生疼,看起来绝望又迫切:“据我了解,斯内普和布莱克都不好相处。所以跟我结婚吧。” 确实如此。 但克蕾莎没有考虑那么复杂的情况—— 跟某个丈夫结盟,以对抗另外两个。 这算什么事啊? 现有的两个丈夫确实难相处,可她只需要每周见他们一次,尚在忍受范围内。 “我真得回去了。” 克蕾莎趁对方不注意,再次挣开束缚,直接幻影移形跑了。 比尔动作迅捷地拉了她一把,她手中的婚姻协议落在了地上。 克蕾莎惊魂未定地回到霍格沃茨,从禁林边缘一路走回去。不管怎么样,去补办证件也比跟醉汉纠缠要好。 她在公共自习室看了会儿书,然后艰难入睡。第二天吃早餐时,有个秃头的老猫头鹰朝她丢了一封信。 “可千万别是韦斯莱的……”克蕾莎从南瓜粥里捡起信,许愿道。 这确实不是韦斯莱的信。 但相比之下也没好多少,因为信是小天狼星寄来的。 他的字很潦草,克蕾莎辨认了好久。 “致妻子: 嘿,有件事情想跟你商量一下!我周末要去戈德里克山谷探望教子。可以把活动安排在今天晚上吗? 小天狼星·布莱克。” 信里还有一把门钥匙。 克蕾莎暴躁地用叉子捅了几下南瓜,回信同意了——她只能接受安排,毕竟是她有求于这个男人。 下课之后,她用门钥匙前往约定地点。 她坠落在一个满是灰尘的仓库里,摔在一个大木箱上,箱子塌了,她的尾椎骨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你还好吧!抱歉,抱歉!” 小天狼星快步跑来,把她从灰尘里扶起。 克蕾莎愤恨地瞪了他一眼。 她从来没见过办事这么不靠谱的成年人。 “我忘记那块踏板松了……”小天狼星讪笑着解释,“呃,我在帷幕里呆太久,有点影响记忆力。” “哪里可以洗澡?”克蕾莎捂住口鼻问。 她发现这是一间阁楼。 房顶是斜的。 墙上贴了大概二十年前炙手可热的魁地奇球队海报,地上散落着麻瓜色情杂志,封面都是比基尼女郎。床单被子都积着厚厚的灰,但是能看出它们原本十分华贵。 “这是我童年时的家……” 小天狼星一脚把几本色情杂志踢进床下,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凤凰社征用了这里,作为指挥总部。我掉进帷幕之后,它被哈利继承了……哈利不住这儿,所以……” 克蕾莎皱着眉打断:“不用跟我解释这些。我不会通过结婚来谋夺你的房产。” “我的意思是,我只能找到这个地方。但是这屋子有点年久失修……”小天狼星连忙道。 克蕾莎皱着眉,不懂他的意思。 小天狼星深吸一口气,安静了一会儿,有些窘迫地开口问:“你能带我去开房吗?” “……为什么不直接去出租房里?” “因为那里有斯内普。” 克蕾莎只能同意出去开房。希望伦敦足够大,不要让她碰上任何亲戚朋友。 —— 爱发电还在认证中 TAT 7.“放松点。” 克蕾莎带小天狼星在麻瓜街头穿梭,找了家便宜的旅社,用假名登记入住。 旅店前台对她吐烟圈,眼神很下流:“这种流浪汉能有多少钱?我给你一百英镑,你跟我睡吧。”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小天狼星就一拳砸在了对方下巴上:“嘴巴放干净点,这是我的妻子。” 克蕾莎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他翻过柜台,接二连三地给了那男人几拳,直接把他揍得摔在地板上痛苦扭动。 “好了!别招来警察!”她阻止道,快速挥杖给了麻瓜一个混淆咒,让他误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摔倒的,“快走!” 小天狼星不情不愿地跟着她上楼。 旅店旧了点,但好在干净。 进门之后,克蕾莎看见整齐的白色床单,又突然紧张起来。 “你先洗澡吧。” 她胃里有什么东西在翻滚,实在很难忍受跟一个完全不了解的人亲密接触。 他们上周末的经历已经在记忆里模糊。她只隐约记得被男人沉重的身躯压在床上,非常热,下体涨得难受。吊灯,或者床,一直摇晃,比坐五个小时长途大巴都难受。 这些记忆重新翻滚回来。 小天狼星脱下那件不知道穿了多久的皮夹克,挂在门后面。他往浴室走,在经过她的时候顿住了。 “你还好吗?” “很好。”克蕾莎双手环胸,努力抬高下巴,“嗯,我屁股摔得有点疼……得先坐会儿。” 小天狼星迟疑道。 “你看起来非常……苍白。” “只是低血糖而已!”克蕾莎根本没有低血糖,她厉声道,“我的早餐被你的猫头鹰毁了!” 小天狼星不放心地追问道:“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上次我……” “没有!你能快点去洗吗?”克蕾莎大声打断了他,指着浴室门说,“我得赶在宵禁前回去。” 小天狼星只想问问她,第一次的时候是不是弄伤她了,现在好点没有。但她浑身带刺,咄咄逼人,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想想谁才是罪魁祸首。 “我在关心你!”他恼火起来。 “我不需要你的关心,我只需要你快点结束!”克蕾莎皱着眉推开浴室门,指着门里怒斥,“去洗澡。” “我说了,不用你教我该做什么!” 小天狼星怒吼,抬手脱掉了套头衬衫,抓住她的校服领带把她推到门上。他突如其来的逼近把克蕾莎吓着了,她脸色更加苍白,嘴唇都有些哆嗦。 “快点。”但她还是硬着头皮催促。 “你很赶时间,我也是。”小天狼星语气不好,冲她吼道,“看来我们终于达成一致了!” 克蕾莎突然被他扯下了裙子,根本没有时间做心理准备。她的内裤被推向一边,尴尬地夹在腿根处。脖子被领带勒紧,不能呼吸,脸马上涨红了。 小天狼星伸手解开了腰带,金属扣发出一声脆响。 克蕾莎连呼吸声都变得断续,浑身颤抖得更厉害了。 眼前的男人很高大,黑发凌乱,轮廓英俊又深邃,打扮有些不修边幅,眼睛是压抑的灰黑色。 就是这双眼睛令她生畏。 她对“布莱克”的姓氏早有耳闻,听说是高贵古老的家族,近乎疯狂地追求着血统的纯净,纯血家庭之间的近亲婚配让他们世代都有点疯疯癫癫。 小天狼星属于家族中的反叛者,但血里依然流淌着近似的疯狂因子。 克蕾莎微微侧头,看见他的手指关节上有淤红,是刚才殴打前台导致的。 在此之前,她从来没见过巫师像这样使用暴力。 这种倾向让她更加恐惧忧虑。 小天狼星拉着她的领子,几乎没费什么劲就勃起了。 他在阿兹卡班呆了二十年,在帷幕里浑浑噩噩不知多久,上次碰女人还是青春期的胡乱摸索。跟克蕾莎上床极大地缓和了他的性饥渴,给他疲倦伤病的身体带来莫大安慰。 他把她用力压在浴室门上,感觉到柔软的胸脯顶着他的前胸,又略有些满足。这可能是这段婚姻中唯一的好处。 克蕾莎紧张地感觉到他用龟头擦了擦她的大腿内侧,然后往上抵,轻柔地戳开唇瓣。 “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小天狼星皱着眉问。 “为什么我现在要吃东西!?” “因为你看起来快要晕倒了!不是说低血糖吗?”小天狼星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的,克蕾莎也觉得自己快要晕倒了。 但不是因为低血糖。 而是因为有个又热又硬的东西,正对着她的私处戳刺。她很容易地想起了周末混乱不堪,尴尬痛苦的“交配”。 “别管了,赶快结束。”她用力地咬自己的下唇。 小天狼星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克蕾莎每三句话就有一句在催他快点,她根本不知道一个优质丈夫的标准是什么。而且作为妻子,她的态度一点也不好,根本无法沟通。 她肯定不会跟他达成意见一致——单纯地享受包办婚姻中“性”的部分。 小天狼星潦草地用龟头蹭了蹭入口,然后把它用力推进去。里面热乎乎的,软得不像话,除了入口箍得有点不舒服之外,一切都很完美。 克蕾莎倒吸一口凉气。 她以为只有第一次是痛的,但现在看来第二次也没好多少。 她从来没想过放一个这么大的异物在身体里,来回移动。这不就像擀面杖一样吗?甬道里的每一寸肉褶都被碾平了,阴茎隔着薄薄的粘膜搅动她脆弱的内脏。 她突然心悸,产生了很恐怖的感觉。 “停、停下……” “什么?现在?”小天狼星才刚进入状态,他很勉强地停住,“我都说了你该去吃点东西!” 他紧紧皱眉,眼角能看出淡淡的痕迹。即便行为像青少年一样跳脱,也无法掩饰他已经年长的事实。 克蕾莎回过神来,又连忙摇头:“算了,继续吧。” “我不是一辆车,可以想刹就刹的。不要再突然喊停了!”小天狼星“啧”了一声,搞不明白她是怎么想的。 他被软肉紧紧包裹,很快全心投入,找到节奏。硬物进出律动,阴囊一下下地拍打她的大腿。每次往上操都会把她的身体顶起来一点,门框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吱”声。 克蕾莎艰难地喘着气,体内摩擦的热量好像要把她融化了。 她喉咙里发出小提琴般的滑颤音,听起来非常可怜。 小天狼星又挺身插了她几下,见她憋得难受,就松开了她的领带。 克蕾莎的头无力地偏向一边,大口大口地喘气,像溺水的人一样,浑身紧绷。 “放松点……”小天狼星嘟囔一句。 抽插一会儿后,他感觉推力变得滞塞,她甚至比刚开始还更紧绷。 克蕾莎梗着脖子怒斥:“我很放松。有没有可能是你力气不够大!” 这是对男性尊严的挑战。 小天狼星暗骂她是个自我中心、只会责怪别人的坏胚子。 他用力把她按在门上,狠狠地捅了几十下。 克蕾莎又开始喊停。 “不是说力气不够大吗?” 小天狼星整根没入,再抽出来,再全速插入。窄而结实的腰像公狗般挺动,又快又狠。 克蕾莎不停摇头,使劲咬着下唇。 她不肯说出“我受不了了”这句话。 一旦承认她受不了,就证明她当初选择逃跑是错误的,她现在选择包办婚姻也是错误的。所有人都会嘲笑她“我早就说了吧”。 别说是性器,她就算被刀子捅了,也要若无其事地说“这没什么”。 因为她没错。 逃避是正确的。 婚姻的惩罚远远小于战争的惩罚。 她接受所有后果。 “好、好了吗?”她艰难地吸着气问。 小天狼星听到一点哭腔。 他低头看着她凌乱的校袍,还有袍子下隐约可见的白皙双腿。她的膝盖微屈着,如果不是他紧紧抵住,身体可能会从门上滑落。粗壮的青紫色肉柱在她双腿之间隐没又出现,沾满了湿滑的粘液,实在是太淫靡了。 “还早着呢。” 小天狼星浑身滚烫,热汗淋漓,源源不断的冲动在驱使着他,疯狂地撞入面前的女学生体内。在一阵漫长又失序的抽送之后,他射在了软肉深处,彻底排空精囊。 过了很久他才抽出来。 浑身舒畅,轻盈,满足感强烈。 克蕾莎感觉大量液体顺着腿流到地上。 精液、她自己的体液,还有很多很多汗水。她浑身都被汗浸透了,简直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小天狼星的额发也湿漉漉的,盖过了黑眼睛,眼神像伦敦的雾一样闷湿。 他猛地放开她,倒在床上平复呼吸心跳。 克蕾莎一言不发地去浴室洗澡。 没几分钟又听见小天狼星在外面敲门。 “你没事吧?” 克蕾莎把水声开得更大了,假装什么都没听见。 8.不择手段 克蕾莎洗完澡就离开了,没有询问小天狼星的周末安排。 他白白准备了一堆说辞。 他最近很忙。 周五赫敏过生日,邀请他参加聚会。 哈利约他周末叙旧,聊聊傲罗训练的事情。 他从帷幕里回来后,一直在医院静养,不能见客。这是他回归后第一次与朋友们聚会。 暂时没人知道他结婚的事情,这点令人安心——他娶了个在校学生,天知道哈利会怎么想。 他必须对这段婚姻保密。 周五,小天狼星前往陋居,准时参加赫敏的生日派对。 她邀请了很多同学和朋友。 小天狼星在斯内普的垃圾桶里也看见了请柬,那家伙肯定不打算出席。这是好事。斯内普只会破坏聚会气氛。 现在大家都玩得很开心。 哈利和金妮在角落里搂搂抱抱;赫敏和罗恩在分蛋糕。 就连麦格教授也来了,她满脸慈祥地给赫敏挂上一条红色手织围巾,祝她跟罗恩幸福美满。 战争之后,赫敏与罗恩的关系更进一步,韦斯莱夫人把她当做自己的女儿。如果没有婚姻法,他们不久后就会结婚。 只可惜婚姻法始终是一把利剑。 小天狼星觉得自己某种意义上算是幸运的——至少他是单身状态下结婚的,比那些被强行拆散的恋人要好多了。 想到“被强行拆散的恋人”,小天狼星看向了角落里的比尔。 他和芙蓉就是典型的婚姻法受害者。 这对情人没有被战争和伏地魔拆散,反而被愚蠢的政策分开,想想都令人唏嘘。 他的目光好像引起了比尔的注意。 戴着耳钉的红发男人大步朝他走来。 “嘿!”小天狼星举起一杯啤酒。 比尔表情严肃,没有跟他碰杯。他低声问:“能来我房间聊会儿吗?” “呃,好。”小天狼星觉得奇怪。 他跟比尔的交集并不多,没什么值得单独聊的。 他跟着比尔上楼。 陋居非常狭小,长子比尔和次子查理从小住在一间房。 查理是驯龙师,常年在外不回家;比尔婚后跟芙蓉搬去了贝壳小屋。所以这间房闲置下来,暂时用作仓库,遍地都是杂物。 比尔取出一个活页夹交给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打开一看,发现是他的结婚协议。 “它怎么会在你手里?”他惊讶地问。 这东西由克蕾莎保管,他连见都没见过。 是克蕾莎给他的吗? 为什么?他们俩理论上没有任何交集。 “你的妻子不小心把它掉在古灵阁了。”比尔注意到小天狼星不悦的表情,马上说,“别担心,她没有尝试用结婚证明打开布莱克家的宝库。” “什么?不,我……” 小天狼星完全没想过婚后财产的问题。克蕾莎和比尔都能想到,他们或许有共同语言,“谢谢你把它捡回来,请帮忙保密。” 比尔点点头。 当小天狼星拿起结婚协议准备离开,比尔紧跟在他后面,很随意地问:“你什么时候结婚的?” “上周……可能更早一点吧。克蕾莎一个人去办的手续,我不太清楚。”小天狼星挠头,他以为比尔不是这种热衷于探听绯闻八卦的人。 “婚后生活怎么样?”比尔若无其事地问。 “糟透了!” 小天狼星不会跟比尔说自己幸福美满,况且他的婚姻确实糟透了。 “糟透了?”比尔不解地看着他,“你的妻子看起来像是好人。” “好人?她是个纯粹的自私鬼,战前逃出国,现在又跑回来。她根本不想结婚生孩子,只想找几个倒霉蛋帮她顺利毕业。”小天狼星挥舞手臂,激烈地斥责道。 “这难道不是好事吗?”比尔轻声反问,“她对你没有情感需求,也对你的财产没想法。她只是单纯想结婚而已。” “这算什么好处?你不觉得有点太扭曲了吗?这根本不是正常婚姻。”说起婚姻的缺点,小天狼星滔滔不绝,“而且……梅林啊,她是个在校女学生,各方面都相当不成熟!每次碰她,我都觉得自己像个该死的猥亵犯……” “但是你很自由。”比尔突然指出。 小天狼星觉得费解:“你管这叫自由?” “我认真读过了,你们的协议里没有勾选‘忠诚义务’。也就是说,她根本不会管你在外面干了什么。”比尔指了指他手里的结婚协议,“你们只需要每周完成一次义务,其他时候都是自由的。” 比起“忠诚义务”,更让小天狼星不舒服的是——比尔居然认真读了他的结婚协议。 他自己都没看过这玩意儿呢! “梅林啊,我想要的是正常的婚姻,而不是像牛羊一样配种!”小天狼星不满地说,“这种协议对你来说也许算好事吧。” 他没有注意到,比尔脸上闪过微妙的神色,有点不自在地摸着鼻子说:“确实,如果我能找到一位放任自由的妻子,事情就简单多了。” “那倒是,这样你跟芙蓉就……” 小天狼星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等等!” 他们同时走到楼下,小天狼星又猛地退回楼道,避开旁人的视线,质问比尔:“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比尔后退一步,无奈地看着他手上的婚姻协议,耳朵上的光泽闪烁着,“我想请你帮个忙,把我的名字登记进去。” 小天狼星眉头紧锁。 “把……什么!?” 比尔分析道:“你的妻子独自办理了结婚手续,那你应该也行。” “我当然不行!” “我不会跟你分享任何东西,除了每周一次的义务,其他时间我都跟芙蓉在一起。” “这不是关键!” “如果你跟斯内普发生矛盾,我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 “这点倒是……” “你也不想后续再分男人到家里,结果发现对方是个斯莱特林吧。” “确实……” 小天狼星有点动摇。 比尔非常真诚地恳求道:“我迫切需要一个不构成约束的婚姻协议。卡特小姐这个是我见过最合适的。拜托了,算我求你!” 小天狼星被他一顿连贯的话术打动了。 “那我得问问她。” “她已经拒绝了。”比尔立即说,语气有些冷酷无情,“你得瞒着她偷偷去办理手续。” “……” “别这么看着我,你学生时期肯定干过比这出格得多的事儿。” “你真是疯了。”小天狼星点评。 “或许吧。这是个不近人情的政策,我也只能选择不择手段。”比尔垂下视线,表情很平静。 9.不速之客 克蕾莎这周过得并不顺利。 她离开霍格沃茨两年,忘了不少常识,虽然重新捡起了《霍格沃茨;一段校史》这本书,不过为时已晚。 她愚蠢地同时选择了神奇生物保护和天文学,这导致她要在十分钟的课间时间,从禁林跑回城堡,再爬上顶楼天文台。 如果移动阶梯不配合,她必定迟到。 还有个问题。 她在学校没有任何朋友。 同届的人都毕业了,现在读7年级的学生她一个也不认识,也没人主动搭理她。就连教授们都不太喜欢她——虽然不明显,但她感觉得到。 霍格沃茨的师生一直走在对抗黑暗的前线,而她这样的落跑者,早就被打上了“叛徒”的标签。 从更现实的角度来讲,她的学业也不顺利。 魔法部给“战争期间作出卓越贡献”的学生提供了O.W.L.和N.E.W.T考试的加分政策。 克蕾莎享受不到。 能完全靠实力拿满十二个证书的人屈指可数,连赫敏·格兰杰都只拿到十个证书,而这位麻瓜出身的女巫,是克蕾莎那届成绩最好的人。 老师甚至以此论证“O.W.L.成绩对就业的重要性”: 比尔·韦斯莱拿了十二个证书,一毕业就在古灵阁担任解咒员,这是相当高薪且高难的工作。珀西·韦斯莱也拿了十二个证书,他去了魔法部,现在混得如鱼得水。 克蕾莎对未来就业没有信心。 她的成绩在同龄人中不算突出,而且她也没有特殊贡献。 如果能像韦斯莱兄弟一样开个小店似乎也不错,但他们有新奇的点子和救世主提供的启动资金,克蕾莎可没有。 她甚至想去麻瓜世界找个工作。 问题是她也没有麻瓜学历。 据说魔法界跟某些麻瓜大学有合作,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可以递交入学申请。但是大学学费也很高昂,学贷可能会拖垮整个家庭。 这计划完全行不通。 克蕾莎每天都在孤独和焦虑中渡过。 本来难以忍受的周末,现在也成为了她向往的日子。 周五放学前,麦格教授找她谈话。 这还是她第一次去校长办公室,推门进去之后,里面没人,只有墙上挂着的邓布利多画像在朝她微笑眨眼。 她瞬间陷入前所未有的羞愧不安。 死在动乱中的前任校长,是带她接触魔法界的第一个人,也是她最敬重,最感激的人。 “邓布利多教授……”她讷讷地问好。 画像摸了摸白胡须,笑道:“你好,卡特小姐。看见你重新穿上霍格沃茨校服,真是令人欣慰。” 克蕾莎说不出话。 这时候,麦格校长从壁炉里出来了。 “卡特小姐!坐吧,别这么严肃。”她的目光炯炯有神,手里拿着一封信,“我只是想把这个转交给你。” “这是……”克蕾莎接过信,发现是斯内普寄来的。 “校长的信件会进入单独的系统,所以你没从猫头鹰屋收到。我替你取了。” 克蕾莎都不知道斯内普当过校长。 是在食死徒控制学校期间吗?他是间谍,也是食死徒的一员,黑魔王会让他当校长也很正常。 “我能冒昧问一下吗……” 麦格犀利的目光从镜片后射向她, “为什么斯内普会寄信给你?在他住院之后,我们所有人都跟他失去了联系。近期他秘密出院了,不过依然处于失联状态。” 克蕾莎在座位上扭动。 “我不知道。”她僵硬地回答,“麦格教授,我要赶不上回去的大巴了。” 麦格校长打量了她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她离开。 克蕾莎冲出门,立马打开信查看。 里面只有两行笔锋锐利的字:“卡特小姐,由于我腿脚不便,你能否帮我去药剂师协会取一份魔药材料订单?带上配偶证明即可。” 这家伙拿她当免费劳动力使! 克蕾莎怒不可遏地烧了信,在心里骂了很多声“可恶”,却没有拒绝的勇气。 她的结婚协议还落在了比尔·韦斯莱手中。 这周真是糟透了。 克蕾莎怀着沮丧的心情回家。 妈妈做的海鲜烩饭彻底治愈了她。 “如果我毕业后找不到工作怎么办?”饭桌上,她忧郁地问妈妈。 “嗯……”这个当了一辈子家庭主妇的女人思考道,“那我会出去找份工作的。至少攒钱给你买辆车吧。” 克蕾莎愣了愣,低下头狼吞虎咽,努力忍住眼泪。 妈妈安慰她:“别太担心了。人总会有个出路,不是吗?” 克蕾莎用力点头。 周末,她一直在家看书学习,帮妈妈做家务。直到星期天晚上,她才拖拖拉拉地前往出租房,准备完成交配义务。 “布莱克已经处理好了。接下来只剩斯内普教授……应该用不了多久。”她天真乐观地这么以为。 没想到,一推门就有个巨大的“惊喜”等着她。 客厅里,斯内普和一名男子坐在一起,正低声讨论着什么。 那个男人看背影很高大,留一头红色中长发,系着手织发绳。穿一身整洁的灰蓝色长袍和黑色龙皮靴子,身形有点眼熟。 克蕾莎马上认出这是比尔·韦斯莱。 她一进门,讨论声就静止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儿的?”克蕾莎震惊地质问道。 “通过婚姻协议上登记的常住地址。”比尔转过身来,手里拿着结婚协议,眼神扫视一圈屋内,“况且这座房子也没有咒语保护……任何人都能找到。” “我已经拒绝了你的求婚,马上出去!” 克蕾莎冲进屋里,从他手中夺过婚姻协议,语气十分不善。 比尔微微皱眉,有点理解了小天狼星对她的恶评。 斯内普靠在轮椅扶手上,声音嘶哑地对他们两人说:“时间不多了。” 克蕾莎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果然,斯内普轻点魔杖,用锋利的字体宣布:“简而言之,你现在有第三位丈夫了,卡特小姐。” 他脸上有微妙的怜悯和幸灾乐祸。 克蕾莎只觉得眼前一黑。 她连忙夺过结婚协议,发现上面赫然写着比尔·韦斯莱的名字。 “这是怎么办到的!?”她差点没站稳。 比尔的眼神有些闪躲,他抬手掩唇,假装清了清嗓子:“先别管怎么办到的……现在都十一点了。” 斯内普魔杖下流出的字迹非常流畅,都能想象到他说话的尖酸语气。 “你还有一小时完成‘义务’,卡特小姐。如果我是你,绝不会把时间卡得这么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意外情况呢?比如突然多出一个丈夫之类的……” 他有些嘲弄地瞥了一眼比尔·韦斯莱。 克蕾莎发现,她不是唯一一个不在乎包办婚姻的人,斯内普也完全不在乎。他高高在上地审视着他们每一个,用他们的痛苦挣扎取乐。 “老样子……我最后。” 他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房间。 客厅里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克蕾莎,和她的不速之客。 比尔长叹一口气:“所以,你还有空卧室吗?” 克蕾莎用仇恨的目光瞪着他。 “我的经验不算丰富,但是照顾你应该足够了……”他不太自在地说道。 ——— 日更的我配得上珠珠吗?QwQ 10.脱力(宫交) 这座房子有很多空房,但克蕾莎只收拾了三间,她只能把比尔·韦斯莱带到自己房间。 在他进门前一刻,她脑海中都还幻想着对他施个恶咒,把他驱逐出门。 可她根本不敢违抗法律。 “这里宽敞又干净,卡特小姐,看得出你是个有条理的人。”比尔进门之后,客套地恭维几句。 “我每周只住一晚上,当然很干净。”克蕾莎咬牙切齿。 “你平时住在哪儿?”比尔在她的桌边坐下,随意看了几眼上面的东西。最突出的就是那本厚重的《婚姻法》。 除此之外还有一盒崭新的避孕套, 是克蕾莎准备的。 “跟你没关系。”她厉声道。 “好吧,你是想直接进入正题?”比尔微微叹气,“我有点担心你的心理状况……也许我们稍微聊一会儿会更好。” “我不需要闲聊!你也不是什么治疗师!”克蕾莎暴躁地推了一把椅子,比尔不得不从上面站起来。 他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腕:“冷静点,我不会伤害你的。” “那你觉得强行在我的结婚协议上加个名字算是什么行为呢!?”克蕾莎暴跳如雷地朝他吼道。 “是非常自私,且不可饶恕的行为,完全是我的过错。但婚姻已经是既定事实了,我们现在需要履行义务。” 比尔平静道。 克蕾莎觉得比尔跟她接触过的所有韦斯莱都不一样,他情绪太稳定了,衬得她像个歇斯底里的疯子。 她哽了一会儿,好不容易才镇定下来。 “……戴套。” 比尔脸上闪过疑惑。 “避孕措施。”克蕾莎愤怒地拆掉避孕套盒子,咬开一个塑料包装,然后瞪着他说,“你应该脱裤子了。” “好的。” 比尔清了清嗓子。 他把长袍挂在椅背上,一点点解开腰带。克蕾莎可以从他微微抽搐的指尖看出,他并不像表面上那么冷静。他可能从未跟芙蓉之外的女性亲密接触过。 这让克蕾莎生出一种微妙的幸灾乐祸。 ——从身体上背叛爱人,会很痛苦吗? 无所谓,反正她也不同情。 “去床上还是……”比尔有点不确定地问。 克蕾莎点点头,等他在床边坐下,她就跨坐上来,对方很小心地扶住了她的腰,只有指尖碰到一点点。他的呼吸温暖地扫过她的发丝,带来轻微的痒意。 克蕾莎紧张地摸到他的裤子拉链,试着从里面拿出性器。上周她已经做过一次类似的事情了,不需要任何人教。 “我来吧……” 比尔的身子往后退了一点,侧头躲开她低垂的脑袋。 他伸手解开扣子,拉下拉链,体毛和他的头发一样,是姜红色的,看起来很柔软。 “啪!” 伴随着一声轻响,灯灭了。 克蕾莎想站起来查看电路,覆盖在她腰上的手却紧了紧。 “是我关的。”比尔声音低沉。 他刚刚用无声无杖咒关了灯。 克蕾莎很嫉妒这种能力。她到现在都没掌握无杖咒,而比尔做这件事比喝水都简单。 “抱歉,我不喜欢被……咳,被人盯着看。”他解释道。 克蕾莎在黑暗中怒视他。 “我还没给你戴上避孕套呢!” 她摸索着取出了防护措施。 “那是什么?”比尔问。 “一种麻瓜避孕措施,我上周用过,魔法部暂时没发觉。”克蕾莎摸到了阴茎的轮廓,把它从内裤里拿出来。 他很粗壮,毛发旺盛,握在手里感觉沉甸甸的,还没硬起来就已经有了笔挺的形状。她把避孕套贴上去的时候,比尔轻轻吸了口气:“这是凉的……?” “当然了,你还指望我把它捂热吗?” 克蕾莎尖酸地说道。 比尔没有回答。 她手里握着的阴茎轻轻抽动了一下,开始逐渐变硬变大。一片漆黑中,她摸索了很久,才把阴茎头塞进避孕套里,弄得满手都是润滑油。 比尔保持着极大的耐心和容忍度,等她完全弄好,才低声问:“可以开始了?” 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 克蕾莎的攻击性在这一刻荡然无存。 她觉得自己脆弱极了,黑暗又放大了她的恐惧。她要跟一个身强体壮的陌生男人上床,这个人有深爱的妻子。 天啊,婚姻法究竟把她变成了什么? “可、可以开始了……” 她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发抖。 她想骑乘上去,但是忽然之间被人拦腰抱起,反压在了床上。她不由发出惊叫,侧头狠狠咬了对方一口,还本能地试图踢他。 比尔在她抬腿之前就握住了她的膝弯,往上抬起。这个姿势很别扭,而且很没有安全感,她的双腿大开对着别人,像待宰之物。 比尔将手掌压在她肩膀上,让她动弹不得,膝盖也巧妙地顶住她的大腿,让她合不拢:“别害怕,我会很小心的。” “我没有害怕!!” 克蕾莎叫声破音了,她赶紧清嗓子重复道,“咳,我不害怕……” “好的。”比尔非常沉静地应道,“慢慢来,放松点。” 克蕾莎感觉大腿被什么东西轻柔地碰了碰。 是手指。没指甲,略微有一点薄茧。在大腿内侧抚摸几次后,很快接触到她的私处。双指分开阴唇,抚弄里面的软肉。每次碰到阴蒂都让她微微颤栗。她觉得身体里流出了湿热的东西,根本不受控制。 她有点茫然地躺着,接受爱抚。 对方的摸索非常细致,觉察到她穴口的湿润之后,又慢慢将手指插了进去。 一根,两根,可能有第三根。随着手指的搅动,她听见了咕叽咕叽的水声,从自己的身体里面传出来。 她整张脸都开始发烧,耳朵更是烫得可怕。 “深呼吸。”比尔轻声提醒,“我要进去了,你没问题吧?” “没、没有……”克蕾莎结巴道。 手指慢慢退出来,硕大的阴茎头顶着她的穴口,往里塞入,触感又烫又滑,有点像一颗鸡蛋。 克蕾莎发出低低的呜咽。 “疼吗?”比尔小声问她。 克蕾莎摇头,想到他看不见,又连忙说:“不疼。” 比尔一点点往里推,克蕾莎感觉这个过程很漫长,光是插到底就花了十几秒。 当他开始移动的时候,她身体变得不受控制,饱胀又发烫,也说不上来是难受还是舒服。 她把腿抬起来,勾住比尔的后腰,试图省点力气。 比尔发出沙哑的轻哼,他说了句什么,但克蕾莎完全没听见。 她现在体温高得可怕,思维都融化了。阴茎轻柔地捣弄着她的软肉,每次进入都带起一阵战栗,她忍不住发出一点小噪音,腰臀不停在床单上扭动,想躲开这种令人烦恼的痒意。 “别乱动了……”比尔腾出手按住她的腰,入手一片滑腻,她出了很多汗,“有这么热吗?” 他撑起身子,稍微离她远一点,发丝扫过了她的脸。 克蕾莎终于缓了口气。 但是身下进出的节奏没有停,比尔跪坐在她腿间,双手抬起她的腰,挺身抽送,速度越来越快,力气越来越大。 这么被插弄了很久,克蕾莎的感知在“胀痛”和“舒服”之间不停摇摆,最后突破了临界值。阴茎顶到她某次脆弱的嫩肉,让她浑身一软,然后瞬间绷紧了。 她的腰腹因为用力过度而酸痛,双腿也紧紧地夹着比尔的腰,试图阻止他继续。 “不、不行了……”她听见自己的哭腔,连忙咬住下唇。 比尔动作微顿,但是马上恢复了强力的节奏,他低声道:“快了,再忍一下。” 克蕾莎抓着床单哭喊:“不行,我要不行了!快点结束!” “马上就好。”比尔试图安抚,但克蕾莎挣扎得厉害。 滑腻湿润的甬道紧紧裹着他,每次推入都能感觉到尿道口被软肉摩擦。她浑身烫得惊人,体内更是像温泉一样暖和,让人舍不得离开。 他怕克蕾莎动作太大,会直接滑出来,连忙俯身将她压紧了,腰部更用力往里撞去。 龟头触碰到某个隐蔽又柔软的小口,他有些头皮发麻,抬头看了克蕾莎一眼,发现她在使劲抓他的手臂和肩膀,而他完全没注意到,刺痛感都被浪潮般的快感盖过了。 他非但没有退出来,反而顺势更用力地往里推,阴茎头强行穿过了宫口。 克蕾莎马上颤抖起来。 高潮中痉挛的甬道迅速将粗壮的性器榨出精液。 她发出令人耳膜生疼的尖叫。 比尔伸长手臂,勉强够到椅子上的长袍,从口袋里找出魔杖,施了个静音咒,免得被邻居误认为谋杀。 克蕾莎很快安静下来,脱力地躺在床上,不停喘气,胸口剧烈起伏。 过了好久,她慢慢回过神来:“几点了?” “几点?哦,对……”比尔尚未适应多人婚姻,“还有斯内普教授。” 克蕾莎感觉体内滑出了巨物,忍不住发出一声呻吟。 她屁股下的床单全湿透了。 “只有十分钟了。”比尔看了一眼钟,匆忙地拿起衣服,回头对她说,“你还能起来吗?” 克蕾莎也很想站起来。 但是她的腿像是被施了软骨咒,腰也酸痛得不像话,浑身力气都在刚刚的剧烈运动中耗尽了。 “我想睡觉。”她把手盖在眼睛上,无比疲倦。 “……”比尔沉默一下,“没时间了,我带你下去吧。” 11.骑乘内射 太屈辱了。 克蕾莎情愿爬下楼,也不想被比尔搀扶着下去。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会累成这样——明明她也只是躺着而已。但她现在腿很疼,腰很酸,就连手臂肌肉都有点撕扯痛。 当比尔·韦斯莱把灯打开的时候,她就知道自己干了什么。 他的手臂上有很多渗血的抓痕。 她像一只疯猫似的拼命挠他,用脚跟踩他的后腰和腿,身子不停在床单上扭动。整整四十分钟的运动量比她过去一周都高。 “没时间了。”比尔披上长袍,为难地说,“我抱你下去,或者把斯内普教授带上来。” 克蕾莎拼了命地从床上爬起来。 比尔握住她的手臂。 “不用你扶!”克蕾莎用力抽手。 她还没说完就被比尔拦腰抱起,他低声说了句“抱歉”,然后快速把她带到了斯内普的房间。 魔药教授正气定神闲地坐在书桌边翻书。他回头看见比尔抱着克蕾莎,甚至讥讽地笑了:“怎么,你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的腿吗?” 比尔有点恼火:“不,她只是累了,站不起来……” 克蕾莎想把他的嘴撕了,她挣扎着落地:“我不累,我还能站起来!” 然后她膝盖一软,往前踉跄几步,差点跪在斯内普面前,还手忙脚乱地拉了一把他的黑袍。 “有时候服软可以让你少受点罪,卡特小姐。” 他冷漠地从高处俯视她。 “我们还有七分钟。” 克蕾莎狼狈地站起来,回头冲比尔道:“够了,你可以出去了!” 她脸上现在一定涨满了屈辱的红色。 幸好比尔没有说什么,他转身离开房间,还细心地带上了门。 “六分钟。” 斯内普正扮演着无情的倒计时机器,他轻点魔杖写道,“卡特小姐,你最好给每个人单独安排一天,而不是把三个人积压在一周的最后一个小时。我不想再经历这样混乱的场面了。” 克蕾莎根本没空思考,她快速解开袍子,抬膝压在椅子上。 因为时间实在紧迫,斯内普也没像上次那样为难她。 他配合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把阴茎从紧绷的裤子里释放出来,并且用了个什么咒语让它快速勃起。 克蕾莎正要骑坐上去的时候,门突然开了。 比尔拿着避孕套,匆匆从外面进来:“对了,这个……” 他突然卡住。 他的私生活比较保守。看见一分钟前还在他身下高潮的女性,现在骑坐在另一个男人的阴茎上,对于他来说有点震撼。 克蕾莎惊叫着拉起长袍,挡住自己的后背和屁股,顺便遮上斯内普的身体。 “滚出去!”她跑到门口一把夺过避孕套,“别看了!” “对不起……”比尔还没说完,门就拍在了他脸上。 克蕾莎的心跳快得吓人。 斯内普依然冷漠镇定:“三分钟。” 克蕾莎忍无可忍地大喊:“我知道了!!” 她边走边撕开避孕套包装,跑到斯内普面前,低头给他戴上。可能是因为太累了,可能是因为紧张过度,她的手抖动得厉害,怎么都套不上。 更灾难的是斯内普还在报时。 “两分钟。” “求求你放过我吧!”克蕾莎险些被气到晕厥,“我戴不上!” 斯内普递给她一个“自己想办法”的冷漠眼神。克蕾莎只能撩起袍子,直接握住他的性器坐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刺激让两个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斯内普猛地抓了一把她的头发,她被迫后仰,害怕道:“教、教授……” 斯内普的手慢慢松开,他眉头皱着,神色并没有缓和:“别这么莽撞……有可能受伤——我们都是如此。” 克蕾莎倒是没觉得疼。 她只是心跳特别快,快得接近猝死。 如果斯内普没有这么关心避孕的事情,她也不至于过于担忧,但他表现得好像——只要一次不避孕就会立即怀上似的,让她很害怕。 她犹豫着起身,让阴茎从体内滑出来:“我要不要再帮你戴一下……” “你都已经弄进去了,卡特小姐!”斯内普长出一口气,生气道,“继续吧。” 克蕾莎只能继续。 她已经很累很累了,坐进去之后半天没动。斯内普似乎没有任何想法,他看起来甚至有点无聊,告诉她:“我通常在十二点前入睡。” “对不起。” 克蕾莎也很想休息,她轻微摇晃了一下臀部,感觉对方的性器笔直硬挺地插在阴道内,一时半会儿可能结束不了。 她若有若无地碾弄着,悄悄靠在他肩膀上眯眼休息,希望他别发现她偷懒。他的头发闻起来有股特殊气味,苦涩,清冷,有点像刚刚修剪过的草坪。 “你在嗅什么?” 斯内普敏锐地注意到了,他有些厌恶地推开她的头。 克蕾莎被逮个正着,尴尬地说:“没、没什么,我只是困了……” “请尽量不要跟我发生性行为之外的接触,卡特小姐。”斯内普警告道,“如果你有渴肤症,建议去找布莱克先生,他更适合当你的治疗犬。” 克蕾莎在心里发了一顿火,狂骂他是个有体味所以害怕亲密接触的油腻中年男人。 但现实中她只敢闷闷地应声:“哦……” 然后努力打起精神,完成义务。 她知道理论上该怎么做——不停抽插,直到对方在快感中射精。 但是她不知道要花多久。 这个就像钓鱼,有时候她跟鱼在对抗,用力把它拉上钩。但绝大部分时候她只是在发呆,等待莫名其妙地结束。 总之,“性爱”跟以前女生宿舍里讨论的完全不一样,甚至不像是同一件事情。 她在斯内普身上轻轻起伏,摆动腰肢的时候,一直在想乱七八糟的课程。 直到斯内普拍拍她的背,中断她的动作。 “停一下。” 她马上停住了,紧张地问他:“怎么了?你有哪里不舒服吗,教授?” 老天啊,她是从圣芒戈特护病房把斯内普接出来的。 他可千万别有什么急症。 斯内普闭了闭眼,哑声道:“不,没有。” 他的手从后背滑到她的后腰,然后又慢慢移开,抓握住椅子的扶手。 克雷莎低头看见他手背鼓胀的青筋,紧张得声音都变调了:“我们就不能申请一个‘因病延缓交配’之类的许可吗!?” “不。”斯内普微微张开眼,眉头始终皱着,被薄汗浸湿的发丝贴着额头,漆黑的眼神落在她的脸上,“我只是需要缓和刺激……” 克蕾莎反手握住了他放在椅子上的手,摸摸他的脉搏,希望他别猝死。 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低头看去。 “卡特小姐,我的身体没有问题,只是因为不经常做这件事,所以……” 他斟酌了一下措辞。 “你保持这样的节奏就好,慢一点。” 克蕾莎在心里嘲笑斯内普亲口承认的,“性生活不活跃”这件事。 从各种八卦小报来看,他的性生活实在太活跃了。几乎每天都有自称跟“莉莉”很像的女人,绘声绘色地描述自己跟他的情史。 魔法部为什么不去管管该死的新闻媒体,非要来折磨他们这些的普通人? “你在我身上睡着了吗,卡特小姐?”斯内普讥讽道。 克蕾莎马上回过神来,她注意到自己的手还压在他的脉搏之上,节奏快而稳定。 她撑住扶手,依靠腰和大腿的力量,来回在他的阴茎上研磨,碾弄。过了会儿,她开始感觉穴口有一丝火辣辣的刺痛,体内的东西比刚插进去的时候更粗了,而且隐约在勃动着,像某种活物。 她被插得满满当当,能够移动的幅度也越来越小,最后索性停下偷懒休息,盯着斯内普肩膀后的书架看。 斯内普微微凌乱的毛发蹭着她的阴蒂,带来一丝微妙的燥热。她本能地调整位置坐紧,将耻骨抵上去,轻轻蹭了蹭。两人紧密接触的地方磨出一点白沫,带起又闷又黏的水声。 斯内普突然反手攥住了她的手腕,力气大得她骨头都生疼。 她喊了声“疼”,想要挣开,又猛地被他顶了几下,这声喊叫变成断续的呜咽。 “安静。”斯内普嘶嘶地告诫,拇指往她手上的某根筋上用力捏了一下。 瞬间,她的半边身子都麻了,膝盖一软,体重完全落在他的腿上。粗壮圆润的龟头猛地操到最里面,硬挺的茎身顶着薄薄的肚皮,从外面都能隐隐看见一点隆起。 “嗯……”斯内普发出低柔的喘息。 克蕾莎感觉体内传来了诡异的“冲击力”,温暖的精液喷射出来,浸透了每一处肉褶。浓密的乳白色从两人身体之间渗出,被磨成白沫,捣来捣去,一片滑腻,像油膏似的抹在她的小腹上。 斯内普急促的呼吸很快恢复,变得沉稳绵长。 克蕾莎听着他的呼吸声,悄悄靠着他的肩膀,想等膝盖好受点再起身。结果她只休息一分钟,就直接在他身上睡过去了。 12.吻痕 第二天,克蕾莎在昏暗的房间里醒来。 “你要赶不上去霍格沃茨的大巴了,卡特小姐,这里离苏格兰高地很远。” 低沉的声音把克蕾莎吓清醒了。 她梦回魔药课,那种开小差被逮住的惊悚感让人毕生难忘。 她猛地睁眼说:“什么?我没睡。” 她发现自己不是在课堂上,而是在斯内普床上。他安静地坐在书桌边,一双黑眼睛毫无波澜地看着她:“现在是六点十五。” 克蕾莎浑浑噩噩,没有回答。 斯内普等了一会儿,自己推着轮椅出门了。 很快,克蕾莎听见外面传来一声疑问。 “你还在这儿?” “是的,昨晚……我暂时不想回家。”比尔的声音听起来很疲倦,他该不会一夜没睡吧,“教授,您起得很早。” “有人占据了我的床。”斯内普冷冷道。 克蕾莎这才勉强撑起身子,想从床上坐起来。 卧室门大开着,客厅餐桌边坐着她的两个丈夫。比尔·韦斯莱煮了一壶黑咖啡,正在给斯内普倒上。 他们俩相处意外和谐。 可能因为比尔性格温和,情绪也很稳定,就连斯内普都跟他相处融洽。他能得到实力与美貌兼备的法国美人芳心,一点也不奇怪。 “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晚点送你到霍格沃茨。”比尔友善地对克蕾莎说,他起身想帮她关上卧室门。 克蕾莎连忙爬起床,像复读机一样说:“不不不不不,我现在就去赶大巴车!” “我不会把你送到教室的……” 比尔理了理凌乱的红发,“就到禁林附近怎么样,靠近幻影移形禁区边缘?” 克蕾莎已经冲出了房间,到处找自己的长袍。 比尔用了飞来咒。 她不情愿地说:“谢谢。” “不用。”比尔紧绷的脸色缓和了一点,“你可以随时向我提出要求,克蕾莎。” 克蕾莎迟钝地反应过来—— 比尔·韦斯莱对她做了这么恶劣的事情,他对她好是应该的!这是某种缓和他自己内心歉疚的补救措施! 而她还傻傻道谢。 太可恶了。 与此同时,斯内普也喝完咖啡开口了:“你应该没去拿我的魔药订单吧,卡特小姐?考虑到结婚协议在韦斯莱先生手里……” 当然,比起表面功夫做得很好的比尔,克蕾莎更讨厌昔日的魔药教授。他连表面功夫都没有。 “我下周去拿。”她有点窝囊地回答。 “你今天就要去拿。”斯内普的语气不近人情。 “……” 如果不是正被他盯着,克蕾莎会跑去隔壁空房大声辱骂他十分钟。 “是避孕药的材料。”斯内普补充道。 克蕾莎马上有力气了,她直起腰:“什么避孕药!?不会被魔法部发现吗?” “差不多是这样。” 斯内普沉声道,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比尔,“韦斯莱先生认真检查过结婚协议,上面没有附着任何监测魔法。他去魔法部办理手续时,也没人给他施检测咒,所以,我们推测……” 这两个人比小天狼星要管用多了。 他们真的发现了法律漏洞。 比尔·韦斯莱在魔咒方面造诣很高。 他推断出,魔法部是采用事后检测的方法,来判断他们有没有避孕。 “是的,魔法部规定了要做定期体检。”克蕾莎兴奋又喜悦。 意外怀孕的阴影好像要解除了。 比尔点头告诉她:“我们可以采用正常避孕手段,然后想办法逃避检测。通常来说,魔咒痕迹的去除更麻烦,所以魔药是更好的选择。” “我现在就要吃避孕药吗?”克蕾莎问斯内普。 魔药教授平静地告诉她:“我昨天已经提前服用过了。不过安全起见,你最好也在二十四小时内服用。” 克蕾莎用力点头。 她知道如果有避孕药,斯内普一定会自己吃。 因为他根本不放心把命运交到任何人手里。她可能没吃够份量、错过时间、接触了药效相冲的东西。 但他自己不会。 就像他在魔药课上不信任他们的每一个步骤一样,间谍的猜忌心也延续到婚姻里。 “你先带她去取材料吧。”斯内普低声吩咐比尔,“把她送去霍格沃茨之后,再把材料带给我。” 克蕾莎只得跟比尔一起行动。 她带着婚姻协议,顺利地从药剂师协会取到了斯内普的跨国包裹——是从南美森林寄来的活蟒皮。 她不知道这玩意儿多少钱。 但她知道在麻瓜界,一个如此完整的蟒蛇皮奢侈品包要整整二十万英镑。 当她从协会出来的时候,比尔手里拿了一份热腾腾的培根煎饼和牛奶:“你早上还没吃东西吧?” 克蕾莎不想接受他的任何“好意”。 她又不是一个装赎罪券的箱子。 “你自己留着吧。”她冷冷道,“我可以去霍格沃茨吃。” 比尔微微沉默,很快挥杖幻影移形,跨越整个英国,精准地把她送到了禁林边缘。 克蕾莎嫉妒得要命。 嫉妒他的天赋,嫉妒他的幸福生活,嫉妒他身边有那么多朋友和兄弟姐妹,还嫉妒他有个患难与共的恋人。 她浑噩的大脑在认真思考之前,就做了一件冲动的事情。 幻影移形落定后,她忽然回过头,踮起脚咬了一口比尔的脖子。 没有用牙齿,只是张口含住了紧实的颈肉。力道也不大,舌头舔了两下,找到他的青筋,然后把嘴唇压上去使劲吸吮。 她尝到微咸的汗味。 比尔完全呆住了,过了十几秒才反应过来,用力把她推开。 那杯热腾腾的牛奶洒在了草地上。 克蕾莎踉跄着后退几步,反手擦了擦嘴,也有点震惊于自己不过脑子的行为。她强装镇定,试图用恶狠狠的报复语气说:“你等会儿要去见妻子吧?” 比尔抬手摸了一下脖子,胸口剧烈起伏着,脸色有点苍白,浅色的眼睛深深凝视着她,压抑着强烈的怒火。 克蕾莎无比希望他发火失态,展现出他不那么“完美”的一面。 但他最终也没有。 比尔摸着脖子上的吻痕,慢慢平定呼吸,冷静道:“回去上课吧……你要迟到了。” 13.鼻涕虫俱乐部 克蕾莎一整天都在懊丧之中度过。 她觉得自己幼稚极了。 像那种麻瓜浪漫小说看多了之后,失去了正常头脑的蠢材。 一个吻痕不会给比尔·韦斯莱造成任何损失,他可以用魔咒掩盖它,也可以涂点魔药让它消失。他的妻子也信任他,两人之间不会产生嫌隙。连伏地魔都没能破坏他们的关系,更别说吻痕了。 比尔甚至都没对她生气。 她纯粹是自取其辱。 一天下来,克蕾莎迫切希望自己能失忆。 今天还发生了一件怪事。 魔药教授兼斯莱特林院长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邀请她加入什么“鼻涕虫俱乐部”。 六年级,斯内普当上了他心心念念多年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斯拉格霍恩则受邓布利多邀请,回到霍格沃茨任教魔药学。 那时候克蕾莎已经逃离英国了,所以对他并不了解。 她问了室友,室友告诉她斯拉格霍恩俱乐部的成员,要么有权有势,要么天赋出众。 克蕾莎觉得自己并不符合标准。 她琢磨了很久要不要同意,最终决定拒绝——她的麻烦事已经够多了,不想再来一件。而且她也不喜欢社交。 不过当她找到斯拉格霍恩教授时,拒绝变得无比困难。 这位老教授热情地给她开了一瓶陈酿蜂蜜酒。当他递上杯子时,大肚子都要把克蕾莎给顶开了。 她连忙避退:“谢谢,教授。我不喝酒……” “请坐,卡特小姐。你今天看起来真是容光焕发!”斯拉格霍恩教授亲手给她拖开椅子,弹弹靠枕上不存在的灰尘,礼貌地请她坐下。 克蕾莎更加不自在了。 她记得开学第一周,魔药教授都对她视而不见。 他吃错什么药了,为何突然如此热情? “你是来同意邀请的吗?这可真是个英明的决定,我第一次见面就知道你是个聪明人!”斯拉格霍恩教授期待地搓了搓手。 “我……”克蕾莎说不出口。 “你知道俱乐部都有谁吗?伟大的救世主以及他的父母。对了,还有大名鼎鼎的赫敏·格兰杰小姐、金妮·韦斯莱小姐……” “那真是太厉害了,但我……”克蕾莎吞吞吐吐。 “如果非要说的话,黑魔王也是鼻涕虫俱乐部的一员。”斯拉格霍恩教授微笑道。 “……” 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她只是逃兵,并不是黑魔王的崇拜者。 “其实我是来拒绝邀约的。”克蕾莎马上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脸上闪过惊讶。 “啊……嗯,好吧。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如您所说,俱乐部都是些名人,要么就是在魔药方面很有天赋。我有点格格不入。”克蕾莎理由充分。 “你也在魔药方面很有天赋。” 这绝对是假话。 先不说他只给她上过两次课,有没有天赋这件事克蕾莎自己心里清楚。 “而且你迟早也会跻身名流。”斯拉格霍恩教授这话让她忍不住发笑,不过他的下一句话就让她冻僵了,“可能你没注意到,今天早上,药剂师协会,我在你后面排队。” 呃。 好吧。 他一定是听见了她领走斯内普的包裹,或者看见了她的结婚协议。 她的浑身汗毛都在恐惧中竖起了。 她很害怕被任何人知道结婚的事情。因为她的三个丈夫都太出名了,尤其是斯内普,传记作家们甚至出了很多本关于他传奇生涯的书! “请放心,你的秘密很安全。”斯拉格霍恩教授拍着胸脯保证,“现在你有改变想法吗?” 克蕾莎在胁迫之下同意加入俱乐部。 很快,斯拉格霍恩教授组织了一次俱乐部沙龙。周围全是些不认识的人,让克蕾莎很不自在。 “你好。” 有个红头发的女孩走过来,主动跟她打招呼,“我是金妮·韦斯莱。” 女孩微笑着伸出手,克蕾莎连忙跟她握了握。 金妮·韦斯莱。 克蕾莎对她没什么印象,只知道是韦斯莱家的小女儿。她有着跟比尔·韦斯莱完全一致的发色,令她先入为主地产生排斥。 金妮本来比她低一届,现在正好跟她同读七年级。 “尝尝这个!”金妮从旁边取了一盘蜜饯给她,“斯拉格霍恩教授很会享受食物。即便你对俱乐部不感兴趣,也应该多来参加活动。” 克蕾莎有点受宠若惊。 这是她开学以来收获的第一份善意。 “谢谢。”她尝了一口,“很好吃!” “你可以带走,没人会注意到。”金妮往自己口袋里塞了一点,然后就去跟其他人交流了。 克蕾莎也有样学样拿了一点。 聚会的氛围仿佛变得更舒适了。 后面几天,她总是在各种各样的场合遇见金妮。在图书馆自习的时候,在湖畔散步的时候,甚至是在女盥洗室——每次她们都会说上几句话。 克蕾莎发现她的性格和哥哥们很不一样。她很机灵,性格内向,但是熟悉之后就会变得有趣。 为什么这种人会主动搭讪她? 克蕾莎怀疑是比尔派他妹妹监视自己。 于是某次在图书馆里,她委婉地询问:“我们以前好像没怎么接触过吧,最近是为什么……” “哦,那是因为小天狼星问起过你!”金妮马上告诉她。 上周末,小天狼星去戈德里克山谷探望教子哈利,金妮也在。 金妮跟男友的教父接触不多,只知道是布莱克家的继承人,有钱的花花公子,死后给哈利留下巨额遗产,最近又离奇地“复活”了。 他趁男孩们讨论巫师象棋的时候,悄悄接近金妮,十分诡异地跟她套了番近乎,又十分突兀地问:“你现在读七年级对吧?” “是的……” “你们年级是不是有个叫克蕾莎·卡特的女生?你认识她吗?” 金妮想了半天:“没印象。” “噢,那当我没问!”小天狼星马上溜了。 金妮记下了这个人名。 当她在鼻涕虫俱乐部看见“克蕾莎·卡特”的名字时,就立马来搭讪了。 她发现克蕾莎是个很不错的人,不会因为她“救世主女朋友”的身份而过分探究,也不会排斥她的接近,跟她相处起来很舒服。 所以接下来几天她都在主动接近克蕾莎。 “我还没问过你呢,你跟小天狼星是怎么认识的?”金妮小声问。 “我不认识他啊。”克蕾莎眨眨眼,试图表现出茫然。 “是吗……”金妮打量了她一会儿,目光又回到书上。 14.吃不消 周五,克蕾莎收到一封信。 由小天狼星的猫头鹰带来,字迹却是斯内普的。 他在信里列了一张“时间安排表”。 小天狼星,周一到周五的任意一天。备注:无业游民,周末需要与狼朋狗友聚会。 比尔,星期六晚。备注:非工作日,且芙蓉会回法国陪家人。 斯内普自己在星期天。 克蕾莎拒绝了。 “很抱歉我只有星期天晚上有空,也不想频繁离校。” 斯内普马上回信。 “我们星期六能聊聊吗?” 那只猫头鹰快要累死了。 克蕾莎只好用自己的猫头鹰回信:“星期六,十二点以后。” 星期六,她等母亲睡了再偷偷溜出门。 到了出租房,三个丈夫都围坐在餐桌边等待。 这场景让她觉得无比荒诞。 斯内普一如既往的阴沉,眉心皱出深深的纹路。小天狼星不修边幅地屈膝踩在椅子上,满脸写着不耐烦。比尔低头看手表,眼睛下面有一点青黑色,似乎很长时间没睡好。 “主角终于到场了。”斯内普讥讽道。 “为什么要把我们召集起来?”小天狼星不满,“这种事明明就可以自由安排。” “因为前两周我们都感受到了自由无序带来的混乱。”斯内普冷冷看了他一眼。 “我就没有。” “不负责任的人当然感觉不到……” “你说谁呢!?” 克蕾莎觉得他们俩马上就要打起来了。 “克蕾莎,来这儿坐下吧。”比尔及时打了圆场,“事实上,时间安排主要是为了方便你。你无法在短时间内应付太多人……” 克蕾莎不信他。 他总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比斯莱特林还圆滑——用褒义词说叫“高情商”。 她站在门边,纹丝不动。 “我能应付得了。” “你上周在我身上睡着了。”斯内普毫不留情地戳穿。 克蕾莎脸上升起屈辱的红晕。 “她只是躺着而已,能有多累?”小天狼星大声抱怨,“我都没累睡着呢!” “那是因为你训练有素。”斯内普讥诮道,“而你,卡特小姐,你比较缺乏经验。” 克蕾莎的脸更红了。 比尔再一次圆场:“总之,做个时间安排对我们都有利。如果魔法部突击检查,我们也更好应对。” 焦躁的气氛逐渐平息。 “在开始商量之前,我有个问题。”斯内普一双黑眼睛盯着她看,带来极大的威慑力。他在课上这样说的时候,可以把赫奇帕奇吓得尿裤子。 “请说……”克蕾莎惴惴不安。 “你的朋友家人都不知道你结婚了吧?” “是啊……”克蕾莎觉得自己的语气太心虚了,马上强硬道,“那又怎么样呢?这里没人把结婚的事情告诉家人吧!?” “我早就跟芙蓉讨论过了。”比尔马上说。 “我跟哈利说了,他以后会喊你教母的。”小天狼星哈哈大笑,“我还跟我母亲说了,她得知我娶了麻瓜出身的女孩,差点气得从画像框里爬出来。” 斯内普微微颔首,眼神示意她“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克蕾莎深呼吸几次:“我的父母都是麻瓜……他们要是知道新婚姻法,肯定会发疯的。” 斯内普冷漠道:“你有点低估了父母的接受能力和他们对你的爱。” “我只是……” “够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别来跟我解释。”斯内普马上打断,然后用魔杖比划道,“我们需要把这件事考虑进去,卡特小姐的父母不知道她结婚了,所以她周末不能经常出门。” 小天狼星翻了个白眼:“一周七天都有宵禁,你真的成年了吗?” “我只有周日晚上有空。”克蕾莎坚持。 “现在你有三个丈夫,不一定吃得消……”斯内普思筹道,“或许可以考虑使用魔药。” 克蕾莎内心愤怒极了。 ——斯内普居然打算给她喂壮阳药! “事实上……”比尔清了清嗓子,“古灵阁这边接了个活儿,我从下周开始可以去霍格沃茨。” “什么活儿?”小天狼星好奇地问。 “处理食死徒遗留的黑魔法物品……还有一些战损古董的修复。”比尔叹气,“我可以主动申请这项工作,然后在上班日完成义务。” 他说完之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这对比尔来说是一项牺牲。 他目前负责法国方面业务,经常有机会陪芙蓉回家探望亲人。如果申请去霍格沃茨工作,他和妻子的相处时间就大大减少了。 “不。我也可以潜入霍格沃茨……”小天狼星不情不愿地说,“用阿格玛尼斯形态。” 克蕾莎知道他能变成一条黑狗。 三年级的时候他就曾闯入格兰芬多休息室,还把胖夫人的画像弄坏了。 “你不会被抓吧……”她不放心地问。 “当然不会!” 斯内普马上说:“那暂时这样定了。” 克蕾莎也勉强同意了这个时间安排。 周一至周五,小天狼星潜入霍格沃茨。周六午夜,她偷偷溜出门跟比尔完成义务。周日晚餐后,她来出租房跟斯内普一起。 “所以今天轮到我了?”比尔不太自然地挪了挪椅子,“我今天有点不方便……” “既然所有人都在,为什么不一起完成了?”克蕾莎抗议道。这样明天她就能回家陪妈妈。 她话音刚落,斯内普就发出一声低低的嘲笑。 他直接摇着轮椅回房间了。 只留下冷淡的声音:“很快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让你错开时间了。” 克蕾莎发现比尔的脸涨红了一点点。小天狼星掩着嘴唇傻笑,转头对比尔说了句悄悄话。 比尔往他后背用力锤了一拳,严肃道:“别在她面前讲这些!她还在上学。” “噢……”小天狼星发出痛呼,“你都跟她睡过了,有什么不能讲的?” 他冲克蕾莎招招手:“过来,跟我上楼。今天月圆,如果让韦斯莱第一个,你会再也下不了床的。” ……不,等等。 这是什么意思? 克蕾莎惊悚地盯着比尔,想找找他背后有没有尾巴。 “我在最终之战感染了,很轻微,不会变狼。”他无奈地说,“目前比较爱吃三分熟的带血牛排……还有……” “在月圆夜高度性奋!”小天狼星迅速补充。 比尔看着他叹气,回头对克蕾莎勉强笑了笑:“别担心,没那么夸张……不过你先跟他去吧,我今天会是最后一个。” 15.捏和舔 有一个谜题破解了。 那就是为什么她咬比尔脖子的时候,他的反应异常强烈。 因为他被狼人咬过。 那不是愤怒或者性欲,只是典型的创伤应激反应。 ‘看来格兰芬多并不像传闻中那么勇敢。’克蕾莎试图通过贬低他,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歉疚。 她跟着小天狼星上楼时,满脸写着沮丧。 “跟我上床也没那么不堪忍受吧?”小天狼星挠挠头问。 “我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韦斯莱。”克蕾莎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 小天狼星安慰道:“他应该觉得对不起你!如果不是他求着我去办手续……” 等等? 克蕾莎恍然大悟。 “是你把他名字加上的——!” 她发出一声锐鸣,冲上楼梯,直奔罪魁祸首而去。 小天狼星拔腿就跑,一步能跳三四个台阶,飞快地上了三楼。当他回头查看克蕾莎时,被她气喘吁吁地追上,拦腰抱住推倒了。 “我要杀了你这家伙!”克蕾莎骑坐在他的腰上,用魔杖指着他的脖子。 小天狼星后背顶着台阶,痛呼道:“比尔,快来救我!斯内普,你还活着吗?你的妻子要杀人了!” 楼下一片寂静。 无人回应。 “你怎么敢!违背我的意愿!强行往我的结婚协议上!塞一个!陌生男人——” 整座房子里都回荡着克蕾莎的怒吼。 屋顶的猫头鹰都飞走了。 小天狼星伸长脖子躲开她的魔杖:“至少比尔是个好人!如果随机分配,魔法部没准要把高尔、克拉布之类塞给你。到时候你就有得受了!” 克蕾莎气得发抖:“所以这为了我好?你确定不是为了他或者你自己?” 小天狼星凌乱的额发都掩不住他的心虚。 在克蕾莎下一次爆发之前,他及时摸到魔杖,对她用了缴械咒,然后火速把她从身上抱起来,在她的扭动挣扎中把她推进卧室。 “梅林啊,你的力气可真大……” 他关上门,揉着自己的后腰说。 是愤怒让人充满力量。 克蕾莎在短暂爆发后马上崩溃了,她哭了起来。 多一个比尔·韦斯莱带来了很多麻烦。 比如他真正的妻子芙蓉·德拉库尔,如此无辜,却不得不分享自己的丈夫。比如他背后那个庞大的韦斯莱家族,他们肯定看不起她这样的叛逃者。又比如现在的时间分配,也让她心力交瘁…… “哇,我只用了缴械咒而已。” 小天狼星赶紧松开了她的腰,拿起她的手腕检查,“是打疼了吗?还是扭伤了?” “滚、滚开。”克蕾莎哽咽道。 “坐下说。”小天狼星半抱着把她弄到了床上。 令人不禁怀疑,他以前用这种手段哄骗过多少失意少女。 克蕾莎一边哭一边给了他一耳光。 小天狼星把她的手按在自己脸上,用粗糙的胡茬蹭了蹭她柔软的掌心。克蕾莎敏感地收回手,然后就被他按倒在床上。 他低声道:“哭也浪费体力。” 不知为何,听起来有点沙哑。 克蕾莎感觉到腿间有轻微的压迫感,她停止了啜泣声。她用泪光闪动的眼睛盯着小天狼星,好像马上要咬断他的颈动脉。 他咽了咽口水,紧张地摸索着她的衣摆,找到裤子拉链。 “是这样的……”他试图解释,“我太久没碰过女人了,所以看见任何东西都会硬。我其实很正常……并没有喜欢折磨床伴,看对方哭的癖好……” 他很快就把克蕾莎的裤子脱下来了,再稍微敞开一点长袍,露出小腹。他低头摸过去的时候,缺乏修剪的额发遮住半张脸,鼻子高挺,眼窝深邃。 其实他出院以来一直没有完全康复,体格偏瘦,肌肉紧实,脸颊的凹陷显得轮廓更加清晰,英俊得像绘画课上的石膏像。 “别一直不说话啊。”小天狼星无奈地摸了摸她的肚子,手徘徊在内裤的缝隙上。 “你居然还去问金妮·韦斯莱关于我的事情……”克蕾莎恨恨地说,“万一她发现了怎么办?她哥哥现在也跟我结婚了!!” 小天狼星讪笑道:“我们还是别说话了。” 克蕾莎还想指责他。 小天狼星马上伸手捂住了她的嘴,俯低身子道:“嘘,嘘,别说了。也别哭了。” 克蕾莎试图咬他的掌心肉,但是咬不到,只能给他带去一阵阵挠痒痒似的快感。他匆忙拉下了她的内裤,把硬得生疼的阴茎抵在穴口。 克蕾莎马上僵住了。 她不敢动。 小天狼星很难忽视她恐惧的表情。 如果问她怕不怕,她百分之百会回答“这有什么可怕”。 要是她等会儿哭肿了眼睛下楼,斯内普会给他打上“性犯罪者”的标签,并且在接下来三十年内警告女学生不要接近他。 “别哭好吗?”小天狼星放松一点压迫她的力量,把她从床上拉起来,跟自己面对面,“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松点?” “我不紧张。”克蕾莎说。 她连牙齿都在打颤! 小天狼星挠挠头。 入狱之前,他在女人方面从来没遇上过这种问题。因为跟他上床的人都很快乐。但克蕾莎太焦虑了,她没心思享受这个。 “深呼吸。”小天狼星摸了摸她裸露的大腿,“吸气,然后呼气。” “很晚了,为什么不快点?”克蕾莎愤愤地说。 “……” 当然了,她急着回去。 因为家里人随时有可能发现她晚上溜出门了。 小天狼星自己进行了一番深呼吸。 “好吧,我会很小心的。” 克蕾莎点点头。 然后她看见小天狼星俯跪下来,温暖的呼吸扫在她的大腿内侧,舌尖伸出来顺着腿根轻轻舔舐。 湿漉漉的,温暖滑腻的感觉让她发出一声惊叫。 “不会咬你的。”小天狼星从她腿间抬起头笑了一下,牙齿白森森的,乱发后的眼睛非常亮,“躺好。” 克蕾莎根本不敢躺下,她紧紧盯住小天狼星。他感觉头顶都要被她的目光烧穿了,舔舐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缠绵细腻,小心翼翼。 “这个不算义务……”克蕾莎推了推他的肩膀。 下一刻湿滑的舌头就挤进缝隙之间,分开肉唇。她的阴蒂被含入火热的口腔之中,粗糙的舌苔缓慢又彻底地在嫩尖上擦拭过去,她发出了很陌生的呻吟声。 小天狼星用牙齿轻轻地咬住了阴蒂的根部。她僵着不敢再动。直到他抬起一只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凌乱的头发上,指尖深入发丝之间。 她不由自主地抓紧了他的头发。 “很好,就这样。”小天狼星在舔舐中说道,舌尖顶着娇嫩的阴蒂,来回弹弄。 克蕾莎眉头紧皱着,断断续续地呻吟,时不时就被他轻轻吮一口。他就像动物一样,慢慢地啃食她,轻咬她,用嘴唇抿住,又吸又含,一点点把她吃干净了。 当他松口时,克蕾莎发现自己的阴蒂肿得很严重,红彤彤的,充血之后颜色过于鲜艳,简直像要渗出血来。 “喜欢吗?”小天狼星突然问。 克蕾莎马上移开了视线。 她身下的男人发出几声窃笑,用手指插入穴口试探,湿透了,而且很柔软。他跪坐在她腿间,趁她思绪混乱,快速把硕大的龟头挤进了微微张开的小孔之中。 克蕾莎又看了回来。 小天狼星一只手扶着阴茎,慢慢往里推,另一只手把额前的乱发往后抓,露出深色眼睛。 他喉咙干渴,忍不住伸舌头舔了舔嘴唇,尝尝她刚才流出的液体的味道。 下面感觉好极了,她又热又水润,因为濒临高潮,阴道内的软肉还轻微痉挛着,好像在从他的性器中榨取精液。 他低头盯着两个人结合的地方,看着自己进出耸动的样子。 “别这样——”克蕾莎手忙脚乱地抬起他的下巴,小天狼星有点惊讶地看着她,“我、我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她引用了比尔上次说的话。 “我要关灯。”克蕾莎说。 “你打算怎么关?”小天狼星嘲笑她没有魔杖,不过见她脸上又有焦躁之色,他还是让步道,“躺着让我揉一会儿,我就帮你关掉。” 克蕾莎眉头微微皱起,但还是点了点头。 小天狼星的手指落在她红肿的阴蒂上,轻轻拧了一下。 克蕾莎马上尖叫。 还踢了他一脚。 “冷静,克蕾莎,我们之中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小天狼星爱抚着她挺立的阴蒂,把它捏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揉搓。小小的肉豆变得越来越肿,弹性很好,摸起来光滑滚烫。 “就连斯内普那种人都不会……充其量只是对婚姻法不满。你没必要有这么大的心理负担。” 他往里插得更深了,慢慢地抽送,阴茎的每一寸都能感觉到她紧裹的力量,舒服极了。每次捏捏她,她的肌肉都会紧张地收缩,咬得更紧些。 “要快一点吗?”小天狼星故意问她。 克蕾莎怔怔的,马上点头。 他就知道她会要“快一点”。 他低头笑起来,略微粗糙的拇指盖住阴蒂,快速摩擦揉弄。腰身也顺从欲望,快速又猛烈地挺动,狠狠把粗壮的阴茎敲进她的身体深处。速度越来越快,节奏拉高,反复地入侵女孩细嫩的肉穴。 克蕾莎有点神志不清了。 快速摩擦下她感觉体内热得惊人,有些滑腻的液体流到她大腿上。被小天狼星手指捏住的要害也像着了火似的热,在被他某次粗鲁地擦拭之后,她浑身都像过电似的颤动,腰也弓了起来,头脑一片空白,耳边只剩下频率极快的肉体拍打声,啪啪啪地响。 小天狼星把她从床上拉了起来,将她的脸贴上他热汗淋漓的胸腔。 克蕾莎感受到肌肉下面强力的震动。 男人的呻吟声从低沉到高亢,最后变成野兽般的咆哮,在一段猛烈地冲刺后,将大量精液灌进了她的身体里。 房间里只剩下呼吸声。 小天狼星大口大口地喘气,慢慢把克蕾莎从怀里拉开。 她整张脸,不,全身皮肤都在泛红。小腹更是在拍打下红成一片,整个人有点失神。 “让我看看。”他慢慢退出来。 克蕾莎才注意到他根本没有像承诺的那样去关灯。 他抽出半软的阴茎,看着她合拢的穴口涌出大量浓密的白浊,流得满腿都是。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性味。 “我、我要去洗个澡……” 克蕾莎慌忙拿上衣服跑了。 小天狼星捡起她落下的内裤:“等等,这是给我的纪念品吗……” 16.教学 克蕾莎在浴室里呆了二十多分钟。 她蹲在淋浴头下,刚才床上发生的一切都在她脑海里反复重现——小天狼星胸膛上的热汗,他朝她倾碾的强悍力量,还有黑发后透出的深沉视线。 她连忙调低了水温,可还是觉得浑身发烫。 “为什么会这样……”她捂住脸不知所措。 跟之前几次不一样,她每次被贯穿的时候,心跳都特别快。 她想起,三强争霸赛期间,有个来自高年级的格兰芬多邀请她跳舞,她也有过类似的反应——发热,冒汗,心跳加快。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她很恼火。 所以舞会过后,她再也没理过那个男孩。 她在床上有类似的反应。 现在她更不敢看见这三个男人了。 “克蕾莎?你还在吗?”外面传来敲门声,是比尔。 克蕾莎连忙关水,擦干,穿上袍子出门。 她的内裤居然不翼而飞了。 “我要洗澡!你催什么……”她生气地开门,然后愣住。 外面不止比尔。 而是整整齐齐地站着她的三个丈夫。 “他怕你淹死在浴缸里。”小天狼星马上指着比尔。 比尔是绝对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但他也只是皱皱眉,问她:“如果太辛苦了,今晚就休息吧……” “还是说你打算继续压缩我的睡眠时间?”斯内普满脸阴沉,神色有些倦怠。 “你早就过了能享受夜生活的阶段,斯内普。”小天狼星嘲笑道。 连比尔都觉得他有点过分:“斯内普教授是病人,不能熬夜……”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把克蕾莎的脑子搅得嗡嗡响。 “够了!” 她终于忍不住爆发。 其他人安静下来。 所有视线再度聚焦在她脸上。 “教授,我一会儿就来。不会耽误你太久的。韦斯莱先生……如果你今晚急着回家就先走吧,我们明天见。” 克蕾莎精疲力尽地说,“我去吹干头发。” 她把门关上,施了个静音咒,然后在房间里大声尖叫一分钟。太烦了,这短暂的婚姻将会给她带来一辈子的创伤。 等彻底平静之后,她找到了斯内普。 他这次没坐在书桌边,而是靠在床上,用被子盖过腿,手里拿着一卷牛皮纸在看。纸上有图案,可能是什么魔药配方。 “教授……”克蕾莎轻轻关上门。 几秒后,斯内普才从纸上抽离视线:“建议你不要在卧室这样称呼我。” “好的,那我应该……” “你不过来吗?”斯内普打断了她的疑问。 克蕾莎走到床边,脱了鞋,掀开被子挤到他身边。 她的手摸到他的大腿,然后迅速退缩了。他好像只穿一条平角内裤,她的手伸过去,直接摸到了硬邦邦的肉。 “呃,我有件事儿想说!”克蕾莎想缓解尴尬,“斯拉格霍恩教授知道我们结婚的事情……还有麦格教授,我不确定,但是上次你给我寄信,被她收到了。” 斯内普轻轻叹气,收起了牛皮卷轴:“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请说。”克蕾莎连忙直起身子。 “躺着就好……” 斯内普侧过头,压了压她的肩膀,在她面前浮出一行字,“为什么你这么害怕被人知道结婚了呢?目前绝大部分适龄女性都进入了婚姻法,有各种各样的不合理配对。你不是个例。” “因为很麻烦!你们都很出名……我不希望被打扰……”克蕾莎犹豫道。 “你觉得,当时逃离英国很可耻吗?” 斯内普忽视她的答案,一针见血地问。 他的嗓子非常嘶哑。蛇毒毁了他的声带,所以现在他都用魔杖手写。这是克蕾莎为数不多的,听见他本音的时候。 她恐惧得连心尖都颤了颤。 仅有为战争做过贡献的女性,才享有豁免权。 结婚, 意味着她对战争没有贡献。 她身上永远背着一个“落跑者”的标签,已婚身份把这个标签具象化了。 而且她的丈夫各个功勋赫赫,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生命献给光明的理想,这让她那段逃跑的经历变得更加丑陋。 她为自己感到可耻, 因此不希望任何人知道这段婚姻。 “这种耻辱状态很明显也影响到了性生活。”斯内普淡淡地说。 克蕾莎尴尬地挪远一点。 她发现斯内普的手还压在她肩膀上。 这几次完成义务,她都觉得很痛苦。 确实没人在床上为难过她——除了斯内普,但不算严重。小天狼星尝试照顾她,却屡次被她激怒;比尔温柔体贴,但她也根本不领情。 这都是因为内心的耻辱。 克蕾莎很害怕跟他们接触。他们对她来说,完全是另一个世界、另一个种类的人。 “不过这是你自己需要调整的。” 斯内普话锋一转,说回最开始的话题,“关于我们的婚姻,斯拉格霍恩教授应该不会到处宣扬……米勒娃也不喜欢深究别人的隐私。如果你不放心,可以让韦斯莱先生给房子施点驱逐咒,足以抵挡窥伺的目光。” 克蕾莎点点头。 “谢谢,教……呃,谢谢。” “你可以开始了。”斯内普摸到魔杖,熄灭了卧室灯。 还有一盏床头灯亮着,不过光芒很暗淡。 克蕾莎爬到他身上,发现他穿了一身睡袍,只要拉开腰带,胸口和腰腹都一览无余。 “请不要弄脏床。”斯内普平淡地提醒。 “我会注意的。”克蕾莎想起自己上次睡在他身上。斯内普行动不便,一定是上次处理她太麻烦了,所以今天他才改到床上。 这回她绝对不能再睡着。 她拉开了长袍,摸到他平坦的小腹,还有杂乱的毛发。阴茎像蟒蛇一样柔软地蛰伏在腿间,克蕾莎顺着直线摸到钝圆的顶端,轻轻揉了一下,比想象中软滑很多,摸起来很舒服。 “……你可以再用力一点。”斯内普低声道,“这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 克蕾莎想法不同。 斯内普还有伤病在身,不管对他做点什么,小心点总没错。 “我可以用咒语的。”斯内普继续提出,“如果你觉得麻烦……” “不,不会麻烦。”她正好可以花点时间让身体休息。 “好吧。” 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扶着阴茎根部,把龟头压在她的手掌上。她感觉到龟头有一个小孔,正吐出一点点黏滑的液体,打湿她的手心。手感跟沐浴露差不多,擦了两下还产生白沫。 “感觉到了?”斯内普低声问。 感觉到……什么? 克蕾莎一头雾水。 斯内普轻轻握着她的手,抵住自己的阴茎,让龟头在她的掌心中来回滑动。克蕾莎感觉到手中的粘腻液体越来越多,然后她才明白过来,斯内普在展示自己的敏感带。 “我知道了……” 她多希望自己在魔药课上也能懂这么快。 当然,斯内普以前也从未“手把手”地教过她。 她轻柔地捂住那个愈发胀大的器官,用手指抚弄着敏感的小孔,慢慢把湿滑的前液涂满阴茎。 “做得很好。”斯内普冷静地点评。 从他这里得到“肯定”真是太不容易了。 克蕾莎愣了愣,手里的性器一直在跳动,逐渐胀大到不便抓握。她有种奇怪的错位感,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有巨大鱿鱼影子穿过的阴冷地窖。 “所以这个加多少分?”她小声嘀咕。 “……”斯内普用足以致死的阴冷视线盯着她,“很好笑,卡特小姐。” 克蕾莎赶紧低下头,顶着他强烈的目光,分开腿跨坐在他的腰上。 她抬起臀部,一点点对齐穴口和硕大的龟头,慢慢让它顺着重力进入体内。她一坐下来,被爱抚很久而变得滚烫的肉柱就快速滑到底,让她浑身有些颤抖。 “嗯……” “慢一点,没人催你。”斯内普扶住了她的腰,把她的身体往上带。 是的,说十二点前要睡觉的不是他。 说“压缩睡眠时间”的也不是他。 克蕾莎内心翻了几个白眼。 “我没事!只是……只是这个东西很烫!” “不要着急。”斯内普说话声很轻,非常嘶哑,“按照呼吸频率来调整节奏……” 他的手臂紧紧环在她腰上,示意她起身和下落。 克蕾莎几个来回就掌握了节奏,她用省力的姿势撑着斯内普的胸口,小幅度快节奏地抬臀,让他的阴茎在自己体内进进出出。肉和肉搅拌的声音听起来十分粘腻,咕叽咕叽地响,令人有点面色泛红。 克蕾莎大概五分钟后就开始腰酸。 斯内普抱着她的腰提供了一点缓冲,不会让她坐下得太猛。 很快,克蕾莎就不止是腰酸了。 她里面也很酸胀。硕大龟头经过的地方如此明显,她清晰地感觉得身体正在被粗壮的阴茎撑开。那些隐蔽又敏感的地方,她甚至是这辈子第一次注意到。现在正在被反复戳弄、顶撞,来回地摩擦。 “慢点,注意呼吸。”斯内普还在心平气和地教她,“起来的时候呼气……” 克蕾莎没有任何心思听,她觉得身体里烫得好像有根烟花棒。它每穿梭一回,她就能看见星星点点的白斑,身体也颤抖得越发厉害。 “不、不行。”她喘不上气,汗水从额头滴到了斯内普的胸口,然后她随意擦了擦。 斯内普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略微皱眉:“你可以停下休息……别太……” 斯内普还在担心她过度缺氧,下一秒她就毫无征兆地高潮了。 她的腿软得不像话,瘫坐在他腰腹之上。背使劲弓起来,光洁的背在昏暗的光芒下有种象牙色。她浑身颤抖,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着,一股股的热流从下面涌出来。她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斯内普的手,然后尖叫着高潮了。 过了很久,她才听见室内的寂静。 她从来没有过这么窘迫、羞耻,又无能为力的时刻。 “对、对不起。”她的头正抵在斯内普肩上,但是她现在不敢抬起来。 “……这个没什么好道歉的。”斯内普最大限度地展示了容忍能力。 他勉强从她掌心中抽走了手,这让克蕾莎更尴尬了。 梅林啊,她多希望自己有力气站起来,而不是像青蛙一样趴在他身上。 她努力振作起来,轻柔地摇晃臀部,让硬邦邦的阴茎在软肉间搅动。 过了一会儿,斯内普也射精了。射精持续十多秒,量非常大。他的呼吸声也比平时沉一些,只是她的喘息声实在太大了,所以相比之下微不可闻。 “别再睡着了。”这是他射过之后说的唯一一句话。 17.陋居里的美味 lovero us e.c o m 跟斯内普在一起总是格外累,克蕾莎刚停下就感觉睁不开眼了。 直到斯内普催促第叁遍,她才艰难地从他身上爬起来,抽了点纸擦干腿间的精液,还帮他用湿毛巾擦了擦大腿。 “圣芒戈通知我去进行复健。你什么时候有空?”斯内普问她。 克蕾莎怔了怔:“呃,我也要去吗?” “是的……我选择家庭复健,而不是住院复健。”斯内普声音很低,手放在腿上,纹丝不动,“所以圣芒戈要求家庭成员当中,必须有人陪同参加复健课程,并且……” “协助你?”克蕾莎明白了。 斯内普强调:“医院是这么要求的——必须有个陪同人员。但你不需要真的陪护。” “没问题,这个要多久?” 克蕾莎当然不会耽误斯内普的治疗。他能恢复健康是好事,至少她在床上不会这么辛苦,也不用再帮他跑腿。 “一天,还请你提前预约时间。” “那正好下周末。”克蕾莎同意了。 “非常感谢,卡特小姐。”斯内普平静地道谢。 克蕾莎点点头,匆忙收拾衣装离开。 她在想,如果没有她这个“妻子”,斯内普打算找谁帮忙?雇一个护工吗?那也太不安全了,现在有很多不怀好意的记者盯着他。 据说他父母双亡。 不知道祖父母是否还健在……看他人物传记里那些故事,他不想跟原生家庭扯上关系也很正常。 自从克蕾莎把他接出院后,他就再也没离开过出租房——他原本住的蜘蛛尾巷每天都有记者蹲守,而他似乎也不想跟任何老朋友联系。 他变得比战前更加封闭、内向。 克蕾莎隐约觉得这不是好事,但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寄希望于他复健之后,恢复行动能力,可以多出去走走。 她还想到一个特别糟糕的问题。 ——如果无法及时从婚姻中抽身,她说不定要给斯内普养老。 他那身伤病将会伴随终身,而且他没有家人,没有孩子,不愿意接触以前的同事、学生、朋友……这不就意味着,她作为法律意义上的妻子,要赡养他一辈子吗? 克蕾莎的心惊恐地跳动着。 “老天啊,不至于吧。”想看更多好书就到:2 haita ng.c om 希望忍到明年毕业就好了。 当她再次清洗完毕,找到比尔·韦斯莱的时候,已经快凌晨两点了。他在客厅里坐立不安,虽然一脸疲乏,却没有任何困意。 “你还醒着!”克蕾莎惊呼。 “我在月圆夜整晚都醒着……有时候还会跑出去狼嚎。”比尔苦笑道,“对了,这房子是你租的吧?” 克蕾莎正要跟他说这件事。 “没错,可以给它施点驱逐咒吗?我担心记者早晚会嗅到这儿……” “我建议采取赤胆忠心咒,再加上一些防护魔法。”比尔提出了更专业的解决方案,“最主要的问题不是记者,而是流窜食死徒。这屋子现在完全没有防护……肯定不行。” 虽然有点无知,但克蕾莎不得不提出一个问题:“什么是‘赤胆忠心咒’?” “一个极其复杂的魔咒。简单来说,就是选定一个保密人,只要他不说出房子的位置,那么任何人都找不到它……即便站在房子面前也一样。” 太好了这个咒语不是课上教过的。 克蕾莎清了清嗓子:“那就指定斯内普教授吧,‘保守秘密’听起来像是他的专长。” 比尔微微皱眉:“他这大半辈子都在用自己的生命守护秘密,你不觉得再对他提这种要求有些残忍吗?” 好高尚的格兰芬多。 “那你呢?”克蕾莎问。 “我是另一个屋子的保密人。”比尔说的是他和芙蓉的贝壳小屋,“不能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你觉得小天狼星……” “不行,他一点也不靠谱。”克蕾莎断然拒绝。 比尔看着她。 “那就是你了。” “什么?不不不,我一定会说漏嘴的!别给我这么重要的活儿!”克蕾莎一口回绝,“那就布莱克吧!” 比尔也有点不放心:“他的忠诚没有瑕疵,但确实不够谨慎……” “就交给他了。”克蕾莎顶着比尔不赞成的目光说,“我们今晚什么时候开始?” 比尔只能从人选上分心。 “随时可以……但是别在这个屋子吧。” “为什么?” 比尔颧骨上浮出一点和他头发颜色很像的红:“我怕破坏家具,这里毕竟是租的。我在月圆夜有一点……狂躁。” 克蕾莎怀疑道:“你对人没有危害吧……” “没有。”比尔很肯定地告诉她。 克蕾莎半信半疑地跟着他出门。 他没有带她去开房,而是幻影移形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看起来很适合毁尸灭迹的乡下。克蕾莎突然产生了危机感,她也许不该跟一只半狼人在月圆夜乱跑。 “你要把我带去哪儿?” “陋居……” 这是字面意思上的“陋居”。 克蕾莎第一次用“弗兰肯斯坦”来形容一座房子,它是用不同房间块拼接而成的,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样子,破破烂烂,有种会随时长出腿逃跑的感觉。 “进来吧,这个点应该没人醒着。” 比尔打开门。 里面生活气息浓郁,各种杂物摆得乱糟糟的。墙上挂着巨大的家庭成员去向钟,表明这里住着一大家子人。 克蕾莎还闻到了香喷喷的烤鸡味,她突然饿了,肚子“咕”地一声打破屋里的寂静。 比尔回头看她,她窘迫地四处张望。 “上楼梯第二间,上面写了‘比尔&查理’。我去厨房给你拿点吃的。” 克蕾莎蹑手蹑脚地上了楼。 她还是不敢相信,比尔居然把她带回自己家了。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想又很合理——他不可能把她带回婚房,性格保守的他也不会想到出去开房。 这导致他们像学生时代偷情的少年少女一样,半夜躲着家人密会。 梅林啊,她的压力太大了。 这屋子里至少有六七个韦斯莱,要是被他们逮住,她会羞愧得从伦敦桥上跳下去自杀的。 她悄悄进了比尔的房间。 这根本不是卧室,是个仓库! 幸好比尔马上回来了,他关好门,丢了几个咒语,非常熟练地从杂物里变形出一张双人床。克蕾莎紧张地坐下,手指攥着床单。 “妈妈晚餐做的烤全鸡,不过只剩一点鸡胸肉了。”他把餐盘端到她面前,又给她变出一张小餐桌,“这里还有蔬菜煎饼和番茄土豆浓汤。” 克蕾莎口水都要掉下来了。 但她还是礼貌地问:“你不吃吗?” “我不饿。”比尔说。 克蕾莎迫不及待地拿起勺子,又犹豫着停下:“这里真的安全吗?” 比尔坐在她身旁,低头安慰道:“别担心,我从小就住这儿,知道怎么完美地施展静音咒。” “那如果你动静太大……” “他们会以为是阁楼上的食尸鬼。”比尔确信道。 克蕾莎将信将疑地尝了点食物。 唔。 太好吃了! 为什么剩菜会这么好吃!? 鸡肉鲜嫩得能让人不小心吞下舌头。蔬菜饼又脆又酥,番茄土豆汤香滑浓稠,佐料丰富。这些食物根本不像是英国的。 韦斯莱夫人去国外进修了烹饪魔法吗? “吃慢一点……”比尔坐在床沿。 他的腿在这个狭小的地方伸展不开,只能勉强挤在她的腿边。 不过克蕾莎也没注意到。 “ 你今晚的体力消耗一定很大。”比尔略有些燥热,试着把腿伸远点,但是不小心踢掉了面前堆垒的坩埚,发出一声巨响。 克蕾莎被吓得直咳嗽。 比尔给她拍拍背:“没关系,有静音咒。你可以慢慢吃。” “我吃饱了,谢谢。”克蕾莎喝掉最后一口浓汤,“韦斯莱夫人的手艺很了不起。” “嗯。”比尔轻挥魔杖,让脏盘子消失。 克蕾莎注意到他离得很近。 他们并排坐在床边,大腿紧贴着。他的手在她背后轻轻拍打,像是在安抚。这个姿势几乎把她完全搂进了怀里。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他的红发像花的蕊丝,纤细,透光,生机勃勃。 从这个距离下看,可以发现他鼻梁附近有点雀斑。已经随着年龄增长消失得差不多了,不会妨碍样貌的英俊成熟,只偶尔透出一丝少年气。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比尔迟疑道。 “我在等你开始呢!” 克蕾莎紧张得倒打一耙,“我又累又困,别浪费时间了!” 她连忙低头解扣子,然后发现自己的裤子腰带压根没系。难怪刚才吃那么多都不觉得勒。 该死的韦斯莱为什么不提醒她!太尴尬了! “我来吧。” 比尔看她手忙脚乱,就走到她面前半蹲着,把她的袍子解开,裤子拉链也拉下来。他温和地摸了摸她的膝盖,示意她分开腿。 克蕾莎的脸涨红了。 她还是难以适应有人把脸伸到她腿间。 “别怕,我不会咬你。”比尔低声劝道。 克蕾莎分开腿,脱下内裤,除了差点栽进比尔怀里之外,她都表现得淡定自若。比尔的手很快摸进了她双腿之间,他很暖和,让她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大腿。 “需要拉上窗帘吗?”比尔低声问。 “无所谓。”克蕾莎希望他识相点赶快拉上。 “那好吧。”比尔温和地笑了笑,握着她的膝盖分开,试探着触摸她的缝隙。 克蕾莎胳膊上一直在起鸡皮疙瘩——他的动作又缓又柔,像一支羽毛轻轻地挠着她。她很快就被他“打开”了。他用双指分开阴唇,目光落在红肿的珍珠上,很明显这里已经被别人好好照顾过了。 “你还想要吗?” 他说话时,温暖的呼吸一直吹在她腿间,让她的脸越来越红。 克蕾莎只字不答。 但她愈发急促的呼吸还是暴露了想法。 比尔拿起魔杖,低声念了句什么。 “那个咒语是干什么的?”克蕾莎问。 “用来放大让你快乐的感受,顺便缓解压力。”他轻柔地舔了舔她的阴蒂,一边膝盖放下,单膝跪在她的面前,“如果累了可以躺着。” 18.避险本能 克蕾莎很清楚,比尔对她的照顾有百分之七十源自歉疚,还有百分之三十源自他的好脾气,跟她本身半点关系也没有。 她讨厌这种“赎罪”式的讨好。 但这不妨碍她现在很享受。 比尔的舌尖轻柔地勾着她的阴蒂打转,时不时用粗糙的舌苔舔舐。这里肿胀不堪,兴奋地挺立在薄薄的肉膜外,被月光一照,泛着红润的水光。 那个咒语在生效。 她的某些感官更清晰了,但是别的地方——比如胸口沉闷的感觉,脑子里繁琐的思绪,又变得轻微一点。 所有注意力都被带到下身。 “这样还好吗?”比尔抬起头问她。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说:“还、还行。” “放松……” 比尔伸出舌尖从上往下舔到穴口,样子很淫乱。 那头红色长发质感很软,贴着他的侧脸和脖颈,细碎蜿蜒。克蕾莎忍不住把它撩到他的耳后,手指不小心碰到他的兽牙耳钉。 很奇怪他会留长头发,打耳钉。 纯血家族的长子通常都很稳重,长辈也不会允许他做出格的事情。韦斯莱家看起来又比较传统——双胞胎当然属于异类。比尔从小到大一定得到了很多包容与爱,才能够特立独行。 克蕾莎又开始暗暗地嫉妒。 她的家庭当然也很爱她,但给予的陪伴和包容完全是不同的。 “怎么了?”比尔微微侧头,抚摸着她的大腿,视线斜向她的手。 “没什么。”克蕾莎连忙从他耳朵上拿开手,“我很少看见男生打耳钉。” “我在想这是一个负面评价还是……” 克蕾莎生硬地转移话题:“别想了,你还是干点别的吧。” 比尔微微哑然,似乎觉得好笑:“怎么,你要根据我的表现来给评价吗?” “什、什么?”克蕾莎惊慌道,“我才……” 比尔低下头舔了舔她,手指戳进柔软的阴唇,翻弄着潮热的软肉。他双指捏着精巧的阴蒂,把它从肉里挤出来,用舌头舔舐这芽尖,动作轻柔又细腻。 克蕾莎的感官好像被放大了一百倍。 所有注意力都在小小的神经束上,不停被滚烫灵巧的舌头搅弄,细致地舔舐。不会激进地逼迫她高潮,也不会温和得让人想睡。是刚好有一点刺激的程度。 他将小肉块舔透之后,又轻轻含进口中。 被月光照亮的红发散落在她大腿之间,特别地痒。 克蕾莎只被吸吮十几秒就高潮了。 她的屁股不停在床边扭动,大腿被比尔宽厚的手掌按住,肌肉酸胀无力。 “嗯……”她不小心泄露了一点声音,马上咬住下唇。 “叫出来。”比尔抬头看她,又亲吻了她的嫩芽,“没关系,有静音咒。不会被人发现的。” 克蕾莎根本不敢张口,她觉得自己一开口就会发出女妖一样的尖啸。身体舒服极了,所有毛孔都畅快地张开,一遍遍被热流冲刷感官。这么小的器官连带着整个腹腔都在用力,腰部的酸涩和大腿的酸胀让她无力地往后仰倒。 她拿起一个枕头捂住自己的脸,对着枕头呜咽。 很快这东西就被比尔抢走了。 “……这个是用查理的臭袜子变的。” 克蕾莎“呕”了一声,正想坐起来,又被他按住肩膀压在床上。微微发烫的粗圆龟头抵在她的穴口,调整了一下位置,然后慢慢地压进去。 她已经湿透了,里面又滑又热。 比尔插进去的时候,喉咙里发出了可疑的低吼,非常接近狼嚎。 克蕾莎开始怀疑他“不伤人”的说辞。 她不安地在被单上扭动。 “停下。”比尔敏锐地抵着她的肩膀,固定好位置,“如果乱动,狼会咬住你的脖子,把你给固定住。” ‘这是我应该具备的常识吗?’ 克蕾莎惊恐地盯着他,心里想道。 比尔耐心安慰:“也别害怕……肉食动物能嗅出恐惧的气味,以此分辨猎物。” “你管这叫对人‘无害’?”克蕾莎恐惧地质问。 刚刚的热汗贴在她皮肤上变凉,形成又黏又阴冷的触感。这种触感在比尔一边插入,一边低头舔她脖子的时候上升到了顶点。 不管怎么想这都是非常兽性的动作。 “……看你怎么定义‘无害’。”比尔微微喘息。 长而坚硬的阴茎慢慢推到了底,可还是有一小段没完全进去。克蕾莎太紧张了,她肯定在担心狼会伤害她。 比尔只能安慰:“一般来说,兴奋状态下带来的体验会更好。” 这点没有理论依据。 但狼人们在月圆夜交配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是哪本书上说的?”克蕾莎一点也不信。 她已经疼起来了,阴茎直挺挺地推到底,顶在薄弱的内壁凹处,好像要把她的肚子戳出个洞。比尔巧妙地变化了角度,手伸到她的屁股下面,把她的腰身抬起,从上往下插入。 克蕾莎发出被扼杀的呻吟。 她从来没感觉过自己这么轻盈、易碎,下半身被他用一只手抬了起来。阴茎贯入的角度特别大,龟头重重地顶在阴道内壁上,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肚子鼓起了一块。那根东西好像要捅破内脏,从里面戳出来了。 她甚至不敢低头去看。 “你会把里面戳、戳破的……” 比尔还是头一次听见她完全没有伪装的害怕声音。 说出来的话却有点惹人生气。 “当然不会!这又不是一把刀子。” “你自己看看!”克蕾莎焦急地伸手摸了一下,“这里都鼓出来了!!” 比尔发出闷哼。 他连忙握住克蕾莎乱动的手:“别摸了,真的不会受伤。” “你怎么知道!?”克蕾莎在他身下不停扭动。 “我……”比尔在这个节骨眼上难以思考。 他感觉到了阴茎在软肉中滑动的快感,一阵战栗快速升上脊背。如果他能变形成狼人,这会儿背毛肯定全竖起来了。最无法忍耐的是,克蕾莎在隔着肚皮用力摸他。这种感觉很诡异,以前从来没有过。 比尔只能抓住她的一双手腕,交迭起来,拉到头顶按住。 克蕾莎看起来更害怕了。 她的手被控制住,体内的阴茎更是像一根巨大的钉子,把她牢牢固定在原位,连腰都动不了。比尔抵着她的肩膀,粗重的喘息声吹进她耳道内,痒痒的。 他很确信自己在月圆夜没有危害。 他不会变狼,没有传染性,行为举止也完全正常。 他有点咬牙切齿:“你就不能……” 稍微给我一点信任吗?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克蕾莎踢了。 第一次上床的时候,她就有很强的攻击性,四处抓挠,拳打脚踢。 不过那时候比尔情绪稳定,尽可能忽视了这种行为。 但狼是不会轻易容忍反抗的。 克蕾莎的脖子上突然传来一阵刺痛。 她尖叫着,反手想摸自己的脖子,但是只摸到棱角分明的侧脸。比尔在她肩颈处用力咬了一口,像真正的狼一样固定住雌性的位置,身下挺动,狠狠把她操进柔软的床垫里。 克蕾莎的尖叫很快变成了虚弱的呻吟。 她的“某些”感官在魔咒的影响下被放大了。 甬道内传来一阵阵酥麻的快感,每次被撞击到某个地方,都会颤抖不止。刚刚高潮过的阴蒂有些麻木地抽动着,被耻骨撞上、碾弄,又酝酿出新的高潮。 “轻、轻一点……”她的指尖弯曲起来。 比尔反握住她的手,舔了舔自己刚才咬出来的口子,更深入地插进她体内。他动作大开大合,完全没有节奏,整根抽出又整根没入,毫不费力地把她操到汁水乱流。 还没到半小时,密实的软肉就开始痉挛,使劲绞合,把他榨出精液。 克蕾莎微微失神地躺在床上。 过了很久,她身上沉重温暖的力量也没有远去。 柔软的舌头正沿着她脖子上的血管舔舐,她忍不住发出一声恐惧的呜咽。 “……你哭了吗?”比尔抬起头问。 软化的阴茎这才慢慢从她体内抽出来,随之滑出的是量大到惊人的精液。 她还以为自己在床上失禁了! 克蕾莎用力摇头。 比尔松开了她的手腕,用宽厚的手掌托着她的脸,拇指沿着颧骨擦了擦:“放松,已经结束了。别哭了。” “我没有哭。”克蕾莎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的额头、脖子还有胸口都布满了汗水,被月光一照,亮得发光。他的脸也红得冒热气,眉毛微微皱着,有些紧张地凑近查看她的脸色:“克蕾莎,别怕,你一切完整,没有受伤。” “我没有害怕!”克蕾莎尖叫怒吼。 比尔拉着她的手摸了摸脖子。 这里有几个牙印,但确实没流血,一点皮都没破。 “好吧……”比尔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几个吻痕,如果你担心被爸妈发现,我可以用魔咒帮你遮住。” “我也没有担心。”克蕾莎的尖叫声小了一点,她已经叫累了。 就在她担心自己的腿因为恐惧而软得站不起来的时候,卧室门传出了“咔哒”一声。 她愣住了。 比尔反应极快,他第一时间就摸到魔杖,指着门外。 与此同时门开了。 外面走进来一个红头发的高个子青年,他穿一身东南亚风的花衬衫,皮肤晒得黝黑。 他也愣在原地。 借着月光分辨了几秒之后,他的表情变成愤怒:“比尔?” 他冲向了床。 克蕾莎不受控制地发出惊叫,马上找东西遮挡自己。比尔把长袍从地上捞起来盖在她身上,顺便对刚进来的人说:“查理,把门关好!” 他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挨了一拳。 打他的人也是这间卧室的另一个住客,查理·韦斯莱。 “威廉·韦斯莱!你怎么敢背叛你的妻子!?”他愤怒地再次抬手,“想想在战争期间她是多么坚定地站在你身边!” 克蕾莎惊恐地爬到墙角,用手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这一刻,她看的所有麻瓜浪漫小说里的女插足者都有了生动而具体的形象。 当她看见查理再次抬手时,她真的觉得自己会被打。 所以她本能地,抢先一步,给了比尔一耳光,大声道:“太过分了!你这个骗子!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结婚了!” 然后在比尔质疑的怒视中,她慌不择路地丢下他逃跑了。 19.罗马尼亚驯龙师 在陋居,克蕾莎一进门就有种会被逮住的预感,这种预感果然没错。 她幻影移形回家,冲个澡倒头就睡,结果心跳快得压根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想起“比尔amp;查理”的门牌,意识到刚才抓奸的人是韦斯莱家的次子,查理·韦斯莱。 他常年在国外工作,比尔可能也没料到他会回来。 据说他是个“驯龙师”。 在克蕾莎眼里,这肯定是魔法界最酷炫的职业。教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海格教授痴迷于龙,他做梦都想要养龙。 克蕾莎也做过这种梦。 不过她后来知道了龙会产生多少粪便,就再也没想过这件事了。 她在床上忐忑不安,辗转反侧。 “比尔不会有事吧?他弟弟应该不会下手太狠。我是个外人,如果我留下才危险呢。我连他一拳都挨不了。” 些许的歉疚缓和了她的浑身酸痛,她最后累得睡着了。 第二天被妈妈叫醒,她才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她的魔杖落在韦斯莱家了。 梅林啊,明天她就要回霍格沃茨上学了,现在给他送个猫头鹰来得及吗? “克蕾莎,银行有人找你。” 妈妈在楼下喊道。 克蕾莎匆匆披上外衣下楼,发现所谓的“银行职工”就是比尔。他一身正装坐在客厅里,礼貌地拒绝了她妈妈的早餐邀请。 古灵阁是她的麻瓜父母比较了解的机构。他们每年往这里存入英镑,兑换金加隆。所以妈妈对比尔的身份非常信任。 “妈妈,不要随便留陌生人吃早餐!”克蕾莎把妈妈从他面前拉开,恼怒道。 “这大清早,而且是星期天,他为了你的事情奔波,难道出于礼貌不应该邀请他吃早餐吗?”妈妈不满地责备道,“我们以前都会给送奶工分叁明治呢。” “他不是送奶工!他是个工资很高的巫师!”克蕾莎跟妈妈解释不了,只能把比尔拉走了。 他跟着她走到玄关。 克蕾莎愤怒道:“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这里又没有反追踪咒……任何人都能找到。”比尔没好气地说,他拉开长袍,从怀里抽出了带着体温的魔杖,“你把重要物品落下了。” “哦!”克蕾莎的脸色大大缓和。 “哦。”比尔挑起一边眉毛。 克蕾莎发现自己抽不出魔杖,她只能僵硬地说:“对不起。” 比尔这才松手:“你怎么敢无杖幻影移形的?” “我太害怕了……” “你在害怕什么呢?这是合法婚姻。”比尔无法理解,他抓了抓头发说,“我本来能解释清楚的!现在都被你说成什么了……” “我都说对不起了!”克蕾莎踢了一脚他摆在玄关处的龙皮靴子,打开门说,“出去!” 比尔意识到人和人之间的差异悬殊。 有的女人面临死亡威胁也愿意跟他站在一起,有的女人刚刚在他身上爽完就给他一耳光逃跑了。 他有些愤愤地走了。 克蕾莎沮丧地在玄关站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收拾心情,拿着魔杖回客厅。 客厅里,妈妈正在收拾餐桌:“他不留下吃早餐吗?” “不,他工作很忙。” 妈妈又问:“是什么银行业务?你的钱还够用吧?” “没什么……只是更新信息。”克蕾莎大声说,“妈妈,我快饿死了!” 妈妈赶紧从厨房端来热气腾腾的松饼。 克蕾莎给它抹上超大量的巧克力酱,用来补充自己昨晚流失的能量。 “不过他挺帅的。” 妈妈的话让她呛住了,“我帮你要了名片,拿着。” 克蕾莎一口气灌了整杯橙汁,哽得说不出话,她没想到比尔·韦斯莱是讨家长喜欢的类型。 “长得帅气,很有礼貌,工作体面。如果他能把头发收拾利索点就好了……”妈妈念叨着。 “够了妈妈!巫师界普遍早婚,他肯定有老婆了。” “不,他没戴婚戒。”妈妈敏锐地说。 克蕾莎怔了怔。 她仔细回忆,发现自己一次也没见过比尔戴婚戒。 每次见面,他都提前把戒指摘下来了。 可能是为了减少她的心理压力,也可能是不想玷污戒指,总之他非常注意这个细节。 梅林啊…… 这让克蕾莎对自己的泼脏水行为更愧疚了。 但她绝对不会去道歉。 如果不是比尔强迫她结婚,就不会有后续一系列的问题,这都是他的错。 “对了,你爸爸下周回来,我们周末一起去野餐吧。”妈妈说。 “好啊。” 不对。 克蕾莎马上反应过来,她答应了斯内普去做复健:“哦不,我有安排了。” 妈妈用餐巾擦嘴,有些不满道:“克蕾莎,他很难得回来一次。我们一家应该花点时间好好团聚!” “我周末得抽出一天时间……” “你有什么要紧事儿?学校那边可以请假。” 克蕾莎压力飙升。 她知道隐瞒婚姻会很难,但是没想到这么快就遇上了时间冲突。 “有一个工作面试……”她绞尽脑汁说谎道,“在,呃,在圣芒戈医院,很重要。” 妈妈的表情缓和了。 “面试?好吧……是什么工作?护士吗?” “护工!”克蕾莎都不敢想这些谎要怎么圆——现在她是比尔的客户,斯内普的护工。 “不会接触传染病人吧?”妈妈担忧道,“医院工作太辛苦了,而且不安全……咱们就不能做点更轻松、离家近的工作吗?” 这个谎真的越扯越离谱了,克蕾莎赶紧打住:“只是面试而已妈妈,我下周末抽出一天就行,其他时间都跟你们在一起。” 妈妈勉强同意了。 克蕾莎这才松口气,暗自许愿下周千万别出任何差错。 与此同时,韦斯莱家笼罩在一片祥和的氛围中。 比尔从克蕾莎家里回来时,莫莉·韦斯莱刚刚准备好一家人的早餐,所有人都在餐桌边等着开饭。 查理也在。 亚瑟·韦斯莱对这个很少回来的儿子格外爱护,问东问西。 查理给他展示了一张诺伯的照片,它喷出足足四十英寸的火。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很难想象是不是?我会把它的相册和换下来的鳞带去给海格,他肯定会很高兴的。” 这头龙是七年前海格交给查理的。 他时不时用信向海格告知近况。 “你要去霍格沃茨?”比尔突然发问。 餐桌边安静了几秒。 看报的乔治抬起头,珀西使劲抹平头上的一撮乱发,没注意到微妙的气氛。 “当然,他说他要把这些带给海格。”亚瑟·韦斯莱说。作为父亲,他好像对儿子们的关系感觉不太敏锐。 “你早上干什么去了?”查理收起照片,漫不经心地问他。 “散步。”比尔说。 “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这个习惯……”查理目光锐利地盯着他。 乔治彻底放下了报纸,眼神在他们之间徘徊。 “月圆夜之后的新鲜空气很吸引人。”比尔平静道,“走吧,我带你去花园里看看新种的巨型卷心菜。” 他不由分说地把查理从桌边拖走了。 还没走到花园,查理就甩开他,低声怒斥:“你去找昨晚那个女人了!这大清早的,真的有这么饥渴吗?” 比尔施了个静音咒。 “我只是去归还魔杖,查理。而且事情跟你想的完全不一样!她是婚姻法分配给我的妻子,芙蓉也知道这件事。” “她说你是个隐瞒已婚身份的感情骗子。”查理冷淡道。 “她在惊慌状态下就会胡言乱语。” 昨天查理朝他发了一顿火,然后睡在沙发上,比尔怎么解释都没用。这都得感谢克蕾莎。 她倒好,拍拍屁股直接走了。 “你知道英国现在的婚姻法吧?随机匹配人选,人人都有生育义务。”比尔非常耐心而且坦诚。他靠在花园栅栏边,原原本本地把他的考量说了一遍。 包括克蕾莎的婚姻协议,和他目前的婚姻状况。 “我们每周完成一次义务,就这么简单。” 查理听完在震惊中沉默了很久:“……这个法律也太扭曲了。” “确实很扭曲,但有其必要性。”比尔叹气,“战时,英国人口锐减,新出生人口不超过叁位数。《婚姻法》是拯救整个巫师界的政策。如果你去问父亲,他肯定也是支持的。” “他支持你形婚吗?”查理很怀疑。 比尔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不,不……暂时只有你知道这件事。” “什么!?”查理忍不住抬高了声音,“都没人参加你的婚礼吗?” “我举行过一次婚礼了……”比尔突然想到克蕾莎。 她肯定没有举行过婚礼,甚至没有接受过求婚。同理,她没有穿过婚纱,也没戴过婚戒。她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跟几个人结婚了,所有家人朋友都不知道,也没收到任何祝福。 “难怪父亲跟我说了一堆怪话。” 查理突然皱眉,想到什么,“他问我在罗马尼亚有没有交女朋友,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比尔心下微沉。 查理虽然在国外工作,但依然受英国法律制约,他也在适婚男性的范畴内。 “你怎么说的?” “我说我每天追着龙跑,没空想这个……”查理的声音越来越小,表情逐渐严肃,“梅林啊,他该不会是找我回来结婚的吧?” 20.总是背后出现 去学校之前,克蕾莎还得在对角巷买点东西。比如避孕药,猫头鹰饲料,还有墨水、羽毛笔、羊皮纸之类的文具。 克蕾莎的零用钱一直够用。 ——直到她秘密结婚,租下叁层大房子用于安置几个丈夫。 她意识到自己应该好好算账,免得突然急需用钱,又掏不出来,最后被她妈妈发现端倪。 她买了最便宜的纸笔,还厚着脸皮在文具店拿了不少牛皮纸袋子。 当她离开文具店时,突然在人群中看见了一抹红发。 比尔高出人群半个头,看起来非常显眼。 他身边的女性有一头白金色长发,干净利落盘起来,毫无保留地露出姣好的容貌。她穿着珍珠白长裙,腿长得惊人,戴了一顶有半圈白纱的阔檐帽子,气质高贵典雅。 那就是芙蓉·德拉库尔。 比尔正侧着头听她说什么,表情很温和。 克蕾莎受到的惊吓足以与查理夜半敲门时媲美。她本能地四处找地方躲,最后果断钻进一群排队的人里,假装成购物者,想等这对夫妻经过之后再偷偷溜走。 没想到,刚才停滞不前的人群突然开始往前走了,她只能被迫进了一家根本不在她消费范围内的服装店。 最糟糕的是比尔夫妻也往这个方向来了。 克蕾莎慌忙躲进了货架里,隔着今秋新发售女装观察外面的情况。 很好,没看见红头发。 确认安全。 她慢慢呼出一口气,摸了摸被冷汗浸湿的后背,又开始后悔这种窝囊逃窜的行为。她就应该冲到比尔面前去打招呼,故意膈应他,让他后悔强迫她结婚!现在真是太憋屈了! “下次吧……下次我会好好给他个教训。”她小声诅咒。 “什么教训?” 比尔的声音把她吓得半死。 她猛地退了一步,险些绊倒后面的货架和橡胶模特。比尔抬手扶住架子,皱眉看着她:“你在这儿做什么?” “我在看……看……看看……”克蕾莎大口喘着气。 “你为什么喘得这么厉害……没事吧?”比尔眉头皱得更紧了。 芙蓉正在量尺码,他在外面等待。 其实他早就看见克蕾莎了,只是不知道她在干什么。她应该不是想偷东西,这里的衣服都不是她的码子。 但她又确实有点鬼鬼祟祟。 “如果是哮喘的话,我可以带你去圣芒戈看看。”比尔抓起她一条胳膊,走到试衣间旁边,“芙蓉,我……好疼!” 还没等他说话,克蕾莎就用尽全力跺了他一脚,然后趁他张嘴痛呼的时候跑了。 芙蓉从试衣间探出头。 “什么事?” 比尔望着店门口:“没什么……刚才看见帮我签结婚协议的人了,她好像身体不太舒服。” “很严重吗?我们要不要把她送去医院?” “她已经走了……”比尔不解地挠头,做出合理揣测,“可能是拉肚子吧。” 芙蓉不太放心地回试衣间。 “说真的,你们应该去做个体检。” 比尔哑口无言,又觉得有点道理。这毕竟是多人婚姻,婚姻协议对各自的私生活几乎没有约束力,定期体检是必须的。 他又看了一眼店门口,那里散落着很多牛皮纸袋,都是克蕾莎掉的。 ——她到底在这儿干什么? 另一边,克蕾莎光速上了大巴,整个车程都沉浸在懊悔之中。 她发誓下次偶遇丈夫再也不会逃跑了。她又没有犯罪,走上前去打招呼,或者干脆忽视他们都行。不需要逃避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当她晚上在宿舍收拾床铺时,有一只毛色鲜亮的猫头鹰,使劲敲窗户。 室友恼怒地把它放了进来。 它丢下一个大包裹就离开了。 “是你的!”室友斥责道,“你就不能去猫头鹰舍收信吗?” “对不起。”克蕾莎连忙捡起包裹。 这个包裹是丝质的,里里外外包了好几层,里面是一件白色鱼尾裙,裙摆上有许多海蓝色亮片,看起来娇俏可爱。 包裹里掉下来一张卡片。 “这是你今天在看的裙子吗?这家店可以免费调整大小一次,如果不合身,记得去量量尺码。” 虽然没落款,但克蕾莎知道这是比尔送的。她脸上火辣辣的,有种明明不是乞丐,却被人施舍了一堆硬币的受辱之感。 她愤怒地把裙子塞回包裹里,丢到床下。 两个室友睡前一直在讨论拉文克劳的魁地奇队招新,他们的守门员受伤了,接下来还有学院杯要打。 球队本周会组织一次试训,克蕾莎打算试试。 她倒不是很热爱这项运动。 因为去了就能抽奖——大奖是一张下周的英国队对战保加利亚队的门票。因为两队都是大热门,所以这张票很值钱。 没准她能小赚一笔。 当她第二天到球场登记时,空荡荡的坐席上快速窜过了一道黑影,有点像什么动物。 她写下自己的名字,视线不由自主地盯着那个方向看。 “你是自己带了扫帚,还是用我们提供的扫帚?”负责登记的人说,“快点回答,我都问好几遍了。” “哦!”克蕾莎回过神来,“不是用统一的扫帚吗?自带扫帚会不会不公平?” “买得起高级扫帚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这像是拉文克劳说出来的话吗? 克蕾莎偷偷白了对方一眼:“我用你们提供的扫帚。” 她骑着扫帚上场,跟其他几个试训的人打了几个来回,然后在天黑前离开了。 抽奖当然是一无所获。 不过她在球场的休息区碰见了金妮。 她拿着扫帚,累得气喘吁吁,似乎在找什么东西,逢人就问:“你看见了一只黑色大狗吗?” “你说小天狼星?”克蕾莎怀疑地说。 “没错。”金妮看起来要抓狂了,“大脚板让我帮他混进学校。我一再强调他得老实呆在公共休息室,结果他一转眼就不见了!如果你看见它,千万记得告诉我。” 金妮抓住扫帚起飞,继续在校内寻找黑狗的踪影。克蕾莎发现她起飞的姿势相当优雅帅气,她是格兰芬多的王牌追球手。 整个韦斯莱家都很擅长魁地奇。 查理当过格兰芬多的队长,差点进英国国家队。双胞胎是校队的击球手,金妮是追球手。 克蕾莎叹气,不再思考这些令人嫉妒的运动天赋:“布莱克该不会半夜闯入拉文克劳休息室吧……” 他肯定是来完成义务的。 “没关系,他答不对画像的题目。”克蕾莎又想,“不,等等,他可能会直接破坏画像。” 她紧张起来。 当务之急是找到黑狗。 她围着魁地奇球场转了一圈,无影无踪。城堡里金妮肯定已经找过了,他也不在。剩下的地方只有湖和禁林。 克蕾莎在禁林边缘徘徊,还真看见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她握紧魔杖,快速追了上去。 “布莱克!” 越往里走,树影就越茂密,地上的落叶也越厚。幽暗的光芒不停摇曳,月牙从树叶子的空隙中透出来,风发出嚎哭似的声音。 黑影好像变近了。 “停下……别跑了!等等我!”克蕾莎跟在它背后狂奔。 她知道变成阿尼玛格斯形态后,会产生一些动物思维,比如现在,“布莱克”就很喜欢跟她玩追逐游戏。 “我跑不动了!等等我!” 克蕾莎扶住一棵树,气喘吁吁。 幸好,黑影也在前面的树下停住了,并且正缓缓回过头来面向她。 一个声音冷不丁地出现在克蕾莎背后。 “……你为什么要让那头狗熊等你?” 克蕾莎吓得惊声尖叫。 一只粗粝的手立马捂住了她的嘴,她的后背突然靠上滚烫的胸膛。低沉的声音贴着她的耳廓,沙沙作响:“小声点,你会惊动……哦不,你已经惊动它了!” 巨大的,黑色的,四肢着地的生物, 忽然双足直立,站了起来。 没错,这就是一只狗熊。 她追着一只狗熊在禁林里跑了半小时! “快逃!”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背后的人就拉起她狂奔。克蕾莎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快,她上气不接下气,等停下时直接扶着篱笆边吐了,污物全浇在菜园子里的南瓜上。 巨大的犬吠声呵退了狗熊。 那个带她逃跑的男人捞起她的头发,免得淋上呕吐物。 “你怎么把熊带到这儿来了?”魁梧的半巨人缓缓牵着一只拿波里獒走过来。 “不是我。是她。”拿着她头发的男人说。 克蕾莎这才来得及细看他的模样。 标志性的红发,比其他韦斯莱都要更黑的皮肤,结实有力的身材,比她大腿都要粗的胳膊,还有那张长着淡淡雀斑的脸。 “……查理·韦斯莱。”她又扭头吐了。 21.受动物欢迎的体质 “谢谢,海格教授。” 克蕾莎坐在林中小屋门口的木桩上,喝了一碗海格提供的蔬菜混合汁,这才感觉身体恢复一点。清爽的苦味驱散了胃里犯恶心的感觉。 “我们也只跑了两英里。”查理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克蕾莎懒得理他。 ——不是只跑了两英里,而是被一头狗熊追着跑了两英里。 “卡特小姐,你这么晚在禁林做什么?晚餐时间都过了。”海格问她。 这学期,克蕾莎选了他的神奇生物保护课,所以偶尔会来禁林。她知道这里晚上很危险,有狼有熊,还有车轮子那么大的食人蜘蛛。 “我……”克蕾莎说,“我在观察动物。” “噢!看不出来你这么热爱神奇生物,这次就算了,我不会给拉文克劳扣分的。” 海格欣慰地笑了,他拿出一块硬邦邦的大面包,又墙上取下一条烟熏火腿,切了几片肉给她。 克蕾莎尝了一点火腿,微微的咸,肉的鲜香扑面而来。 查理也用碟子装了几片火腿,问海格:“你有酒吗?” “没有!查理,我平时不喝酒……我每天都要上课呢。”海格连连摇头,眼睛不停往屋里瞥。 查理一个健步冲进他的小木屋,用飞来咒翻出几瓶上好的苹果酒。木质软塞一打开,浓郁的香味令克蕾莎都忍不住惊叹。 “这是我藏了七年的陈酿!”海格大吼。 查理尝了一口:“确实味道不错。” 他把开好的酒瓶随手递给克蕾莎。 海格立即拦下:“不!不!不!这是底线,不能让学生喝酒,查理·韦斯莱!就算你给我看再多可爱小龙的照片都不行!” 他从房间里拿出一大瓶黄油啤酒塞给克蕾莎:“你喝这个,无酒精的。” “我该回去了,教授!”克蕾莎连忙起身。 “这么晚了,禁林很危险,我送你吧。”海格拿起一把破雨伞,牵上那头凶恶的獒犬。 克蕾莎感激地点点头。 这时,查理提出:“我来送她吧。你应该把你的南瓜清洁一下……她吐了很多在上面。” “我……” 克蕾莎没什么选择权,海格已经跑去查看南瓜了。 查理提上苹果酒,带着她往禁林外走。 这里黑咕隆咚,看不清路。克蕾莎用魔杖点起了荧光闪烁咒,但是被查理制止了。 “快熄灭它。猛兽会注意到光源的。”他朝克蕾莎伸出手,“如果你怕黑,可以牵着我。” “我看得清。” 刚才有海格在,所以克蕾莎不觉得尴尬。但是此刻跟查理独处,羞愧感就跟呕吐物的味道一起返了出来。 星期天,她跟比尔完成义务时,被查理撞了个正着。她赤身裸体,落荒而逃。 希望当时天够黑,他没看清她的脸。 “所以这都是新婚姻法的功劳,你跟比尔……”查理突然说。 他徒手掰断一根拦路的粗树枝,克蕾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她沉默好久,打了一堆腹稿,才终于开口:“是的。” 她尽可能把错全归到比尔头上。 “你哥哥想保护德拉库尔小姐,让她在新婚姻法中独善其身。与此同时,他必须进入匹配系统。所以他找了我结婚。这纯粹是因为我的结婚协议没那么多限制。” 克蕾莎焦急地撇清关系,生怕查理觉得她在破坏兄嫂之间的感情。 “我们结婚之前完全不认识。他现在除了每周完成一次义务之外,跟我没有任何交集!我在街上看见他都绕着走!” 查理突然停下来。 克蕾莎差点撞上他宽厚的背部。 “你有点反应过度了,卡特小姐。我只是想道个歉……”查理回头看了她一眼,伸手抓着她的胳膊,带她越过一滩阴湿的落叶泥潭。 “哦!” 克蕾莎沉默下去。 后半段路程安静得有些难熬。 走到湖边,克蕾莎看见灯火通明的城堡:“到这儿就好了,我可以自己走回去。” 查理叮嘱道:“离湖远点。我读书的时候,大鱿鱼就很喜欢伸出触手抓岸上的人,或者给他们泼水。” 克蕾莎突然觉得他人不坏。 他很有正义感,因为怀疑兄长出轨而揍了他。要知道,许多人都会在这种事上包庇自己的兄弟姐妹。 而且他跟海格教授关系不错——海格的外表与众不同,性格也十分古怪,连学生都经常歧视他。但是查理对他非常友善,克蕾莎觉得这很可贵。 “我回去了。”她心情复杂地说。 “等等,作为道歉礼物。”查理从随身的挎包里摸出一片火红的鳞片,“给你这个。” 这块鳞片有手掌那么大,就像一块巨大的宝石,光泽闪亮,美丽极了。而且它摸起来微微有股暖意,很舒服。 “小龙的鳞片更鲜亮,长大之后就变得越来越灰了。很多人为了鳞片而猎杀幼龙……”查理耐心地告诉她,把鳞片翻了一面,指着上面的纹路说,“你可以从上面的圈数看出它的年龄。” “一二叁四……”克蕾莎惊喜地数出来,“这不是走私品吧?” “当然不是!这是我在罗马尼亚保护区照顾的龙,名字叫诺伯。几年前,海格从黑市买到龙蛋并且孵化了……但是英国没有饲养条件,所以只能由我带走。”查理说起工作,语气有几分自豪,眼睛也闪闪发亮。 克蕾莎收好龙鳞:“谢谢,这是我收过最特别的礼物。” “很抱歉那天晚上吓到你了。”查理再次道歉,然后转身离开。 克蕾莎沿着湖畔走回城堡,心情整晚都很好。 第二天,她收到拉文克劳球队的通知,让她去当替补守门员。 她坐冷板凳的时候,再次看见了那条巨大的黑狗。此刻,它正追着天上的金飞贼,像追飞盘的狗一样乱跑。 克蕾莎提起包去抓狗。 “布莱克!大脚板!等等我!” 她躲过低空飞行的魁地奇运动员,追着狗进入休息室。 “该死,你不能在学院里乱跑!”她用魔杖指着狗,想了半天,硬是没想出把人从阿尼玛格斯形态强制还原的咒语。 黑狗快乐地跑向她,尾巴摇得像电风扇,嘴里不停“哈哧哈哧”地喘气,滴落了大量口水。 “走开!!离我远点!” 克蕾莎提起袍子,用包打它。 黑狗马上跳了起来,想用两只前爪扑她。 克蕾莎脸色惨白地丢下包逃窜。 梅林啊,也不怪她昨天认错,小天狼星变的狗真有黑熊那么大。而且它的毛又粗糙又厚实,视觉上看起来比实际更大,简直是个怪物。 黑狗叼起她的包,对她穷追不舍。 克蕾莎被它逼进了墙角。 它的前爪抬起来可以够到她胸口,爪子锋利又厚实。 “走开,否则我会点燃你的毛!” 克蕾莎握魔杖的手有点抖。黑狗朝她呲了呲牙,她惨叫一声坐下了,过了一会儿她才发现自己没被咬。 小天狼星蹲在她面前,舔她的膝盖、放在膝盖上的手,还想舔她的脸。 克蕾莎举着胳膊拼命遮挡,黑狗也抬起爪子扒拉她,很快就把她压在身下,嗅她的头发。它至少有一百多磅重,克蕾莎被压得胸口发闷,喘不上气。而且它的口水快要把她淹没了。 “大脚板!你上哪儿去了?!” 金妮的声音远远从走廊传来。 克蕾莎身上的大型犬微微僵硬,露出非常人性化的表情,介于慌张与烦躁之间。 “快下去!你会被她看见的!”克蕾莎推了推纹丝不动的狗,然后眼看着他变形成了一个黑头发的男人。 “别告诉金妮我在这儿。” 小天狼星敏捷地跳上储物柜,然后爬通风管离开,“对了,今晚宵禁后,我们在六楼楼梯口见。” “宵禁后我要怎么……” 出来? 克蕾莎还没说完,他就消失不见了。 金妮出现在休息室门口。 “嘿,克蕾莎,你看见一条黑狗吗?我听见它的叫声了。” 克蕾莎本来想帮小天狼星遮掩行踪,但是低头看着自己被蹭的满身狗毛,只能强装镇定道:“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刚被它袭击了。” —— 22.善解人意的 22.善解人意的 克蕾莎跟金妮描述自己是怎么被一条大狗舔得满身口水的时候,远在德文郡的韦斯莱家正在准备家庭晚餐。 珀西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假装很认真地看一份魔法部文件。乔治和查理都在厨房帮韦斯莱夫人做饭。赫敏·格兰杰受邀而来,正在外面花园里用魔咒驱逐地精。 金妮在上学,罗恩和哈利这周开始接受傲罗训练,所以都不能回来。 “亲爱的,我来帮你把鱼剁了。” 韦斯莱先生走进厨房,地方太小了,四个人挤不下。 韦斯莱夫人把查理赶了出去。 因为他的烹饪魔法最糟糕,菜也切得不像样。 他出去之后,踢了一脚沙发上的珀西:“你就不会干点活吗?花园里那群地精都多久了,还要等格兰杰小姐来解决。” “就算把它们赶走了,也还会回来。”珀西歪了歪身子,继续装模作样地看文件,“都是些无用功。” 等所有菜都差不多准备好,门上的装饰又响了。 比尔和芙蓉到了。他们手里提着不少礼物。芙蓉给韦斯莱夫人挑选了一条非常优雅的丝巾,让她高兴得直抹眼泪。 “你去过霍格沃茨了?”比尔隔着厨房窗户问查理。 查理正在洗手:“对啊。” “去见了海格?”比尔又问。 查理擦干净水,走到门边,跟兄长对视了一会儿。 “你到底想问什么?” 比尔只是看着他。 兄弟二人的差别非常大。 比尔高瘦一点,肤色更白,查理壮实一点,肤色更黑;比尔沉稳内敛,查理开朗活跃,因为常年从事户外工作,连头发丝都有种粗粝野性的气质。 “我见了海格,给他送了点礼物。他说等学校放假就来罗马尼亚探望我……当然,主要是看望他当年孵化的龙。”查理耸肩回答。 “你就完全没想过婚姻法的事情吗?” 查理摇头嗤笑:“我可以往森林里一钻,让魔法部接下来二十年都找不着我。” 比尔有些不赞同地皱着眉。 查理压低声音,看了看外面的父母:“他们也没催我结婚。” 所有兄弟姐妹中,比尔跟查理关系最近。他们从小住一个屋,前后脚上学,既是兄弟也是朋友。 他对查理的性格很了解。 查理是天生的冒险家。 他不可能被困在一个“家庭”当中,上稳定的班,每天修剪花园、带小孩、跟老婆共进晚餐、陪邻居拉家常。 他注定是属于森林、沙漠和旷野的。 不属于一个四面封闭的房子。 “但你也不能当逃犯。”比尔严肃道。 “怎么,你在提议我找个倒霉女人结婚吗?像你一样?” “我没这么说……” “我在霍格沃茨见到了卡特小姐。她在禁林里追着一只狗熊跑了半小时……梅林啊,她的精神压力肯定很大。”查理看着自己的哥哥,“我情愿当逃犯也不要在折磨自己的同时,这样折磨另一个好人。” 比尔听出了他话里的指责。 他莫名有些恼火,想起了那天他拉开一堆当季女装,看见克蕾莎满头大汗地蹲在里面,惊恐回头的样子。 她太狼狈了。 过得一点也不好。 “当我没说。”他放弃了劝告查理。 两个人回到餐桌边,坐在最远的两端。 平时跟查理坐一起的乔治,这回跟珀西、格兰杰小姐并肩坐着。他为难地四处张望,总怀疑两个哥哥之间有什么矛盾。 不过他来不及细想,亚瑟·韦斯莱就发话了:“乔治,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安吉丽娜求婚?” 乔治指了指自己残缺的耳朵。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 比尔叹了口气,又悄悄看了一眼查理。 他正朝乔治微笑:“我这周就走,如果有婚礼,记得提前通知。” “你会带女伴参加吗?”乔治取笑他。 “呃,只要爸爸允许诺伯入场。” “你救助的那条是雌龙?” “是的,现在已经打算改名叫诺伯娜了。” 很快话题又回答龙和冒险上。 只要有查理在,他们就很少在饭桌讨论婚姻、孩子、工作或者生计。在内心深处,比尔也希望他飞得更高更远。 如果查理真的逃进某个森林里,也许他会担忧并祝福。 —— 深夜。 霍格沃茨。 克蕾莎从来没违反过宵禁规则。 她生怕画像说出自己的行踪,所以索性在图书馆呆到宵禁前,又在到了宵禁时间后前往六楼移动阶梯。 走廊上没什么风,但格外冷,几盏蜡烛照出昏暗的光。楼下费尔奇巡逻的提灯和漂浮的幽灵,让午夜古堡变得愈发阴森。 很快,狗爪子的哒哒声就从深幽的走廊里传来。 克蕾莎紧张地拍拍袍子,站直身体。 巨大的黑狗像一道不详的影子,站在华丽的窗帘背后,它发出深沉的低吼,转身往更黑暗的地方走去。 在麻瓜的说法中,很多黑色生物都是不幸的象征。 比如黑乌鸦,黑猫,黑狗。 克蕾莎心里瘆得慌,却也只能壮着胆子跟上。 很快黑狗就领着她到了走廊尽头。 这里有一个隐蔽的固定楼梯,可以绕过巡逻的费尔奇和到处乱飞的皮皮鬼。 克蕾莎继续往楼上走。 当她走到八楼时,面前的黑狗已经变成了男人。 小天狼星穿着一身有机油味的皮衣,黑发乱糟糟地遮过眼睛。裤子上沾着各种灰尘,看起来至少有十几天没洗了。皮靴面上也覆盖着魁地奇球场的沙土,完全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好好刷了牙。 他笑起来,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一直盯着我看。” 克蕾莎无言以对。 “……快点开始吧,我真的累了。” 希望不是所有男人到了中年都会失去形象管理,并毫无理由的自信,否则她再也不会结婚了。 “当然,我知道你迫不及待。” 小天狼星揽过她的肩头。 克蕾莎真希望自己的大声叹气,能让他意识到她有多心烦。 她被半推半抱着,在一面墙前来回走了叁次。 走到第叁次时,墙上出现了一道门。 门把手是一个爱心形的尾巴,克蕾莎伸手去抓,还被轻柔地电了一下。 她一边查看自己的手,一边被小天狼星带进房间里。 屋里到处都是粉红色的,地毯、床、窗帘,还有帷幔。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玫瑰花露味。天花板亮着星星点点的光,还挂了不少水晶烛台,幽暗中透出诡异的暧昧氛围感。 这个装修令她无法理解。 “这是哪里?”克蕾莎问,“是霍格沃茨吗?” “欢迎来到有求必应屋!”小天狼星好像早就在等着回答这个问题了,他兴奋地说,“这是一个伟大的秘密基地!邓布利多军在此诞生,学生们从这里逃离暴政,最终之战的援军们从此处进入霍格沃茨……” 克蕾莎摸了摸柔软的、有巨大爱心刺绣的鸭绒被子。 “……真的吗?” “货真价实。它总是在人们需要时出现,而且布置得符合求助者的心意。”小天狼星轻松愉快地仰躺在被子上,朝她招了招手。 克蕾莎不情不愿地脱了鞋爬上床。 “我要了一间适合幽会的房。”小天狼星说。 “好吧……”克蕾莎反应冷淡。 这让小天狼星觉得有点无趣。 他知道有求必应屋时,高兴了很久,这里简直就是个百宝盒。如果他还在霍格沃茨读书,肯定能用它干不少好事儿。可惜克蕾莎并不是富有冒险精神和好奇心的人,他俩没有一点共同话题。 “我带了这个。”小天狼星拿出一盒避孕套。 “你考虑很周到。”克蕾莎暗想,对他来说,这肯定是相当有责任心的行为。 “我不想要孩子!”小天狼星随手丢掉外套,然后把下面的白色套头衫脱下来,露出硬实的胸肌,“这是我在当了几天保姆之后得出的结论——我一点也不想生小孩。” “你?带小孩?”难怪他变成狗会发疯,并且整个人打扮得蓬头垢面。 “是的,泰迪有时候是个小天使,但绝大部分时候是小恶魔。” 小天狼星解开腰带,瞟了她一眼,“你为什么不脱衣服?” 克蕾莎挥舞魔杖想熄灭蜡烛,却发现它们不会灭。 神奇的有求必应屋似乎觉得,这是一个“幽会”场所必备的东西——不会熄灭的蜡烛。 小天狼星抓着裤腰,起身把蜡烛在墙上按灭了。漂亮的粉色墙纸上留下黑乎乎的大坑。 “好了,脱吧。”他说。 克蕾莎的手放在扣子上犹豫不决。 “泰迪是谁?” 拜托,千万不要是他的私生子。 “我朋友的孩子。” 小天狼星坐在床边,长长的额发掩盖住低落的神色,他的语气听起来非常难过, “他们在最终之战死在食死徒手下……战前不久才刚有了孩子,现在孩子只能由外祖母抚养……而她年纪大了,精力不济,所以我每天都去帮忙。梅林啊,这比去动物园给大象铲屎都辛苦!” 克蕾莎马上为自己的恶毒揣测而后悔。 她坐在小天狼星身边,犹豫着把手伸到他背后拍了拍,安慰道:“至少泰迪还有爱他的祖母和你,不像当年的救世主哈利·波特,生活在一个充满虐待狂的寄宿家庭。” “……”小天狼星抬起头,用难以言说的眼神看着她,“谢谢,你真的很会安慰人。” 23.胆小者被狗欺 这其实是小天狼星把妹的惯用手段。 说一些“伤心往事”,展示男人脆弱感性的一面,引起对方的同情和怜爱,然后顺理成章地上床。 克蕾莎显然也具有正常的同理心。 只可惜不是针对他的。 她在怜爱哈利。 提到哈利,小天狼星就没什么上床的兴致了。 从这周开始,哈利要接受为期一年的傲罗训练。训练期间,魔法部不会将他纳入婚姻法范畴,但是结束之后可能会纳入。 哈利和金妮·韦斯莱最近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两个人都为这件事发愁。 他甚至来咨询了小天狼星。 小天狼星不得不谎称自己没有结婚,不了解政策。 他很少对哈利说谎,这件事也给了他不小的负担。他觉得哈利可能会像比尔·韦斯莱一样,为了保护金妮,选择跟一个陌生人形婚。 这可不是救世主该有的结局。 “希望一年后的政策有所变化,让哈利拥有一个充满爱的新家庭……”小天狼星忍不住叹气。 “婚姻法政策会变吗?”克蕾莎怔了怔。 “当然。只要今年的出生率达标,明年政策就会放宽。” 克蕾莎决定周末陪斯内普复健的时候,顺便去妇产科看看。 她双手合十许愿。 希望明年这场闹剧可以顺利结束。 “来吧,早点开始,早点结束。” 她腰上一热,被小天狼星翻身抱住了。 他把她带倒在床上。 克蕾莎马上闻到了泥土和皮毛的味道,还有一点点雨的潮热气息。过了会儿她反应过来——这是一股被淋湿的狗味。 黑发缠绕在她的肩颈之间。小天狼星抱着她,呼吸有点急促。 “梅林啊,你闻起来好香。” 这句夸赞让克蕾莎咽下了很多关于他体味的评价,礼貌道:“谢谢……你也不差。” 小天狼星猛地从她脖子边抬头。 “我有味道吗?” 他嗅了嗅自己,有点自得地说:“哦,一定是摩托车的机油味。你喜欢就好。” 克蕾莎忍了又忍。 小天狼星再次埋头在她颈间,弓起身子把腿搭在她腰上。他个头很大,完全用四肢把她裹住了,她浸透他的体温,额头有点冒汗。 “给我戴避孕套。” 小天狼星塞给她一个塑料包装的东西。 克蕾莎把它打开,手伸到他腿间,触碰到半硬的阴茎。当他碰到避孕套的时候,反应和比尔完全一样。 “哇,这个为什么是凉的?麻瓜就不能把它加热一下吗?”他缩了缩肩膀,挺腰把阴茎送到克蕾莎的手上。 “你去发明一个自热避孕套吧,应该可以申请专利。”克蕾莎不耐烦地说。 她在黑暗中给他戴上避孕套。 小天狼星扶着阴茎摸了摸,似乎觉得很不舒服。 “有种束缚感。”小天狼星嘀咕着,“就跟高领毛衣一样,穿着很难受。” “我不知道。我没戴过。” 小天狼星调整了一下位置,侧躺着将阴茎抵在她腿间,用手指分开唇瓣,然后突然插入进去。 “嗯……确实好像隔了什么东西。” 克蕾莎嘶地吸了口气。 “你进来的时候就不能提醒一句吗?” 龟头毫无预兆地撑开入口,让她有些胀痛。阴茎在润滑液的作用下,十分迅速地滑入体内,在绵软的嫩肉间不停戳刺,有些随意地试探着感官。 “你不觉得避孕套很奇怪吗?”小天狼星还在考虑这件事。 克蕾莎喘息道:“没、没有。” “我可以非常清楚地感觉到它的存在!太诡异了!” 克蕾莎感觉大腿被手指划了几下,低头发现他在调整避孕套的开口。她挣扎着坐了起来,愤怒道:“别把它弄掉了!” “不会掉的,它裹得特别紧。” “也不要碰它!”克蕾莎厉声道。 她的身子往后撤一点,小天狼星连忙翻身把她按住了:“你干什么?会滑出来的。” 他用力顶入,把克蕾莎撑得哼哼了两声。 她咬了咬下唇:“别管避孕套了,你就不能当它不存在吗?” 这玩意儿的存在感怎么可能无视? 小天狼星有点恼火,见她还想爬起来,连忙抓住了她的膝盖,把她的双腿用力掰开,一挺身将粗壮的龟头插到深处,阴茎根部紧紧贴着她的耻骨。 克蕾莎连腰都弯不了,只能像待宰的鱼一样平躺在床上,愤怒道:“出、出去一点!” “别忘了,我们还得完成义务。”小天狼星慢慢俯身压上来,手按在她的胸部,摸了摸柔软的乳房。 克蕾莎尖叫:“拿开你的爪子!” 小天狼星终于忍不住回道:“我总得找点事情干!不然我满脑子都想着取下避孕套!” 他这么一说,克蕾莎就不敢拒绝了。 她也有避孕药,只是不知道宵禁后能不能回宿舍。如果第二天吃,说不定效果会减弱。 她尽可能放松身体躺着,感觉小天狼星的手隔着衣服摸她的胸部。手掌覆盖在隆起的轮廓上感受了一会儿,然后又从衣服下摆伸进去,将胸罩推起来。 修长温暖的手指直接碰到了柔软的皮肤。 周围迅速起鸡皮疙瘩。 克蕾莎非常急促地抽了口气。 “别紧张……”小天狼星注意到了,他身下放慢速度,缓缓推入又抽出,“只是摸一摸,不会弄疼你的。” 他的手指在她的乳房下缘划弄,皮肤紧绷着,很有弹性。越往上摸就越挺,乳晕周围非常软。 当他用指尖轻点乳头时,克蕾莎的腰忍不住扭动。小天狼星低头看了眼,用粗壮的阴茎轻轻撞她,让她像案板上的鱼一样跳动。 他发出取笑的嘘声,故意重复克蕾莎的话:“你就不能当它不存在吗?” “你、你……” 克蕾莎着急地伸手去推他的小腹。 小天狼星喘息着攥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按在阴囊上:“想摸就摸这儿。” 克蕾莎还是第一次接触男人这个部位。 两个装满精液的紫红色肉袋。光滑得不可思议,又很饱满,还暖暖的。上面某些地方有隆起的青筋和细褶。 她僵住了,由着小天狼星使用她的手指,爱抚他鼓鼓的阴囊。与此同时,他的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乳尖玩弄,敏感的尖端被他不停用粗糙的茧抵着摩擦,一阵又一阵的快感袭来。她指尖不由自主地收紧,捏了捏饱满的囊袋。 “很好,就这样握着。” 他大声呻吟,口中发出一些只有语气词的咆哮,“梅林啊,太热了……” 他挺身的动作越来越快,敏感的龟头一次次闯入紧绞的肉褶中,紧握的力量环着茎身,快速摩擦产生热意。 他终于完全忽视避孕套的存在,开始全力抽送。他的大腿肌肉在一次次冲刺中紧绷,下身硬得像块石头。 克蕾莎和他碰撞的地方都隐隐生痛,她的穴口又热又辣,摩擦快得让感官都反应不过来,到最后甚至有点麻木。她想大喊大叫,但是声音都被撞成破碎的音节,只能听出呜呜嗯嗯。 小天狼星弓起背,突然咬了一口她的下唇:“别叫了,马上射给你。” 克蕾莎吃痛,想喊又喊不出。 她被重重地撞了一下,髋骨隐隐作痛,硕大的肉柱直挺挺地捅进最深处,然后剧烈射精。隔着避孕套也能隐约感觉到那股冲力,正好抵着她体内最敏感的软肉。搓弄她乳尖的手指也同时发力,把她强行带到高潮。 射精之后很久,小天狼星才平复呼吸,把软化的阴茎抽出来。 “你感觉怎么样?”他哑声问。 克蕾莎没理他,她正忙着擦拭下唇的口水。 “我刷牙了,很干净!” 小天狼星不满地拿开她的手,伸出舌头,更彻底地舔她的嘴角,故意让她重新沾上口水。 克蕾莎挡了几次都挡不住。 她觉得这动作非常像狗,闻起来也像狗,“哈哧哈哧”的声音也像狗。 她愤怒地推了小天狼星的头,却只摸到一手厚实的毛。 他居然真的在做完之后变成了黑狗! “走开!”克蕾莎高喊着后退,不想赤身裸体地跟动物呆在一起,“脏死了!” 黑狗吠了一声,爪子搭在她的大腿上,低头嗅嗅她的下身。 克蕾莎颤抖地翻找自己的魔杖,发出微弱的恐吓:“如果你敢咬我,我就把你烧死!” 黑狗又朝她狂吠几声,低头舔她双腿之间的缝隙。 克蕾莎的怒吼变成恐惧的呜咽。 这让黑狗快乐又兴奋地摇起尾巴,一遍又一遍用舌头擦拭她的肉褶,卖力地把她腿间那些黏滑的体液舔食干净。 她在愤怒中被动物热情、柔软、十分粗糙的舌头舔到高潮,还用力从对方颈部抓下来一把毛。这丝毫没有影响小天狼星的心情,它的尾巴得意地摇晃着,时不时朝她呲牙狂吠,把她挤到床角舔个彻底。 到后半夜克蕾莎才崩溃逃跑。 她洗了两个小时都没洗干净自己身上的狗味。 24.救世主的晚餐 卡萨诺瓦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他在回忆录中记载了一百多位与他有染的女性。 对风流者来说,婚姻是坟墓,也是枷锁。 他们总是热烈追求,短暂欢愉,然后干脆结束。别人开启一段婚姻的时机,恰恰是他们结束一段恋情的时机。 “婚姻是爱情的坟墓……” 现在克蕾莎很认可这句话,但不是因为她风流成性,而是她结婚后已然半截入土。 昨天被狗舔完,她洗澡到凌晨叁点。 第二天早上还要进行魁地奇训练。 她抱着扫帚坐在长板凳上昏昏欲睡。 “这是谁说的?”金妮坐在她旁边,“很有道理。” 今天格兰芬多队和拉文克劳队打训练赛,她也早早就来了。 “一个意大利麻瓜。”克蕾莎说,“你要结婚了吗?” 金妮长出一口气,表情有些忧虑:“我和哈利快要订婚了。” “这不是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吗?” “是的,但是婚姻法很麻烦……我爸妈也很麻烦。” 金妮喋喋不休地说,“他们太没边界感了,有时候我和哈利只想两个人独自呆着,他们却非要邀请他去陋居。连我都能看出来他面对那堆盘问很不自在……对不起,我是不是抱怨太多了?” “没关系。结婚的确是件麻烦事。你们要邀请哈利的亲戚参加订婚宴吗?”克蕾莎想到小天狼星。 希望他能找个合适的女伴,千万不要拉她去。 “是的,他的姨父一家!叁头该死的蠢猪!” 金妮用了非常激烈的措辞辱骂救世主的麻瓜亲戚,令克蕾莎都瞪大了眼睛。 如果她不是个韦斯莱,可能会被指控为反麻瓜分子。 “你不知道上次我去拜访时都经历了什么!我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金妮气得都站了起来,“如果他们不是麻瓜,不是哈利的亲戚,我会把他们一个个全部镶嵌到墙上!” 克蕾莎连忙安抚她的情绪:“那就别请他们参加订婚宴。” “可他们毕竟是哈利唯一的血亲。”金妮又沮丧地坐回去,“我这周五还得陪他去一次,去吃‘团圆饭’……真可恶!查理这周就要走了,我甚至来不及跟他见面。” 克蕾莎听见“查理”的名字,马上提起精神。 “你哥哥这周不是来过霍格沃茨吗?” “什么时候来过?”金妮疑惑地问。 “……应该、应该是我看错了。”克蕾莎赶紧改口。她以为查理来了霍格沃茨,一定会见见自己的小妹呢。 “你认识查理吗?”金妮更疑惑了。 对了,她应该从未见过查理。 “我在叁强争霸赛那时候见过,他不是负责看管比赛用的龙吗?”克蕾莎慌乱道,“对了,比赛要开始了,快去热身!” 金妮怀疑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把克蕾莎盯得浑身不自在。 她几乎能看见金妮头顶亮起灯泡,即将想到关键。 “要不然我帮你去吃‘团圆饭’吧!”克蕾莎脱口而出,“你回去跟查理好好团聚。” 金妮震惊道:“……你说什么?” 克蕾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天才。 罗伊纳·拉文克劳赐予的急智解救了她,引开了金妮的注意力。 “我是麻瓜出身的,我更好跟那家人交流。你哥哥又不经常回家,你应该多跟他相处,而不是把时间浪费在几个虐待狂身上。”克蕾莎说道。 查理可以见到自己的妹妹。 金妮不用被未婚夫的麻瓜亲戚折磨。 哈利·波特也顺利搞好了“未婚妻”跟麻瓜亲戚的关系。 这下所有人都该满意了。 “你要怎么替我去?”金妮皱着眉,“复方汤剂吗?熬制复方汤剂要一个月!现在肯定没空了。” 克蕾莎安慰她:“我有办法弄到。” 她给斯内普写了封信,问能不能以他的名义在药剂师协会订一份复方汤剂。 他很快回信说:“可以,请把这笔钱记在我账上,作为占用你周末时间的答谢。” 他没有过问用途,让克蕾莎松了口气。 在周五放学前,她拿着半成品的复方汤剂找到金妮。 “把你的头发放进去。” “你确定这个管用吗?”金妮有点怀疑。不过她把头发丢进去之后,魔药的反应看起来完全和书上写的一样。 她们俩惊喜地拥抱在一起。 “那就拜托你了!”金妮匆忙塞给她一个纸条,“别告诉哈利你不是我,除非他自己发现了。我觉得他肯定不会高兴。” 纸条上写着萨里郡,小惠金区,女贞路4号。 作为一个经常看报纸的人,克蕾莎对这个地址耳熟能详。 她换下了魔法袍,穿上一身印花T恤和半裙,在街角服用复方汤剂。这东西下肚之后,好像伸出了一只手搅动她的五脏六腑,很快把她揉搓成金妮的样子。 她对着镜子看了看,发现金妮非常貌美。 她只是平时很少打扮而已,克蕾莎又总是在魁地奇球场看见她脏兮兮的样子,所以对此毫无觉察。 麻瓜认为红发多出美人,确实有其道理。 “金妮!”不远处的街角,麻瓜打扮的救世主哈利·波特正在朝她招手。 他长高了不少,棱角更明显了,肩膀更宽厚,连喉结都更突出了。他没有戴那副标志性的黑框眼镜,导致克蕾莎第一时间没认出来。翠绿的眼睛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望向她,充满热情与关切。 克蕾莎连忙朝他跑去,警惕地观察周围有没有记者。 “你满身都是汗,刚刚训练完吗?”哈利拿手帕擦了擦她的脸。 他是克蕾莎见过的第一个随身携带手帕的男人。 克蕾莎连忙后退,根本不敢让他碰脸。 万一被摸出来有哪儿不对劲呢? “我有点紧张。”她不太确定地说。 哈利给手帕交给她,充满安慰地拍拍她的肩膀:“上次真的非常对不起,他们没有恶意,只是被你的咒语吓坏了。” 克蕾莎沉默,不知道怎么接话。 上次聚餐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知道你不想来。”哈利又绕到她面前,双手把她的脸捧起来,非常小心翼翼地说,“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如果他们不来参加订婚宴,那我再也不问这事儿了,你再也不需要跟他们接触。好吗?” 他的绿眼睛里闪动着幽幽的弧光。 美丽得惊人。 克蕾莎在拼命后仰的过程中感觉下巴上的肉都要堆起来了,她尖声说:“没问题!我们快去吧!” 哈利脸上闪过惊讶,似乎没料到“金妮”会答应得这么爽快:“呃……好、好吧。” 克蕾莎跟着他走过了一排排房子。 脑海中一直尖叫:‘天哪!!我身边这个人是救世主!’ 她迟钝地有了某种实感。 ——就是这个人在婴儿时期杀死伏地魔,然后在他再度崛起时,又一次将他打倒。 不夸张地说,他拯救了整个欧洲巫师界。 在过去,现在,未来,哈利·波特一直都是英国最受瞩目的明星。他和他的闪电形疤痕,可能在几百年后的历史书上都依然闪耀不灭。 他实在是太传奇了。 显得“我要跟他去麻瓜亲戚家共进晚餐”这件事很不真实。 “金妮,如果你实在不想去,我们可以取消今天的计划。” 到德思礼家门外,哈利突然停步。 克蕾莎清了清嗓子摇头:“没必要取消,我们进去吧。” “你看起来很担忧。”哈利微微皱眉,又抬手摸她的脸。 克蕾莎感觉到他手掌长茧的位置和金妮差不多,他们都经常玩魁地奇。 “是……是的。”克蕾莎再次清嗓子,“因为今天很重要,我不能搞砸了。” 哈利的手微顿,脸突然红了。 他本来肤色有些苍白,这样透出血色,显得非常迷人。 “请你们不要在门口接吻!否则邻居会觉得我们没有家教,缺乏廉耻心。”一个粗鲁的声音从院内传来。 克蕾莎侧过头,看见门口站着一个胖乎乎、满脸油光的男人。 他背后是一位黑色卷发、脖颈修长,眉眼间依稀可见美貌的女人,还有一个和他等比例复刻的大胖儿子。 克蕾莎瞪大眼睛去看那个女人。 她就是哈利的姨妈,佩妮。 克蕾莎本以为自己能看见一个翻版莉莉·伊万斯,结果却发现佩妮把标志性的红发染成了黑色,还烫了大波浪,跟传说中用爱打倒伏地魔的女人没有任何相似之处。 她颇为失望地收回了视线。 与此同时哈利正在手忙脚乱地解释。 “什、什么?我们没有、没有在……” 他的脸更红了,还抬手去扶他根本不存在的眼镜。 连克蕾莎都为他捏一把汗。 “进来吧。” 德思礼先生走过来,闷声闷气地说,“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有火鸡腿、龙虾,还有一个刚刚出炉的芝士蛋糕……哈利·波特,你为什么还站着,不知道去给你的巫婆女友拿双拖鞋吗?” 25.求婚 克蕾莎没想到她会在救世主的麻瓜亲戚家吃晚餐。 更没想到晚餐居然还不错。 虽然口味比不上韦斯莱家的,但火鸡、龙虾都是昂贵的食材,芝士蛋糕似乎也是佩妮姨妈的拿手甜品,风味浓郁,香软可口。 为了避免出错,她选择埋头苦吃,让哈利负责说话。 达思礼一家也选择性地无视了她。 他们跟哈利没太多可说的。绝大部分时候,他们只是在不停夸赞自己肥头大耳的儿子,他名叫达力,看起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克蕾莎上过的麻瓜小学里也有这种坏小孩,长得跟达力差不多,膘肥体壮,脸上挂着又蠢又不怀好意的笑。克蕾莎见过他们把体弱的学生丢进校门口的喷泉取乐。 “你觉得火鸡怎么样?”佩妮突然问道。 克蕾莎艰难地吞咽了一下,才发现她在跟自己说话。 “很好吃。” “是吗?”她发出轻蔑又冷硬的哼声,“据说你们巫婆尽吃些虫子、蛇之类的东西。” 克蕾莎想说这是魔药药材,没人天天吃。 哈利比她反应快多了,他接话道:“至少蛇和虫子不会导致过度肥胖。” 他那双绿眼睛冷冷盯着达力。 佩妮马上愤怒地涨红脸道:“达力一点也不胖!他只是青春期,正在发育!” 哈利放下叉子,淡淡道:“那他恐怕要发育到五十岁了,如果心脑血管疾病没有提前带走他的话。” 克蕾莎震惊地看着他。 ——连斯内普都没说过如此刻薄的话! 那个被他羞辱的男孩毫无所觉地啃火鸡腿,弗农姨父已经愤怒地站了起来,他看起来想掀翻桌子。 “……哈利,咳,没关系。”克蕾莎迅速调整语气,学得更像金妮一点,“佩妮姨妈只是不了解这些。” 她快速解释清楚了:“部分蛇和虫子可以用于炼制魔药,但是很少有人拿它们当食物直接摄入。魔法界的食材和麻瓜的食材其实并没有太大区别。” 佩妮拉着丈夫坐下。 饭桌上再也没人尝试闲聊。 吃完晚餐,气氛依然很僵。 德思礼夫妇去厨房收拾东西时,克蕾莎被哈利带到了二楼。 这屋子简直是洁癖患者的天堂。 没有一丝灰尘,所有物品都井井有条。透过走廊上的窗户,可以看见后花园的玫瑰温室,草坪、树篱、木制长椅,充满了田园风情。 这就是克蕾莎想象中的中产家庭的样子。 “我小时候住这儿。”哈利打开了一间杂物室。 克蕾莎欲言又止:“跟罗恩的房间差不多。” 她没去过罗恩·韦斯莱的房间。 只是根据比尔的房间合理推断,陋居的房间应该都这样朴素杂乱。 哈利忍俊不禁:“陋居是不一样的,金妮。虽然不好看,但是……或许是因为居住的人不一样吧。” 克蕾莎理解他的意思。 就好像她家里,绝对没德思礼家这么干净漂亮,但她一回家就很自在。 “你的另一个住所呢?那个楼梯间!” “你真的要看那个?”哈利为难地抓了抓头发,又带着她下楼。 克蕾莎几乎是以朝圣者的心态参观了这里。 救世主住过的楼梯间,只有碗橱大小,里面全是蜘蛛网。 他该有一个多么悲惨的童年啊。 “我本来想把达力塞进去,但我不会那么高水平的缩小咒。”克蕾莎说。 哈利忽然发出轻笑。 “其实我们的关系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糟糕。” 克蕾莎疑惑地看着他。 “战争改变了很多人和事……”哈利靠着楼梯间的门,一点也不在乎上面的灰尘,“比如,达力一直想跟我和好。去年圣诞,他还给我寄了贺卡。” 他说起自己曾经在摄魂怪手下救过达力一命。 又说到最终之战时,达力一直在担心他的安全。他们再次见面时,他甚至流着泪说“我以为你被杀了”。 这些事情克蕾莎从来没在报纸上看过。 年轻的救世主微微低着头,站在童年生活过的楼梯间门外,语气平淡,娓娓道来。 他真的经历了很多,成熟得不像她的同龄人。最关键的是,他依然很善良。童年不幸给他带来了很多负面影响,但他体内有更伟大的力量来抵御黑暗。 “也许我们真的会重归于好……不是今天,也不是明天,但随着时间慢慢推移,终有一天。”哈利平静地说。 克蕾莎开始意识到他的强大之处。 她怔怔道:“谢谢你今天带我来这儿。” 她想,如果金妮在这里就好了。 “你们怎么还在?”佩妮尖声说道。 德思礼夫妻收拾好了饭桌,哈利站直身子,说“我们这就走”。 “等等,我还带了礼物。”克蕾莎从书包里取出一个大盒子,“新款的索尼游戏机。” 达力抱着游戏机开心得发出了哼哼的猪叫。 他父亲的面色也变得无比慈和。唯独佩妮有点警惕,不停摆弄游戏机的包装袋,想找找上面是否有魔法的痕迹。 “别担心,魔法和电器并不兼容。如果我对它施了魔法,肯定没办法正常运行。”克蕾莎友善地说。 这玩意儿不便宜,但她可以找小天狼星报销——作为他教子的恋爱开支。 哈利用手肘推了她一下,恼怒道:“你今年都没给我送过礼物!” “是吗?”克蕾莎无比震惊且为难。 她转念一想,金妮是韦斯莱家的小女儿,而且正在读书,这个不宽裕的家庭应该不会给她太多生活费。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订婚?” 尽管佩妮的脸色很难看,但她提问的方式还是礼貌的。 “看、看情况吧。”哈利有点脸红,不停瞥旁边的女友,“金妮还在读书呢,现在订婚太早了……” “我听说巫师界正在搞什么婚姻法。”弗农姨父说,“太可悲,太恶心了!” 克蕾莎第一次认可他的发言。 佩妮紧紧皱着眉:“上帝啊,如果她有十几个丈夫,你们岂不是全都要改姓韦斯莱了?这个姓氏听起来像黄鼠狼!” 这下哈利整张脸都红透了。 克蕾莎也有点尴尬,她不停清嗓子。 达力放下手里的游戏机,对哈利说:“最好晚点结婚,等婚姻法过去再说。” “真难为你的脑容量能想清楚这个。”哈利刻薄道,然后跟达力握了个手。 德思礼一家把他们送到了街尾。 哈利说得对,战争改变了很多人和事。 或许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们,但恨也不会跟随他太久,时间终将冲淡一切。 克蕾莎看着手表。 时间掐得正好,复方汤剂的效果马上就要结束了。 “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哈利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克蕾莎有点焦躁:“什么?” “你说,谢谢我带你来这儿。其实我才应该感谢你。”哈利看着她,十分认真地解释,“如果没有你,我根本不会再踏入德思礼的家门。” 克蕾莎用余光看自己的手表。 她没注意到哈利越靠越近,头也微微朝她低下来,目光柔和地看着她的脸。 “佩妮是我的姨妈,她对我并不好,但她很爱她的姐妹,我的母亲。达力也不是天性恶劣的,他在尝试改变。其实我考虑了很久,如果以后有孩子,我希望他们能与麻瓜界的亲人继续保持联系……所以我才会……” 克蕾莎本来都没在听,但他不知怎么讲到了孩子。 她马上打起精神:“孩子?” “是、是啊。”哈利的脸有点红,“你会想要孩子吧……会吗?” 他好像很容易脸红,这种红色很衬他的绿眼睛。 克蕾莎可不知道金妮的想法。 她不敢乱答,只能瞪着他努力思考。 “金妮……”哈利的眼神忽然柔软了一点,他微微低头,嘴唇碰到她的嘴唇。 克蕾莎浑身僵硬,差点甩给他一个石化咒。 该死,这可是她的初吻! 不不不,她用了复方汤剂。这具身体不是她的,是金妮的,所以严格意义上她的初吻还在。 克蕾莎混乱思考的时候,哈利伸出舌头,轻柔地舔了舔她的下唇。她倒吸一口凉气把他推开了,根本顾不上什么男女朋友关系。 哈利脸红得厉害,没有一丝犹豫,突然在她面前跪下。 克蕾莎彻底吓傻了。 “……不,等等,你该不会……” 哈利取出了一枚戒指,拿起她的手,慢慢戴上,完美吻合。 “你愿意跟我订婚吗,金妮·韦斯莱?” …… 果然。 ‘谁能来救救我!?’克蕾莎痛苦地在脑内尖叫道。 —— 韦斯莱家,陋居。 一大家子人开心满足地吃完了晚餐。 今天比尔和芙蓉来了,乔治也带着安吉丽娜来了,罗恩、赫敏一直坐在一起。就连珀西都带着一个刚认识的女朋友。只有查理孤身一人。 哦,还有金妮。 “所以你没去德思礼家?”罗恩走到小妹妹身边问道,“太正确了!那一家人都是可恶的怪胎!我想不通为什么哈利还要跟他们保持联系。” 金妮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哈利怎么没来陋居吃饭?他不可能一个人去见麻瓜亲戚吧。”赫敏也跟了过来。 金妮糊弄道:“他有点事儿……” “是吗?”赫敏目光锐利,“他跟罗恩一起训练。按理说,罗恩有空,他就有空。” “一些私事儿。”金妮又说。 “你们该不会吵架了吧。”乔治也围了过来。 “当然没有!” 周围的人越来越多。 “要我说,吵架也正常,他根本不该逼金妮去见那些麻瓜亲戚。”珀西冷淡道。 比尔轻声咳嗽。 “珀西,注意你说话的方式。”父亲亚瑟提醒道。 战后,各种涉及麻瓜的歧视话题都变得尤为敏感。 “闭嘴吧,我们没吵架!”金妮愤怒地站了起来。 罗恩哈哈大笑:“是啊,上次去完德思礼家回来,也不知道是谁把后花园的所有地精都抡飞了。” “——还一连叁天没提哈利·波特的名字。”乔治说。 “——还在梦话里大骂该死的德思礼!”珀西说。 韦斯莱夫人怒视着男孩们,充满威严道:“所以,哈利今晚为什么没跟你在一起?” “他跟我在一起!”金妮急道。 “哪儿?”查理疑惑地扫视了一圈房子。 “他跟——跟——另一个我在一起!”金妮只能说出实话。 “时间转换器?”赫敏的眉头舒展了,“好吧,这也是一种两全其美的手段。” “不。”金妮闷闷不乐,“我让克蕾莎用复方汤剂陪哈利去了德思礼家。” 屋子里陷入寂静。 直到珀西小声问:“谁是克蕾莎?” 韦斯莱夫人不赞成的目光像火炬般要把金妮烧穿了:“解释清楚,立即,马上。” “是克蕾莎·卡特吗?”查理迟疑道。 “对啊,你真的认识她?”金妮看着哥哥,想起克蕾莎说自己在叁强争霸赛期间见过他。 查理还什么都没来得及说,屋子另一头就传来幻影移形的爆鸣。 他回过头,发现比尔已经不见了。 26.魔法戒指 一切都有迹可循。 踏入德思礼家之前,克蕾莎说—— “今天很重要,我不能搞砸了。” 然后哈利·波特非常莫名地脸红了,低头看向她的目光深情又柔和,以至于德思礼先生以为他们俩在门口接吻。 今天对哈利来说确实很重要。 而且绝对不能搞砸。 因为这是他求婚的日子!!! 克蕾莎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年轻男人,在短时间内做了大量权衡。 如果拒绝了他,金妮肯定不会高兴,因为她想嫁给哈利;但是如果答应了他,金妮也不会高兴,因为她错过了正式求婚。 问题是克蕾莎也不敢叫停,说自己是假扮的。 这样救世主精心准备的仪式就彻底被毁了。 整个魔法界都不会放过她的。 哈利说不定会以“滥用复方汤剂”的名义把她抓起来,还会跟金妮吵架,导致所有人都不愉快。 克蕾莎沉默良久。 由于这期间没发生任何救命的奇迹,她只得艰难地开口道:“我、嗯,我愿意嫁给你,哈利·波特。” 哈利猛地抬头,惊喜地抱起她转圈。 克蕾莎晕头转向,落地时发现自己在另一个男人臂弯里。 比尔突然出现,把她从哈利怀里拉开了。 “金妮·韦斯莱!”比尔一顿一顿的咬字让她意识到,他知道她是假扮的,“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克蕾莎不知道自己怎么露馅了。 比尔要直接戳穿她吗?那她会因为破坏求婚被救世主记恨一辈子的,她在魔法界再也混不下去了! 哈利窘迫地说:“呃,我、我们什么都没做。” 被女朋友的大哥撞见亲密接触还是有点尴尬。 “我没说你……哈利。”比尔语气非常平稳,但是克蕾莎隐约感觉得到他很生气,“祝福你们二位,希望能早日见证婚礼。现在——‘金妮’急需回家一趟,她还有点事儿做。” 他用力拉了一把克蕾莎的胳膊。 她感觉脸部肌肉不停抽搐,复方汤剂正在失效,她马上就要变回原形了。 克蕾莎连忙大声附和:“是、是的!我想起今晚还有查理的道别会!哈利亲爱的,我们明天见!” 然后她抱住哈利,礼貌地给了个贴面吻。 比尔一声不吭地带着她幻影移形。 “哈利亲爱的!”他一落地就大声怒斥,“金妮从来没这么叫过他!” 克蕾莎痛苦地抱住双臂蹲下。 在复方汤剂的作用下,她浑身肌肉和内脏都在搅动着,一阵阵反胃感和疼痛涌上来。 有人抬起她的头,给她灌了一口冰水,用低沉沙哑的声音说:“在变形期间幻影移形,很容易发生事故。” “我施咒时非常小心,斯内普教授。而且她的头发都开始褪色了,我必须抓紧时间!”比尔解释。 另一只手拉着她的头发,把她揪得有点疼。 她愤怒地给了对方一拳。 小天狼星痛呼一声,捂着眼睛蹲在地上:“我只是想把你的头发挽起来!” 克蕾莎浑浑噩噩的,隐约听见了孩子的哭声。 她看见沙发上爬着个一两岁的男孩,他有一头泡泡糖似的粉红色头发。小天狼星跑过去把他抱起来,轻声哄道:“小泰迪,你被吵醒了吗?没关系,继续睡吧。” 比尔把她带回了她租的房子。 “为什么大家都在?”克蕾莎面色苍白地问。 “我没别的地方可去。”斯内普语气平淡。 “我得把泰迪带出来一会儿,否则他祖母没法休息。”小天狼星顿了顿,疑惑地看向比尔,“你把克蕾莎变成金妮做什么?” “我猜这就是复方汤剂的用途了……” 斯内普在膝盖上交叉双手,怀疑地打量着克蕾莎。 克蕾莎只得解释道:“金妮不想见哈利的麻瓜亲戚,所以我替她陪哈利吃晚餐,结果哈利突然求婚了!” “你们应该看看这个!”比尔怒斥。 克蕾莎手腕一痛,右手被他高高举了起来,她不得不踮着脚。 叁双眼睛都落在闪耀的婚戒上。 “梅林啊!”小天狼星发出惊叹,眼睛都睁圆了,连他手里的孩子又开始哭都没注意到。 斯内普冷淡地讥讽:“波特先生连自己的未婚妻都认不出来,很难说这是一段成功的恋情。” “放开!”克蕾莎满脸窘迫,想抽回手,却被比尔牢牢攥住,她赶紧说,“我会把戒指还给金妮的!如果有需要,我也会去跟波特道歉!” “你没懂,重点不是这个。”小天狼星边摇晃孩子边说,他的表情非常复杂。 “重点是你同意求婚了!”比尔几乎是吼了起来,“这戒指摘不下来!” “我当然可以……” 克蕾莎拔了一下戒指,没拔下来,她的脸越来越红,“一定是因为我的手指比金妮粗!!” “梅林啊……”比尔不忍直视地松开她。 “比尔,她是麻瓜出身的,所以不知道这些。”小天狼星善意地提醒道,“对于巫师和女巫而言,婚姻、婚戒、求婚仪式……这一切都是具有魔力的。” 克蕾莎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你手里那枚戒指是波特家族的传家宝……他妈妈戴过,祖母戴过,曾祖母也戴过。”小天狼星委婉地说,“现在到你手里了,你同意求婚,继承权即刻生效。” “所以我可以去古灵阁开波特的金库?”克蕾莎问。 斯内普发出一声赞许的轻笑。 “这显然不是重点!” 比尔抓住她的肩膀摇晃,“订婚戒指上附着了魔法,是拿不下来的。除非你们感情破裂!” “可是我跟波特没有‘感情’啊!” 克蕾莎又掰了一下,这东西好像焊死在了她手上,纹丝不动,“你不是破咒者吗?解除魔法,把它拿下来。” “我……”比尔哑口无言。 “他会把你的手指剁了。”小天狼星大笑道,“没关系,斯内普可以提供生骨药水。” 克蕾莎信以为真,满脸恐惧。 “我不认为剁掉手指可以终止魔法。”斯内普低声道,“这是个代代相传的古董戒指,肯定需要很长时间解咒。” “唔……”小天狼星思考着说,“哈利可能……下个月?圣诞节?就会正式结婚了!” 这两个人一点也不着急。 斯内普想看笑话,小天狼星则有种船到桥头自然直的天真乐观。 唯一着急的人只有比尔,这关系到他妹妹的婚姻与爱情。 克蕾莎也很着急,这关系到她的手指完整程度。 “他们最早也要明年结婚,我们还有时间解咒。”比尔一把拉起她的手。 她愤怒道:“轻点!” “不要乱动!”比尔对她大吼。 他之前从不对她大声说话,突然吼起来还有点吓人。 克蕾莎的无名指都要被他掰断了。 他握着她的指根,对戒指丢了几个检测魔法,上面冒出红红绿绿的光。 “我会试着取一下。”比尔阴着脸说。 斯内普靠得更近了,似乎想看清楚他用的咒语。 小天狼星则抱着孩子离得更远了:“你这样强行破坏戒指,肯定会发生爆炸的……” 克蕾莎猛地后缩:“住手!” “不会爆炸。”比尔凝重道,他的手腕微微抖动,咒语非常精确,“深呼吸,不要紧张。” “快放开我!!!”克蕾莎惊声尖叫。 戒指在发烫。 像一道火环缠绕在她的手指上,她感觉无名指要被高温利刃切断了。 她的惨叫声让比尔不得不停止施咒。 小天狼星倒了盆冷水让她泡着,告诉比尔:“你不能强行取,得花点时间破除戒指上的咒语。” “我一直以为只有受诅咒的戒指才会取不下来!”克蕾莎哀嚎道。 “很遗憾邓布利多不知道这个常识。”斯内普突然讲了个地狱笑话。 邓布利多戴上受诅咒的魂器戒指,濒临死亡,最后由斯内普亲手结束了他的生命。他能坦然提起这件事,说明战争的阴影已经逐渐从他头顶消失了。 小天狼星点评道:“婚姻和诅咒差不多,结婚还不如被诅咒呢。脱掉受诅咒的戒指能让你恢复健康,但是脱掉婚戒只会让你损失大量财产。” 克蕾莎根本没空听他们鬼扯。 水都热得冒烟了,她转而愤怒地斥责比尔:“看看你干的好事!” “这是你干的好事!”比尔激动道,挥手指指点点,“你知道现在有多麻烦吗?” 克蕾莎终于等到了这天——他情绪失控的这天。 但她一点也不愉快。 比尔是对的,事情非常麻烦。 她绝对不能让哈利知道这件事。 与此同时,她得赶在两人结婚之前把戒指摘下来,给金妮戴上。 “我们可以仿制一个差不多的戒指。哈利在麻瓜世界长大,应该难以分辨。”小天狼星很了解他的教子。 “与此同时,韦斯莱先生负责解咒。这大概需要……一个月左右?”斯内普估算道。 “一个月是我正常的工作时长。”比尔立即反驳道,“但我在古灵阁一天上班八小时,我跟她一周见面一小时!” “你上次不是说,可以申请来霍格沃茨工作吗?”这么自私且无礼的要求,克蕾莎觉得只能由自己来提。 比尔看她的眼神让她心生畏惧。 她挺直背说:“你下班之后可以给我解咒。” 比尔不说话,脸色差得可怕,似乎要给她施一个非常凶狠的恶咒。 克蕾莎克制了一会儿,最后还是没绷住哭了。 她试图当一个强势又傲慢的女人,但她真的很害怕比尔砍掉她的手指。 小泰迪也跟着哭起来,小天狼星连忙把他抱回祖母家。斯内普淡淡说一声“复健预约在明早八点”,然后就回房间躲清静了。 克蕾莎擦擦眼泪,从手表的反光里查看自己的鼻子是不是红得厉害。 比尔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 过了好久,他才说:“你……我、我还得回趟陋居。你在这儿等我,可以吗?” “等你?”克蕾莎吸了吸鼻子。 “你周末不是要陪斯内普教授复健吗?”他低声道,“我们得今晚完成义务。” “不。”克蕾莎拒绝了,“明晚吧。” “你会忙不过来的。”比尔叹息,语气已经温和许多。 “我不想跟生气的男人上床,感觉很不安全。” “克蕾莎,我没有生你的气……” 比尔清了清嗓子,试图用不那么生硬的语气说,“好吧,确实有一点。不,我其实很生气。但是现在已经好了。你先休息吧,晚点……等我处理好金妮就来找你。” 克蕾莎才不听他的,她直接回家了。 她买了张创可贴把婚戒遮住。 妈妈问她手怎么了,她说“切药材的时候不小心划伤了”。 “让我看看。”妈妈十分心疼。 “不,妈妈,总是撕开创可贴会恢复得更慢!” “好吧。”妈妈想摸她的手,她吓得连忙藏进兜里,“你爸爸明天回来,我准备了许多野餐的食物。” 完了。 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27.不完美之夜 5ha ita ng.c o m 比尔回到陋居,跟家庭成员说明情况——当然是说的假话。 “一切顺利,哈利什么都没发现。下次别做这种事了。”他告诉金妮。 韦斯莱夫妇严肃批评了金妮。 最后大家各自散去。 等单独相处时,比尔跟金妮说了求婚的事情。 “求婚!?”金妮震惊又后悔,“克蕾莎肯定被吓坏了!她是麻瓜出身的,根本不知道订婚戒指会这样。” 比尔以为她最在意男友的求婚,但令人意外的是,她先想到了克蕾莎。 “你怎么跟她解释的?”金妮追问道。 比尔有些闪躲地说:“我说……我会帮她解咒。” 实际上他朝克蕾莎发了顿火。 克蕾莎甚至说出了——现在跟他上床很不安全——这样的话。 她觉得他可能会伤害自己。 “那哈利呢?”金妮犹豫着问道。 “他完全没发现。” “太好了,记得帮我谢谢克蕾莎。” 比尔点头答应。 在去找克蕾莎之前,他先回了一趟贝壳小屋。 芙蓉正在收拾行李,准备在法国度过周末,见他回来就热情拥抱了一下。 “亲爱的,我有件事情想说。”芙蓉贴了贴他的脸颊,“今天金妮的事……”想看更多好书就到:po1 8a t. c om “怎么了?”比尔有些不安。 她会介意他跑去找克蕾莎吗? 比尔不希望因为这个跟妻子产生矛盾,他平时都在极力淡化克蕾莎的存在。除了上次在街上遇到之外,他从不主动提克蕾莎。 “我只是突然意识到,或许我不该强迫你一起去见家人。”芙蓉说的是另一件事。 “什么?”比尔皱眉。 “金妮讨厌哈利的麻瓜亲戚,甚至不惜找人用复方汤剂替她赴会。”芙蓉抬头看着他的脸,手指顺着他下颌的轮廓抚摸过去,“你每次去我家,也有同样的感觉吗?” “别这么想,亲爱的。”比尔温和地看着她,“你的家人比德思礼一家可爱多了,我没有不情愿。” 芙蓉摇头:“你只是比金妮、克蕾莎年长一轮,不会做这么鲁莽的事情。而且你比她们更能容忍。这不代表你是乐意的。” “我当然很乐意……” “你以后周末都不需要陪我回家了。”他的妻子笃定道,“这样对你我都好,我不用在你们之间小心翼翼,你也不用捏着鼻子喝我妈做的奶油汤。” “对不起。”比尔温柔地道歉,“我会努力去接纳……” “你看,这就是问题所在。”芙蓉有些生气道,“我不希望你为我接纳一切!你也根本不需要接纳一切!”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了。 芙蓉独自回法国见家人,比尔在贝壳小屋呆到很晚,然后去找克蕾莎。 如果说前半夜他还只是焦急,那么跟妻子吵架之后,他确实有点生气。 这是两人认识以来,第一次吵架。 而他甚至不知道问题所在——就因为他脾气好吗?太荒谬了。 夜半。 克蕾莎听见窗户在响,她以为是猫头鹰,打开一看,红头发的男人翻窗进来了。 伦敦大雾,他身上有股湿气。 “出去!”克蕾莎紧张地朝门丢了静音咒,“我妈会发现的。” 比尔看了她一眼,问:“你手边有避孕措施吗?” “我今晚不想。”克蕾莎冷淡拒绝。 “我不会伤害你,我还要强调多少次?” 克蕾莎站在原地没动,依然一脸抗拒。 比尔从窗户玻璃的反光上看见自己的脸色,比他意想中更糟糕,也不奇怪她会害怕。 他叹了口气,放弃了完成义务的打算。 但他也没直接离开。 “所以……”他在她的书桌前坐下了,上面摊开的数字算命课本上写着非常糟糕的结果,“你今晚跟哈利的约会怎么样?” “糟透了!”克蕾莎眼睛又有点红,“全被我毁了!” 她很后悔同意求婚——早知道这是有魔法效力的,她绝不会答应。她害怕拒绝求婚,会被哈利认为是某种分手意图。 万一她搞砸了,所有人都会恨她。 尤其是金妮,她是克蕾莎目前唯一的朋友。 “不,克蕾莎……” 比尔拿起她的数字算命课本,低头重算了她最近做的那题,“你今晚表现得相当不错。” 克蕾莎冷笑,把这当做某种没有营养价值的安慰。 比尔轻点魔杖擦掉了她的结果,写上自己的答案,把数字算命书还给她。 “假如你真的很糟糕,哈利就不会求婚。一定是今晚氛围很和谐,你的某种闪光之处打动了他,他才会鼓起勇气求婚的,明白吗?但凡有一丝不确定的地方,他都会直接取消求婚计划。” 克蕾莎马上怒斥:“用不着安慰我!” “我没有安慰你,只是根据我对哈利的了解,说明了事实。”比尔低声叹气,走过来擦了擦她的眼泪,“这道题是这样的。” 克蕾莎看见他重算的结果写着“未来充满希望”。 她哽咽道:“我们只是吃了晚餐而已!饭桌上还跟他的姨妈争论了巫师食物的问题。我让哈利带我看他以前住的地方,那个小楼梯间……他肯定觉得很冒犯。我也不该给德思礼家送礼物,他们拿婚姻法取笑哈利……今晚真的一点也不好,我没有一件事做对了。” 比尔怔了怔,把她抱进怀里拍拍背。 他发现了。 他和克蕾莎确实存在差距。 芙蓉觉得他每次去她家,都是不情愿的,而哈利能被克蕾莎打动以至于求婚。 因为真心实意地坐下陪家人吃饭,和不情不愿地忍耐晚餐,在芙蓉或者哈利这样敏感的人眼中,区别一定大得惊人。 一直以来,只是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罢了。 “克蕾莎……” 比尔轻声安慰, “哈利渡过了美好的夜晚。他的麻瓜亲戚也没像上次金妮去的时候一样,被吓得鸡飞狗跳。今天的一切都很完美……” 金妮和哈利会更进一步。 哈利和德思礼家的关系也有所缓和。 唯一受伤的只有克蕾莎,她不知道订婚戒指拿不下来,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都要担惊受怕。 “抱歉,我不应该对你发火。”他说。 “确实如此!”克蕾莎马上挺直了背。 比尔发现她每次感到害怕,都会做出昂首挺胸的架势。 她的胸脯正轻柔地抵着他。 “我会尽快把它拿下来的。”比尔后退了一点,摸到她的无名指,“这是什么?” “创可贴。”克蕾莎说,“我不想让所有人看见我戴着波特家的戒指!” “有种掩饰咒挺好用的。”比尔告诉她魔咒和挥杖动作。 克蕾莎怀疑道:“你是用这个遮住婚戒的吗?” “婚戒?” 比尔碰到自己的无名指,那里空空如也。 他在战时结婚,那时候韦斯莱家被打上了反对伏地魔的标签,任何跟他们扯上关系的人都很危险。所以他没有跟芙蓉交换家族戒指。 “我们有一对普通的银戒指,可以随时取下来。”他解释道。 克蕾莎似懂非懂地点头。 她觉得韦斯莱家很穷,没法给每个子女配魔法戒指。 所以比尔只是节俭。 但是另一方面,他对芙蓉又很大方,他陪她逛的服装店都相当高级。 她暗中嫉妒他们的关系。 她最多给恋爱对象送点八音盒,或者羽毛笔,不可能送更贵重的东西了。她根本找不到一个值得她这样付出的人。 这时候, 房门忽然发出沉闷的震动。 “是我妈妈!快藏起来!” 克蕾莎连忙把比尔推到衣柜门口,结果一拉开,里面的东西差点把他们俩淹没了。她又火速把比尔推到床上,然后放下床帐,再去开门。 “还没睡吗?”妈妈站在门外。 “我在写作业呢。”克蕾莎打着哈欠,“这就去睡了。” “只要能毕业就行,别太努力了。”妈妈宽慰地说,“去睡吧,我来关灯。” 克蕾莎只能钻进床帐里。 比尔伸不直脖子,腿也屈着,克蕾莎就坐在他的膝盖上。她浑身暖呼呼的,让他的大腿肌肉绷紧了,小腹非常难受。 “我可以从窗户离开。”他不自在地说。 “嘘!” 克蕾莎微微侧耳,好一会儿,才听见妈妈下楼的声音。她似乎去冰箱里拿了点喝的,然后坐在客厅不动了。 自从她六年级仓皇逃窜之后,妈妈就一直睡不好,她总是做噩梦——梦见女儿被杀害或者被虐待。 失眠的习惯延续至今。 现在她每晚都要喝点酒再睡。 克蕾莎说了很多次这样对身体不好,她都只是表面上应和。 克蕾莎想下楼去看看,但是腰上微微传来暖意。她惊讶地回过头,差点撞到比尔的鼻子。 他伸手扶着她的腰,把她往床帐里拉。 “只要十五分钟,怎么样?” “我得先去看看我妈!”克蕾莎挣开他。 她离开卧室,比尔坐在她的床上等待——反正她刚才也没拒绝。 28.互相摸索 克蕾莎回来的时候闷闷不乐。 她打算带妈妈去参加戒断互助会。 她一定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酒瘾,只是单纯想放松压力。现在跟她说什么都没用,需要有心理医生介入。 “你们没吵架吧?”比尔坐在床边问。 “没有……”克蕾莎摇头,“对了,我周末可能真的没空,你今晚还有时间吗?” 爸爸会回来,妈妈得看病,斯内普要做康复训练。 她终于意识到事情多得安排不过来。 比尔马上点头:“当然。” “好吧。我不想太辛苦,所以能不能……”克蕾莎犹豫着说。她不知道确切的要求是什么,应该有一个学术名称吗? 比尔朝她招了招手:“你打算在门口站多久?” 克蕾莎走到床边,脱掉鞋袜。 比尔抱紧她的腰,把她放在床上,她看起来忧心忡忡的。 比尔揉了揉她的眉心,低声道:“去找魔法部申请一个时间转换器呢?” “那是在透支时间,不是在节约时间。”克蕾莎反对。 比尔突然意识到:“你是拉文克劳对吧?” “为什么问这个?上床也有学院门槛吗?”克蕾莎尖锐地反问。 “不是……”比尔有点尴尬,“算了,当我没问。” 他给克蕾莎解开睡衣睡裤。 她里面没穿内衣,应该是打算睡觉了。 比尔试图错开视线,又很难不看到她微微隆起的胸部,乳头在冷空气中挺立起来,还没碰就已经开始泛红。 “对了,避孕套。” 克蕾莎突然翻过身,掀开被单,在床垫下掏了一会儿,“给你。” 比尔忍不住问:“避孕套可以改变尺寸吗?我上次就感觉它有点不舒服。” 还有一个人也是这么说的—— “我以为小天狼星在没事找事呢!”克蕾莎愣住,她收回了避孕套,“也没关系,还有魔药。” 她又把避孕套藏回去。 比尔从背后抱着她的腰,手伸进她的内裤里。 克蕾莎急促地喘了口气,被他翻过身来,分开双腿。她发现比尔已经熟悉了她的身体,手指一接触就能准确找到敏感点。 “我不想……”她迟疑道。 “不想‘太辛苦’。”比尔记得她的话,他微微挑眉,“这到底是指……不想高潮太多次,还是想多高潮几次来放松一下?” 克蕾莎也不知道。 她只能这样看着比尔。 “……我会尽快、尽可能温和地结束。”他轻轻地撩开她的额发,“闭上眼睛。” 他不喜欢被人盯着。 克蕾莎微微眯着眼睛,从缝隙里偷看他。 月光穿过窗子,照进来一点点,又被床帐遮得十分昏暗。她只能看见比尔笼罩在自己身上的轮廓,和她从小用到大的床帐一样,有种特殊的安全感。 “你不生气了。”克蕾莎说。 比尔动作微顿:“早就不生气了。” 克蕾莎让他继续。 比尔的手摸到她肚子,有一点凉。他俯身贴近,她的乳头硬得像小石子,轻轻压在他的皮肤上,很快他的体温就弥漫到了克蕾莎身上。 他手继续往下伸,摸到柔软的阴唇,唇肉饱满,用中指分开后,里面像丝绸一样滑。 床帐密不透风,他开始有点发热。 不过克蕾莎很快泼了盆冷水。 “是因为你今晚想完成义务,所以努力表现出友善吗?” 比尔微微撑起身子,手指从她的缝隙间滑出来,带起她一阵战栗:“我对绝大部分人都很友善,难道是为了跟他们每一个人上床?是因为你很害怕,我才……” “我不害怕。”克蕾莎立马说。 这简直是某种条件反射。 对克蕾莎使用任何一个形容词,她都会立即在前面加“不”来反驳。 她实际上是讨厌别人评价她。 比尔已经发现规律:“不害怕?那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凉?” “我的手根本不凉!” 克蕾莎气愤地把手掌按在他肩膀上。 比尔感觉她的指尖有一点点发颤。 他更小心地抚摸她的阴唇,中指顺着唇瓣间的缝隙来回滑动,很快她就微微湿润了,把指甲刺进他的肩膀,大腿牢牢夹住他的手掌。 “夹得太紧了……这样我动不了。”比尔伏低头颅,在她的耳边说。 “不关我的事,是床很小。” “我知道……”比尔无奈地顺从了她的狡辩,伸手推她的膝盖,“把腿分开点,别害羞。” “我没有害羞!”克蕾莎立即把腿分开了,“我为什么要害羞?这件事我已经做过快十次了!” “……你居然有计数啊?” “你难道不计数吗?” “我……”比尔有点困惑,“有必要吗?” 克蕾莎似乎终于从他身上找到了某种优越感,她得意地说:“我在日历上标注了日期和次数,不同的人用不同颜色的记号笔。” “好、好吧。”比尔忍住笑意,“很有条理。” 他略微急促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弯之间,又湿又热,克蕾莎暂时还没有产生反感。他的手指伸入濡湿的穴口,稍微搅动一下,沾上粘液之后,摸到她小巧的阴蒂。 她本能地合拢腿,又想起自己不能害羞,于是再慢慢打开。她的膝盖在他的侧腰处不停晃动。 “嗯……”比尔把头埋得更低了,额头抵着她的肩,呼吸越来越重,“克蕾莎?” “嗯?”克蕾莎勉强集中注意力。 她的手被他从肩膀上拉下来,带到身下。指尖被温热的液体浸润,是从他挺立的阴茎前端渗出的。已经流了不少,打湿了裤子。 比尔没有直说。 不过克蕾莎知道他想让她做什么——他需要一点抚慰。 她将阴茎从他紧绷的裤子里取出来,放在自己的肚皮上,从下往上挤压,慢慢地抚摸揉动。这样比较省力。 “谢谢。”他喘息道,指尖抵着她娇嫩的阴蒂,轻柔地碾了碾,按住它画圈。克蕾莎的大腿再次夹紧了,不过这次比尔身子压得很低,她只能夹住他的腰。 克蕾莎紧张地往后退,五指用力抓了他硬挺的阴茎。比尔又吸了口气,有种头皮发麻的快感。 “是我太用力了吗?”他哑声问道。 “太用力了?”克蕾莎没听清。 她更轻柔、更小心地握着他的阴茎,用皮肤比较细腻的掌心来回摩擦。她开始感觉这玩意在“跳动”,或者说“抽动”。表面的青筋全部都凸出来了,龟头部分胀成狰狞的红紫色。大量前液汇聚在她的肚脐附近,形成小小的一洼。 “好了!”过了好一会儿,比尔突然攥住她的手腕,“我们还要完成义务,现在不能……” 克蕾莎连忙松开手。 比尔抬起身子,握着抽动的阴茎,急迫地插入她湿润的甬道。热意几乎让他融化。他发出嘶哑的呻吟,用力挺腰抽送。克蕾莎裸露的胸部被顶得一晃一晃,他忍不住盯着这里看。 他略微带茧的指腹压在她的阴蒂上,巧妙地旋转,揉捏。这处被把玩得又肿又红,光滑水亮。克蕾莎感觉自己湿透了,所有注意力都被拴在他指尖那颗小小的肉粒上,他每轻轻拨弄一下,她都要发出难耐的叫声,指甲会刺入他肩头的肉里。 “我想射了……”比尔喘息声非常沉重,“克蕾莎……放松点。” 每次沉入都感觉里面很紧张,不敢太用力地推进去。但快感像浪潮一般越涨越高,他每次都比之前更深入,越发迫近内壁的极限。 克蕾莎的腿紧紧夹着他的腰,短促地小口喘气,胸部汇聚了不少汗珠。她全心想着被拨弄的肉粒,完全没听他说话。 比尔又喊了几次她的名字,她都没反应。他加大力度,捻弄她红肿的阴蒂,低头舔舐她挺立的乳尖。 克蕾莎敏感地瑟缩了一下:“嗯!怎、怎么突然……” “我想射进去了。”比尔哑声道。 “好啊。”克蕾莎心想,这也需要特别声明吗? 比尔尝到她微咸的汗味,水珠从脖子滚进双乳之间,他从微凉的肌肤上舔干净。在几十次尽情的冲刺后,他彻底失去节奏,用力捅开柔嫩的宫颈,把大量精液灌入了她的体内。 几乎同时,克蕾莎也气喘吁吁地高潮了。 她被揉了很久,陷入脱力状态,完全无法抵抗欲望的侵蚀。她的心脏剧烈跳动,体内微微麻木,过了会儿才感觉到胀痛不适。 比尔把阴茎抽出来之后,精液混合着她的体液,像失禁般大量涌出。她的穴口像一张小嘴似的不停张合,一股股地吐出浑浊的白露。 “关灯。”她含糊不清道。 比尔这才移开视线:“灯没开……” 然后他发现她睡着了,在说梦话。 “克蕾莎?”他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茫然地睁眼,然后马上闭上,“避孕药在哪儿?” 她嘟囔了一句:“床下。” 比尔找到了避孕药,喂给她,然后清理了被子和床单,给房间通风散味。 避孕药旁边还藏着一个用牛皮纸包着的东西,比尔翻找时不小心打开了,里面掉出一片货真价实的龙鳞。 他拿着龙鳞,越看越觉得眼熟。 这不是查理说要送给海格作为礼物的龙鳞吗? 为什么还分了一块给克蕾莎? 是作为道歉礼物吗? 比尔盯着龙鳞,心里有种微妙的芥蒂。 因为他挨了一拳,连一句道歉都没收到;而克蕾莎临阵叛逃,居然获得了珍贵的礼物。 不过算了,只要查理能保守秘密就好。 比尔把龙鳞放回原处。 临走前,他觉得好像漏了什么,在卧室徘徊几遍,终于想起要帮克蕾莎把衣裤穿回去。他把内裤拉过她臀部的时候,突然想到:“你试穿了我送的那件衣服吗?” 他张开双手,掐在她腰上比了一下,尺码应该很合适。 “克蕾莎?算了,你睡吧……” 29.时间管理大师 清晨,圣芒戈医院。 一道身影推着轮椅驶入侧门,然后在护士的指引下消失在应急通道,前后不超过十五秒,没人看清他们的样子。 进电梯后,克蕾莎跟斯内普抱怨:“一定要这样偷偷摸摸的吗?” “看来你更享受记者的簇拥。”斯内普讥讽道。 “哦,不……”克蕾莎讪讪地说。 她今天很早就出门了,理由上周已经找好,就说是“面试”。妈妈给她打包了一大份根本吃不完的烟熏牛肉叁明治。她在电梯里分给斯内普,收获了他的白眼。 “我还有几项检查要做。”他厌恶地躲开叁明治的热气,“需要空腹。” 克蕾莎只能分给护士,她也礼貌拒绝,说“我在上班”。 很快他们就到了康复中心。 斯内普体检的时候,医生给了克蕾莎一本《家庭病患看护手册》。她快速翻阅一遍,真的学到不少东西。 “以后给父母养老也用得上。”她想着。 “斯内普先生深受黑魔法所害,多处脏器衰竭,因此他的日常调理非常重要。”护士还给了她一本食谱。这些食物的做法都参照魔药熬制,看起来就不好吃。 “同时,您需要特别关注突发情况。” 护士又掏出一本册子,“这上面有家用的预警咒语,如果他突发心梗之类的症状,您可以通过咒语立即发现,然后带他就医。” 克蕾莎学会了预警咒语。 从护士这里,她还更详细地了解到斯内普的病情。 最终之战,他被黑魔王的魂器纳吉尼咬伤,濒临死亡。除了失血过多之外,还有黑魔法的后遗症。圣芒戈医院费了很大力气,才勉强清除大部分蛇毒。 目前,他的膝盖以下仍受毒素影响,处于麻痹状态,需要靠轮椅代步。 另一方面,他的伤情不止是纳吉尼带来的,还有早年食死徒期间受的伤——器官衰竭、间歇性神经痛、钻心咒痉挛症,甚至是纯粹的物理伤害。圣芒戈有一套复杂的治疗方案,费用由魔法部承担。 “我注意到他能流畅地说话了!”护士欣慰地说,“比起住院期间,这是很大的进步,多亏有你的悉心照料。” 克蕾莎惭愧地支吾了几声。 护士又说:“我们护士……包括所有经手过他的医生,其实都不赞同居家康复。他的病情很复杂,需要专业人员帮助。而且他是一个十分顽固,不爱配合、不遵医嘱的病人。” 克蕾莎开始有点不安。 护士话锋一转:“现在看来担心是多余的,他恢复得比我们想象中好多了。非常感谢你做出的贡献。” 克蕾莎觉得自己并没有做出贡献。 “对了,我有个私人问题。” 她把护士拉到更僻静的角落, “婚姻法要求夫妻每周完成一次义务,圣芒戈能否出具医学证明,从而减免义务?我担心这会对斯内普教授的身体造成负担。” “对我造成负担?” 斯内普推着轮椅从她背后出来了,“还是你自己有负担?” 克蕾莎差点吓得魂魄出窍。 她背后居然是检验室的出口。 斯内普坐在轮椅上,换了一身宽松的深蓝色病号服,漆黑浓密的头发像帘子似的遮住大半张脸,看起来十分阴沉。 “很抱歉,我们不能开这种证明。”护士慈和地回答,“目前受婚姻法约束的,都是适合生育的青壮年男女。如果在完成性行为上存在困难,魔法部是不会让他们进入婚姻法的。” 克蕾莎连忙点头:“噢,我没别的意思,只是随便问问。我们俩都没有负担……” 斯内普再度发出冷笑。 “没有吗?” 克蕾莎抬不起头。 护士完全理解她的窘境:“你是多夫家庭,对吧?可以去生育科开点振奋药剂。” 梅林啊,克蕾莎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斯内普恶毒地落井下石。 “我也曾如此提议。不过由于自尊心作祟,她拒绝了。” 护士连连摇头:“这种观念是不对的,振奋药剂是正常的辅助生育手段。近期因为魔法部的政策,价格十分优惠,你可以去了解一下!” 克蕾莎这辈子都不敢在背后议论斯内普了。 在前往康复训练前,她被硬塞了一大堆辅助生育的宣传单。圣芒戈似乎有药水或者医疗器械的销售指标要完成,都是魔法部干的好事。 到康复训练室,医生给斯内普提供了单独的隔间。 他是特殊病患,需要回避人群。 医生教他复健动作。 克蕾莎的作用就是在旁边监护,防止他摔倒或者拉伤,这是个体力活。 “还有一个活动肌肉的魔咒,每天要用半个小时以上。”医生教她施咒的手腕动作,通俗易懂地解释原理,“患者长期坐着,腿部肌肉会逐渐萎缩,以后就算摆脱毒素,也有可能站不起来。所以我们利用咒语,帮他活动肌肉,产生被动的运动效果。” 这个是个典型的医学魔咒,有好几十个字母。 克蕾莎在心里叫它“动次打次咒”。 “她没那么多时间。”斯内普神色很冷淡,“咒语我自己会用。” “没关系,我想学!教我吧!”克蕾莎积极地说。 刚才护士把她大夸一顿,说她在斯内普的康复中起到了重要作用,让她又惭愧又飘飘然。 她确实想做出点贡献。 斯内普在黑魔王的倒台中起到了关键作用。没有他,她现在还在国外担惊受怕呢。 一上午过去了。 克蕾莎累得气喘吁吁,满身大汗。反倒是训练中的斯内普,表现得非常平静。 “斯内普教授,你午睡的时候,我得离开一会儿。”克蕾莎看着表说,“大概……两叁个小时?” 斯内普点点头,没有太多探究欲。 不过临走前,他随口问了一句:“你是去跟韦斯莱先生完成义务吗?” 克蕾莎摇头:“不,我们昨晚就完成了。” “昨晚?” 以比尔·韦斯莱的脾气来讲,昨晚完全是大发雷霆的程度。 “是啊,我怕周末忙不过来。”克蕾莎又看看表,“我得先走了。” 医院提供的午餐很难吃,她把吃剩下的烟熏牛肉叁明治加热后留给斯内普。 斯内普的眉心皱出深刻的痕迹:“收起来……别被护士看见。医院给我安排了专门的食谱。” 克蕾莎把它放回包里。 “不,这里。”斯内普指了指轮椅侧面的口袋。 “不行!”克蕾莎压低声音,“你刚说了护士不同意你吃别的!” “她难道比我更了解我的身体?我很清楚自己能吃什么。”斯内普不耐烦地敲着轮椅扶手。 难怪医院说他不爱配合、不遵医嘱。 克蕾莎纠结半天,最后实在是拗不过他:“我得留一个预警咒,免得你被叁明治毒死。” “不错。”斯内普冷笑,“如果以后你被流窜的食死徒抓住,可以报出这个功绩,相信他们会网开一面的。” 梅林啊,他为了一个叁明治,诅咒她被食死徒逮住。 克蕾莎愤愤地离开了。 她幻影移形到家附近的公园,在湖边和父母汇合。他们刚刚划完船,热得不行,克蕾莎用魔咒制造了一点冰块。 父亲放下船桨,欣慰地对她笑道:“真是太好了,你又能回来念书。” “我前段时间还在说,希望她以后找工作也在英国,最好是在伦敦。”妈妈放下篮子,在附近的草地上铺开野餐布。 丈夫的工作远在国外,她不希望女儿也离开自己身边。因此,她对克蕾莎的要求只有一个——在家附近找工作。 克蕾莎也完全同意。 今天是伦敦难得一见的晴天。 克蕾莎的心情也变好了。 爸爸说了很多他工作里遇到的事情。妈妈大部分时候都在听,偶尔也说说她遇上的事情。她甚至提到了“一个帅气的银行职工来家里找克蕾莎”。 “他礼貌又热情,一定是对克蕾莎有意思。”妈妈笃定道。 爸爸摇头:“不,任何推销信用卡的人都会表现得礼貌又热情!克蕾莎年纪还小,还没必要找男朋友。” 克蕾莎心想她确实没必要找男朋友。 她已经有复数个老公了。 “亲爱的,我们就是读书时认识的,这比走入社会之后结识的人更可靠。”妈妈坚持认为。 “这可不一定,我有一个同事……” 爸爸又聊起他在国外听到的劲爆绯闻。 克蕾莎和妈妈都听得津津有味。 叁个小时飞快地过去了,东西也吃得差不多。 妈妈和爸爸还想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他们年轻时候就经常在那里约会。 克蕾莎坐了一分钟,拎起一大袋巧克力百吉饼,央求爸爸买单。爸爸无奈地同意了:“这东西吃太多会得糖尿病的。” “二人时光。”克蕾莎充耳不闻,朝父母眨眨眼,“我就不打扰了。” “克蕾莎!!”妈妈朝她丢了一粒糖。 “看来明年我会多一个弟弟或者妹妹!”克蕾莎把糖接住吃掉,然后在街角幻影移形。 斯内普应该刚刚结束午睡。 太好了,她的时间安排很完美。 30.非常规性教育 午后,康复中心的人变少了。 克蕾莎回来的时候,医生刚刚给斯内普喂下各种复合药剂,他正处于修养观察之中。 克蕾莎站在门外跟护士聊天,讨论他的病情。 “医院的检查结果很糟糕,但他平时看起来又正常……是不是在硬撑呢?我需要多注意点吗?” “他不会硬撑的。”护士认为她的问题不切实际。 首先,斯内普不接触任何人,他假装给谁看呢? 其次,他并不希望自己状态良好。 “你知道……”护士犹豫着往病房里看了一眼,确认斯内普正处于昏睡当中,“他从尖叫棚屋被送到圣芒戈的时候,已经没有心跳了,我们抢救了很久。他恢复意识后的第一句话是……” 护士又犹豫了。 “我为什么还活着?” 克蕾莎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像铅沉进水里。 斯内普从来没有想过要在战争中活下来。 这点仔细一想,其实并不令人惊讶。 斯内普认为自己应该死在尖叫棚屋,死在使命完成的那一刻,死在将记忆交付给哈利的那一刻。 又或者,他其实早已经死在了很多年前, 跟随莉莉·伊万斯一起,消失在阿瓦达索命咒的绿光之中。 执念的空壳与复仇的灵魂挣扎着渡过十余年,然后在伏地魔死后彻底烟消云散。 他觉得自己不应该活着。 “他不在乎医嘱……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们甚至担心,他出院以后再也回不来了。”护士小声地感慨,“直到你上周帮他预约康复训练,我们才开始相信,他真的有所好转。” 克蕾莎低落道:“也不见得。他现在完全不跟人交流。” “凡事总有个过程。”护士安慰道,“要相信你的丈夫会慢慢好起来的。” “你的丈夫”这个词让克蕾莎浑身难受。 她盘算了一番给斯内普养老或者离婚后向他支付赡养费的问题,不免有些郁闷。 等一年后分开,小天狼星有大笔财富可以挥霍,比尔有幸福美满的家庭,她也会有个离家近的工作。 大家想必都能过得很好。 唯独斯内普。 克蕾莎担心离婚之后,他会彻底封闭自我,最后找个地方自杀,等变成白骨都没人发现。 “我应该想办法帮他慢慢恢复社交……”克蕾莎沉思道。 “作为包办婚姻的妻子,你对他真的很好。”护士语气里有一丝好奇。 她可能觉得,她也是斯内普的众多追随者之一,被那个充满爱与奉献的凄美故事打动,迫切希望帮一把这个可怜人。 克蕾莎心里有一部分的确是这么想的。 但她绝不能让斯内普知道。 之前收到礼物裙子,她认为是比尔在向她施舍善意。而现在,她也终于成了施舍善意的人——她很清楚这种行为有多么惹人厌,尤其是对斯内普这样高自尊的人来说。 “这、这是婚姻法给我的义务……”她弱声道。 很快,斯内普从药效中恢复了。 他们下午的康复训练变得轻松很多,有一节冥想课,一节夫妻生活常识课。如果不是跟斯内普一起上这个课,克蕾莎会觉得很有意思。 “蛇毒不会随体液传播,除非一次性摄入量特别巨大。”医生认真道。 “请问‘特别巨大’具体是指多少毫升?”克蕾莎举手提问。 她旁边的斯内普揉着眉心低声说:“梅林啊,你难道每次都要拿量杯看看吗?” 克蕾莎小声说:“我拿试管。” “请不要交头接耳。”医生打断他们,在黑板上点了点,“‘特别巨大’是指五百毫升以上。” “呃……什么情况下会一次性摄入五百毫升以上的精液?”克蕾莎震惊。 “是体液,不是精液。你真的有在听吗?”斯内普轻斥。 “除了精液还有什么体液?”房间里安静叁秒后,最后克蕾莎自己想到了,“哦……哦!哦,我懂了,是尿?” 斯内普掩着唇,声音极低地说:“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之间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就行。” “还有遗传的问题!” 医生不喜欢他们总是窃窃私语,但又不敢说斯内普,所以他狠狠瞪着克蕾莎,“黑魔法对子嗣是有影响的。” 克蕾莎赶紧低头做笔记。 她身边的斯内普完全没在听,他看着窗外的树。秋天到了,它们掉了不少叶子。 “不幸中的万幸,你们当中是男方受黑魔法影响。如果是女方就麻烦多了,黑魔法后遗症会直接通过脐带或者哺乳传播给孩子。” “男方给孩子带来的影响只持续到0-11岁。孩子可能会更体弱多病,更容易失控。但是等他们长大到能自主控制魔力时,黑魔法的残余影响就消失了……你们作为父母要付出额外的努力。” 这一大段话完全没在克蕾莎脑海中留下印象。 她不会跟斯内普有孩子。 他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避孕比谁都认真。 接下来,医生还讲了很多极端情况的处理办法。用斯内普的话来说,这些情况都不会出现在他们之间。 不过克蕾莎还是接收了大量性窒息、治疗勃起障碍、前列腺刺激之类的非常规性教育。 “记得去生育科看看,现在所有辅助生育的魔药都降价了。”末了医生还不忘推销。 一直到晚上七点多,克蕾莎才把斯内普从医院带回出租房。她独自用幻影移形往返好几次,给他搬来了康复训练用的魔法道具,还抽空跑回家吃了晚餐。 “今天还能完成义务吗?”克蕾莎累得气喘吁吁,说话都不利索了,“你、你看起来……很、很累!” 斯内普平静地坐在轮椅上。 “原来如此,我看起来很累。” 克蕾莎尴尬地擦擦汗:“明、明天吧……” “不,卡特小姐。”他故意用了这种亲密又柔滑的语调,“我可以再坚持一下。” “算了,还是明天吧。”克蕾莎的汗更多了。 “你之前说过明天有事。”斯内普说。 克蕾莎打算明天带妈妈去看心理医生。 同时,爸爸在家。 她“面试”的理由已经用完了,明天得在家吃饭。 就连现在,她都是偷摸出门。 她学比尔的从窗户离开,走之前告诉爸妈:“今晚我要做作业,任何人都别来打扰我,否则我的魔杖会爆炸。” 其实今天完成义务确实更好一点。 这样明天有更多时间陪父母。 “那好吧……”克蕾莎艰难地同意了,“我得先洗个澡。” 斯内普皱了皱眉,微妙地沉默下去。 克蕾莎不知道他又有哪里不满意,她解释说:“我现在浑身都是汗臭和消毒水味……” 斯内普没说什么,直接回自己房间了。 等克蕾莎洗完澡一看,他的房门锁着,钥匙孔里黑乎乎的,已经关灯睡下了。 “太好了。”克蕾莎暗叫走运,“我就说他很累!” 31.焦虑 周日,克蕾莎渡过了愉快的一天。 他们一家人去教堂做了礼拜,印象中上次一起去,还是在她就读霍格沃茨之前。 魔法改变了她的一生。 有时候她也会想,如果从来没接触过魔法世界,她或许过得更平安幸福。但更多时候,她热爱自己的神奇力量,绝不愿意放弃它。 “那个牧师也挺帅,你喜欢吗?”妈妈低声问。 “够了妈妈!上次是银行职工,这次是牧师?”克蕾莎愤怒道。 “咳,我没催你现在结婚。只是觉得……你也不是非得找巫师结婚的……认识一些普通帅哥也不错。”妈妈的语气小心翼翼。 爸爸在旁边低着头。 全家只有他是信徒,祷告时从不分心, 天知道“世界上有魔法”“孩子是个女巫”给他带来了多大冲击。他很爱克蕾莎,所以不会把她列入异端,反而觉得“女巫”也是神的孩子,受到祝福与庇佑。 克蕾莎在做完礼拜后,无奈地去找年轻牧师留了联系方式。 她刚刚意识到了母亲的恐惧。 她的父母其实和德思礼家一样,都是普通人。之所以他们能够接受魔法,完全是因为他们爱她。 如果她跟巫师结婚,家里就要平白多出一个他们不熟悉、不认识的魔法使用者。 他们当然会害怕。 甚至,他们会比德思礼家更害怕。 毕竟佩妮跟女巫姐姐一起长大,而他们是突然得知了一切。 “满意了?”克蕾莎把牧师的联系方式给妈妈看,“我以后会多参加麻瓜联谊会的。” 晚些时候,她还带母亲去看心理医生。 她跟医生讨论了一个多小时母亲的酒瘾。 医生淡淡点头:“我需要跟这位女士单独聊一会儿。” 两叁分钟后,母亲就出来了。 心理医生按小时收费,克蕾莎觉得他挺厚道。 母亲拿着诊断单,欲言又止地看着她。 “怎么了,很严重吗?”克蕾莎站了起来。 “是的……亲爱的,很严重。”妈妈忧虑地撩起她的头发,摸了摸她的脸。 克蕾莎赶紧捂住她的手:“别怕,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哦不不不!不是我的问题。” 妈妈说,“是你!” 克蕾莎茫然。 妈妈面色沉重地告诉她: “医生说你患有焦虑症。” “你从我深夜喝了一两口酒,就推断出我有酒瘾,进而认为我会去吸毒,最终变成桥洞下的流浪瘾君子。你甚至把我带来看心理医生,还约了戒断互助会。” “亲爱的,你这是非常严重的偏执症状。” 妈妈抚摸着她的脸说:“你的精神压力很大,已经到了……需要接受帮助的地步。” “……”克蕾莎震惊到无话可说,“哦。” 后来爸爸给她联系了一个心理医生,诊所就在家附近。 医生给她开了一堆抗焦虑的药物。 晚上,她把每种药都吃了一遍之后,才偷偷溜出去找斯内普。 也不知道是不是药物作用,见到他的时候,她心里很平静,完全没有平时的紧张烦躁。 斯内普穿着黑色的睡袍,在书桌前整理一堆瓶瓶罐罐,似乎都是药材。他的黑发看起来异于平常,很清爽,应该是医院帮忙打理的。 “教授,晚上好。”克蕾莎还跟他礼貌微笑,打招呼道,“你需要帮忙吗?” 斯内普有点惊讶地回头看着她。 “你今天来得很早。” 平时她都会压到死线前见面。 今天八点就来了。 “医生说要保证你的睡眠时长。”克蕾莎有点歉意。 “那可真是多虑了,我一天中绝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斯内普冷笑道。 克蕾莎马上说:“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推你出去走走。我会驱逐咒。” “不,不需要。”斯内普拧紧手里的罐子放下,转身看着她,突然问,“你五年级的魔药考试成绩是什么?” 克蕾莎一愣,不知道他为什么想起这个。 “我缺考了,教授。你不记得了吗?” “是本人没错。”斯内普的眉头锁紧,“为什么你今晚有点不一样?” 因为抗焦虑药物让她整个人——连同心跳——都平静了。 “确诊”本身也让她心情复杂。 她能感觉到自己心理压力特别大,但是直接被心理医生诊断出来,又有点难以接受。她有意控制自己的脾气。 “是吗?”克蕾莎装傻道,“我感觉差不多啊。” “不……”斯内普又看了她一会儿,“算了,你过来吧。” 克蕾莎走到他身边,把他从轮椅扶到床上。 斯内普把胳膊搭过她的肩膀,大部分重量都压着她,她费了很大力气才撑住。 “教授,你每天自己做饭吗?”克蕾莎问,“需要我带什么新鲜食材吗?” 斯内普用非常复杂的眼神看着她:“你来之前是不是吃错了什么药?” 哇,他猜得八九不离十。 “没有,护士给了我食谱。”克蕾莎继续装傻,“我在想是不是应该……” “你现在最应该脱衣服。”斯内普毫无感情地打断道。 “好的。” 梅林啊,感谢药物。 她现在脱衣服都不手抖了。 她还能单手解胸罩,把另一只手伸出去关落地灯。关灯之后,她俯身下来,帮斯内普解开睡袍,从宽松的平角裤里掏出阴茎。 她碰到这里的时候,他的大腿肌肉瞬间紧绷。 不过他什么都没说。 这个流程她已经熟悉了,无需任何指点。 但是她今天做的还是有些不一样。 克蕾莎摸了摸他的膝盖。 这里以下的部位,是没有知觉的,所以他不会条件反射地踢她——她这么想着,俯身靠近,轻轻用嘴唇亲吻了阴茎头。 是热的。比她的嘴唇要热,而且比她的嘴唇要柔滑。她下意识地舔了舔唇,润湿自己,再去触碰他的龟头。 这一次斯内普抓住了她的肩膀,把她往后推。 “你不需要做这个,卡特小姐……” 他的声音像绷紧的钢丝。 “我昨天听课了,不会弄伤你的。”克蕾莎宽慰道,“跟手完全一样,还更好润滑。” “说了不需要。”斯内普的手很用劲,又推了她一下,“我可以用咒语。” 克蕾莎摸到他的阴茎根部,感觉已经有点鼓胀:“医生说总是用咒语对身体不好。” “你根本就没听那节课!”斯内普暴躁地说。 “我听了,我还做了笔记。” 克蕾莎刚刚试了一口,觉得气味也能接受。 就是很普通的,夏天在男生身上会闻到的气味。 考虑到行动不便,斯内普平时应该是用清洁咒,所以也没有沐浴露的香味。不过这已经超出预期了,她本来以为会有股尿骚味呢。 “先试一下吧……”她提议道,“我们今天时间充足,如果不行,还可以换个法子帮你准备。” 32.负罪感 克蕾莎并不是主动的人。 可是,一旦有人比她更不主动,她就不得不担负某种责任。 和斯内普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平白无故地产生这种感觉。 比起其他两个陌生丈夫,他对克蕾莎来说更特殊一点。他曾经是她的教授,现在又处于更加羸弱、无能为力的地位。他做了伟大的事情,却没有因此变得光鲜闪亮,反而更加闭塞抑郁。 克蕾莎对他怀有隐秘的同情。 她希望他能好点。 也许身体接触对他有帮助——至少他从未表现出抗拒。 “你感觉还好吗?”她又低头舔了一下,张口含住龟头,嘴唇裹在冠沟附近。 柔软濡湿的黏膜被巨大的凸起顶着,舌头难以移动。她又吐出来,放平舌头,重新含下一次。这次比之前含得深一点,上颚几乎是立马感觉到酸胀。而且阴茎缓慢地从舌面上滑过去的时候,她闻到了更浓郁、更不舒服的味道。 是独属于男性的气味。 有股腥气,尝着微微的咸,舌根处还有点发苦。 她以前从来没有尝过类似的味道,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东西类比。 过了几秒,她意识到这是从尿孔流出的前液,滴在了她舌头上,本能地觉得有点恶心,不知道该吐还是该吞。愣住的时候,慢慢积攒的口水从她唇角渗出来一点,马上被粗糙的拇指擦掉了。 斯内普摸到了她的下巴,然后把她的头抬起来一点。 阴茎略微往外滑出,她的嘴唇微微抿紧,对方发出嘶哑的吸气声。 “到这儿就好。”他低声说。 堪堪把龟头放进嘴里,可以让她在比较舒适的范围内舔弄。很快阴茎就硬起来,到了可以握在掌中的地步。 “你知道这个不是必要的吧?”斯内普又说。 克蕾莎含住他的龟头,吸了吸口水,咽下道:“我只想试一试……看哪种方式你会感觉好点。” “恰恰是让我‘感觉好点’,具有非必要性。” 克蕾莎慢慢将硕大、肿胀,被舔出油滑光泽的阴茎顶部从口中吐出来。斯内普又擦了擦她嘴角浑浊的液体,她伸出舌头去舔的时候,舔到了他的指甲盖。 “作为包办婚姻的义务,个体的感受确实没必要考虑……”她犹豫道,“但我……我……” 斯内普低柔地叹了口气。 “又说回这个了,卡特小姐。” 他松开了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指,轻拍她的大腿侧面。克蕾莎会意,撑着床爬上来一点,张开腿骑坐在他挺立的阴茎上。他自己扶着阴茎,体会着一点点没入她身体的感觉。 “你一直自以为亏欠,总是产生某些……像是内疚、害怕的情绪。”斯内普在黑暗中显得更加游刃有余。他的轮廓模糊不清,面孔无法辨认,唯有声音沙哑却清楚。 克蕾莎有些听不进他的话。 她现在并不湿润。但是相对而言,也不像平时那么紧张。肌肉不会不自觉地用力,这让斯内普在干涩的甬道内也进入得比较顺畅。 被撑开的时候她觉得不舒服。 斯内普那种“教授”的语气让她更不舒服了。 “没人会因为逃跑而责怪你。即便你去问波特先生,他也只会觉得,你那时候能安全撤离英国是件好事。” 斯内普很少一口气讲这么多话,这对他受伤的嗓子不好,他听起来更沙哑了,“自然,你对我也不必进行‘补偿’或者‘讨好’……毕竟我做的事情没有一件是为了你。你对此没有责任。” 话是这么说…… 克蕾莎被愈发膨胀的阴茎撑得眉头紧皱,她发出不安的喘息声,感觉它好像还在变大。她抬高臀部,腰和手臂都有点发酸。 斯内普放在她侧臀的手紧了紧。 “靠过来一点,你的姿势太吃力了。” 克蕾莎缓慢地往前挪动。 斯内普张开手,抱着她往上一带。她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胸膛上,手一弯,肘部撑着柔软的床垫,下意识地抓住了他的上臂。然后马上又塌下腰,肚子贴住了他坚实滚烫的腹部。她的腿也跟他的腿交缠在一起,大腿的内外侧互相摩擦,皮肤干燥又柔软。 她全身皮肤都在跟另一个人接触。 这是一种陌生的亲密感。 考虑到对象是斯内普,感觉就更陌生了。 她紧张地喘息,呼吸声越发急促。 仰着脖子一会儿后,她慢慢低头靠在了他的胸口,这个姿势确实更省力一点。 但是太亲密了。 太近了。 呼吸困难。 她能听见斯内普的声音,有些吃力,嗓子很嘶哑。 “嗯……” 克蕾莎挣扎着抬起一点身子,他感觉到动静,手很快从她腰上拿开。 “可以动吗?”他问。 “当然。”克蕾莎马上说。 她的身子又按回去,小幅度地上下起伏,节奏比较快。硬物轻快地锤打着她体内的软肉,带来一些酸胀,又有点酥麻的感觉。 这是个重复又枯燥的过程。 起落,拔插,进出,机械性的义务劳动。 她不免分心。 “慢点。”斯内普低声提醒。 其实他很清楚克蕾莎不太舒服。 她的手指尖是冷的,紧紧扣住他的上臂,呼吸随着节奏颤抖。 ——但“舒服”本身就不是必要的。 倒不如说,“不适感”才是包办婚姻的应有之义。 所以克蕾莎尝试让他舒服一点的意图,才会引起他的抗拒。看见这个他从十一岁开始就认识的孩子,低下头给他口交,是如此的令人不安。 他勃起的时候有强烈的负罪感。 现在也是。 “慢一点。”他微微抬高声音,喉咙里有股锈味,“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哦……哦!好!”克蕾莎又回过神来。 她觉得慢节奏消耗的体力更多。 不过还是得考虑斯内普的感受,他似乎一直喜欢迟缓的步调。 “放松……”斯内普清了清嗓子,喉咙更疼了。 “怎么了,你不舒服吗?”克蕾莎连忙问。 她绝对很放松。因为她吃的抗焦虑药物说明书上就写着,有缓解紧张、放松肌肉的作用。为什么斯内普会觉得她紧张? “我没有不舒服。” 这又是令他压力巨大的地方——他觉得非常舒服,克蕾莎又过度紧张。 “好吧。”克蕾莎又放慢一点速度,尽可能让阴茎插入得更深一点。她坐起身,观察自己的腰和屁股是否摆正了,因为可能是进入的角度让他觉得很紧。 斯内普忍不住皱眉:“这样就可以了,只是你需要放松点。” 克蕾莎告诉他,自己一点也不紧张。 “梅林啊……”斯内普长叹,短暂犹豫后,还是把手放在她的后背,顺着她的脊椎抚摸下来。 克蕾莎感觉到一阵战栗,手臂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温暖粗糙的手掌没有停下,轻柔地落到她的屁股上,揉弄着她紧绷的臀肉。掌心的热量让她微微颤抖,不由自主地摇晃了一下身子,粗壮的阴茎在她体内滑动,让她发出柔软的呻吟。 斯内普的手停住了。 负罪感比他想象的还强烈——他不应该像这样抚摸她,或者让她呻吟。 “好了吗?” 克蕾莎喘息着问,又重新开始移动。 斯内普没有回答,他一只手环过她的腰,控制她的动作缓下来。另一只手伸下去,指尖碰到了她的阴唇。这里是滚烫的,在摩擦和碰撞中变得有些肿胀,饱满的唇肉裹着他的阴茎,非常舒服。 克蕾莎又慢了一点。 “怎么了……” 斯内普还是不答。食指从她的缝隙间伸进去,轻柔地在阴蒂上擦拭、揉捻。很快这里就挺立起来,肉芽充血红肿,变得更大。他把这颗小珍珠从肉膜下翻弄出来,完全暴露在空气中。 克蕾莎咬着下唇发出呻吟。 “轻一点还是重一点?”斯内普问她。 “都、都好。” 魔药大师的手很灵巧,施力精确,位置也找得恰到好处。他用指甲顶着凸出的阴蒂,来回地刮蹭、抠挖,时不时还轻掐一下。 他手指侧面有厚厚的茧,是切割药材握刀的位置,这里和娇嫩的阴蒂尖端接触时,克蕾莎开始尖叫。当他尝试摩擦揉搓时,克蕾莎死死按住了他的手腕,腰也不停地扭。他的阴茎在她体内戳刺着,被温暖濡湿的感觉彻底包裹。 “放松,不要抵抗。”他声音沉沉的,“应该快了……” 克蕾莎还没想明白他说的“快了”是什么,就被一阵灼热的电流贯穿,瞬间被带到高潮。她的视线边缘出现白点,全身的肌肉都紧绷了,甬道内部痉挛不止,紧紧地压榨着斯内普的阴茎。 她发出更高分贝的尖叫,手一松,勉强撑在了他的胸口。 斯内普继续轻揉着她充血跳动的阴蒂,把它放在拇指和食指之间捻弄,温和地抚慰着激烈的高潮。 她的身体无力坠落,完全吞没了他的阴茎。在他射精之后,软化的器官依然被紧贴的躯体堵在里面,在细密柔软的肉包围下,带来一种奇怪的安全感。 大量粘滑的液体在他们的小腹之间涂抹,又顺着她的大腿流到床上,感觉脏兮兮的。 但是克蕾莎始终提不起劲去清理。 过了很久很久,还是斯内普先开口:“好像没戴避孕套。” 他已经平静下来,声音没有任何起伏。 “呃……”克蕾莎虚弱地喘息道,“我有吃药。” “我也有。只是清理起来会有点麻烦。”斯内普平静道,“你没有失禁吧?” …… 梅林啊。 克蕾莎瞬间清醒了。 她立马打起精神,找到魔杖,卖力地清理床单和两个人的身上的污物,甚至都没敢细看。 33.纪念馆 从斯内普身上汲取慰藉,是一种饮鸩止渴的行为。即便知道这点,克蕾莎还是很难摆脱他的影响。这个周末过后,她总会时不时想起二人的亲密接触,想起他的气味、声音、温度,甚至是某些触觉。 这是一件莫名其妙又很让人心烦的事情。 更让她心烦的是,比尔·韦斯莱真的来霍格沃茨了。 她还没遇到。 是金妮跟她说的。 魁地奇训练时,金妮指着球场外的一片平地,告诉她:“那里要建一个纪念馆。” “纪念馆?” “战争纪念馆。”金妮的父亲亚瑟、哥哥珀西都在魔法部工作,她有一手消息,“最终之战发生在霍格沃茨,这里的师生见证甚至是促成了伏地魔的倒台。所以魔法部认为在这里建纪念馆很合适。麦格校长也同意了。” 克蕾莎远眺那片空地。 “挺好的。” “斯内普教授有一个单独的展厅。” 克蕾莎微微沉默:“我以为纪念馆都是纪念死人的。他死了吗?” “可能吧。我一直没听说他的消息。”金妮语气里有些不满,“他的故事很受人欢迎,魔法部想借此吸引更多参观者,这太不尊重隐私了!” “这种事难道不需要本人授权吗……” “也许魔法部有授权?” 不可能。 斯内普不会同意把自己的蜡像和生平事迹放进一个纪念馆里,接受别人参观的。 克蕾莎忍住了讨论这件事的冲动。 “建纪念馆要多久?” “魔法一夜之间就能把它建成。现在的关键是展品收集。”金妮突然笑起来,“对了,比尔会来这边工作。” 战争中,许多魔法物品受到诅咒。 霍格沃茨城堡本身也伤痕累累。 古灵阁承接了古董修复业务,正赶上魔法部要建纪念馆,两件事就合二为一了。 “他会为战时受诅咒的物品进行无害化处理,然后在纪念馆展出。”金妮似乎很喜欢这个哥哥,一提到他就忍不住微笑,“他要在这儿呆好几个月!” 克蕾莎让比尔来霍格沃茨的时候,心里还有些负罪感。毕竟要把他和妻子分开。不过现在看见金妮这么高兴,她又好受点了。 “他结婚后,不是在银行工作,就是陪芙蓉去法国。”金妮抱怨,“我知道芙蓉很不错!但有时候还是觉得……她抢走了我的哥哥。” 克蕾莎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没有这么庞大又复杂的家庭,搞不懂兄弟姐妹间的关系。 “金妮,你们所有人早晚都会离开父母,结婚生子,成立自己的小家庭,越来越少相聚。比尔也只是正常地步入自己的生活。”克蕾莎说完又有点后悔。 她为什么要帮比尔说话? 金妮的微笑消失了:“我跟哈利结婚后才不会这样呢。” ‘哦亲爱的,你们当然会。’ 克蕾莎非常现实地想。 金妮肯定得搬出陋居,去戈德里克山谷的波特家住。然后两个人生孩子,生好几个。接着他们就忙于带孩子,没有那么多时间与父母兄弟相处了。 就算圣诞节团聚,也得考虑去波特的麻瓜亲戚家,还是去陋居。 一想到这个,克蕾莎更加理解了妈妈希望她找麻瓜男友的想法。如果让父母去巫师家庭过圣诞节,肯定会让他们非常痛苦。 “对了,谢谢你帮我答应求婚。”金妮又勉强笑了笑,“戒指的事情……比尔会想办法的。别担心,好吗?” 很快魁地奇比赛开始,她们上场了。 今天金妮发挥超常,直接带领队伍领先拉文克劳一百多分。 克蕾莎满身大汗地回去,天上下起毛毛雨。 午餐后,金妮带她去找比尔。 他在城堡底层有一间工作室,旁边就是费尔奇的办公室。克蕾莎看见洛丽丝夫人在门口溜达,比尔正在用一束干草熏她,想把她赶走,整个走道里都是呛人的烟。 “你哥哥怕猫吗?”克蕾莎小声问金妮。 “他不擅长应付动物,这点跟查理相反。”金妮说。 比尔见她们两个走过来,就收起干草,打开了办公室门。结果洛丽丝夫人一下就跳上了他的椅子,端庄地坐在上面。 “她肯定是个阿尼玛格斯!”比尔皱眉道。 “它是只普通的猫……”金妮用了一个动物驱逐咒,把鬼鬼祟祟的猫赶走。 比尔这才放松一点。 金妮向克蕾莎介绍道:“这个是我哥哥比尔·韦斯莱。你周末应该见过了,他在古灵阁工作,担任解咒员。” “你好。”克蕾莎假装不认识他。 “你好,克蕾莎……卡特!卡特小姐!”比尔似乎比她更不自在,他不停把一个沙漏拿起又放下。 “卡特是个麻瓜姓!”金妮压低声音对他说,“你怎么好像第一次听见这个姓似的?她会觉得你歧视麻瓜。” 比尔也觉得自己装过头了。 克蕾莎拿起桌上的名片,提出了一直以来的疑惑:“你证件上写的是‘威廉·韦斯莱’。” “哦,那是他的大名,我们都叫他比尔。”金妮马上解释。 查理在抓奸那晚叫过一次他的全名。 “亚瑟·韦斯莱、威廉·韦斯莱,珀西也许代表‘珀西瓦尔’……金妮(Ginny)的话,大名是‘桂妮薇儿(Guinevere)’?”克蕾莎分析道,“韦斯莱家的名字很有意思。” 和布莱克家族所有成员都用星座命名一样,韦斯莱作为古老的纯血家族,也同样遵循某种高贵而特别的命名原则。 他们使用英国王室或者圆桌骑士的名字。 这是非常纯血的行为,与他们“纯血叛徒”的声名相违背。 “亲麻瓜”的立场似乎并不是历史沿革。 克蕾莎进行了一番阴谋论揣测。 金妮马上打住这个敏感话题:“总之我就把她交给你了,比尔。拜托一定要在哈利发现前把戒指拿下来。” 她离开之后,比尔才稍稍放松一点。 他给克蕾莎泡了一杯红茶,问她加糖还是加奶。 “加糖,谢谢。” 克蕾莎与他相反,金妮一走,她就开始焦虑了。 “请坐。”比尔指着沙发。 他的红发乱糟糟的,白衬衫最上面一粒扣子也没扣好,有点不修边幅。这周他才刚开始工作,按理说不该压力这么大。 难道他和妻子的周末法国行不顺利吗? 克蕾莎见识过他生气的样子,不想触霉头,所以很顺从地坐下了。她乖巧地伸出手放在茶几上,向他展示波特家的订婚戒指。 比尔坐在她的身边,把她的右手拿起来,放在自己膝盖上:“你感觉怎样?” “你说被求婚吗?”克蕾莎一愣。 比尔尴尬道:“我说茶……我加了叁块方糖,你觉得合适吗?还是太甜了?” “还好……我对茶没有要求,只要能喝就行。” 比尔不再寒暄。 他握着她的手检查订婚戒指,不停往上面丢各种颜色的检测咒。克蕾莎靠着柔软的沙发垫,都快要睡着了。 她眯眼睛时,膝盖上传来一阵痒意。 比尔找了块红色格纹的羊毛毯子盖在她身上:“睡吧,我还有很多检查要做。你的手指可能偶尔会产生胀痛,不要惊慌。” 克蕾莎感激地盖好毯子,靠着沙发休息。 比尔继续低头观察她的戒指。 这样的魔法物品他经手过不少。 婚戒比受诅咒的戒指要好处理,毕竟它不会伤害佩戴的人。但是另一方面,它也很难处理,因为除了克蕾莎,它还与哈利·波特的魔法紧密相连。 万幸他们俩没有任何感情基础。 如果是金妮戴着哈利的戒指,那么哈利偶尔可以感觉到她的心情。一旦佩戴戒指的人出轨,他也会隐约有所觉察。当感情破裂时,戒指就自然脱落了。 当然,这一切都建立在有感情联系的接触上。 现在的情况没那么麻烦。 克蕾莎手上的婚戒是靠戒指本身的魔法固定的,只要把魔法破除就好。 比尔安静地工作,忽然听见了克蕾莎轻微的鼾声。 她不到叁分钟就睡着了。 而且睡得非常沉,不管他怎么摆弄她的手,她都纹丝不动。 ‘肯定是昨晚没睡好。’ 比尔脑子里闪过这个想法,然后另一个推测不受控制地出现了——她昨晚跟斯内普教授在一起。 他们要完成义务,可能持续到很晚,或者斯内普让她很辛苦。 比尔马上意识到这猜想有些龌龊。 他不应该探究其他人跟克蕾莎的婚姻情况。 他摇了摇头,轻轻分开克蕾莎的中指和小指,把她的无名指抬起。克蕾莎隐约觉得痒,闭着眼睛把另一只手盖了上去。 “克蕾莎……”比尔被她交迭的手握住,“克蕾莎!” 克蕾莎根本没反应。 比尔把她戴戒指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一点点去除上面的魔咒。克蕾莎的身子也随之慢慢倾斜,靠在了他的肩上。 比尔抬手推了推她的脸。 “克蕾莎?” 她的脸颊冰凉。 他只能抬起魔杖,点燃壁炉,然后把她腿上的毯子拉起来。 克蕾莎醒过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 城堡外细雨蒙蒙,壁炉里燃着温暖的火,木柴噼里啪啦作响。她身上裹着厚厚的格兰芬多色毯子,依偎在比尔·韦斯莱怀里。他握着她的手,安静又细致地触摸指根位置。 她意识朦胧,慢慢坐直身体,抽出手。 “你是不是该去上课了?”比尔问。 “不……下午没课,草药学教授请假了。” “正好,刚刚小天狼星送来守护神。说有要事商量,让我们回出租房一趟。”比尔认真道,“我可以带你去。” 克蕾莎嗤之以鼻:“他肯定想让你们帮忙带小孩。” “我倒是不介意。”比尔说。 “那你去吧。”克蕾莎起身,毯子从腿上滑下来,比尔把它捡起。 “你呢?你不喜欢小孩吗?”比尔又问。 “非常感谢你的问题!但是对我爸妈来说,我自己都是个小孩呢!!”克蕾莎愤怒道。 “别这么说,克蕾莎……”比尔为难。 毕竟他们还要上床。 克蕾莎已经头也不回地关门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