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荷糖(1V1 双向暗恋 校园H)》 1.极夏 “今天温度突破了近五年的气温记录,城区最热温度到了43度,请广大市民朋友减少出门…… 汽车广播里传来男主播的声音,窗外的巨大的行道树树冠如盖,密密地遮住日光,只偶尔有斑驳的日光从树叶缝隙中漏出。天热,无风,窗外景宛若建模,满眼纹丝不动的浓绿。 徐俏俏出门时天才刚亮不久,并不非常热,如今车里的冷气开得很足,树荫又将日头遮蔽,真的有四十多度吗?徐俏俏漫无边际地想着,她很怀疑。 坐在副驾驶座的母亲李丽华和手握方向盘的李叔叔有说有笑,但她一句也听不进去。车子像是一个随着海浪越走越远的漂流瓶,这条通往另一个家的道路悠长得似乎没有尽头。 不知道过了多久,道路两旁的景色从单调的巨大行道树,变成一团团蓬松的,一看就精心呵护过的灌木丛,等徐俏俏回过神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一栋漂亮的小洋楼边上。 “到家了。”坐在驾驶座的男人回头看向徐俏俏,脸上挂着一个非常淡的笑容。不待徐俏俏回话,他便又转回去,朝着向车子走来的人问道:“承铭呢?阿姨你去把承铭叫过来拿东西。” “不用不用,加上俏俏我们一起拿就够了,这么热的天,别让小铭出来了。”徐俏俏看了看母亲脸上堆着的笑和覆在叔叔手臂上那双细白的手,慢慢转过了头。 那双手,看着像是从没经历过任何苦难的大小姐的手。 车里的两个大人还在做着无谓的推拉,徐俏俏径直背上放在一旁座位上的书包推开了车门,突然涌来的热气蒸得她一阵恍惚。 烈日暴晒下的景物都晃着虚影,她难受地眨了眨眼,再睁开时,那扇紧闭的红棕色大门无声地打开,一道欣长的身影突然占据视线。 男生白色短袖T恤的袖口被撸到了肩上,露出线条流畅漂亮的肌肉,卡其色的工装短裤下的小腿修长。额前的头发似乎有些长,懒懒地耷拉下来,稍遮眉眼。 “别挡路。”等他走到了徐俏俏跟前,有些近视的徐俏俏才看清了他冷淡的神色。 徐俏俏讷讷地挪开让出原本就宽敞的道。 男生从后备箱抬出两个行李箱放到地上,站在一旁的阿姨赶忙拉走,紧接着捧出一个大纸箱,徐俏俏看到那箱子忙走上前去想要接过来,里面都是她房里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不值钱,但无可替代,没法扔了再买。 还未伸手,后面就传来男人浑厚的声音:“叫人。” 男生听闻侧头看向李丽华,微微扯着嘴角喊了一声:“阿姨。” “诶诶,承铭一阵子不见感觉又长高了些呢。”徐俏俏侧听着几步开外母亲似乎掐着嗓子说出的甜腻声音,觑了眼站在身前的李承铭。 他们离得那么近,近到李承铭转回头后瞬间搭下的嘴角和一声轻轻的冷哼,都被能无限放大。 短短几秒,她已经明白了如今的处境。 “这个我拿就可以了。”徐俏俏伸出手抓住了箱子一边。 “俏俏,赶快进屋吧,外面热,东西重,让你哥拿进来。”许是看到了徐俏俏搭在箱子上的手了,已经走到大门口的叔叔又发了话。一顿后,又补了句:“俏俏的书包看着也沉,你一并拿了。” 主语不明,指向却清晰。 还未等徐俏俏拒绝,李承铭便一个巧劲儿,单手退下了徐俏俏的书包,挎上自己的肩,而后双手抱着箱子隔开徐俏俏下意识伸过来的手,沉声道:“行了别废话,知道怎么关后备箱吧。” 说完不等徐俏俏回答,径直走向房子。 徐俏俏转身看着李承铭离开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视野中,才抬头眯眼望向大盛的日头,揩了下额间细密的汗。 今天真的太热了,热得让人心里发慌。 ******************************************************************* 房子里冷气开得舒适,和外头仿佛是两个世界,徐俏俏进到入户厅刚舒坦地叹了一口气,就看到刚才明明进了内堂消失在视野中的男生,正好整以暇地抱胸斜靠在墙壁上看着她。 “你就是徐俏俏。”不是个问句,他不期待徐俏俏的回答,“跟你妈还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长相。” 徐俏俏不明所以地望向他,却被他接下来的话突然狠扇了一个耳光。 “都是一副狐狸精样。” 明明那么好看的嘴巴,那么帅的脸,怎么会说出这么刻薄的话…… 徐俏俏被冲面而来的敌意扇得发懵,蹙着眉,张了张嘴,不知道该作何回应。比起生气,她竟然更是震惊。 李承铭心中憋了一上午的火,原本以为这一两句话能轻易挑动徐俏俏的情绪,看到她暴跳如雷,就算没那么暴躁,至少也会唇语相讥,不管如何,都不该是这个反应。盯着眼前瞪着自己一言不发的徐俏俏,竟然觉得火气莫名地消了一点。 其实仔细看,徐俏俏的脸是要比李丽华的圆钝一点的,以致于那双瞪着自己的大眼没有一点杀伤力。她跟李丽华哪哪都像,却又哪哪都不一样。 听到身后传来愈渐清晰的脚步声,李承铭突然倾身向前,在只离徐俏俏鼻尖一掌的距离停下,犹如盯上猎物的蛇,慢悠悠道:“你要是识相,就少在我眼前晃悠,少打我爸钱包的主意,听见没。” 说完,抬起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脸上瞬间挂上一个笑,转身面向已经离两人近数步的来人,“俏俏和阿姨长得真像,阿姨是大美女,俏俏是小美女。” 被突然奉承了的李丽华瞬间喜笑颜开,招呼两人快到客厅休息会儿。 徐俏俏摸了摸刚才被李承铭轻拍的地方,看着和李丽华有说有笑走远的李承铭,背无法控制地微微缩了起来,那种气闷的感觉越发明显。 屋内凉爽,外面炙烤的43度被隔绝在了身后的大门之外。不留任何余温。 这么舒适的温度,她为何还会觉得胸闷呢? “啊……”徐俏俏抚着自己的心脏,恍然大悟。 这一瞬间的顿悟让徐俏俏如遭雷劈。 她垂下眼眸低声呢喃:“我怎么这么贱呐……” 2.湿身 已经搬过来一星期了,这一星期过得不可谓不精彩。 徐俏俏不明白自己已经按照李承铭说的,少在他面前晃悠了,为什么还是总能被他抓到,继而再冷嘲热讽一番。 她明明已经很用心地在躲藏了,却总是不经意漏出马脚。 似乎只有当李承铭待在自己紧锁房门的房间里,徐俏俏才能真的断了自己不受控制飘过去的视线,止住自己自发凑近他的脚步。 其实李承铭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些话,那些什么“骚啊”“贱啊”“捞啊”的,说实话对她已经产生不了任何攻击了。她甚至能明白李承铭心里的愤怒,重组家庭,除了像她这样从小就跟着母亲的,大都会对继父继母充满敌意,进而对突然出现的新兄弟姐妹出现敌意。这些都可以理解……更何况两天前还出了那样的事…… 前两天入睡时,她抱着一件文化衫都睡得很好。但今晚还是罕见地失眠了。 明天志愿报考结果就出来了。 她听了母亲的话,把华大法律放到了A志愿,而自己嘱意的航大则放在了第二位。按估分来看,华大法律是有些危险的,航大却很稳。 之前徐俏俏一直希望自己能如愿上航大,而现在,她只能睁着眼一遍遍地祈祷自己能A志愿上岸。 ******************************************************************************** 两天前,徐俏俏在布草间看到了那件绣着华大校徽的文化衫。那件薄薄皱皱的T恤就那样被随意塞在一堆旧衣里。 这是李丽华吩咐她来整理的。 徐俏俏仍在适应新环境,母亲李丽华却已经非常迅速地进入了女主人的角色。处理掉布草间里的旧衣服就是她角色新皮肤下的第一个任务。 最后旧衣服分成了三堆,李丽华叫来了李承铭,问他有没有要留下来的。李承铭看着那三堆衣服,似是愣了下,而后垂着眼勾了勾嘴角道:“都扔了 。” 李丽华得了令,开心地把李承铭的旧衣和一小沓女士衣服都装进大塑料袋里打了死结,正准备提到楼下,好叫人来收,却被徐俏俏伸出的手轻轻地拉住了袋子。 “妈妈,阿姨的衣服还是留下等叔叔回来了再看怎么处理吧。” 李丽华蹙眉道:“哎呀人都不在了,也没人穿这些衣服,放了多占位置,卖了还能……” “妈妈!”徐俏俏抬声吓止了李丽华,陡然锐利的眼神轻轻撇了撇李承铭的方向,李丽华方才醒悟了般,看向紧咬牙关脸色不渝的李承铭。 做戏做了些许天了,这一刻李承铭终于忍不住呵笑一声,那双警告过徐俏俏的冷瞳终于对向了李丽华。 “阿姨,我们做到表面和气的前提是知道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做自己该做的事,您说是吧?” 李丽华眼神闪过慌乱,磕磕巴巴地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就是旧衣服太占位置了嘛……” 李承铭牙根咬了又松。 就在徐俏俏轻闭上眼,准备迎接他的怒意时,却听见他转身离去,和震耳欲聋的关门声。 再睁开眼,便看到李丽华抚着急跳的心脏,惊慌失措地看向自己,“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徐俏俏看向走廊尽头紧闭的房门回道:“我知道妈妈,你不是那个意思。”现在比起安抚母亲,她有更急迫的事情,“东西就都先放着吧,哥哥的衣服也别拿了。” “好好……”李丽华像是做错事的小孩儿绞着手,六神无主地看向徐俏俏:“那现在……” “我去看看。”说完徐俏俏拍拍母亲的手以示安抚,而后走向走廊深处。 走到中途开始踌躇后,她发现自己远没有想象中那么勇敢。 不长的走廊,她走走停停,仿佛进入了一个密闭的甬道,甬道的尽头鼓动着缠绕着危险的气息,一切都昭示着她将面对又一场滂沱怒意,但她的双脚似乎已经不受自己本能恐惧的控制,依旧没有一丝后退的意思。 “哥哥。”她终于叩响房门。 毫无回应。 “哥哥。” 依旧没有回复。 比起破骂让她滚开,沉默似乎是消极的邀请信号。 “哥哥我进来了。” 徐俏俏握了握不知何时已经略微汗湿的手,犹豫了一瞬,还是按下了门把。 意外地,李承铭并不在房中。 徐俏俏的视线逡巡了一圈,不确定地走进房内。 直到走近衣帽间,徐俏俏才注意到衣帽间最里面紧闭的卫生间门,还有逐渐清晰的水声。 意识到李承铭可能是没听到自己的敲门声所以才没作反应,徐俏俏心里暗叫不好,直觉告诉她应该马上转身关门出去。 但太晚了。 她只来得及闭上眼睛,手脚却完全无法动弹,似乎所有的行动力,全都赋予了直冲脑门的血液。 我的天呐…… “谁让你进来的!你给我出去!”耳边传来李承铭气急败坏的声音。 啊,第一次从李承铭那感受到除了不屑、刻薄、傲慢之外的情绪,即便这种情绪叫恼羞成怒……但感觉……意外地很不错…… 我真是无可救药…… 徐俏俏满脸通红地抿紧双唇,不然控制不住的笑意必定会火上浇油。 耳边传来一阵手忙脚乱,而后徐俏俏的手臂便被人握住。一个踉跄,她被拽着转了个身,徐俏俏赶忙睁开眼稳住身形。看着李承铭同样面红耳赤的侧脸,她似是终于找回点言语能力,边被拽着往房门走边开口安慰“我什么也没看见……”声音小得心虚之情昭然若揭。 听到这么荒唐的安慰,原本闷头往门口走的李承铭也停了下来,转身面红耳赤地瞪着徐俏俏。 “你不要以为你看到了……看到了……”裸体这两个字终究说不出口,“你不要以为看到了就能拿捏我,你当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 徐俏俏心里一惊,慌忙侧头躲开眼神。 “不过想要抓到我的把柄,好来威胁我,离间我和我爸,”李承铭冷哼,“想得倒挺美。” ??这少爷被害妄想症吗?? 看着徐俏俏唰地回头看向自己震惊睁圆了的双眼,李承铭一副被我抓到了吧的表情,冷笑道:“手段拙劣。” 徐俏俏无语了一瞬,既不能承认,毕竟这样的推测错得离谱,但也不能否认,否则深究起来就怕自己那些隐秘的心事会被戳破,让人更难堪,只得转移话题,“我来替我妈道歉的。” 被这么出意外一闹,李承铭差点忘了自己刚才冲进房间冲水冷静是为了什么。经她提醒,上头的热血突然冷却了。 他松开手看着徐俏俏,表情恢复到她熟悉的,略带冷漠的讥诮。 经历了刚才奇妙的一刻,徐俏俏现在并不想再从李承铭嘴里听到那些让人扫兴的话,抢在他再次开口前道:“我妈脑子简单,没想到这样做不妥当,会冒犯到你和叔叔。她知道你们放在杂物间的旧衣服是不会再穿的,就想着卖了换些钱。 你们肯定瞧不上这么点钱,所以大概也从没想过这么做。但是把纸皮、瓶子、旧衣卖掉换钱,几乎是刻在我们这样人基因里的本能。”徐俏俏声音平缓冷静地在她和李承铭间画下一条明晰的三八线。 有钱人|穷人 “我替我妈妈道歉,对不起。他们这一辈的人要让他们跟小辈低头说声对不起太难了,但我妈妈确实感到很抱歉。” 第一次。 李承铭第一次听到徐俏俏说这么多话。第一次仔细认真地看她说话的神情。 他一直以为,徐俏俏的沉默只是隐忍不发,心里肯定都在算计着些什么。从没想过自己能看到一双这么真诚的眼睛。 甚至,从没想过徐俏俏能通过三言两语,这么轻易地说服他。 抬头看着李承哲逐渐动摇的眼神,徐俏俏疏了口气,暗自给自己鼓了鼓掌,而后再接再厉道:“哥哥,你不相信我们的到来没有恶意,我可以理解。你可以随意揣度我们的用心,没关系。我知道我无法自证,但你终会明白的。” 李承哲蹙眉,没发现冰霜慢慢在眼中瓦解。 3.难耐H 那三包衣服最终都没留下,李承铭的父亲拍板卖掉的。 没有人知道有一件皱巴巴的T恤衫被偷偷留了下来,白天被塞进枕头套里,藏在最隐秘见不得光的地方,晚上则会出现在徐俏俏的怀里亦或脸边。 她已经成年了,对男女之事略知一二,甚至经过高中几名腐女舍友的洗礼和“教导”,看了不少绝世好屌。 徐俏俏当时的心虚确实不作假,该看的不该看的,她都看到了,特别是腿间耷拉着的那根即使是沉睡时大小依旧可观的巨物。 可能得益于常年运动的缘故,李承铭不仅四肢修长且肌肉线条优美,就连胸肌和腹肌形状都很好看,不厚不薄地贴在优异的骨骼框架上,既不会过分鼓胀让人觉得油腻,又不会过分单薄让人除了慈爱生不出任何非分之想。 李承铭的身体,不管哪一方面,和那些她们当初津津乐道的男优相比,都毫不逊色。 今天就要出录取结果了,辗转反侧不得眠的徐俏俏,把头埋进那间已经充满她的味道的文化衫里深呼吸着。 侧头看了看床头,已经快凌晨三点半了。 不会要睁眼到天明吧…… 今天周末李叔叔也在家,她不能白天躺床上不起的。 “身体累一点可能就能睡着了……” 动了歪心思后,明明什么都还没做,徐俏俏就已经满脸通红。 要……要怎么做? 该死,她只被舍友们哄骗着看过钙片,没看过AV啊。男的撸一撸就行,女的呢?女的怎么办?她甚至连阴道入口在哪都不知道! “莫慌……莫慌……”徐俏俏一边轻声安抚自己,一边回忆着生物课教的女性生殖器知识,开始探索自己的下体。 她平躺在床上,褪下自己的内裤,再把腿曲起来呈八字打开。光是做完这些动作她就已经心速飚到一百八,刚张开的腿在羞臊下迅速合拢。 “我门反锁了吗?……” 徐俏俏想着神经质地快速转头看向房门,似乎感觉门外有人窥视,她快速跳下床跑到门边,转动门把才发现房门反锁得好好的。 她大舒了口气。 “跟做贼似的……”她赧赧道。 再三确认自己门已经反锁后,徐俏俏重新回到了床上,继续上自己的生理健康课。 那个能够容纳他人进入的小口,应该是在尿道口下面一点。 徐俏俏用手指轻轻剥开肥厚的大阴唇,露出两瓣蝴蝶翅膀似的小阴唇。她弓起背伸长了脖子想要去看里面长什么样,但探得脖子都酸了还是啥也看不到,只能放弃,转而盯着前方,仔细用手去探索感受。 指甲剪得干净圆润的细白手指,慢慢顺着那道柔嫩的缝隙轻轻下滑。 “嗯……”身体里陌生异样的躁动让徐俏俏倏然睁大了双眼。一瞬的清明后,双眼随着手指滑动又变得迷离。 天呐……女生想要动情这么容易的吗?仅仅只是这样的摩擦,就让自己难耐地夹紧了双腿,而脸也不自觉地又埋进T恤里。 李承铭的T恤…… 徐俏俏鬼使神差地将脸侧的T恤拽了出来。 这样真的……好变态啊…… 这么想着,她依旧缓慢而坚定地将T恤塞进了两腿间。 徐俏俏的脸胀红得几欲滴血,她侧着身轻轻一顶胯,T恤略微粗粝的布面不偏不倚地蹭在了她未曾探索到的一粒小豆,直击天灵盖的酥麻感爽得她身体有如电击般抽搐了一下,一声娇喘也无法抑制地从口中溢出。 由于那一下太过突然,声音便没收住,在万物寂静的深夜犹显突兀,吓得徐俏俏立马缩着身体捂住嘴。 她惊恐地睁大眼,一动也不敢动地屏气静听。直到确认一切如常后,才松下紧绷的神经。 这种偷情般的隐秘刺激感莫名让她更躁热了。 深呼吸两口气后,食髓知味的徐俏俏,轻咬着手腕开始有规律地一下一下蹭弄起来。 “嗯……嗯……嗯……” 下身的瘙痒感逐渐堆积,一阵阵酥麻的快感传递向全身,明明爽得头皮发麻,她却愈来愈感到空虚。 不对,不仅仅是下体的磨蹭,她还想要更多。 她想要有一双手能够抚摸自己,她想要有人能填满她。 脑中不可抑制地出现了李承铭出浴的样子。 像是由一台精密摄像机拍的特写镜头,一滴水从他微翘的发梢滴落到眉骨。 那滴水顺着他眼窝滑落,那双平时冷冽看向自己的双眼变得幽深,而高挺的鼻子下,带着些微肉欲的唇也不再挂着嘲讽的笑,而是双唇微张,似乎也像她一样微微喘息。 水滴沿着他刀刻般的下巴滴下,挂在锁骨上将滴未滴,最后和其他水珠汇聚,顺着胸肌腹肌起起伏伏,最后隐没在密丛中。 镜头后推,圆润的龟头上透明的液体从铃眼中一口一口地吐出。而后粉白的茎柱上出现了一双指节分明的手,那只手上下撸动着,原本默片般的画面,便有了声音。李承铭的声音很好听,他带着点鼻音的难耐低喘应当也十分蛊惑人心。 镜头接着后推,露出男人动情的全貌,耳朵脸颊微红的样子,和那天的气急败坏如出一辙。 李承铭慢慢地凑近,徐俏俏也缓缓将左手深入轻薄的睡衣中,而后一把抓住自己的胸,回忆着李承铭的手覆在自己手上的触觉,重重地揉捏起来,而右手则下探,顺着已经湿滑的缝隙滑动着,寻找着那个隐秘的花园入口,随着手指一陷,徐俏俏毫不犹豫地深扎进去。 “啊~” 插入的触觉让徐俏俏小声惊呼起来。 不够,还不够。 徐俏俏遵循着本能再次小幅度地晃动起来,前有T恤,后有手指,两相夹击之下,快感冲击得她几欲发疯。 “承铭……承铭……” 李承铭的手指夹着她的乳头,粉白弯翘的阴茎插入她,填满她。 徐俏俏盯着那面与李承铭房间共用的墙,加快晃动的速度。 脑中二人喘声逐渐重迭,酥麻中夹杂着疼痛,小豆子已经被磨到充血红肿了,但那丝疼痛却让快感更胜,让她忍不住弓起身子,犹如惊跳的虾。 “啊!” 脑中突然白茫茫一片…… 徐俏俏气喘吁吁地平复着,身子再没有一点力气。 “承铭……”呢喃着,徐俏俏终于沉沉睡去。 酣畅的性事,是最有效的催眠药。 4.华大! “咚咚咚” “俏俏,起了吗?俏俏” “咚咚咚” 迷迷糊糊转醒过来,徐俏俏原本因为睡眠不足而睁不开的眼,在瞥到大腿边的那件墨绿色文化衫时陡然睁大。 门外李丽华锲而不舍的敲门声又响起。 徐俏俏脸色迅速胀红,快速爬起来,套上内裤,抓过文化衫胡乱塞到枕头底下。 “俏俏,俏俏?起了吗俏俏?今天能查录取结果了!” 徐俏俏手忙脚乱地单脚蹦跳着拉上裤子边回道:“起来了妈妈,马上来!” 一直侧耳听着门另一边动静的李丽华这才站直身子,刚舒了口气复又有些紧张地搓了搓手。 “镇定镇定,俏俏成绩那么好,肯定没问题的。”她小声嘀咕着给自己打气。 不一会儿,房门打开,李丽华看着满脸通红的徐俏俏好笑地点了点她的头。 “干嘛这么着急忙慌的。” 说着绕过徐俏俏走进房里,没看到女儿心虚的眼神。 走到书桌旁,李丽华点点放在桌子正中那台看着已经有些年纪的笔记本电脑。 “来吧!” 刚关上门的徐俏俏深呼吸一口气,慢慢走向了自己的命运。 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键盘轻敲的声音,母女两人不约而同地静声屏气。徐俏俏的手指颤抖地悬停鼠标上,最后一下确认键迟迟不敢按下去。 “妈妈……要不你来?”徐俏俏微微转头瞥向站在身旁的李丽华。 李丽华不禁失笑,“出息!你考得不是挺好的吗?紧张成这样。” 今时不同往日了嘛…… 徐俏俏叹了口气,抓握了几下不知不觉有些汗湿了的手,心一横闭眼点了下去。 时间似乎滞空了两秒。 “华大!!!!华大法律!!!宝贝你太棒了!!” 徐俏俏睁开眼,身子被妈妈圈住摇晃着,但她还是懵的。 真的……跟李承铭当校友了? “华大……”她睁眼又闭,就怕自己在做梦,直到妈妈开心地开门离开,说要去告诉老李这个好消息,她才渐渐意识回笼。 “我真的……考上了?!” 盛大的幸福感扑面而来,李俏俏承接着这巨大的欣喜几乎晕倒,两只脚不受控地走出门。 直到手指要叩向隔壁房门,她才惊醒过来。 她下意识地想要跟李承铭分享自己的喜悦,但李承铭听到这个消息难不成会跟她说恭喜吗? 一桶冷水浇下,她的兴奋和幸福逐渐回拢,只在心里一角震动着。 严格来说,她已经快两天没有见到李承铭了。 她感觉李承铭在有意躲着她,显然是因为那天的事。 这么努力地想要获得某人的关注和喜爱,在她有限的人生经验中实在不多。 也许是因为有母亲的美貌做参照,她从小美而自知,所以待人接物不甚热情,并不是故意拿捏着一股骄矜,她没有这样的家世资本,只不过觉得一切都平平无奇得让人提不起兴趣罢了。 她总觉得老天待她不薄。虽然没给她完整的家,但给了她在穷苦时也快乐生活的母亲,大概是美貌给了她能够尽情二百五的本钱。更幸运的是,她们的美,从来没有招致险恶的嫉妒和骚扰,甚至给她们不太平顺的生活带来了诸多便利。 徐俏俏理所当然地抬高下巴过日子,人生第一次遭遇滑铁卢,就出在这个新“哥哥”身上。 那天炽盛的阳光大概有滤镜加成,所以李承铭才会乘着光出现在她人生里。 直到一见钟情这么老套、奇幻的事情发生在她身上,她才惊觉这样的情感看似美好,却实如诅咒。 她不能理解自己为什么能对他的冷言冷语毫不在意,过得如此没有自尊,像一只乞怜的狗。但凡李承铭对她好一点,不管是自愿还是做戏,她都开心得要命。 好贱啊……她总这么想。 但就在她要转身回房间的那瞬间,命运似乎有感,那扇她没叩响的门,开了。 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意料到会看到对方。 徐俏俏本来错愕的脸,在看到李承铭身上那件墨绿色的衣服时,一瞬间爆红。 为什么偏偏是墨绿色…… 徐俏俏一边在心里小声埋怨,一边用手背敷脸。脸上热度烧了又退,烧了又退,徐俏俏真担心自己的血管会爆了。 看着耳朵红得滴血,双眼躲闪不敢直视自己的徐俏俏,烦躁了两天的李承铭觉得自己似乎占了上风。那种他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感终于消退了些。 “站在我门前干什么?”李承铭插兜斜倚在门边垂着眼睥睨着身前的人。 徐俏俏被问住了。 “那个……那个……李叔叔叫你下楼吃早饭。” 啊,我可真机智。 “大姐你要不要看看现在几点了,撒谎也找对时间好吧,谁快十一点了还吃早饭啊。” 啊? 李俏俏理所当然地以为李丽华必然是一大早醒了就来叫她查结果的,没想到妈妈是因为左等右等也看不到她身影才来敲门叫她。 闹了个笑话,李俏俏脸更红了。 等了半天也没见徐俏俏再辩解,李承铭不耐烦地站直了身子。 “别挡路。” 又是熟悉的那句话。 “哦……” 徐俏俏低着头让开道,等李承铭走远了才敢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漾起一丝笑,小声道:“学长你好呀。” 回房洗漱好后,徐俏俏一下楼就看到李丽华一脸笑嘻嘻地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蛋糕。 “你叔叔昨天就定好了的升学蛋糕,庆祝我们家又多了一个985高材生!快来!” 徐俏俏一愣,侧头看向坐在另一边的李承铭。不出所料,李承铭一脸阴鸷。 果然生气了。 5.心机 “恭喜呀俏俏,下个月就能和承铭一起去上学了。” 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徐俏俏发现李叔叔就是一个比较严肃的人。不笑的时候让人生畏,即使心情不错,脸上的笑意也很淡,但那并不代表他不喜欢你,或是不在意你。就像现在,她能很清晰地感受到李叔叔的欣慰和赞扬。即使他依旧神色淡淡。 徐俏俏乖巧地点头致谢:“谢谢叔叔。”笑意还未收敛,视线便又对上李承铭充满敌意的目光。 在座的大人都很开心,完全没注意到两个小孩间不寻常的、李承铭单方面剑拔弩张的氛围。 徐俏俏很后悔。 她刚才就应该把自己的录取消息亲口告诉他。 以她这几日跟李承铭的相处交往来看,不难想象如今李承铭的脑子在怎样推演她的不良动机。 果不其然,吃过饭大人都回房休息了,徐俏俏到厨房拿汽水喝,刚关上冰箱门转身,就差点撞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悄悄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啊……吓我一跳……”徐俏俏抚着胸口小声埋怨。 “徐俏俏,你和你妈还真是处心积虑啊。” 啊,又来了。 徐俏俏有些无奈:“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都不让人说完,李承铭迫近一步,逼视着徐俏俏:“我想的哪样?你也知道我该怎么想。你们不就是想着近水楼台趁机跟我走近获取我的信任,进而削弱我的防备好来分我家财产吗?想得可真美!” 徐俏俏背贴着冰冷的冰箱门,仰头看着李承铭,那种无力辩解的感觉又出现了:“你为什么老觉得我和我妈是冲着分家产来的呢?” 李承铭似是觉得可笑,轻笑一声反问道:“不然呢?” 徐俏俏觉得有必要好好解释一下,但头仰得酸,便双手轻推了李承铭一下,想把自己从他的无形桎梏中解放出来。 我去,这手感。 徐俏俏微微瞪大了眼。 啊,现在不是花痴的时候! 定了定神,看着竟然挺顺从地退回舒适社交距离李承铭,徐俏俏的眼神瞬间柔和。 这大概也是她为什么喜欢李承铭吧,除去生理性的吸引,他总是能在很细节的地方体现他的教养。即使李承铭猜忌她、讨厌她,但身为一个男性所应该给的关乎底线的尊重,他都会给她。大部分时间甚至堪称绅士,当然,不包括他那张嘴。 所以,徐俏俏觉得好好解释,或许李承铭也是会听的?总归试一试吧。 “你应该知道我们没有入籍,我和我妈妈,从法律上来说,并不是叔叔的法定财产继承人,所以也不存在和你抢家产一说。 我妈和叔叔现在算是同居关系,你可能会觉得我们不过在伺机而动,一切目的都是为了最后能够顺利上位,在户口本上添上我们的名字,顺理成章地和你并列为合法的财产继承人。 确实,这整条逻辑非常自洽,简直无懈可击。但你可曾想过并不是所有人都会将钱作为行动的首要和最终目的? 我和妈妈从小相依为命,在最窘迫的时候,我们俩连吃了快一个月的白馒头配各种咸菜。但我妈妈却从来没有因此而垂丧过,更没有想要靠着自己外貌不劳而获过。她永远笑脸盈盈,永远干净体面,永远充满干劲。她靠自己的勤奋和聪明养活我,从没想着要靠别人,最穷的时候没有,现在也不会。 叔叔在她面前很放松快乐,这大概是我妈的魅力,而我妈欣赏叔叔的见识、能力,还有我不太懂的幽默。 他们合得来所以在一起。但因为顾虑到你的心情,我妈一开始就跟叔叔说不着急入籍。 可能这在你看来又是什么高明的缓兵之计了吧。 但是,李承铭,你要知道,他们本可以不考虑你、不通知你,直接登记的。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用那些难听的字眼诋毁我母亲了。你或许瞧不起我们的出身,瞧不起我妈不时透露出的小市民的精明和小家子气,但这并不是我们与生俱来的气质,而是生活所迫不得已刻入骨髓的保命技能。 所以,算我恳请你,不要用那些刻薄的话语来形容我妈妈,好吗?” 徐俏俏很感恩李承铭能安静地听完她的长篇大论。她说完口干舌燥地吞了口口水,紧张着等待审判,然而李承铭却没响动,他幽深的眼眸中,闪动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徐俏俏几乎屏起了气,但意外地,竟得到李承铭一抹笑。 “法律系吗?莫名的很适合你。” “嗯?”徐俏俏有些没跟上他的思路。 “藏挺深啊,这么能说会道,之前我骂你你怎么不说话当哑巴?”李承铭说着嘶的一声眯起眼,“你不会早在心里臭骂我呢吧,在我面前装乖。”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 “我没有!”徐俏俏脸微红地瞪着他 “哟,急了,被戳到痛脚了。”李承铭好整以暇地抱臂俯视着她。 “我没有!没有!” “哈,你生气是这样的呀,跟仓鼠似的。”李承铭看着生气的徐俏俏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新大陆,用手掐了掐她气鼓鼓的脸颊,手感意外的好。 “……”徐俏俏察觉自己似乎被耍了。 “幼稚。”徐俏俏打开李承铭的手,扭头就走,怕走慢了,自己羞红的脸就会暴露出自己的其他心思。 而斜靠在冰箱门上的李承铭,盯着徐俏俏上楼的背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6.酒吧 晚上睡觉前,徐俏俏才想起被自己慌忙塞到枕头下的文化衫。 颇为鬼祟地伸手揪出来后,不用细看就发现衣服上有一块明显泛着白的印记。凌晨那爽到灵魂出窍的一刻又重新浮现在脑海中。 徐俏俏脸颊微红地看着那块曾经被自己下体濡湿的地方,犹豫再三,小声说着“反正已经那么变态了……”像是在说服自己,慢慢试探着,将衣服凑往鼻子。 那里散发着一种淡淡的甜腥味,甚至还有一点点柠檬薄荷的味道,是她沐浴露的香气。 “还好不算难闻。” 还好?我在还好什么啊! 徐俏俏颇为挫败地敲了敲自己的脑子,“一脑子黄色废料……” 已经用了快三年的红米手机电跑得很快,兵荒马乱了一天,徐俏俏都没注意手机什么时候没电了,刚充上开机,手机就震了好几下。 是她的闺蜜林嘉欣。 6通未接电话和十几条未读微信。最新一条是半小时前发的。 carpe diem:啥情况???打电话不接,发信息你也不回,你还健在吗? 徐俏俏手指翻飞赶忙回复。 MsPeppermint:啊 手机没充电 刚充上 对面几乎秒回。 carpe diem:拜托你换台手机吧!!四五百的手机用三年也可以寿终正寝了!!老联系不上真的很让人担心你的安危诶! MsPeppermint:好啦 sorry让你担心了(猫猫作揖.GIF) carpe diem:特别现在你还跟一个嘴巴那么恶毒的变态住一起 MsPeppermint:…… 徐俏俏只跟闺蜜吐槽过李承铭言语攻击自己和母亲的事,但心里那点隐秘的爱恋之情,却从未宣之于口。如今自己的性幻想对象被闺蜜骂作变态,徐俏俏实在觉得莫名心虚。 MsPeppermint:你知道斯德哥尔摩综合症吧 carpe diem:知道啊,干嘛 还未等徐俏俏下定决定扔下重磅炸弹,林嘉欣却先用一堆感叹号和问号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 carpe diem:???!!!!艹 carpe diem:你不要告诉我你喜欢上那个变态了!!? MsPeppermint:…… carpe diem:啥意思?你快说话! MsPeppermint:你推理能力真好 carpe diem:谢谢 carpe diem:不对,你认真的啊? MsPeppermint:嗯 我也觉挺不可理喻的 MsPeppermint:也挺变态的 MsPeppermint:但确实就是……喜欢他……啊,害羞~(兔子捂脸扭屁股.GIF) carpe diem:艹,你标点符号都出来了,看来是真的脑子坏掉了,染上恋爱脑了,救命!!! carpe diem:明天晚上你出来,必须当面跟我说清楚你什么情况! MsPeppermint:好呀好呀 最近因为没人可以听我发癫 我也要憋坏了 carpe diem:……你这么想说,我突然又不想听了。 carpe diem:(对,就是这么叛逆,怕你恶心到我) MsPeppermint:不嘛不嘛 明晚见!说好了!晚安! 徐俏俏美滋滋地敲完感叹号立马静音关上手机。 莫名地兴奋。 明明是一段不太可能有结果的暗恋,但马上就要正式让自己最好的朋友知道这一段本来只有她自己知道的、孤独的情感了,突然就兴奋紧张得像带男朋友第一次见闺蜜一样。 就是那种,既怕自己的闺蜜会不满意自己的眼光,又怕自己的男朋友会不喜欢自己的闺蜜的心情。 虽然现在看结果是必然的,毕竟她自己从没跟林嘉欣说过李承铭的好话,而李承铭那么讨厌她,必然也会恨屋及乌。 carpe diem:不要 ……左等右等等不到回复的林嘉欣蹙眉戳手机。 carpe diem:人呢??? carpe diem:好啊,你明天给我等着!看老娘怎么骂醒你! ************************************ 隔天下午看到林嘉欣自己发的定位是一家酒吧时,徐俏俏心不可抑制地跳快了。这一刻她终于体会到了高考结束已经成年的实感。之前因为要搬家,而且高考录取结果还没出来,徐俏俏都不敢跑出去撒欢,如今一切尘埃落定,终于可以光明正大放开玩了!! 把才整理好不久的衣柜都快翻得底朝天了,徐俏俏才找到一件她自认为很适合穿去酒吧的衣服。 一件她从来没有穿着走出过卧室的抹胸贴身连衣短裙。 那件裙子,还是她半年前从林嘉欣那收到的成人礼物。大冬天的林嘉欣送她一件抹胸短裙,可谓是未雨绸缪。说是高考完出去玩可以穿,没想到第一次穿,竟然真是跟她见面。 裙子是扎眼的亮粉色,过于扎眼,以至于徐俏俏找不到适合的鞋子配它,最后只能穿一双白色的单鞋,再加上她的小布斜挎包,整体看起来有些不伦不类。 纠结再三,徐俏俏放下了挎包,敲响了主卧的门。 午睡刚醒的李丽华刚开了个小缝见到女儿,嘴巴就惊讶得合不上了。 “哇,我家小姑娘什么时候长这么大了!” 说着房门洞开,李丽华握着女儿的胳膊将她转了一圈,满眼的欣喜。 “我们俏俏打扮起来不输大明星的嘞!!真漂亮呀!” 徐俏俏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抹胸:“你不会嫌这件衣服太漏了吗妈妈。” “哦唷,大清早亡啦!你妈妈这么保守的吗?!年轻时候妈妈可是穿比基尼逛沙滩的!”李丽华撅着嘴满脸的骄傲。 徐俏俏敬佩地比了个大拇指:“妈妈那你是比我厉害的!” 李丽华高兴地撩了下自己的头发:“那可不~不说妈妈了,今天穿这么漂亮要去哪儿?” “啊,差点把正事儿给忘了,嘉欣约我出去玩,我没有合适的鞋子配这件裙子,想来找妈妈借,咱俩码数差不多的嘛。” 虽然是可以光明正大去酒吧的年纪了,但徐俏俏还是决定先不说实话,难保不会被大人念叨。 “哟,这约的几点?急不急呀,不急你等下妈妈,咱们出去买一双。”李丽华说着就准备回房换衣服,被徐俏俏眼疾手快地拉住。 “不用不用,妈妈你之前有双黑色的细高跟儿应该就可以。” “啊?你穿过高跟鞋吗?一上来就试细高跟儿呀?” “……很……很难驾驭吗?”徐俏俏看妈妈那表情,瞬间不确定了。 “要不试试?” “嗯,要不试试……” 最后,徐俏俏雄赳赳气昂昂地踩着妈妈的黑色高跟鞋挎着妈妈的小皮包出了门,每一步都踏出了气吞山河的气势。 因为不舍得打滴滴,徐俏俏到达酒吧门口的时候已经有些狼狈。 早一步等在门口的林嘉欣赶忙把徐俏俏拉进酒吧,来不及坐定就从包里拿出纸巾帮徐俏俏擦汗。 “姑奶奶,你穿得这样搭地铁转公交的,精神压力不大吗?” 徐俏俏实话实说:“已经习惯了。” 林嘉欣翻了个白眼:“那你可错了,今天你的回头率是百分之两百,你可真够迟钝的。” 说着已经有人从酒吧进来,路过他们浮夸轻佻地吹了声口哨。 “啧,看屁啊!”林嘉欣凶巴巴地朝那俩细狗瞪了一眼,再加上徐俏俏转过头来那面无表情轻飘飘的一扫,两人顿时哑火,灰溜溜地走了。 林嘉欣看着转回头来的徐俏俏啧啧两声:“那变态应该没看过你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吧,压迫感那么强,他应该会直接跪倒在你面前。” 徐俏俏瞬间破功,小拳拳锤林嘉欣肩头:“讨厌啦!人家哪有你说的那么无情!” “你给我正常点。”又一白眼。 两人在吧台坐定,才刚坐不久,自己点的低度鸡尾酒都还没喝两口,bartender立马又奉上两杯,指着斜后方的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说,那位请你们喝的。 徐俏俏第一次来不清楚啥状况,没等林嘉欣反应就拒绝了。 “我们已经有了,喝不完的,谢谢。” 林嘉欣噗嗤笑了出来。 徐俏俏心虚而疑惑:“怎么?我不应该拒绝的吗?” 林嘉欣摇了摇食指:“不不不,做得非常好。”说着舒了口气,“哎,也对,我有啥好瞎担心的,咱俏俏可不是胸大无脑的芭比娃娃,是战力五百的冷艳女战神。” “什么乱七八糟的。”徐俏俏笑倒。 林嘉欣挑眉:“你不知道吗?经我手的上百封情书和数十个桑心少年,你可都扔得干干脆脆,斩得毫不犹豫,你的外号一直不是杀手就是战神啊。” “啊?我……”徐俏俏百口莫辩,“那些情书字都丑得看不懂,只能扔了啊,难不成收起来做成手账,以后开个怪奇展吗?还有那些你声称追我的男生,”徐俏俏斜了身旁人一眼,“有多少是冲你来的,你自己心里清楚,别全算我头上。” “哈哈”林嘉欣干笑两声,拿着自己的酒杯轻轻碰了下徐俏俏的,“心照不宣哈,心照不宣。感恩,啾咪~”说着朝徐俏俏挤眉弄眼地放了个电。 推杯换盏,两人都点了第二杯酒,话题终于来到了李承铭身上。 “你不是说他嘴巴老刻薄了,怎么还会喜欢他?你真那么受虐倾狂的?” “唔……可能主要还是因为他帅!” “你特么,”林嘉欣作势要敲她头,“再给你一次重说的机会。” “好啦好啦,他除了嘴巴毒了点,人还是蛮绅士的。生活中的一些行为举止很戳我。例如无时无刻的绅士手,和下意识的lady first。总之,要不是因为两个大人多了这层关系,我是在别的地方看到他的,也肯定会第一眼就被吸引。”徐俏俏说着,摇了摇酒杯中的酒,笑得有些苦涩,“一见钟情好烦哦,这种情况下喜欢上他,真的让人很绝望。” “所以,你报华大,是为了他?” “也不是啦。报名的时候都还没见过,我妈就单纯觉得考同一学校互相有个照应挺好的,而且华大诶,我能考上不也是老天保佑吗?” “你开心死了吧你。” “嘿嘿,是。我真的开心死了!” “那他知道你喜欢他这件事吗?” “怎么可能?!他讨厌死我了好吗?” “卧槽,啥B眼光敢讨厌你!他瞎吗?” “……他也有资本不喜欢我吧……我看上的人诶……” “……很好,他最好帅得惊天动地,不然我肯定要敲碎你的恋爱脑!有照片吗?给我鉴定鉴定。” 徐俏俏边拿出手机,边替李承铭找补“照片都是我偷拍的,所以角度啊光线啊可能都不是特别理想,他真人比照片里帅一百倍……” “你铺垫那么多干嘛?是不是其实很丑?你要是喜欢丑男我当场跟你绝交!”林嘉欣不耐烦地一把夺过手机,而后语塞,“……你这些角度,真的很一言难尽……你看你这高糊仰角,也太像电车痴汉了……所以他本人确实还不错的对吧……不是,你到底偷拍了多少张照片啊!!”看看着角度过于清奇的一堆照片,林嘉欣一脸欲言又止,又怒其不争,终于手指停在了一张比较清晰的半侧脸照片上。 照片里的男人正抱胸躺在沙发上闭眼休息,一条腿在沙发上,一条腿搭在地毯上,拍摄的视角是个全景俯角,看起来应该是在楼梯上或是复试楼中楼的二楼走廊拍的。 林嘉欣顿了顿,不情不愿地撇了撇嘴递回手机:“是还行吧。” 这已经是她能给的最大肯定了!徐俏俏当然也懂,好像受表扬的是她一样,两眼亮闪闪地把手机捧向心窝道:“是吧是吧!这张拍得可好了!要不是怕手机不小心被他看到,我就把这照片设成壁纸了,好可惜哦~” “这也不至于吧! 你比他更适合做壁纸好吧!”看惯了徐俏俏美艳的冷脸,突然换成这一脸花痴相,林嘉欣简直消化不良。 花痴相的徐俏俏突然又傻笑起来:“哈哈哈哈如果承铭看到我的手机壁纸是他,肯定一脸吃屎的表情哈哈哈!他大概会觉得我又在搞什么花招,不对不对,可能更离谱,大概会觉得我对着照片每天咒骂他哈哈哈哈。” “你没事吧?这有什么可乐的?”林嘉欣扶住笑歪掉的徐俏俏,疑惑地看着她好像突然通红的脸,“你咋脸这么红?”余光一瞥,惊得瞬间瞪大眼,“你丫!你什么时候把我的酒也喝光了!!” “嗯?你的?”徐俏俏晕乎乎地看向林嘉欣,又顺着她的手指看向酒杯,而后恍然大悟般地点了点头道:“我紧张嘛,怕你觉得他不够好,一不小心就多喝了你几口酒,你没那么小气的吧,嘻嘻~”徐俏俏噘着嘴撒娇。 “嘻你个头啦嘻!!”徐俏俏分明已经醉了!说话间已经整个人软趴向林嘉欣。 一个瘫软的美人和另一个好像有些手足无措的美人一起待在酒吧里。这不是一个安全的信号。 短短几分钟,林嘉欣已经接收到三四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她没有太多时间做判断,几乎瞬间拿定主意拿过徐俏俏的手机。 “姐们儿我帮你踩个油门,醒来后感谢我还是跟我绝交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7.酒店(一) “谁的电话?”坐在李承铭左手边的男人倾身问道。 李承铭面无表情地把手机收进口袋里,而后把杯子里剩下的酒一口饮尽,抬腿准备走人。 “这就走了啊?”卡座里的其余人也都看了过来。 “有事,先走一步。你们继续喝,过两天再聚。”李承铭敷衍地摆了摆手。 “走这么急,去找妹子吗?”有人贱兮兮地问。 李承铭没否认,留下一群人在背后鬼叫。 给李承铭打电话的时候林嘉欣故意放大了声音,开口就是“承铭哥”,何止把李承铭给叫懵了,甚至迷迷糊糊的徐俏俏都瞬间抬头看了过来。 “承铭哥,俏俏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她吧,我们在人民西路这边的Anchor酒吧。”李嘉欣说话的声音大到刚好周围一圈虎视眈眈的男人都能听见。李承铭那头没有声音,李嘉欣又赶忙压低声快速地补充道:“江湖救急,她全瘫软了,周围好些男的老看过来,我搞不定。”说完,不等李承铭回答又自顾自地大声回道:“马上到是吗?好,我们在原位等你。” 说完林嘉欣板着脸扫视一圈周围的人,将徐俏俏揽进自己怀里,暗自发誓再独自带徐俏俏来酒吧她就是傻逼。 虽然林嘉欣自顾自地说了马上到,但真的十分钟内就看到李承铭出现在酒吧里,还是颇为震惊。 更为震惊的是,徐俏俏竟然真的没说谎,真人比照片里好看百倍!突然有点想原谅她的恋爱脑了是怎么回事? 就如两小时前徐俏俏的到来引起了一阵小骚动,李承铭的到来同样也吸引了酒吧里众人的目光,而原本窸窸窣窣的窃窃细语,在李承铭扫视完一圈径直走向徐俏俏那边时,分贝陡升。 看俊男美女固然美妙,但俊男美女刚好是一对更让人热血沸腾。 “卧槽”和“好配哦”之声此起彼伏,声虽小却不绝于耳。 明明只是短短几步路,林嘉欣觉得李承铭走得像上T台,直到走到跟前,她都还瞪着双眼回不过神来。 “你打的电话?”李承铭站在徐俏俏前面低头侧眼看向林嘉欣。 “啊?哦,对。江湖救急,别的人好像都不太合适。”林嘉欣说着,揽着徐俏俏站起来,径直把她送到李承铭怀里。“既然你来了就交给你了。我也喝得有点多,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来人做反应,转身拎起包就走。 “喂……”李承铭双手握着徐俏俏的肩膀保持了一点距离,抽不出手去抓溜得比泥鳅还快的林嘉欣,只能徒劳地朝林嘉欣快速蹿向出口的背影喊“喂。” “啧。”李承铭不耐烦地看了眼身前微垂着头的徐俏俏。看不清她神色,只能注意到艳粉色的抹胸堪堪包裹住的一片花白,随着呼吸微微起伏着。李承铭轻咳一声挪开视线。 “徐俏俏。”李承铭轻晃着她肩膀唤她,叫了两声,徐俏俏才回魂般地抬起头,看向声音来源。 嗯?今天梦里福利这么好的吗? 看着距离自己咫尺之遥的李承铭,徐俏俏晕乎乎又幸福地想着。 她抬起酡红的小脸,勾起嘴角对着李承铭软乎乎地唤:“承铭~我好开心哦~”说着双开双臂扑到李承铭的怀里,牢牢地抱住他紧致精瘦的腰。 啊,梦里竟然还能闻到香味的吗?李承铭好香啊!手感也好好! 徐俏俏感叹着,甜滋滋地在李承铭的胸口蹭了蹭,手也不老实在腰上滑动着。 “嗷!”不知道哪个吃瓜群众发出了幸福的狗叫。原本浑身僵硬,有些不知所措的李承铭终于重新找回手脚的控制权,将徐俏俏一把扯出自己的怀抱。 咦惹,梦里也这么小气的。不抱就不抱。 徐俏俏委屈巴拉地噘嘴瞪着李承铭,但因为酒气,眼神里荡漾着微波,毫无杀伤力,反而多了几分欲说还休的诱惑。 “还能走路吗?”李承铭的声音似乎比平时要低沉些。 “能!”徐俏俏举着三根手指信誓旦旦地发着誓,走了个标准的之字形。而且她忘了今天第一次穿细高跟,不出所料地第三步立马崴倒。 好在一直伸着虚扶在她手侧的一只指节细长的大手敏捷地拉住了她。 “小心点。”看出来徐俏俏真的醉了个十成十,李承铭叹了口气决定速战速决。 他脱下身上外套的衬衫绕过徐俏俏的纤纤细腰,将她半露的大腿遮了个严实。而后握着徐俏俏地手腕勾住在自己的脖子:“扶好。”说着屈膝将一只手绕过她的膝弯,一只手扶着徐俏俏身侧,一个巧劲将徐俏俏拦腰抱了起来。 “啊……”徐俏俏的小声惊呼几乎湮没在旁人一同的抽气声中。 迈步走向出口时竟然还有人鼓掌欢呼。李承铭面色不愉,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徐俏俏你真是好样的。” “嘻嘻谢谢哦~”醉糊涂的徐俏俏在李承铭怀里本来就已经幸福得要冒泡了,现在得到了夸赞自顾自地心花怒放着。 李承铭低头瞪了她一眼,但看她确然一脸开心的模样,被当猴看的不爽感竟然稍减轻了点。 酒吧外的的士很好拦,李承铭屈身把徐俏俏安置好,便坐到另一边跟司机报了家里的地址。 话音刚落,原本头靠着玻璃窗的人立马支棱起来反对:“不行不行,这样回家我妈会骂死我,我不回家!我不回家!” 司机转头看了看徐俏俏,又看了看李承铭,见两人都不说话了,问:“到底去哪?” “照走。” “不行!” 两人声音同时响起。 司机无语:“我听谁的?” 徐俏俏忿忿地瞪了李承铭一眼,扭头就去掰车门把,“要回去你自己回去。” 门刚拉开,就被身侧伸来的一只长手嘭地关了起来。 “去四季酒店。” 徐俏俏这才安分下来。而刚才那一瞬的清明,似乎抽走了她最后一丝理智,酒精迅速占据了大脑,复又晕乎乎起来。她歪头看向板着脸坐在另一侧尽头的李承铭。 这确实就是梦吧。 徐俏俏双手撑在座椅上倾身向前去看李承铭的神色。 “你在生气吗?” 李承铭乜了她一眼,不说话。 另一旁的人明明什么信号也没收到,就笃定这是最好的信号,大着胆子挪了过来,几乎贴到李承铭身上,侧头问:“我今天好看吗?” 细软的头发顺着光滑圆润的肩头滑下,柔柔扫过李承铭放在身侧的手,带着一些痒,让他不由得蜷曲起手指。 他同样侧头,看向殷切地望向自己的女孩,身体里莫名鼓噪着一点烦闷,几乎违心地转过头闷声道:“不好看。” “啊?……好吧……”不用回头都能感受到女孩的低落。身旁的热源慢慢撤开,就在李承铭要松口气转回头时,热源复又逼近,一双手捧住他的脸,不容违抗地将他转了过来。 面前是放大的一张精美的脸,一双明眸灿若繁星,正执着地望进他的眼中。 “你一定是没好好看!嘉欣说我今天比往常还要漂亮的!” 李承铭被逗笑,这人喝醉了之后这么虎的吗? “好看好看。”李承铭握住她的手拉下来,没想到手的主人不依不饶地一转腕,又拽住了他的T恤衣领。 “你好敷衍哦!李承铭,我很漂亮的好吧!你为什么那么讨厌我呀?”徐俏俏本还凶巴巴的,想起自己卑微的暗恋就又伤心起来。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我明明什么也没做,你却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而讨厌我。这对我公平吗?”徐俏俏越说越伤心,再加上酒精助兴,忍不住哭了起来。 没想到女生情绪起伏那么大,本还看戏着的李承铭瞬间慌了手脚。“喂喂喂!你别哭啊……” 八卦了一路的司机忍不住搭腔:“哎哟小伙子,人家小姑娘那么漂亮,你就答应她呗。” “答应什么?”李承铭莫名其妙地回道。 “哦唷,你装傻呢吧?你看不出来人家小姑娘喜欢你啊?”司机大哥一脸你就装吧的表情,摇头晃脑地啧啧了两声。 似是跟他附和,徐俏俏也摇头晃脑地啧啧两声说:“你装傻呢吧李承铭,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李承铭皱着眉盯着徐俏俏,而后两指为戒尺,推开几乎要唇齿相贴的徐俏俏。 “到了,下车。” 说话间,车子缓缓停在酒店大门,门童打开车门,李承铭径直下车,双手插兜,看着徐俏俏挪挪蹭蹭从后座几乎手脚并用地爬出来,眼看着又要一踉跄,才纡尊降贵般伸出手拉她一把。 即使醉酒了稍微钝化了她的感知,现在徐俏俏也后知后觉地发现李承铭好像生气了。 徐俏俏歪头不解:“你为什么生气?因为我说喜欢你吗?” 李承铭伸手握住她的臂弯让她站好,没有否认,而是答道:“我不喜欢被人围观。” 徐俏俏更疑惑了:“啊?但是你长这样很难不被围观啊?” 李承铭叹了口气:“不是那种围观……算了,跟一个醉鬼有什么好解释的。” 办理入住刷卡上楼进房,李承铭好不容易才把似乎已经睡着的徐俏俏半拖半抱地带进套房,一条腿屈膝跪在床边,把人轻放床上,刚准备直起腰退出房间,却看到原本闭着眼的徐俏俏笑眯眯地睁开了眼,狡黠地勾了勾嘴角:“嘿嘿梦里的主角怎么可以这么不尽责走了呢?” 李承铭蹙眉看着他,还未有下一步动作,身子就被徐俏俏伸长双手勾了下来。还好他眼疾手快先一步用手撑在床上,不然直愣愣砸下去,徐俏俏非得当场鼻血四溅。 “放手。”徐俏俏的手被拍了拍。 “我不,我的梦里我做主,你闭嘴。”徐俏俏说着,竟然借着力坐直起来,李承铭脖子差点断掉。 “你特么……”李承铭黑着脸刚想发火,脸就被捧住,唇上一软。 看着呆愣住的李承铭,徐俏俏颇为满意地又小鸡啄食一样啾啾啾嘬了几口。 亲完后徐俏俏两手交迭撑在胸前的床铺,倾身向前盯着李承铭的嘴唇,像是观摩艺术品:“你的嘴唇好软哦……”而后抬眼看向正低头一言不发看着自己的李承铭巧笑道,“我刚刚在前台顺了一颗薄荷糖哦,你要不要尝尝味道?”说着檀口微张,粉嫩的舌尖上赫然挂着一颗空心薄荷糖。 那么明晃晃的勾引,却迟迟等不到反应。 就在徐俏俏准备放弃,收回已经有些冷意的舌尖和舌尖上的馈赠时,李承铭终于倾身上前,手指穿过她的发丝。 “徐俏俏你简直不知死活……”更多的情绪都瞬间隐匿于交缠的舌尖。 温热、柔软、带着薄荷的辛辣。 徐俏俏如愿以偿地分享出去自己的薄荷糖,但毫无经验的唇舌,面对来势汹汹的对手,显得无比笨拙生涩,只能无助地缩起肩膀承受,连呼吸都暂停。 贴身向前的李承铭似乎也发现了这点,轻笑出声,稍退一点抵着头给徐俏俏留下喘息的空间,低声问:“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她喝醉了,他这么做难免趁人之危。即使是没有任何效力的许可,他也想从中获得一些心安理得。 徐俏俏被吻得脑子一片浆糊,双眼迷离地答道:“当然知道啊,我在做让自己快乐的事。你呢?你喜欢吗?” 李承铭没有回答,取而代之的,是再次贴近的唇,是他耐心的引导吮吸,是他修长宽大的手,慢慢地从肩膀划过,而后隔着轻薄而丝滑的丝绸抹胸,抚上她的胸。 8.酒店(二)微H chapter 8 酒店(二)微H “嗯……”徐俏俏忍不住轻哼出声,细细密密的低吟,随着那双支配自己感官的大手,一声一声被吞没在两人交缠的舌中。 与自己抚慰自己的感觉完全不同,隔着衣服,他的轻揉就已经激起她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完全不知道,原来自己的身体能敏感成这样。 温热的唇顺着下巴、脖子、锁骨一路往下,徐俏俏跪坐在床上,难耐地仰着头,而后,胸前一凉,抹胸裙被扯下,堆挂在腰间。 徐俏俏垂眸,看着屈身托着她腰身的男人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匍匐在雪团上沉睡的柔软小红豆,身体一阵电流穿过,徐俏俏更无助地弓挺起腰,将自己的胸更进一步送进他的口中。 在舌尖的逗弄和指尖的揉捻下,小红豆逐渐挺立,而在身体里横蹿的酥麻电流都汇聚成了一股股清泉,逐渐濡湿轻薄的内裤。 徐俏俏难耐地摩挲着大腿,身子像是一叶荡漾在大海深处的扁舟,孤立无援地起起伏伏。 “嗯……好难受……”徐俏俏轻咬着下唇哼着。 胸前濡湿的触感随即停下,双目幽沉嘴唇早被舔得湿润透红的李承铭稍微直起身,一手抚着徐俏俏的脸侧,形容关切。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头晕吗?” “不是……”徐俏俏难耐地蹙起眉,“下面……下面好难受……” 了然一笑,李承铭双手托起徐俏俏的臀,膝盖向前分开她的双腿,往前一挺身,徐俏俏便跪坐到了他的胯上。 徐俏俏懵懵地将手搭在李承铭的胸前,“你在变魔术吗?”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个体位? 因为双腿分跨在李承铭腰侧,原本包臀的短裙向上撑起,露出了白色的无痕蕾丝内裤,紧贴着李承铭的部分已经湿成了半透明。 臀上的手慢慢收紧,徐俏俏低头看向正抵着自己花心的坚硬,似乎在研究这是什么。 被酒精麻痹到迟钝的大脑,过了数秒才跃出了那日在衣帽间看到的光景。那日垂在双腿间沉睡着的肉粉巨物,似乎在她身下变得更大了。 “俏俏。” “嗯?” “动一动。” 昨日脑中的绮丽画面,和现实一瞬间重合,再次被本能俘获的徐俏俏,双手压在她曾在脑中描绘过上百次的腹肌上,开始慢慢地前后轻摆起圆润的臀。 同样是粗粝的布料,却因为布料的阻隔下是真实的李承铭,而染上了催情剂。 “嗯……承铭……”徐俏俏难耐地仰起头唤他的名字。 被召唤的人复又倾身上前,轻扣住她细白的脖子,含住那张吟唱着媚歌的塞壬的唇,摩挲着臀部的双手顺着腰线往上,搜寻到裙子的拉链。 滋啦一声轻响,艳粉色的抹胸裙剥落,徐俏俏下意识地抬手捂住前胸,含怯地微微后退,犹若波提切利笔下赤裸却又充满神性的维纳斯。 李承铭眸色渐深,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水滴圆弧的胸底,引起手下的身体一阵颤栗。 下一瞬,徐俏俏一阵惊呼,徒劳捂住胸部的手被一把握住,并着另一只手一起被高举着压向床。 李承铭的手对比起徐俏俏纤细的手腕显得宽大无比,一只手就轻松地锁住了她交迭的两腕,而另一只手则稳稳地拖住了徐俏俏随着手上的力量一起下落的身体。 李承铭将托住徐俏俏的手抽出,目标明确地压向她早已湿润不堪的下体,手指顺着内裤边沿探入,顺着湿滑的缝隙微微上挑。 “啊~”徐俏俏惊跳起来,几乎飘飘然,而那固住她双腕的手就像锚一样,将她拽回地面。 轻碾、缓揉、按压,那颗不起眼的小豆子恍若身子的开关,每一下都能激得徐俏俏弓起身子。她想伸手按住身下那肆意操控自己的手,却发现手腕动不得分毫,只能徒劳地扭动着身体。 “啊……啊……不要……不要了……” 李承铭这时倒像听话的好学生,一只手依旧禁锢着徐俏俏的双手,另一只手则空闲下来,撑在徐俏俏的身侧,身子悬在她身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那种酥麻带着过于刺激的疼痛,徐俏俏本能想逃离,而身下的手一停,却又立马空虚起来。 她迷茫地看着身上的李承铭,不懂他为什么突然停下来了。身上一阵阵地泛出酸意,蚀骨的酸麻。 “嗯……”徐俏俏想要抚摸自己疏解那种令人烦躁的感觉,却在下一刻想起自己的手动不了,她仰头抬眼看了下那只禁锢着自己的手,再回望噙着一丝坏笑的李承铭,终于感受到了身上那人带着戏谑的轻微恶劣。 酒精似乎随着汗液挥发不少,徐俏俏望着衣衫完整的李承铭,而自己身上未着寸缕,哦不,严格来说还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心中升起一丝微妙的不悦。 她就这么平静地看着李承铭,眼中的清明让李承铭暗叫不好。 就像自己拙劣的恶作剧被当面戳破一样,李承铭尴尬地解放了徐俏俏的双手。他起身跪坐着,侧头抠了抠眉角,刚想说两句缓和下氛围,却不料被徐俏俏一个反扑压倒在床头。 两人自然是力量悬殊的,但这个角度能看到徐俏俏胸前两只雀跃的雪白兔子,感觉还不赖。 “哥哥,你这样可不公平。” 媚眼如丝,徐俏俏勾着李承铭的下巴,一下一下轻啄着。另一只手学着他刚才对自己做的那样,钻进灰色运动裤的松紧腰带,隔着底裤摩挲着那匍匐在胯间的粗长阴茎。 “嗯……”徐俏俏难得地在李承铭脸上看到一丝难耐。 手指沿着底裤被撑起的形状缓缓向前、向上滑动,来到突出的冠状头,这里是沉睡状态时不曾看到的地方,光是描摹它的形状,徐俏俏就已经好奇得想立马扒下李承铭的底裤。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勾着下巴的手往下拽住白色T恤的边沿,而后往上推,唇舌边沿着下巴,喉结锁骨一路往下蔓延。形状线条优美的胸腹肌一如当日一瞥惊艳,现在染上些微动情的粉,更是诱人。根本无需虚情做戏,这样的肉体任谁都甘愿臣服。 “这样子哥哥会喜欢吗?”徐俏俏贴近胸前那与阴茎同样肉粉的小乳珠轻声问。温热的鼻息洒在李承铭胸前,李承铭没有回答,只是一直垂放在身侧的手,抚上了徐俏俏的头发,一下一下轻顺着她的长发,像是无声的邀请与表扬。 徐俏俏眼睛不错地看着李承铭,而后伸出舌尖,轻轻地戳了戳乳珠,而那只下探的手,也穿过底裤裤头,轻握住了搏动的阴茎。 “嗯……”李承铭瞬间紧绷的下颌线让徐俏俏沉迷。 她模仿着钙片里的技巧,在李承铭身上实践自己被迫所学的知识,上下撸动的同时,大拇指滑动按摩着不断渗出湿滑液体的马眼,再将液体顺到茎柱润滑着。 李承铭呼吸渐重,徐俏俏俯身在随着呼吸不断紧绷放松的肌肉上留下一条晶莹的水印,两颗小乳珠早已带上充血的色泽,湿润的吻再次回到喉结,徐俏俏舌尖一舔,终于等到李承铭闭眼溢出一声闷哼,而手中本就粗长的阴茎弹跳着似乎又胀大了一分。 时机成熟了。 “嗯……哥哥我好困……”徐俏俏说着,就着手握李承铭命根子的姿势,乳房紧压在他胸上,歪头枕在李承铭肩头闭上了眼。 李承铭那双沉溺在刚被挑起的情欲中的眼,被徐俏俏戛然而止的动作搞得一怔神。 “喂。”他轻推了推趴在自己身上的女人。 毫无反应。 他用了点力再推了一下:“喂,徐俏俏别玩了……” 身上的人被推得差点整个滑落,他赶忙伸手捞住她的肩膀。 胸口几度起伏,李承铭终是从牙齿间挤出了几个字:“徐俏俏你真是好样的。” 没发现趴在胸口上的女人,嘴角稍纵即逝的一抹狡黠的笑。 9.争执 装睡的徐俏俏在酒精的作用下,没一会儿就真睡着了。 醒来时头略有些沉,眼睛像被浆糊黏住睁都睁不开。她伸长手,习惯性地去摸放在床头的手机,却扑了个空。 “嗯?” 怎么没有? 两手跟麻雀翅膀扑棱一样地在床上滑抓着却啥也没摸到。 徐俏俏茫茫然地从床上坐起来,耳边却传来一声轻笑。 “你在找什么?” “嗯?手机。手机呢?”徐俏俏下意识地答道,愣了下才突然惊醒,转头看向床边的沙发。 这不是李承铭还是谁? “你怎么在我房间里?”徐俏俏说着惊恐地拽起被子想遮掩一下。一抓被子才发现自己身上套着一件明显宽大太多的男士短袖衬衫。而这里,也不是她的房间。 徐俏俏脑子宕机,维持着低头拉开被子探究的姿势石化了。 脑子里像播放着蒙太奇电影,一堆看似无关的画面一齐涌了进来,李承铭的脸不断穿梭其中,一会儿看到林嘉欣,一会儿又是个不认识的司机大叔,最后定格在了悬在自己身上的那张陌生的、眸色深沉的、属于李承铭的脸。 回忆被打断,沙发上的人站了起来意有所指地比划了一下道:“你的衣服太难穿了,所以……” 徐俏俏还是一脸呆愣地望向李承铭,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问:“所以……我们那个了?” 李承铭信步走到床边坐下,脸上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一手撑在床上,几乎将徐俏俏笼进自己的怀里。 “你觉得呢?” 我的天呐…… 看着徐俏俏双眼圆睁一脸震惊张口失语的样子,李承铭觉得着实有趣。 徐俏俏脑子一堆乱麻,“那……那……”声音有些抖,吞咽了一下口水,不知该作何反应,“我……” 看她确实有些吓到了,李承铭戏也看够了,仇也报了,决定还是不逗她了,“我们……” 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徐俏俏截断。 “我需要对你负责吗?”徐俏俏心一横说道。 反正能睡到他我也不亏的。 嗯。 话一说出口,反倒是李承铭愣住了。而后噗嗤笑出声来,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好啊,你要怎么负责?” 徐俏俏苦恼地蹙起眉,事出突然,她没想那么细,斟酌着开口:“嗯……我也没经验,一般这种要怎么负责?做……男女朋友吗?”讲到那个词,徐俏俏隐隐有些期待。 李承铭挑眉,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回问:“我们俩?男女朋友?你确定吗徐俏俏?我们是什么关系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吗?” 徐俏俏疑惑:“什么关系?” “哈,你在装傻吗?”李承铭歪头,性感的双唇一闭一合,叫道:“妹妹。” 语气里尽是戏谑。 徐俏俏慌忙辩解:“可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我和妈妈也没有入籍,我……” “哦~”李承铭恍然大悟地点点头,“所以你们的计划是这样的吗?母女俩分别下手,双重保险,好……” “李承铭!”徐俏俏呵止他不堪入耳地臆测,愤怒又震惊,一张艳丽的小脸涨红着,整个人气得发抖。 我怎么就这么贱呢。 徐俏俏圆睁的杏目瞪着李成明,却渐渐红了眼眶。她讨厌自己喜欢李承铭,即使李承铭这么臆测自己,她还是喜欢。 但现在,她没办法继续待在这里了。她不想对着李承铭流眼泪,就像在祈求他施舍一些同情心、同理心似的。 李承铭对她才没有这种东西。 “对不起,我先走了。”徐俏俏低下头轻声说道。这是她能维持的最后体面。 掀开被子,徐俏俏从另一边翻身下床,眼泪背对着李承铭掉下来,濡湿了一小块青灰色的衬衫。 她抓过放在床头柜上的抹胸裙和手机。 很不幸,去往卫生间的必经之路,在床的另一侧,李承铭坐着的那一侧。 徐俏俏纠结再三,最后还是将抹胸裙攥紧在胸前,低头道:“你的衬衫我回家再还你。” 而后转头就往房门走去。 门就在一步之遥,但徐俏俏却走不了了。 “你穿这样出去合适吗?”身后握着她手臂的人问道。力道不重,稍微一挣就能挣开。 徐俏俏固执地不想回头,觉得他不至于恶劣到要让自己立马脱了衣服还他,便低声回道:“我会洗干净还你的。” 看不到表情,但李承铭的声音与往常无异:“你没穿内衣,衬衫也不够长。去浴室把裙子换上。” 徐俏俏试图讲道理:“我用裙子遮着点就可以的。” 手上的力道紧了紧:“去换。” 徐俏俏的倔脾气也上来了:“我不。” “我说,去换。”语气逐渐强硬。 “我不要!”徐俏俏的耐心也终于消耗殆尽,用力想要挣脱束缚住自己的手,却被李承铭轻而易举地拽过身来,不由分说地往浴室拉去。 “我不要!我不要!你凭什么管我!我勾引你!我居心不良!你离我远远地不就好了!为什么要管我!!”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徐俏俏挣扎着往李承铭身上砸拳头,却像石子落进汪洋,毫无攻击力。但珠串一样不受控落下的眼泪,还是让黑着脸的李承铭停了下来。 “我讨厌你李承铭,我讨厌你……”徐俏俏啜泣着控诉,胡乱擦掉脸上的泪,却又立马被濡湿,“我讨厌你这样对我说话,我讨厌你总是以最坏的想法臆测我,我讨厌你都这么可恶了,我还想着回去就立马原谅你,你真的太讨厌了,我……” 更多的话都说不出来了,徐俏俏盛着半汪泪水的眼惊讶地睁大,将落未落的泪珠,随着她动情地闭眼滑落,相交的唇角尝到一丝咸涩,但她已无心顾及。 10.过去 李承铭长得很像妈妈,肖听雨,一个十八线小演员,高挑漂亮,却总是差点时运。 攀上李泽富的时候,肖听雨以为自己终于转运了。 但她总觉得自己抓不住李泽富。 那个男人太严肃,太沉默寡言,即使在床上,也少有多余的表情。 后来她怀孕有了孩子,李泽富便给了她名分。 孩子生下来,哺乳期漫长,李泽富用钱将养着她的身子,她恢复得很好,很快就回到了那个颜色浓丽身材姣好的女演员,分毫看不出已经生育的样子。 李泽富给了她选择权,是在家相夫教子还是接着打拼事业。肖听雨没有太大的事业心,李泽富砸了那么多钱进去,她依旧不温不火,想来观众缘向来玄乎,如今可以做富太太,她便全然没了斗志。她选择待在家里。 生完李承铭的头一年李泽富没有碰她,她只当男人怜香惜玉,觉得她还没将养好。第二年第三年,小娃娃成长的快乐分散了她一些注意力,但她的身子越来越渴望亲密关系。她跟李泽富主动说了几次,说完男人就给了几次,但他不再主动。 是我没有魅力了吗?还是他外面有人了?肖听雨光裸着身子站在全身镜前看着自己,各种犹疑猜测折磨着她,但她什么办法也没有,只能哭。 李泽富似乎越来越忙,回家的次数开始变少,每次回来也都一脸疲惫,问就是生意场上的事说了你也不懂。再跟他要,他就推脱太累了。他完全不碰她了。 同床异梦。 家中寂寞难耐,肖听雨便又复工了,再接着待在家里,她会疯掉的。 李泽富还是给了她资源,而这次,幸运女神似乎终于看到了她,凭借一部小成本电影,她开始有了些知名度。 她的生活终于又有了些生气。 李泽富又给她投了一部文艺片。剧本他没时间看,肖听雨说喜欢,想演,李泽富就送她进去。 那是一个可以冲奖的剧本,只是尺度略大没法在内地上演。导演是严苛的国际名导,因为看过那部让肖听雨有了些知名度的小制作,就也没拒绝资本塞人。 肖听雨是有演技的,她确实就差点运气。 名导拍戏有脾气,所有人带到山沟沟里封闭拍摄。八个月时间,除了跟承铭不时电话聊天,听他抱怨学校作业好多时,能听到点李泽富的声音,其他时间她和李泽富都无交集。 为了入戏,也为了疏解寂寞,她和对手戏的男演员,当了大半年的剧组夫妻。两人同吃同住同睡,剧组里见怪不怪,戏拍出来肉眼可见的自然,这就够了。导演不管那么多,他只要成果。 成片出来,国外冲奖,观众都盛赞肖听雨演戏细腻,影迷说“这俩人不像是演的,虽然肖老师孩子都上小学了,但依旧好美!是我硬要磕!我有罪!” 最佳女配提名已是对肖听雨演技的最大褒奖,一时片约不断,而另一边李泽富也越来越忙。 肖听雨在男演员、导演们身上起起伏伏的时候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但当金狮影后肖听雨出轨名导XX登上热搜的时候,她还是懵的,因为下面热度同样高的词条是肖影后丈夫破产承影集团执行董事李泽富被踢出董事局。 两个大人被放到聚光灯下煎烤,男男女女那点破事都搞得他们焦头烂额,没人注意到刚上初一的李承铭在经历怎样无声的风暴。 他背着书包站在一群半大孩子中间,像个猴子一样被众人围观,所有他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背后切切私语。 “他妈妈出轨了。” “他爸爸破产了。” “你说他爸爸真是他爸爸吗?” “不知道,我妈说演员乱得很,很难说。” “听说一路睡了不少人,也不知道影后是不是睡来的。” “他爸头上的绿帽子一大沓” “他爸好可怜。” “他也好可怜。” 或是看戏,或是怜悯的目光和话语,化作一根根看不见的冷刺向他扎来。 他变得越来越沉默寡言。每天只埋头在课本和作业中。 时间能冲淡一切流言蜚语。 半年后,大家又被新谈资掠去注意力,就在李承铭以为熬出头了,没想到天却塌了。 肖听雨出车祸,当场死亡。 那天雨下得很大,肖听雨为何去找李泽富,又为何半夜不顾瓢泼大雨开车出门,李承铭都不知道。 他只知道一觉醒来,他没妈妈了。一夜之间,那些目光、话语,又如梦魇般缠绕上来。他开始整夜整夜地做噩梦,整夜整夜失眠。 李承铭确诊了惊慌症。 医生判定是肖听雨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他需要静养休息。 李泽富于是带着休学的李承铭回到了久违的乡下老家。 避开了那些嘈杂的话语和目光,李承铭终于慢慢好转。 11.捞女(李承铭自慰H) 两三年时间,李泽富完成了翻身,带着李承铭来到了A市。 上大学前,家里隔一段时间总会出现新的女人,每一个,都演技拙劣,在李泽富面前卖乖,却在李承铭面前显露原形。李承铭不明白她们怎么会如此蠢。后来他才知道,这些女人从没把他当一回事。 “你妈给李泽富带了那么顶全国皆知的绿帽子,你以为你爸还能把你当宝了!” “你要老实点,这个家还能留你,你要是搞幺蛾子,保证让你扫地出门,一毛钱也拿不到。” 然后这些女人无一例外地,都被赶走了。 李承铭知道他爸去偷偷做过亲子鉴定,那份文件就放在李泽富书桌最下面一格抽屉。 有了那份保证,李泽富安下心来做好爸爸,他也安下心来做好儿子、好学生,从不惹是生非,成绩优异。 李承铭知道,只要自己够优秀,这个家的所有家产都会是他的。 血缘,是最牢固的联盟。 本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那些盯着他爸财产的蠢女人,没想到还能遇到更奇葩的。 初高中李承铭耽于学习,再加上家中没了女人,父亲又忙着生意,疏少看管,形象便比较不修边幅。高考完捯饬了下自己,没想到就捯饬出了一场风波。 那个新来到家里的第N号“女主人”,半夜,偷爬上了他的床。 他脸色铁青地敲开主卧的门。 自此家里终于消停了。 这么一消停,就是两年。 直到半年前,李泽富竟然郑重其事地跟他介绍一位女士,而那人便是李丽华。 他一直在等李丽华入住到这房子里。但左等右等都没等到,他甚至从来没见过李丽华在这里过夜。 后来他知道,李丽华有一个快要高考了的女儿,她为了不影响孩子,准备等考试结束了才告诉她。 他对李丽华的印象不差,然而这才是问题所在,放松警惕,就有可能被三振出局。 终于,高考结束,李丽华带着她女儿,要正式入住满庭芳219号别墅了。 大件行李陆陆续续提前送了过来,李承铭看着这些行李箱危机感更深重。 之前的女人,从来不带来旧物。 那天,新闻里说是近五年来同期温度最高的一天。 一早李泽富就开车出门。李承铭在客厅里看电视,手上漫无目的地按着遥控器不停转台,明明空调开到了舒适的温度,他依旧觉得燥热。 “少爷,先生让你出来帮忙拿东西。”阿姨在入户大门那喊道。大门开了又关。 来了。 李承铭手握在门把上,烦躁到了极点。 热浪涌来,被日头晒到变形的夏景铺天盖地摇晃,眼熟的黑色轿车边,安安静静站着一个女孩。 李承铭眯了眯眼睛,日头太盛,眼前人一身白裙亮得太碍眼。 “别挡路。” 女孩抬头看向他,似乎有些无措,什么也没说,只快速往旁跨了一步。 动作带起裙摆,李承铭闻到了一股若有似无的柠檬薄荷香气。 清爽,微苦。 是场难打的仗。 看着她云淡风轻的样子,李承铭心中烦躁愈盛。 装什么呢。 蹲守在入户大厅,李承铭故意说了些难听的话,但看着她的脸,却突然觉得也没那么气闷。 这着实不是一个好信号。 那天晚上,徐俏俏那张白净的脸,便出现在了他的梦里。梦里的徐俏俏,不再抿着唇倔强又委屈地瞪着他,而是微张着嘴,无声地喘息。从干燥到咸湿黏腻,汗淋淋,就如站在极夏日光里。 他像涸泽干渴的鱼醒来,望着自己站立的欲望失神。 情况比他想象的还要糟糕。对手还什么都没做,他就几乎缴械投降。用手疏解完欲望后并没有迎来期待的情绪上的释放,反而更加烦躁。 每夜入睡前,他既害怕她出现,又怕她不来。梦中的折磨让他面对徐俏俏时的情绪越来越差。 事情正在走向他无法控制的方向。 看到那一小沓妈妈的衣服时,他有些意外。他以为李泽富早已清理干净了母亲所有的生活痕迹。 这些衣服无论如何都是要扔掉的,但李丽华终究还是心急了点。腾了位置,她就能安坐进去吗? 可笑至极。 但他本不至于失态。 父亲那么喜欢李丽华,而她做的事又不算出格,自己这么对一个长辈说话,若是父亲知道必然心里不悦。一切本还可控,全都怪徐俏俏,一副明事理的样子,和她妈妈一唱一和,把戏做得过于漂亮,显得他像个小丑。 他讨厌自己失控的情绪。在说出更离谱的话之前要快点离开,用冷水清醒清醒,冷静下来。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他刚脱下粘在身上的湿衣裤准备换身干净的,就发现了正对着浴室门睁大眼盯着自己的徐俏俏。 太尴尬了,他甚至开始担心自己的身材不够完美,若是刚才靠运动发泄一下情绪,肌肉充血的形状应该会更好看。还有那里,他边拽着徐俏俏往门边走,一边分神看了眼运动裤下已经略微有些抬头的欲望,她看到了吧?她觉得如何呢……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李承铭耳朵胀红。 心中却升起一丝失望,明明如他所料,徐俏俏母女跟之前的女人没有任何不同,李丽华等着鸠占鹊巢,进他房的人换成她女儿,一切都如他所料。但他竟然有些失望了。他本以为,徐俏俏,会有那么一些些不同。 而后,便第一次听到徐俏俏说这么多话。第一次仔细认真地看她说话的神情。 她真的,很漂亮。 据理力争的样子特别美,美到那一张一合的嘴,明明讲着他不愿听的道理,都充满诱惑。 这该死的美人计。 当晚,还未入梦,李承铭便要清醒地面对自己真实的欲望。 只要想着那双透红水润的唇,手中的阴茎轻而易举地便勃发了。 内裤半褪,充血的阴茎和手指的颜色形成巨大反差。或紧或松,或快或慢,李承铭半坐在床头,耸动着自己胯,紧盯着在手掌间忽隐忽现的铃口,仿若一下下进出徐俏俏那张能说会道的嘴。 能用这里堵住她的嘴就好了,少再说些蛊惑人心的话。 大拇指抚过马眼,是她灵巧的舌头来回吮吸戳弄。带着淫液撸动茎身,是她口腔包裹住龟头几近干呕的深喉。 李承铭加快抽动的速度,要把浓白的精液射进她的嘴里,射在她的脸上,要撕破她虚伪的自持和波澜不惊,要看她在他身下浪叫、求饶。 “嗯啊……” 垂眼看着腹上一滩精液,李承铭低声自嘲:“我怎么那么贱呢……” 12.清醒地沉沦 不能越界。 李承铭不断警告自己。若是看见她就会控制不住自己,那就不见。 他一面放任自己对着脑海中的徐俏俏自渎,一面刻意地避开与徐俏俏所有不必要的交集。 但不必要的交集,不包括从他爸口中知道徐俏俏报了自己同所大学。李承铭很难不去揣测早上在自己门前徘徊的徐俏俏心里在盘算什么。 被自己撞见却又什么都不说,是不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想要到学校了再来一次偶遇,直道这便是缘分。 其实只要避开她就可以了。 一切阴谋阳谋,只要自己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她便无从下手。 但他终究还是没能抵御住接近她的诱惑。 把她堵在厨房,与其说是羞辱逼问,更不如说是想要给她一次解释的机会。 毕竟她那么能说会道。 那张嘴依旧一闭一合条理清晰地拨摘出自己,连带着她母亲也被澄清。说得那么有据有理,李承铭差点就全信了。 但他不能。 全然将信任托管,就只会任自己沉沦,做出无法挽回的决定。 “法律系吗?莫名的很适合你。” 要来审判我的罪吗?亵渎、耽溺、乱伦。 “哈,你生气是这样的呀,跟仓鼠似的。” 其实不是,仓鼠跟性感挂不上边,而徐俏俏俏目圆睁,脸色绯红,红唇微嘟,今夜梦里怕是又要添许多孟浪。 望着徐俏俏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李承铭摩挲着刚才掐了一下徐俏俏脸颊的指腹,回味着刚才的触感。 那么娇嫩、柔滑,若是用软鞭轻抽,身上大概会浮出玫瑰色的抽痕,宛若一朵傲立霜雪的花…… “哈。”李承铭苦笑。 原来敌人从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 已故金狮影后之子爱上继妹 妻子出轨、儿子乱伦,李泽富被诅咒的家门 李家和他承受不起更多这样的编排了。 PEACHES的场子里最不乏俊男美女,舞池里的贴身男女,闪烁的暧昧灯光,酒桌边的欢笑,一切欢愉都是现实万般苦的暂时解药。李承铭需要一些酒精来转移注意力。 “怎么心不在焉的。” 身旁的男人倾身碰了下李承铭的酒杯,另一只手里拥着的女生随着他的动作往他怀里更倒了一点。 “想了些事,”李承铭不愿多说,转移开话题,“前阵子说的那个自驾游攒得怎么样了?” “叫了六个人了,你来吗?凑两辆车出去。” “我再看看,我爸让我去公司实习,不一定能走开。” “那只能下次了。” “嗯。”简单交换几句,两人又碰杯,李承铭正举起酒杯,嘴唇还未碰到杯口,口袋里的手机便传来一阵急促的铃响。 徐俏俏的电话。 他有些意外,这个手机号出于社交礼仪输进去后,他就没有期待能有天接通。 “喂。” “承铭哥!” 谁? 李承铭又不确定地拿开手机看了看显示正在通话的屏幕,是徐俏俏的电话没错。 电话那头的陌生女人自说自话地接着道:“俏俏喝醉了你来接一下她吧,我们在人民西路这边的Anchor酒吧,”而后是突然压低的声音,“江湖救急,她全瘫软了,周围好些男的老看过来,我搞不定。”说完,不等李承铭回答又大声回道:“马上到是吗?好,我们在原位等你。” 很明显那些虚张声势是做给周围的人看的。 脑中浮现出徐俏俏瘫软趴在吧台的样子,李承铭确实坐不住了。 Anchor和PEACHES在同一条街上,步行过去快点需要二十分钟左右,但李承铭一路小跑,十来分钟就到了。 不确定徐俏俏是否尚存一丝清明,他不想自己的出现显得那么急切,在门口缓了口气才进去。 人很好找。她本就长得惹眼,更何况穿着那么招摇的亮粉色抹胸贴身短裙。简直就差把“快看我”三个字贴在脑门上。 李承铭不由有些气闷,粘在她身上的目光在探测什么他再清楚不过。 怎么能那么不让人省心呢? 走向她的每一步,李承铭都更加确认这个女人对自己的生理性吸引,她如瀑的长发,凹凸有致的玲珑身形,修长白洁的双腿,直到走到徐俏俏跟前,李承铭才看清了她的状态,双眼微闭,两颊酡红,一脸不设防的单纯,每一点都敲击着面对她时薄弱的心理防线。 “你打的电话?”他侧头瞥了旁边的姑娘一眼。姑娘承认,而后直接就把徐俏俏丢给他,就跑了。 速度之快,打得李承铭措手不及,连他们到底喝了多少都没问到,就只能抱着徐俏俏干猜。 在家里徐俏俏都把自己包裹得非常严实,就那样他都能满脑旖旎之色,现在的状态对他来说就非常考验。 眼神触到那半裹的酥胸,因为斜倚在自己身上,两团白色的丰腴,挤压出了一条深深的沟,李承铭很想把她的抹胸往上提一提,但动作实在暧昧,只得咳嗽一声欲盖弥彰地移开视线。 叫了她两声,徐俏俏终于意识回拢了些,却整个人缠了上来。“承铭~我好开心哦~”嘟起的小嘴,还有在自己腰上胡乱摸索的手,简直让李承铭倒吸一口凉气。欲望有了抬头的迹象,就在他防线稍微有些动摇时,身边传来了一声口哨声。 那声口哨声吹回了他的意志,甚至冷却了他的动情。他太熟悉这样的目光和调笑了。虽然知道抱着徐俏俏出去更打眼,但她东倒西歪的样子,只会把战线拉长。 李承铭在众人目光和窃窃私语下抱着徐俏俏离开,所有旖旎的想法都被消磨殆尽,留下的只剩不悦。“徐俏俏你真是好样的。” 从酒吧到酒店,一个小时,李承铭的心情就像是坐过山车,简直要被徐俏俏整得没脾气了。 从徐俏俏闹着不想回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无法抑制自己内心的躁动。明知道她喝醉了,所有撩拨调情都做不得数,明天起来她可能就忘得一干二净,但当她说出“喜欢”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心脏还是无法抑制地跳快了两拍。 这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这句话,不该在这种时候出现。 为什么要让他听见一句徐俏俏注定会很快遗忘的告白,只有他一个人被搅得心神不宁? 甚至,他有些恨起徐俏俏来。为了那些围观,为了那句突如其来的告白。这终是一场无果的喧闹。 让徐俏俏狼狈地爬出的士只是一个小小的惩戒。但最终还是忍不住伸手扶住了她。 是呀,跟一个醉鬼解释什么?跟一个醉鬼计较什么。 进了套房,李承铭警告自己要做个人,尽力屏蔽身体上柔软的触感把人放下后,他便准备去浴室解决下自己已经抬头的欲望。 但一切强撑的自持都被徐俏俏探出的舌尖轻易瓦解。脑中那根理智的弦终于断裂,嗡嗡作响。 去他妈的伦理道德。 李承铭倾身上前,含住那挂着薄荷糖的舌尖。辗转在两人唇舌间的糖果慢慢消融,身体中蹿起的酥麻,不知是来自薄荷糖的辛辣,还是手下柔软的腰肢。 他轻易地看出徐俏俏的生涩,低笑着给了她喘息的空间,也给了她反悔的机会。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而后徐俏俏双眼迷离地向他发出了通往极乐的邀请:“当然知道啊,我在做让自己快乐的事。你呢?你喜欢吗?” 似天使,似撒旦。 李承铭应下邀约,暂时将那些世俗的重重顾虑抛诸脑后。 他的手他的唇,终于落在了一个多星期来梦寐以求的身体上。 —————— 作者有话说:姗姗来迟,咱不水打过的炮,这两章是为了让大家看看李承铭的视角,本来说这章能给个真炮的,但还是错估了这篇幅,下一章又要切回俏俏闺女的视角了,是个很香的炮!我保证! 13.那就不要原谅 手指下丰腴的胸似乎要溢出手指的柔嫩,两颗淡粉色的红豆引诱着他俯下身,低下头,沉溺在她的注视下,对她彻底俯首称臣。 徐俏俏的身体很敏感,水也多,濡湿的内裤透出里面不同深浅的粉。 “俏俏。” “动一动。” 抚着她挺翘的臀,掌下的女孩儿顺从地挺动起了腰,随着一下下蹭弄,淫水也浸湿了他的裤头,显得底下埋伏的粗硬阴茎更加狰狞。 难耐地咬着的唇,不该自己独享。他挺身含住徐俏俏的下唇,舌头轻轻地打开她的齿关,一声声无法克制的娇喘终于溢出。美妙、催情。 褪下碍事的裙子,彻底地亵渎纯洁的女神像。挑弄她的阴蒂,看她在自己的手底下无助地弓起腰,挺成一座雪白的桥,听她嘴里声声求饶,再恶作剧般地停下动作。 他要徐俏俏比他更进一步沉溺,他要给自己的罪名添上一些聊胜于无的辩解,他要徐俏俏开口,邀请他进入自己,心甘情愿。 然而事情好像没有照着他的预期走,看着那双恢复一丝清明的双眼,李承铭承认自己有了一丝心虚和愧疚。 然而徐俏俏果然是磨人的妖精。 一声声“哥哥”绝对是故意为之,他以为这会是敲醒自己的警告,却发现身子更加不受控制地颤抖,欲望愈加蓬勃。当了那么久的乖儿子好学生,这么一丝隐匿的反叛让他的身体兴奋不已。 当徐俏俏的手与敏感的阴茎相贴,握住了他盛放所有欲望的容器,李承铭终于闭眼溢出舒爽的喟叹。 但下一秒,看着闭眼枕在自己身上的徐俏俏,他杀人的心都有了。 “你真是好样的徐俏俏。” 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除了暗咬牙根,李承铭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仇必报、有勇有谋、娇纵,但可爱。是的,李承铭竟然觉得她越来越可爱了。 等徐俏俏终于睡熟,李承铭从她手中拯救出被虚握着的男根,在浴室里彻底释放了一回,才来重新安置徐俏俏。 睡着的时候倒是跟初见时的印象如出一辙,人畜无害得很。哪曾料想她不仅伶牙俐齿,性格里竟还有小恶魔的一面。 李承铭不知道的事是,他与徐俏俏的初见,也与俏俏面对其他人时的天差地别。 用热水打湿了毛巾,李承铭替徐俏俏仔细擦洗了下身子好让她睡得舒服点,研究了下那裙子该怎么套上去,又很快放弃,转而把方才用来替她遮腿的外套套上。 做完这些已是极限,他回到浴室,脑子都是刚才擦身时,徐俏俏闪着光泽的嫰逼,她真的多汁又水润。他难耐地,用替徐俏俏擦身的毛巾握紧了又勃起的阴茎。 明天等她醒了非得教训她一下。李承铭恨恨地想。 他没敢再碰徐俏俏,怕自己兽性大发把她干醒,替她关上灯后便在沙发上和衣睡了。 生物钟唤醒李承铭时,徐俏俏还在呼呼大睡,被子早被踢开,双腿交迭侧卧在床边,衣服全数堆到了胸部,露出若隐若现的圆弧。 李承铭还记得划过那时徐俏俏的轻颤和软糯的哼声。 真是要命。 李承铭看着抵着运动裤晨勃起立的欲望,坐到了床侧的沙发上,拉下了裤头,握住了弹跳出来的阴茎。 坐在这,看着徐俏俏自渎,因为她随时都有可能醒来的想法而愈发刺激。没一会儿,李承铭就喘着粗气射了出来。精液已经没像昨天晚上那么浓稠了,但依旧射了一手,李承铭盯着一手精液顿了顿。 想涂在她脸上。 洗漱的时候,李承铭觉得自己心里是有点可惜的。如果刚才自慰的时候徐俏俏醒了会作何反应?他真的很好奇。 半仰着坐在沙发上,用眼睛临摹着徐俏俏的身形和五官。徐俏俏真的无一处不精准地踩在他的审美点上。他更确信,徐俏俏便是老天派来的考验。 而这个认知,在徐俏俏说出“男女朋友”这几个字时再次得到印证。他叫她“妹妹”是在提醒她,亦是警醒自己。 没想到徐俏俏的反应竟会是立马撇清两人的伦理关系。反应之快,逻辑之清晰,都让他都不由皱眉,很难相信这不是她早已谋划好的道路。 只不过,看到她背对着自己掉眼泪,李承铭心里立马又举起了白旗。 他果然拿她没办法。面对她,所有原则都会失效崩溃。心里竟然有隐隐一个角落在对他叫嚣,就算徐俏俏算计你又怎么了?她对你伸出脚你也该立马跪舔上去。真的毫无自尊可言。 徐俏俏不想让他发现自己在哭,那他便不点破。但当她宁愿挂空挡回家,也不愿经过自己去浴室换上衣服的时候,李承铭还是有些生气了。 他只是想让她换好衣服再走,不想吵架。但显然徐俏俏不这么认为。她对自己的诱惑力一无所知,简直到了白痴的程度。 他想帮徐俏俏擦掉眼泪,却怕自己没资格这么做,当他听到徐俏俏说“讨厌”自己的时候,李承铭的心有一瞬的揪痛。 但那阵痛却随着徐俏俏的话,化作催情剂流向了四肢百骸。 “我讨厌你这样对我说话,我讨厌你总是以最坏的想法臆测我,我讨厌你都这么可恶了,我还想着回去就立马原谅你,你真的太讨厌了,我……” 那就不要原谅我。我不值得被原谅,我是欲望的罪人。 —————— (半夜睡不着插一章,这样下一章就纯肉了嘿嘿) 14.大骗子H 徐俏俏脑子宕机地眨了眨眼,因为惊讶而微张的嘴,让李承铭轻而易举地攻城略池。 什么情况? 唇舌交缠时,徐俏俏竟还分出一分神思索如今的状况意味着什么。 她很想自己有骨气地推开他,质问他把自己当作了什么。但她实在舍不得。 前一秒还锤在他身上的拳头,下一秒就被他宽大的手掌握住,带着圈住他的脖子。 走神得明显,李承铭蹙着眉,微微松开徐俏俏被吮得微红的唇,“徐俏俏,别分心。” 徐俏俏瞬间胀红了脸,这比上课睡觉被老师发现更令人尴尬。她很想抓着李承铭的衣领摇晃他问他为什么突然转性了,但是再被李承铭警告一次,她真的会挖地遁逃。 好在李承铭也没给她更多分心的机会。胸前那双不安分的手,让她瞬间陷入情动。 自己的衬衫,李承铭解得无比顺手。 衣衫半挂,圆润挺翘的双乳,在衣衫下若隐若现。一双修长的手指划徐俏俏过早已挺立起的乳头,而后轻轻地戳弄着。 湿热的吻一路滑到小巧柔软的耳垂旁。描摹的耳廓的舌尖留下一串酥麻,徐俏俏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溢出一声闷哼。 耳旁传来李承铭低沉的声音,温暖的呼吸轻柔地打在耳蜗上。 “俏俏,你随时都有喊停的权利。” 没有一丝犹豫,徐俏俏开口回道:“我不想停。”说完,犹怕李承铭突然反悔,一只手握住胸上那只若即若离作乱的手,压向自己,“承铭,我愿意。” 庄重得犹如结婚宣誓。 李承铭似是想到什么,轻笑一声问:“现在不是哥哥了吗?” “嗯?什么?”徐俏俏茫然地看向他。 果然全都忘了。 得到首肯,李承铭复又低下头,环过徐俏俏的腰压向自己,“俏俏,叫我名字。” 温热的口腔包裹住娇嫩的乳,舌尖在乳晕打转,身体遏制不住的颤栗让声音都变了调,“承铭……”,徐俏俏仰着头轻哼,似呓语似魔咒。 一边是唇舌攀咬,一边是手指揉捻,身体里犹如蚂蚁啃噬的痒,只有或轻或重的痛能止息暂缓。 “承铭……”徐俏俏摩挲着两条光裸修长的腿,那条湿了又干的白色蕾丝内裤,如今又变成了半透明。 吻向上,手向下。 李承铭那双柔软的唇,又紧贴住徐俏俏已经被亲得轻肿的嘴,含住她探出的舌。而修长的手指一路向下点火,滑进两腿间,抚摸着细嫩的大腿内侧,直到徐俏俏双腿轻颤,闷哼出声。 内裤更湿了。 大腿内侧的手轻轻上滑,犹如抚琴,来回轻拭拨弄。 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在了身下手指触碰的地方,小腹酸痒难耐,那只作恶的手却只隔靴搔痒,徐俏俏想要他进来,但开不了口,只能拿湿漉漉的眼神瞪他,唤他的名字都成了娇嗔,“承铭……承铭……” 李承铭低笑着又吻住她的唇,像是怎么也舔不够的糖果。 早已潮湿不堪的内裤底部往旁边轻拉开,露出如花瓣层迭的阴部,一张一翕地邀请。而后,食指滑动分开振翅的蝶,轻点阴蒂,中指就着湿滑,缓缓地又坚定地探入那早已迫不及待的穴口。 “嗯……”徐俏俏舒爽又难耐地闷哼一声。 覆在李承铭胸前的手,被他牵引着向下,再向下。直到摸到坚硬的凸起。 好大。 徐俏俏微微睁大了眼,愣在那。 李承铭舌尖勾舔了下徐俏俏的上颚,方才微微后撤,微低头看向毫无动作的徐俏俏。 微微勾起嘴角,李承铭探究的目光染上一丝稍纵即逝的愉悦。 所以她身上是有什么开关吗?酒一醒,那只狡黠的小狐狸便又躲了起来,连带着收回所有调情技巧。 抽出适才仍在温暖的小穴中抽插搅动的手指,李承铭握住那只隔着裤子定着不动,但又源源不断传来热度的手,沿着裤中欲望挺身的形状,轻轻抚弄起来。 徐俏俏低头。 明明手掌下的人衣着完整,但只是看着带着晶莹体液的手指覆在自己的手上,徐俏俏就兴奋得四肢酸软。 而灰色运动裤下的物什,也在轻抚下变得更大,直愣愣地将裤子顶出一顶帐篷。 好色情。 徐俏俏耳朵红得滴血。 李承铭为她情动的这一认知,到这一刻才有了实感。 “承铭……承铭……承铭……” 徐俏俏空闲的那只手来回抚摸着李承铭的脖颈,短短的发茬略微扎手。而后手上微微用力,李承铭便被勾着脖子压了下来,嫣红欲滴的娇唇主动贴了上来,唇上是嫩红小舌在孜孜不倦地舔弄,吮啄。 看着终于重新主动起来的徐俏俏,李承铭忍不住溢出了一声笑,双手托住她的臀,一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 徐俏俏小声惊呼,下意识地双脚交迭圈住了李承铭精瘦的腰,花心正抵着他蓬勃的欲望。 李承铭三两步便将徐俏俏抱到了床边。但也就三两步的功夫,磨蹭着坚硬的花心就湿得一塌糊涂。徐俏俏爱死了这种朦胧的挑拨。 黑发如瀑般在床单上铺开,皮肤嫩白的徐俏俏,因为情动而染上微醺的粉。 与昨晚醉酒时不加遮掩的欲望和诱惑不同,清醒时的徐俏俏轻咬着下唇,脸颊含俏双眼含羞的模样,让李承铭不由得也将动作变得轻柔起来。 轻褪下那条早已形同虚设的蕾丝内裤,李承铭单手往下一拉自己裤头,早已挺翘的阴茎便也弹了出来。 他没有穿内裤。 徐俏俏想到这里头皮便酥麻到要爆炸。 她不敢去细想李承铭是什么时候开始挂空挡的,而又为什么挂空挡。 李承铭按着自己的阴茎,像在驯服一匹不肯低头的马,缓慢地戳弄起那两瓣嫩肉。 “唔……”徐俏俏难耐地咬住了手臂。圆润的龟头带着与手指完全不同的触感和温度,明明戳弄得轻柔,每一下却如同颈上的绳,越绕越紧,要挤光她的氧气。 潮水泛滥,龟头越滑越深,偶尔有几下戳弄,似乎都要戳进小穴里。连连濒临藏枪走火,徐俏俏被吊得呼吸都不畅了,轻扭着腰肢,想要把那坚硬的物什,全都吞进身体里。 龟头再一次被吞进去一半,这次却没有再抽出来,李承铭也忍耐得辛苦,额间青筋浮现,嗓音喑哑:“俏俏,现在手边没有安全套,你想清楚,确定……” 被情绪烧灼炙烤得脑中早已一片浆糊的徐俏俏等不及抢答道:“我确定,进来。” 但下一瞬,徐俏俏却只能徒劳地张开嘴,心中所期待的释放和畅快呼吸全都破灭,甬道极致的疼痛,像是一只无情的手,在她喉咙收紧。 「所以……我们那个了?」 「你觉得呢?」 徐俏俏在疼痛中瞪大了眼,回想起一开始的争执,不可置信地诘问:“你骗我?!” 卡在半途的李承铭也被夹得生疼,看着徐俏俏的眼神就知道她在说的是什么,但如今箭在弦上,只得抓紧安抚:“俏俏乖,你放松一点,很快就不疼了。” 徐俏俏深呼吸几次,那种撕裂感还是犹如针扎让她的所有情动瞬间冷却,又想起自己被骗了,委屈得眼泪即刻盈满了眼眶:“好疼啊李承铭……呜……我好疼啊……”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徐俏俏想着现在自己哭得梨花带雨肯定很丑,而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体验这么差,更伤心了,自暴自弃地侧过脸,“呜……我不做了,你快退出去……” 李承铭额间的青筋跳了又跳,在退出来还是原地静待徐俏俏适应间,选择了第三种,强硬地直挺进去,整根没入。 “啊!”没有防备,徐俏俏惊叫一声,整个人疼得差点晕过去。 李承铭倾身抱住疼得抽气的徐俏俏,一下下轻吻着她直冒冷汗的额头。 “马上就不疼了俏俏,马上就不疼了。” 徐俏俏没有力气争辩,也没有力气推开他,只能不住地调整自己的呼吸。时间似乎停滞了,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徐俏俏越来越缓的抽气声,还有清浅的轻吻声。 神奇地,在徐俏俏感受到身体里那个不属于自己的温暖物什,竟在一下一下隐隐搏动时,一种奇特的酥麻感便覆盖住疼痛,像温柔的波浪一样,在全身荡涤开来。 他在我的身体里。 这样清晰而新奇的感觉,让她的整颗心都过分柔软起来。 “承铭……” 听到呼唤,犹在轻轻抚摸亲吻她额发的李承铭,略微低下头来。 望进那双重新迷蒙的眼,两人无声地连接上默契。 双唇交印,被温暖的甬道紧紧包裹着他欲望,开始一下一下,挺动进出。 15.名分 疼痛过去,取而代之的便是无法餍足的麻痒。 房内水声交织。 交吻无法舔走所有分泌的唾液,阴茎抽插时也带起泽泽水声。 多汁的少女,深粉色的紧致穴口包裹着肉粉色的粗长阴茎,进进出出时,淫水被摩擦泛白,就像沙滩边浪花带起的层层水沫。 光裸地进入甬道内,肉与肉的紧密相贴,极致紧致的包裹感和温暖感让李承铭几近精门失守。 双肘撑在徐俏俏脸颊两侧,李承铭放开她灵巧的舌,埋在她颈间激烈地喘着气。 低沉、悦耳。如大提琴般,震颤心弦。 徐俏俏双手忍不住抱住他与自己交颈的头,手指穿过他的发轻抚,像是抱着了一颗沉甸甸的灵魂,感到舒心而安定。 低吟喘息化作强效的催情剂,最后在李承铭的闷哼中,两人共赴云端。 射精的强烈刺激让两人的大脑都一阵空白。还是肇事者先反应过来,略带慌乱地道歉:“抱歉……我一时没忍住忘了……”说着赶忙要抽出作案工具。 却被徐俏俏手脚并用的压回自己身上。 “不要出去,就待在里面。” 那种与李承铭身体相连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妙,似乎身体上的连接也能转化为心理上的连接,这种亲密感让她着迷。 李承铭手上用了些力才不至于真的整个人压在徐乔乔身上,他垂头亲了亲徐俏俏的耳侧叹了口气,“这样很不安全。” 他何尝不迷恋这与他高度契合的小穴呢。 徐俏俏知道李承铭在怕什么。虽说心里有些气闷,但也能理解,不过难免的,还是为他的理智而有一丝丝失落。 “你不要怕,我因为高考压力大月经不规律,最近一直在吃优思明的。你知道优思明吗?就是短效避孕药。我不会怀孕的。” 李承铭听了立马撑起点身子,蹙眉看向徐俏俏问:“短效避孕药能一直吃的吗?不会对身子有损害吗?” 徐俏俏看见他眼里的担忧笑得两眼弯弯,轻摇了摇头回道:“不会的,是调节月经用的常规药。你在关心我吗?” 李承铭顿了顿,面无表情地翻身躺到徐乔乔身边,“没有,我在关心猪。” 稍微疲软的阴茎随着动作滑出,带着徐俏俏又一阵震颤。 “切,嘴硬心软。”徐俏俏嘟着唇小声抱怨。 “知道你还问。”李承铭说着想了下,还是坐起来抓过一旁掉落在床脚的裤子套上,转头对人说道:“你休息会儿,我给拿块布给你清理下。” “哦……好……”徐俏俏小声答应着,抓着被子半掩着的脸一片绯红。 等李承铭掀开被子真要上手了,徐俏俏赶忙半坐起来。 “还……还是我自己来吧……” “里面的东西要弄出来,不然边走边流会弄湿裤子的,”李承铭说着一顿,询问的眼神看向因为自己的话已经耳朵红得快滴血的徐俏俏,接着道,“你确定能自己来吗?” “那……那……” 看着已经快自燃的徐俏俏,李承铭不逗她了,轻推着肩把她压回床上,郑重其事地保证:“我不碰别的地方,下手也会尽量轻一点,你就相信我一回,好好躺着可以吧?” “我没有不相信你。”徐俏俏红着脸小声解释,这很重要,她想让他知道。 “我知道,你只是事后反应过来,突然害羞了。”李承铭还是没放过逗她的机会。 果然徐俏俏把头埋进被子里不说话了。 他真不明白哪个才是真实的徐俏俏了。 李承铭说到做到,全程双手都规规矩矩,没有任何故意撩拨挑逗的意思。 但耐不住徐俏俏敏感,而且清醒地知道正在帮自己清理下体的人是谁,难免又情动起来,白色的精液被不断分泌的透明爱液推出,倒是省了不少力。 李承铭努力地克制住自己再次抬头的欲望,草草收完尾便回到床上在离徐俏俏一臂之隔的地方躺下,深呼吸。 她下面有些红肿,而且还是第一次,该是挺疼的。 感受到床边凹陷,却迟迟没等来熟悉的身体温度时,徐俏俏终于忍不住掀下被子,转头就注意到了灰色运动裤又被顶起的弧度。 发现徐俏俏的目光,和她抿紧的嘴,李承铭笑了笑,闭上眼,安抚到:“放心,不碰你了。” 说实话,徐俏俏也还想要,但被欲潮改过的痛感终究还是在潮退后渐渐显现,她确实有些疼。 但看着李承铭深呼吸平复自己的样子,她又有些不忍,思想斗争了下,还是挪蹭了过去,小声问:“需要我……嗯……用手帮帮你吗……”问完李程铭还没回答,她自己又臊红了脸。 啊……我现在真的是无所畏惧了呢。 “哈”李承铭突然笑了一声,转头看向徐俏俏,“还是算了,我有心理阴影。” 莫名其妙。徐俏俏被他说得一头雾水。“什么心理阴影?” 李承铭有些不信地眯起了眼,“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徐俏俏被盯得有些心虚,“我……我昨晚对你做啥了吗?” 看她脸色不假,李承铭也实在不想分享自己被耍了的英雄事迹灭自己威风,探究完又转回头,“没有。”说完便闭眼专注呼吸。 “哦……”徐俏俏心不甘情不愿地缩回脑袋,她真的很好奇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至少她现在确定昨天晚上并没有发生任何实质的进展,否则她刚才就不会有破处的痛。 一想到这个,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也回来了。 徐俏俏翻了个身,侧卧面对着正闭目调整状态的李承铭。 啊,好优越的鼻峰和侧颜。 明明准备兴师问罪,但还是一秒被李承铭的颜值俘获,瞬间心软。原本要夺口而出的质问,也在唇内回转。问出来的都话,又把主动权交给了他:“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听到话,李承铭侧过头来,双目幽深地又把同样的问题抛了回来。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 徐俏俏气闷。 床都上了,李承铭这被害妄想不会还觉得这是自己什么大计划中的一步棋吧?真是无语。 翻正瞪着天花板,徐俏俏破罐子破摔回道:“乱伦关系。” “你可快闭嘴吧。”李承铭说着又懒懒把眼睛闭上。 “不然能是什么关系?哥哥。” 徐俏俏转头故意加重了哥哥两个字。好吧,要恶心人是吧。看谁恶心得过谁。 李承铭依旧闭着眼,沉默了会儿回道:“不知道。” 徐俏俏气得背过身去。纠结了会儿又转了回来,问到:“那你至少是不讨厌我的吧?”不等李承铭回答,又补道,“你要是敢说讨厌,我肯定会掐死你。” 看着恶狠狠地亮着獠牙的小猫,李承铭毫无疑问地被可爱到,忍不住伸头摸了摸徐俏俏的头,像是在给炸毛的小猫顺毛。 “是,不讨厌,甚至有些喜欢,但这又能怎么样呢?我们注定不能有任何结果。” 李承铭喜欢我!! 徐俏俏自动忽略掉后面所有的话,光是前面“喜欢”二字就已经将她灵魂震上了天。耳边都是震耳欲聋的烟花声。 看着双手捂着唇像在无声惊叫的徐俏俏,李承铭很是无奈,但心却软得不像样。但也正因为徐俏俏狂喜的样子,他不得不再次泼出一盆冷水。 “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呀俏俏,我们不能在一起的。” 这盆冷水终于也成功将徐俏俏拽落云端。 “嗯?为什么?”徐俏俏一脸受伤。 “因为我们是继兄妹。即便你们没有入籍,但在世俗眼光里,这是既成事实。” 徐俏俏瞪着李承铭,眼眶渐红,她明白了,却也生气了。 她忍了忍,最终还是为沉溺于欲望中的自己感到不值和委屈。看着那张脸她就不舍得骂出口,只能低着头道:“我明白了,你不想背负道德枷锁和骂名,但是又抵不住诱惑,所以你跟我上了床,却不想给我任何名分。对不对?” 被当面揭了短,李承铭却没有任何难堪,他早已直面了自己不堪,甚至期待得到徐俏俏的惩罚。几乎没有犹豫,他便承认了,“对。” 徐俏俏没想到李承铭承认得这么痛快,甚至不曾犹豫,不曾找些苍白的借口为自己辩解。渣得如此坦坦荡荡,她都不知道该不该为他起立鼓掌。 她抬头瞪向李承铭,早已悬在眼底的泪随之坠落,“那你为什么要跟你的继妹妹上床?你为什么要回应我的感情?你这个人渣!大骗子!!” 早上那些雨点般落在身上的拳头,如今又加了些力落下,终于疼了点。 而早上李承铭犹豫不敢伸出的手,如今似乎也找到了伸手的理由。 他长手一捞,便将徐俏俏固定在了怀里,嘴唇吻去她的泪,“俏俏,除了名分,除了名分什么都可以给你,你愿意吗?” “这简直渣男语录第一名。”徐俏俏都要气笑了。但更可笑的是,她竟然愿意。 “我真的太好拿捏了是不是?”她扁着小嘴委屈地问,眼泪止都止不住。 李承铭不说话,只轻轻吻她的唇,她的泪,齿关轻撬,徐俏俏的舌被轻易卷走。 算了。 炮友就炮友吧。徐俏俏无力地想。攻心先攻身。